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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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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单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对抗四个,又有人质被抓,进退两难。但他从来都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趁旋身之际道:“原来你们也是为苍龙七宿而来。”他的语气很平淡,看似在陈述一个事实,实则却是在试探,他们是跟踪自己而来,还是也找到线索寻到这里,如果是前者周旋的余地就大了,如果是后者,他们的线索又是什么呢?
真刚惑疑,“苍龙七宿?”赵高一直令罗网追查此事,并非有什么进展。张良闻言知道自己赌对了,反而神秘一笑,不置一词。真刚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与乱神一左一右困住他,“你知道什么?”
他不答反问,“不知你们赵大人追查得如何了?”
真刚讥嘲道:“向来听闻儒家张子房足智多谋,但不知此刻你要找的人在我们手中,你如何谋划?你若不说也无妨,相信你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的,罗网也能。”
张良笑笑地道:“哦,我倒是忘了赵大人的迷神术了。”见罗网一副受辱的表情,又道,“这笔交易,我要亲自与赵大人谈。”
真刚道:“你没那个机会。”张良从袖里拿出一张卷帛,“那我便毁了这些东西,相信赵大人知道了,不会怪罪你们。”
转魂道:“你以为我们那么好骗吗?”剑抵着英娘的脸,逼问黄老伯,“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划破她的脸。”
张良脸上虽从容淡定,手却暗暗握紧,他说东西在自己手中,就是为了罗网不再威胁爷孙俩,若在平时黄老伯那么精明的人必然明白,但此时会不会关心则乱,竟没觉察出。转魂的脸又抵紧一分,英娘清秀的脸上渗出血来,吓得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黄老伯爱孙心切,急道,“你放开她,我说。”见转魂将剑拿开,愧疚地对张良说,“恩公送我的半块玉玦虽好,但英娘更重要。”张良听得莫名其妙,忽然他身子一倾,撞向灭魄剑刃上,灭魂惊觉撤剑已经来不及,名剑削铁如泥,几乎将他整个脑袋都割下来。
张良一惊之后瞬间反应过来,身影如鬼魅般窜出凌虚剑直逼转魂要抢下英娘,转魂也是身经百战如何不明白他的意图,拖着英娘后退,灭魄上前格住凌虚,真刚、乱神也围攻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他明白黄老伯寻死是为了不让罗网以英娘威胁他,在罗网没有找到东西之前英娘都是安全的,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罗网的手段不是英娘能承受的住的,可夺她不成功反而将他陷入危险之中。
在他思索之时罗网的攻击越来越强烈,他一人根本无法在三人合围之下坚持太久,罗网的剑气密密麻麻逼来,犹如一张大网,越收越紧,逼得他几乎施展不开剑。转魂押着英娘在战圈外观战,眼见张良就要被生擒,忽然一道杀气从背后袭来,她倏然转身以剑格挡,便见一片白羽飘然落下。
“流沙白凤凰!”她抬头,就见孤月下一人单足立于树梢,双手环胸,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于此同时几片白羽如箭般向她射来。她挥剑格开,再抬首时树梢之上已不见那人身影。她惊觉去看英娘,背后一个声音冷诮道,“太慢了!”英娘已被他夺去,而张良也被一人救出罗网的包围圈。夜色之下,那人一头白发犹如霜华,浑身散发着一种王霸邪傲之气。
“卫庄!”真刚的声音不由带着忌惮之色。刚才卫庄那一剑气沉山岳,令他们不得不放弃张良抵挡那一剑,可见鬼谷剑术的厉害之处。“流沙要与罗网为敌吗?”
卫庄嘴角一勾,笑容倨傲。他身后赤练娇笑着道:“四个奴才而已。”真刚暗自分析一下两方实力,光一个卫庄就极难对付,况且还有张良、白凤、赤练。他们此来的目的本是杀张良,现在杀不了,不相信流沙的人会一直送他回小圣贤庄,此刻动手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四人戒备的离开。
他们一离开,英娘再也禁不住扑倒黄老伯身上哭号起来,张良满心惭疚,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女孩子,只能学颜路拍拍她的背。赤练见卫庄等得不耐烦,对张良道:“我来。”
张良起身,“有劳红莲殿下。”见她自嘲一笑,用火魅术平息英娘平息的悲恸,又对卫庄道,“多谢诸位相助。”
卫庄声音清朗中带着倨傲,“你找到答案了?”
张良摇摇头,“卫庄先生也是为此而来?”见白凤手指一弹,他一接便接住一张帛卷,卷上是颜路的笔迹,写着他来此是为探查韩非等王室的秘密。他心里不禁一暖,颜路是担心他的安危,而自己重伤无法来此,所以才借谍翅传信给流沙。
张良道:“他临终时说,恩公送我的半块玉玦虽好,但英娘更重要。但据我所知,师叔并未送他玉玦,难道关健是在英娘身上?”
卫庄看向赤练,她放下沉睡过去的英娘,“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记忆,火魅术对她没用。”由此可见英娘身份特殊。张良决定将英娘带回小圣贤庄,为防止六剑奴偷袭让白凤护送他们回去。
待他们走后,一片绿叶飘然划落,孤月之下,少司命一身清寂地立在树梢上,荷衣蕙带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