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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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盯着易天行，冷然地问道：“易庄主方才自承曾家满门被灭是你所为，此话当真？”
易天行仰天大笑道：“展大人，你没听错，老夫也不用再重复一遍了。”说着将手一招，只见他的弟子之一使“碎心掌”那位扬手打出一物，在夜空中升起一朵美丽的烟花，烟花散尽后，展昭辩出周围至少有五、六十人的脚步声向潭边靠了过来。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见他也正瞧着自己，两人心里俱都清楚明了，易天行如此坦然承认，又招来了这么多帮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没有打算留下活口。
白玉堂沉声问道：“小舟，你受伤了？”
方兰舟心里有些懊恼，昨夜自白玉堂离开易家庄，不久，他眼见一直未曾露面的易天行也带着一些高手悄然出庄，这才放心地潜入后山，找寻线索。谁知花了大半夜的功夫，仍然一无所获，发现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方兰舟正要出手制住对方，那人倒也机警，他一时半刻没能得手，想要离开之时，易天行已然回到庄内。
方兰舟原本料定白玉堂去找展昭，而易天行带人离庄，当然是要对付他们，以这两方的实力，就算不斗个你死我活也必然相互牵制，多半都无法再立即回易家庄。他自然不会想到展、白两人会夜查乱石岗，虽然确实给易天行等人伏击，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分毫未伤地全身而退。
易天行一见行动失败，也未穷追猛打，即刻折返，黎明时分回庄后直扑后山，方兰舟见势不妙，干脆在后山和他们玩起了追逐游戏，以他的轻功及对此地的熟悉，易天行等人想要拿他也非易事。方兰舟自衬只要拖到晚间，易江南若不见他，必会前来找寻，易天行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和他撕破脸皮，如此一来定能脱身，谁知江南未到，展、白两人倒是来得飞快。
方兰舟情知要糟，除非万不得已，易天行是不会杀了自己的，但看他方才与展昭的对话，显然是不准备放过那两人，先不说白玉堂是因为自己才会陷到这件事中，多少总对他有几分歉意。就算是展昭，方兰舟也不想他死于此地，毕竟还需要他的身份地位才能为自己灭了众多仇家，这人还有极大的利用价值，大仇未报之前，当然也不能让展昭死。只是如今易天行把话挑明了，就算江南此刻赶到，也不会放过展、白两人，否则易家庄倾刻便会有灭门之灾，江南再向着自己，总不能不顾爹爹的安危。
见白玉堂仍是那么关切自己，方兰舟只觉得心头一热，答道：“无妨，一点小伤，不碍事。”暗暗估计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易天行这边除了他和手下的三个徒弟“碎心掌”秦岭，“破风刀”徐亦阳，“情人泪”林御风，另有庄内由他亲自选定的五十多名杀手。展昭和白玉堂的武功虽高，但对付易天行等人，已无胜算，再加五十多名杀手，几乎是败局已定。
方兰舟想到此，镇静自若地对易天行道：“看来今日易伯父是想大开杀戒了，不过小侄要提醒一下伯父，展大人是奉旨查案的钦差，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所以除非易伯父在除掉我们之后，将其他人都灭口，否则难保不会有人传出去，到时候易家庄仍难逃灭门之灾，何况，小侄也不认为这些人真能留住展大人和白兄。”
夜色下，易天行的脸看上去更深沉了几分，方兰舟的话用意是想挑拨他手下的这些人，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在乱石岗上，分明稳操胜券的情形下，还是让展、白两人脱身。此刻自己身边虽多了个徒弟，但方兰舟摆明态度要与自己为敌，如此一来，确有可能还是除不掉那两人，易天行此刻倒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和展昭将话说死，连一丝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易天行被方兰舟的一番话弄得有些踌躇之际，方兰舟突然自石上跃起，左手剑一闪，直扑易天行。此时，展昭和白玉堂飞身后退，他们两个退得极快，身后似长了眼一般，他们后退之处，是一大片花海，那里至少已隐藏着十余名杀手。
两人一退入花海，立刻遭到了攻击，白玉堂在展昭巨阙挡住一名杀手的剑同时，将画影送入那人咽喉，反身一剑又结果了一名杀手，而展昭至少已拦下了其他四名杀手攻向他和白玉堂的数十剑。
几乎在两人后退的同时，易天行察觉情况不对，方兰舟只是作势向他扑来，身形却在半空一折，掠回潭边，就在花丛中响起第一声惨呼声之际，方兰舟也迅速地冲入其间。易天行立刻知道他们的用意，想要从大殿通向此地的那条甬道撤出。要是让这几个人退入甬道，在那么狭窄的地方，人手再多也无用处，若是从别处上山堵截，只怕赶到大殿这几人早跑没影了。
展昭和白玉堂十分清楚方兰舟的用意，两人在瞬间做出了相同的行动，扫除退路的阻碍，天衣无逢的配合，一出手就放倒了对方数名杀手，随着方兰舟的加入，惨叫声接两连三地响起。
易天行不为所动，只是一声吩咐，空中再次冉冉升起一朵烟花。花海中的方兰舟将剑自一名杀手的胸前抽出，抬头望了望那亮丽堪比明月的烟花，心知易天行是看破了他们所想，那条甬道，多半已被堵死。
