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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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证明什么？”
我拿着纸不由一怔，这问题到是可爱。世间残酷，有谁生来就这样，不过是身不由己。
玩着指间的笔，想着这小子性子怎么这么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小孩子一般，徒有一副漂亮的脸。
回头还是给他发了条简讯：“刚才怎么就走了？”
“耽误你工作，不好。”
我心想这人还真是有点奇怪：“回头请你吃饭。”
“说过要作数。”
之后又是连续一周排的紧紧的日程，晚上陪日本客户吃饭的时候，他直道中国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快，房也好，车也好，人也好，一年一个样。
我笑着为他斟酒：“那您看我变了吗？”
老头子已有65岁有余，笑起来眼睛眯成细细一条，乍一看满褶子桃花。
“五月酱当然是越来越漂亮！”
我大笑，拿起酒杯敬他。吉田是我出道后第一个大客户，作为业内前辈，他真是给予我许多关照。
“话说，汤先生又在度假吧。”
“是啊，环球旅行会上瘾。”我失落地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小酒杯。
“五月酱，不介意我说一两句吧。人啊，到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该做事情，这是游戏规则呀。女孩子的青春可不能用来等待。”
我看着吉田那张笑的色眯眯的老脸，像极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自我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别的表情，满脸的嘻嘻哈哈，不能说假，但也绝对不是真。
“我知道了，谢谢你，先生。”
居酒屋的人声鼎沸，我为他斟上酒，酒劲上来的脸也渐渐开始发烫。
那夜我让司机把吉田送回宾馆，自己一个人在街边漫无目的走了起来。
繁华的夜景，情侣朋友三三两两。我一个人身在其中，并不觉得有多突兀。
忽然没有了回家的欲望。
空荡如我心，身心俱疲，却在大千世界找不到一个落脚处，多么惨淡。
脑子里循环放着莫文蔚的老歌，低哑的旋律缓缓地转：
“当两颗心放在感情天秤上，想了太多又做得太少”。
回想起儿时第一次见到汤镇中的情景，年轻的他穿一件深藏青的套头衫，牵着我的手暖暖的，他将我抱起来：“五月，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了。”
那时候，真的好开心。
太过专注，以至于指缝的烟灰烫红了手指，才晃过神来。
给他打个电话吧，说什么都行，工作进度汇报也行，大大方方说再见也行，只要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就好。我想，这一切只因太寂寞。
“HELLO,这是MR.汤的电话。”
…
…
原来这次随行的是位甜心小姐啊。
夏日的风吹散了长发，眼泪不知道为何，怎样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夜太黑，路太长，我怕没有终点。
..........
可能是真没地方去，走着走着我居然走到范文远的咖啡店门口。
时间很晚了，店门已锁，窗外望去，厅堂里还亮着一抹幽暗的光，并无一人。
他可能已经不在店里了。
“你在哪？”
“工作室。”
“下来，我在店门外。”
夜风袭袭，我一身职业裤装与周边的古朴韵味太过违和。
随意寻一枚店门外的石凳坐下，更觉得冰凉。
走廊传来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木门从里头一打开，那小子竟一眼就看到了我。
“呵。晚上好啊。”我想挤个笑脸，无奈是真的累了。
他一看就是下来匆忙了，还穿着工作服，玄色布料沾了不少的泥点和颜料。
范文远喘了口气，清隽的脸上居然透着一丝惊喜。
夜里的古街巷格外幽暗冷清，我却觉着他看我的眼里有星星在闪烁。
“还在工作吗？”我支着手，仰望着他。
他点点头，闻之又皱起了眉。拿着手机的备忘录递给我：“你喝酒了？喝了很多吗？”
“有吗？”我笑嘻嘻地看他，“我还特意过来和你讨酒喝呢。你那好喝的桃花酿，我真想全部抢走。”
他看清我的口型，眉头皱的更深。
“你一身酒气，还要喝酒！”
“不。”
“我店已经打烊了。”
“呵……你可真是抠门。”
我无奈地叹气，拍拍他的胳膊，“我先走了。不打扰了，你早点休息。”
人贵有自知之明，再这样纠缠下去，是真的无理取闹了。
“你要去哪？”像是被范文远看穿了心思，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挡住了我面前的灯光。
想起电话那头“甜心小姐”的声音，只要不回家，我去哪儿都可以的。
是的，去哪儿都是可以的。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居然有些湿了，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怕自己今日真是喝多了，无缘无故要在一个小伙子面前落泪。
正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
我的脑袋竟毫无抵抗力地被按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薄薄的衣衫下恁是结实的肌肉。
呆愣了几秒，今晚的酒已经算醒了大半。
“你在干什么，不是赶我走吗？你还不快放开我！”
任我怎么推搡，他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快放开我！”我试图努力挣开铁钳一般的手臂，却越挣扎越紧。
“放开！放开！放开！”明知道他听不见，他看不见我的嘴型，就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却下意识地越吼越凶，吼到后来竟然始抽泣。
“放手，给我放手，凭什么连你也欺负我，凭什么……”
而后，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僵持了多久，我感觉背后有只手在安抚我，像是安抚小动物般。
一下，一下。
世界，安静地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