《为什么是你》九六七

17、片段十五

　　片段十五
　　回家日历
　　傍晚，后院厨房。
　　一群人围坐在小桌前。
　　“你们看到今天新搬进来的那群小妞了吗？”石四兴奋的口沫横飞。
　　“看到啦，”贺二撇嘴，“你看看你这熊样儿，没见过女人啊？”
　　“女人是见过不少，”石四咬牙，“这么极品的美女是第一次见。”那相貌，那身姿，那气质……
　　“要人老命？”背后传来一声询问。
　　“真的是要人老命啊，只要是个爷们儿就得晕！”石四肯定的握拳，回头看是哪个兄弟接的话，正中下怀啊！
　　“啊？——小金子”众人迅速回头，看见李金发端着个碗笑眯眯的看着大伙儿。
　　“石四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李金发看着众人尴尬的表情。顺脚捞了把小凳子坐下。“继续说啊——”
　　“那个……”石四求助的望着贺二，“那个……”
　　“住在哪个院子？待会儿我也去瞅瞅。”美女啊，养眼。
　　“哪里有什么女人啊，是石四那小子胡编的，你别听他胡说！”贺二赶忙打岔，准备糊弄过去。
　　“你们当我傻瓜呀？”李金发翻了翻白眼。从一大清早就被小春她们刻意编派，只在后院活动，长耳朵的都听见那个什么咏梅苑闹哄哄的，像是搬进什么人，原来是美人啊。
　　“不说？”这些没义气的家伙。
　　“呃——”祝三咬了咬嘴皮，“小金子，那个你——和庄主……”的关系，我们觉得你最好不要知道。最后几句话硬生生的吞下去原来是这种感觉，难受！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怎么比娘们儿还矫情啊？”李金发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儿？”石四不死心的问。
　　“换药。”顺便去看美人，嘿嘿。
　　“笨蛋，你傻啦，”贺二猛敲石四的头，“你干嘛要告诉小金子？”
　　“你说那么大声干嘛？”
　　“我哪里知道她在后面嘛？”——冤枉呀。
　　李金发微笑，这些烂好人，她知道他们的心思，呵呵——

　　百草堂。
　　扣扣——
　　“请进。”不意外，白敬轩听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李金发，“李姑娘，请稍候。”这姑娘来换药一向很准时。
　　“好的，白大夫，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啦。”她环顾四周，盯着角落的一叠纸，原来以为是白敬轩用来开药方的，可是这段时间她来换药这叠纸却一直这样放在角落也没见动过。
　　“这本来是用来包草药的，可是他们裁剪的时候把尺寸弄错了，结果太小不能用，就一直放在这里，”白敬轩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微笑的解释。
　　“可以给我吗？白大夫。”李金发笑眯眯的请求。这老帅哥很好拐，每次念他的名字就觉得自己的皮肤会白，嘿嘿。“如果能顺便再给我笔墨砚台我就感激不尽啦。”
　　“可以。”原来这姑娘识字。白敬轩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两眼。庄主的情事他一向不过问，何况这姑娘更是讨得一庄上上下下的喜爱。
　　“白大夫，你的药真厉害啊，我恢复得很快。”
　　“李姑娘，过奖了，”白敬轩微笑，“你的右手近几个月最好还是不要做重活。”虽然不知道庄主的心思，但看这姑娘的打扮，似乎还是个小花匠的装束，还是应该进本分提示她应注意的情况。
　　“写字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白敬轩一边帮她换药，一边解释，“只要时间不是太长。”
　　“那就好。”
　　白敬轩望着她纯净的笑容，不自觉被感染。

