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江皖乔kay

4、第 4 章

　　妙峰木了好久，耳畔仿佛听到慧的声音，我是在可怜你，可怜你，可怜你…… 他捂住耳朵，声音却一直跟着他，他疯了似的跑到慧的坟前，那时雪儿正在和慧“说话”。猛然间，妙峰跑到雪儿面前，把雪儿吓了一跳。妙峰问：“慧，你是可怜我吗？”雪儿却吃惊地说：“萧妙峰，你疯了吧！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她都为你放弃生命了，看来你是没良心的。”妙峰才发现雪儿，发疯地说：“我疯了！雪儿你告诉我，她是爱我的吧？”雪儿听了，给妙峰一记响亮地耳光，说：“这耳光是替慧打的，你是怎么啦！谁都说什么了，让你变成这样！”也许世上最能让人清醒的，就是耳光，妙峰清醒地说：“妙然说‘慧，不爱我。慧，爱他’。”雪笑了笑，说：“你家妙然的话，你还能听，他懂什么呀！”说完，面对慧地坟，说：“我还记得。那是慧死的前一天晚上，她和我一起住在学校宿舍里。因为我怕黑，所以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我问她：“慧，你有喜欢的人吗？”她说：“我有。”我又问他：“应该是妙然吧！”她着急地说：“你胡说，我回自己的床上了。”我急忙说：“好姐姐，你不能那么小气。那你一定喜欢妙峰吧！”她羞红了脸，说：“那你都知道，还为什么问我。雪儿，你喜欢谁？”我回答说：“我喜欢萧妙峰！”她吃惊看我一眼。我接着说：“你怕不怕！”慧说：“我怕什么，妙峰是谁都强不走的。在我们的世界里，无论是谁，都是插不进去的，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他是一朵透明的，高尚的，痴情的君子兰。你听过一个故事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姑娘死去了。她的丈夫听说一座仙山中，有位仙人能把死人变活，可是去仙山的路很曲折。为了她，她的丈夫依然上路了，他经过无数灾难，最后到了仙山看到仙人，他苦苦哀求仙人，把姑娘变活。可仙人有个条件，条件仙人要丈夫变为兰花，丈夫答应了。当姑娘醒的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兰花，以后的人就叫它君子兰。”我对慧说：“这故事太悲哀了。”她接着说：“我愿意为他去死，我不愿意让他变成兰花。好了，我们睡吧！”你明白了吧！”妙峰突然跪在慧的前面，留泪地说：“慧，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慧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甜美，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别哭了，起来，我们走吧！”雪儿亲切的说。妙峰起身，对雪儿说：“雪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谢谢你。”雪儿笑着说：“谢什么。慧是我的好姐姐。”妙峰说：“我要多陪陪慧，你先走吧。”“好吧！我先走了，多保重。”雪儿说。雪儿的背影悄悄地离去，消失在天边那云边。妙峰站在坟前说：“慧，这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我爱你，我也爱我的弟弟。我该怎么取舍呢？”风吹着嫩绿的草，蝴蝶在盲目的寻找着那自己喜爱的花，天上太阳是那么吝啬，始终不愿放晴。
　　三个月就这样的开始！
　　星期一，是学生们上学的日子。妙然总是一大清早就出门，他也是全学校去的最早的学生，只有早早离开家门他才觉得舒服，因为家中有妙峰。
　　妙然走在半路，看见慧婉和林嫂。他走上去和慧婉搭话。他说：“那天你为什么不说，你喜欢我。难道我这样的人就不值你爱吗？”林嫂看了他一眼，想要骂走他。慧婉对林嫂说：“林嫂。你回去吧！我认识这个人，没关系，他不会伤害我的。”林嫂答话，说：“好！小姐，你要注意些，我先回了。”说完慧婉对她笑了笑，她就往回路去了。慧婉对妙然说：“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就值得我爱，我们很熟吗？”妙然苦笑了一声，说：“我们不熟吗！我们不是从小就认识了吗？你又是我舅父的干女儿。”慧婉疑惑地说：“你再说什么呀！对！我是你舅父的干女儿，可我们从小认识是怎么回事。”妙然笑着说：“你……哈哈……傻姑娘。”慧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妙然接着说：“当然是梦里，你难道竟记不得我了，可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慧婉，你就是我梦中的人。”慧婉胀红脸说：“你说什么，你怎么这样，我不理你了，你不是好人。”说完就往学校跑去。妙然在后面喊：“我会让你记得我是谁的。”
