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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重振军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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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过兵士们垂头丧气的颓然模样,风临皱眉,扬声道:“把自己的兵器捡起来,战场兵器离手无异于死亡,你们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抓牢手中的兵器!”
风临待众人拿好兵器,整顿好军姿,道:“方才与吾对阵,尔等毫无章法,只凭蛮力。且气衰体弱,耐力不足。这样的军队上战场,只有丢盔弃甲、狼狈奔逃的下场!尔等背井离乡来到此处所求为何?若是都只求三餐饱腹、蒙混度日,那么你们就等着父老被屠戮、妻小为妓为奴的那一天吧!这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台下士兵哗然,很多都脱口而出“不是”。
“大声告诉我,是不是?!”风临的声音自丹田发出,中气十足,震慑人心。
“不是!”士兵们整齐高喊。
“那你们应该怎么做?”风临威严发问。
“变强!变强!!变强!!!”士兵们如有默契般齐声不断吼着,群情激昂。
风临颔首,以手势示意众人噤声:“强者的道路没有捷径,你们吃得了这个苦吗?我风临带的军队绝不允许出现逃兵,以后若发现必以军法处置!自认不行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收拾包袱回家种地去!”
“誓死跟随将军!”士兵中无一人站出,众人重复着自己的誓言。
“好!士兵与护院、保镖不同,不是武艺高强就是强大,军队是一个整体,士兵作为其中的一个部分,必须时刻严守指挥、遵从号令,全军才能共同进退,从而发挥最大的威力。所以军纪是军队的铁则,不容违背。下面这几条是最基本的军纪,作为以后罚赏的准则。其一,不从军令、不听号令者,杖责四十,逐出军营;其二,赌博狎妓、斗殴滋事者,杖责三十,再犯则逐出;其三,懈怠躲懒、惰于操习者,杖责二十,屡教不改者逐出。其四,有突出表现,勤加操练,精于战斗技巧,熟练阵法者,视其能力加以晋升。教尉、都头、什伍长中能力不足、难当重任者,予以降级或削职。以上,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凤雏军的旧制是每千人设一教尉,百人设一都头。目前,编制维持旧制,为日后阵法演习需要,五千兵士划分为天、地、玄、黄、奇五旗,每旗各一千人。旗长由原教尉担任,姚筠所辖为天旗,魏予青地旗、□□玄旗、许怀恩黄旗、金岳奇旗。各旗下按天干计数设十队,队长由原都头担任。各教尉将所辖十支小队由甲到癸编好顺序,列成名册交给军师。”
“是!”五教尉上前一步领命。
“军中三位副将,张储主司军需置备,后勤采买;刘训主司监督赏罚,管理工匠、伙夫、杂役等;李存主司白日安全守卫,夜间巡逻检视。”
“是!”三副将齐声应道。
“凤雏军已荒废月余时日,从今日起必须加紧操练:
姚筠,率天旗兵士两腿各绑三斤沙袋,跑步下山,绕山一周回营。
魏予青,率地旗兵士两手各举十斤沙袋,原地蹲起千次。
□□之玄旗与许怀恩之黄旗兵士一对一对战,以制服对方为目的,不可伤人,点到即止。
金岳,率奇旗兵士靶场练习射箭。
各教尉和都头须留心观察所辖兵士的操练情况,记录在册,每三日上报一次。”
“得令!”教尉、都头躬身抱拳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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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擎天山上凉意袭人,新兵营一反往日的嘈杂喧闹,金柝打更的声音显得尤为清脆响亮。经过白天的高强度训练,兵士们躺倒就睡。巡逻守夜的士兵强打精神,不敢怠慢。中军帐中仍有光亮,隐隐有人声传出。
“王小川?”风临手指点着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
“魁梧健壮,圆脸虎目,臂力过人,长兵御射皆出类拔萃。”杜衡不疾不徐道来。
“军师观察入微,对人过目不忘,真是风某一大助益!”风临不由赞叹,杜衡真奇人也,不仅对士兵的体貌特征形容的一清二楚,甚至爱好、特长亦能道出一二。
“将军谬赞。如此讲解,耗费将军不少时间。不若让属下将士兵的资料补充详细之后,再由将军过目。”
“如此甚好。白日里操练还请军师对士兵们留心些个,一是尽量更新最新的资料,二是可与教尉们上报的情况有个比照。”
“是,属下明白。”
“夜已深了,军师劳累,快歇息去吧。”
“是。将军也请早些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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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临正翻着册子,帐外一敦厚的声音响起:“小的伙夫刘二,杜军师让小的煮了安神汤送过来。”
“进来。”风临头也未抬的应道。
刘二低着头端着汤碗恭恭敬敬的来到案前,小心翼翼的放下碗:“将军请用。”
风临扫了一眼面前忠厚老实的脸和案上黄褐色的汤,垂首继续看册子。
“将军可是嫌这汤色不好,小的再去做一碗来。”刘二作势上前端汤碗。
一阵风起,吹的帐帘扬起又掩下,烛火摇曳明灭,又挣扎着亮了起来。
一把精钢短刀闪着诡谲冷光,贴在风临的后颈。
风临不为所动,依然故我的捧着册子翻过一页。
“风将军好胆识!不过小的现在要你的命是易如反掌。”刘二憨憨的笑着。
“理由?”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将军一直凌驾于人,小的想让将军感受一下被操控的滋味。”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乐意配合。”风临合上书册,缓缓道。
刘二一滞,冷冷道:“将军还真是体恤下情,如此小的不是成了地道的恶人了?”
“如若风某有错在先,作出补偿也是应该。”
“将军没有错,错的是什么,命运?”刘二持刀的手垂在身侧,些微颤抖。
“清绝,你。。。”风临感到刀刃离开,回头道。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刘二”掩去激动的情绪,一抹脸,一张人皮面具揭下,瘦削的脸庞,清隽的五官,眸光锐利,薄唇常常勾出讥诮的弧度,果然是清绝。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风临显然不打算正面回答。
“少得意!下次绝不会让你看出来!”清绝收了短刀,恨恨道。
“‘影子’都布置好了?”
清绝横了风临一眼:“抽了一半’影子’暗中保护云隐,暗枭派了两拨杀手,被影子尽数击毙,影子也折损一人。”
接收到那怨恨意味甚浓的一眼,风临压抑住沉痛,平板道:“给他家人五百两银子,好生葬了吧。”
“五百两?能买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条命吗?护卫你倒也罢了,毕竟这是生为影子的职责。如今,为了一个外人殒命,却是为哪般?我都无法跟兄弟们交待。你倒是说说,为何如此维护云隐?”清绝的粲然双眸紧紧逼视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