　　回后院的路上，李金发抬头看了看咏梅苑的石拱门。
　　——美女住在这里啊。
　　左手提着文房四宝，伸了伸脑袋，怎么静悄悄的？美女好像不在啊，那算啦，改天再来欣赏吧。
　　也许是心虚吧？李金发摸了摸鼻子，开始在意这些就不是个好兆头了啊，还是应该继续走自己的路吧。
　　“对咏梅苑感兴趣？”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
　　“没有。”李金发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无声无息，眼睛都懒得抬，斜了一眼身边的白影。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白影继续询问。
　　“怎么才能掐死一只烦人的苍蝇。”李金发咬牙切齿。
　　“呵呵，小发，”池朗夜看她恶狠狠的表情就觉得有趣，“有没有想我？”
　　你个死不要脸的死变态，李金发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瞪着池朗夜邪魅的丹凤眼。
　　“怎么啦？”池朗夜看着她精神奕奕的双眼就觉得心情大好，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
　　“提着。”个死变态，居然让她提这么重的东西。把手里的文房四宝塞给他，李金发大刺刺的朝前走。池朗夜啼笑皆非的提着手中的一堆笔墨纸砚，只好跟着李金发往前走。这丫头胆子真大，居然敢让自己帮她拿东西。
　　“哪里来的？”
　　“跟白大夫要的。”
　　“怎的不跟我要？”
　　“神经病。”她跟谁要也不会跟他要。
　　“要来做什么？”难道这丫头识字？还真看不出来。
　　“写咒语，”咬牙，“每天写十张。”咒死你为止！
　　“呵呵，”池朗夜更好奇了，“那我帮你磨墨。”
　　——个死变态，见过变态的，没见过比你更变态的！李金发狠狠的瞪了池朗夜一眼。
　　李金发的房内。
　　顺手将那叠笔墨纸砚放到桌上，池朗夜酸溜溜的问：
　　“小发，你要这些东西不必跟白大夫开口，我可以给你。”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是最好的，纸比这个白，笔比这个好，墨也是上等的。
　　“我只是随便用用，”李金发打开抽屉拿出剪刀，“没必要弄那么好。”
　　“那把小剪刀能干嘛？”池朗夜轻笑，“能拦得住我？”
　　“你有毛病？”无聊的人，“一边去！”别挡着她发挥。
　　“客人来了你也不好好招呼。”池朗夜沿桌坐下，非常好奇李金发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自己不会招呼自己？”
　　“我的手受伤了。”
　　“那你赶快滚回去养伤！”别在这里碍眼。
　　“我累了，休息一下。”
　　“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我踢你出去，“磨你的墨。”李金发狠狠的瞪了池朗夜一眼。
　　“你还真不客气呀？”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庄主啦，池朗夜一边无奈的开始磨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哼，”李金发斜了池朗夜一眼，“自己又不是没手！”还成天的使唤别人，这些无良的剥削阶级。
　　“我记得今天是星期三。”李金发把一张纸裁剪成八张正方形的小便签。
　　“星期三是什么？”池朗夜好奇。
　　“闭嘴。”
　　“今天是发薪日，”她在其中的一张上用毛笔写了一个‘Wednesday’，又在‘Wednesday’下面画了个铜钱，再画了个笑脸。嘿嘿，用毛笔写英文，她也算是古今中外的第一人。
　　池朗夜看着李金发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自得其乐的脸，又看了一眼她写在纸上的鬼画符，除了铜钱他勉强能看懂，其他的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明白，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脸上映着夕阳的光晕，他也不由得嘴角带笑。
　　然后，他看着她把这些纸片以七张为一排贴到墙上，微风吹过，这些小纸片就随风摆动，别有一番景致。
　　“大功告成！”李金发，看着墙上贴好的纸片。
　　“这到底是什么？”池朗夜悄悄凑近她暖暖的笑容。
　　“回家日历。”李金发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直到我回家以前，这些就权当我的微博吧。”
　　“回家？”不知为什么，池朗夜听到这个词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是啊，”李金发收拾着桌上纸屑和剪刀，“总要回家啊，我不能一直在外面游荡啊。”家里还有老妈等着她回去孝顺呢。——老爸你别玩啦，快点送我回去。
　　夕阳落下，四周开始渐渐黑暗起来，池朗夜的心情似乎也沉到了谷底。他看着李金发忙忙碌碌的身影，却突然觉得李金发的世界已经将他排除在外了。直到她开始揉眼睛，他才看到她开始点蜡烛。
　　“你为何要燃四根蜡烛？”池朗夜望着四周明晃晃的蜡烛。
　　“我有点夜盲。”
　　“夜盲？”
　　“就是晚上眼睛不好，看不清楚。”跟这白痴讲话怎么那么累。李金发睨着池朗夜阴晴不定的表情，心里纳闷，“你又怎么了？”
　　啪啪——
　　四周一片漆黑。
　　“你个死变——”李金发还没骂完，嘴巴随即便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她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被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枷锁里，池朗夜的双臂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后背，让她无法动弹。
　　“小发，你走不了。”他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回家的。
　　他的唇舌透着一股冰凉，似乎要从她温热的口中吸取所有的热量，如此急切，如此渴望的接触让李金发来不及反抗就被完全的攻占。
　　一阵风过，李金发独自气喘吁吁的倒在椅子上，心里狠狠的骂了池朗夜一百遍。
　　你个死变态，还没拷问你新来的女人呢？溜得跟泥鳅似的，你这算什么？当姑奶奶我好欺负是不是？讨厌的家伙，干嘛把蜡烛灭了？又要人家点一遍，有毛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