　　下午，妙峰到学校找慧婉。他对慧婉说：“我叫萧妙峰，你叫什么。”慧婉羞嗒嗒地说：“我叫林慧婉，我们好像在你家看过面，对吧？”妙峰说：“是的”。慧婉接着说：“我们继然见过面，你为什么还这样拘束呢！”妙峰笑了笑说：“你还不是一样。”慧婉也笑着说：“那好吧，我也不拘束，你也不许拘束了。”妙峰说：“好吧！”妙峰接着说：“你知道吗？你长的特别像一个人。”慧婉插嘴说：“是林慧吗！我们真的那么像吗？”妙峰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地脸，不经意间用手摸到她的头发，还是那么清柔黛青，不禁地用嘴吻这个熟悉的女子。慧婉身子向后一移，躲了过去。妙峰看见是慧婉而不是慧，就停止了不雅的举动。他紧张地说：“对不起，我是情不自禁了，对不起。”慧婉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不用说我长的真地很像她，你很爱她吧？”妙峰羞愧地说：“是的，我很爱她，但她是因为我而死的。”慧婉同情地说：“真地吗，那她真的好幸福，能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男子永远想着她，念着她。好羡慕她！”慧婉看了看妙峰，接着说：“你不应该为她难过，你难过她会伤心地。”妙峰恍惚地问：“真的吗？她还会为我伤心吗？”慧婉笑着说：“真的，为了她你也该自己保重自己。”妙峰说：“自己保重自己。”慧婉说：“对！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一会儿林嫂会着急的，再见。”慧婉说完就消失了，妙峰只是直直地看着消失地慧婉。
　　慧婉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想这两个白天看见的男子。一个是狂妄无限，另外一个却是痴心不改。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弟弟桀骜不逊的样子，竟不会认为他们是亲兄弟。也许他们各有个的故事，只是和他们接触的少，所以并不知道罢了。如果今天让她从这两兄弟中选的话，她绝对选妙峰，而不是妙然，因为女孩子一般会喜欢那种温情脉脉的，一生只认定自己的那种男子，显然妙峰就是这一种。这也许是因为因怜升爱的缘故吧！可是慧婉睡梦中，出现却是那个桀骜不逊的人。生活也许就是那么微妙，也许清醒的时候，你会选一个人，睡梦中，你又会选另一个人，这就是理性和感情的矛盾吧！
　　第二天，早上慧婉依然碰到妙然。见面并不是什么邂逅，是妙然在昨天碰到慧婉的地方。妙然对慧婉说：“慧婉，下午操场见！”慧婉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妙然接着说：“我们说好了，我先走了！”接着他就一遛烟的走了。
　　下午，慧婉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依然去了。她来到操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她忽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想哭，但又不知道哭的理由。刚要转过身来，只听后面有声音在说：“我说过会让你记得我是谁的。”慧婉转回身，看见妙然站在后面，他背后还有两只展翅欲飞地蝴蝶。妙然看了看她，笑着说：“看来，你是记住我了。你这人真没耐性，如果我这会儿不来，你岂不是已经回家了，看来我要练练你喽！走！我们放风筝去。”慧婉斜视妙然，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耐性。你这人为什么这样，我可是非常不想来这。”慧婉看了看妙然后面的风筝，说：“放风筝，不免幼稚点吧。”妙然笑着回答：“你不想来，为什么还来。”慧婉着急地说：“你……。”妙然坏笑地说：“算了吧！表妹，我告诉你，你一定是喜欢我了。好了，我不和你闹了，放风筝去吧！就算我错了，好吧！”慧婉不高兴的站在原地。妙然突然严肃起来，说：“好了，我们走吧！”看见慧婉依然不走，便笑着说：“你不走，我可要走喽！你可别后悔噢！走吧，小表妹。”慧婉看妙然向东走去，不由自主地跟了去，妙然听到慧婉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和慧婉说什么。
　　走着走着，他们进入了一片蒿草深处，只见面前有一座孤坟，坟旁还有一座小坟又像小丘，这地方景色不错，却因为这座孤坟而显得惨凉，一种叫说不出的冷。慧婉突然问：“妙然，这是谁？”妙然静静地说：“这是你的姐姐，慧！”慧婉差诧地说：“不对吧，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妙然对她说：“也许你到林家还不久，你不知道林家的家规。林家有这么一条家规，说‘如果林家的女儿，还没有结婚就死去的话，她就不可能进入宗坟中’所以她在这里。”妙然沉重地站着，默默地就像死去一般。慧婉觉得很怕，但也并不知道怕什么，看看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姐姐，她也沉入在这可怕地死寂中。
　　不久，妙然说：“走，慧婉我们在这放风筝吧！”慧婉望着妙然孩子似笑容，说：“你为什么喜欢在这放风筝呢？”他微微地笑几声，正经地说：“因为他们能享受到活着的乐趣与欢畅，因为这里永远有阴风的存在，因为这里躺着个玫瑰似的姑娘。我不想让她感受到冰冷与黑暗，所以我带你来这，也许你来过的。”慧婉问：“你是很喜欢她吗？”妙峰回答：“是的，喜欢她超越时空，这一点你应该身有体会才是。”慧婉失声说：“你说什么。”妙峰疯狂地说：“难道你没有感受到……我的爱以全部属于你……。互视。之后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黄昏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