花海中伏击的十几名杀手已伤亡过半，白玉堂清楚地听到展昭低低呻吟了一声，心里猛然一紧，方才自己只顾着攻击对手，而在他身侧的展昭，已不知为他挡下了对方袭来的多少剑。有展昭在，白玉堂才能毫无顾忌地施展他那手辛辣狠毒的剑法，直取对手的性命，面对着这些武功高强的杀手，自己竟能毫发无伤，若不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展昭的左肋中了一剑，受伤之处，传来阵阵刺痛，那一剑他本来可以躲开，或是用剑招架再反击，只是当见到白玉堂的画影还不及自一名杀手的身上收回，就有另两把剑飞袭而至时，展昭未加思索地迎了上去。那两剑是被他挡开了，却来不及躲开刺向自己的那一剑，虽然在剑气近身前展昭本能的侧身避开要害，但对方的剑仍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肋。
几乎在同时，伤他的那人已被方兰舟一剑砍倒，白玉堂结果了另两名杀手，听到展昭那声低呤惊问道：“猫儿，伤哪里了？”
展昭沉声道：“无妨。”事实上，他也无暇顾及自己到底伤得如何，周围陡然静止，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经过这一轮的撕杀，对方损失了不少好手，剩下的人似乎也不敢轻易再出手，那些细微的脚步声快速地离开花海。
“点火”，一声发号施令，四周倾刻亮起了一根根的火把，将这片不小的花海团团围住，而花海中，除了展昭等人，只有那些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透过摇曳的花丛间隙看去，外面每隔数步，便有一名杀手，右手握剑，左手执着火把，而在他们的身后，各又站着几名青衣人。方兰舟低低骂了声：“该死。”随即解释道：“那些青衣人，是易天行专门训练的暗器高手，最麻烦的是他们发的暗器，无一例外地落了毒，只要中了一枚，多半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毒发。”
白玉堂一听，忆起那晚夜探曾府，方兰舟也是中了一枚极细小的暗器，结果若不是易江南及时赶来相救，两人差点就不能脱身，而方兰舟毒发时的情景，白玉堂亦是亲眼所见。
展昭微一沉呤，悄悄在两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易天行在等，等着展昭他们自投罗网，这几人的实力，他已经领教过了，让杀手和他们硬拼，虽然也能消耗对方的实力，但付出的代价却更多，易天行还舍不得辛苦培植手下白白送命。
这里是易家庄，他不在乎和对手耗时间，在他的地盘，时间越长，越是能招集更多人手，置下更严密的布防，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果然，对手开始沉不住气，易天行辩出花海中三人的脚步声已向一侧移去，只要一出花海，那自己悉心训练的青衣人便会好好招呼他们。
易天行眼前已浮现出那三人被暗器射中，中毒倒地的情景，即便他们能躲过青衣人的暗器，也也绝逃不过自己的徒弟之手。对于这个最小的徒弟林御风，易天行向来很得意，他尽得自己的真传，那种极细小的暗器“情人泪”能在暗夜里射下飞虫的一双翅膀而不伤其命，这手暗器功夫在武林中鲜少对手。
杀手们和数十名青衣人也在等，只要展昭等人一露面，密如细雨般的各式暗器就会全数射向他们，火把掩映下，杀手和青衣人的神情甚至有些轻松，毕竟这要比面对面较量多了数倍的胜算。
突然间，所有人的脸色俱都是一暗，那是因为杀手手中的十数支火把几乎同时被暗器震落在地，这些暗器如果是射向杀手的，未必全部奏效，但因为是射向那些火把的，杀手们本能觉出暗器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反倒没有几人躲闪。
火把一落地，三条人影就自花海中飞掠而出，青衣人立即出手，漫天飞舞的暗器直扑目标，瞬间那三人每个身上至少已被打中了数十枚各种暗器，但见他们去势不绝，依然扑向那些杀手和青衣人。对暗器不闪不避，直取对手，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闻所未闻，何况中了暗器后，怎么还可能象没事似地扑过来？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不远处瞧着的易天行忽觉上当，但他也只来得及叫了声：“小心。”又见三条人影自花海中飞出直扑那些杀手和青衣人，这一次，第二轮暗器根本不及出手，几名青衣人已伤在三人的剑下。这三人仿佛有了某种默契，攻击得手后并不恋战，乘对方一片混乱，向山谷深处的密林闯去。
如果不是易天行和他的徒弟，展昭等人一定可以脱险。林御风带着数十名青衣人守在花海边，见火把被打落，便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果然随后三人就飞扑而出，林御风和青衣人未加思索地打出手中的暗器，本以为最多只有几枚会命中对手，等到暗器大多不落空地打到身上，而对手仍是浑然不觉得扑来，林御风便觉有诈。
三人倒地时，除了身中的暗器，至少还各被杀手刺了十数剑，林御风听到易天行在大叫“小心”，也看得清楚，这根本就是被人扔出来三具死尸。随后而至的展昭三人，不等这些青衣人暗器再次出手，几剑就结果了数人的性命，乘乱向外闯去。
林御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双手一挥，近数十颗“情人泪”直扑三人，林御风的暗器手法要高过青衣人数倍，这些“情人泪”打出的手法各不相同，有快有慢，有后发先至，也有到中途自动爆开，一颗分成三颗射出的。
方兰舟走在最后面，对林御风的暗器，他再熟悉不过了，夜探曾府的那晚，就差点折在这种暗器之下。有的人，错过一次，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方兰舟就是这样的人，林御风暗器刚一出手，方兰舟身形一晃，手上突然多了件原本是穿在身上的外衣，暗器近身，方兰舟回手一兜，将数十颗“情人泪”尽收衣内，抖手一扬，将衣内的暗器尽都反射了回去。
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方兰舟的身形还是因此停顿了一下，这就足够易天行赶至，双掌一措，带着一股极强的内力，直击方兰舟。方兰舟深知自己的内力远不及易天行，自然不肯硬接，间不容发之际，将衣一卷，裹向易天行的双掌。只是易天行的掌功已到了心随意动的境界，一见方兰舟用衣裹来，左手指一曲，捞住衣服顺势一扯，右手仍是一掌推出。
方兰舟的内力不济，反觉身子被拉向易天行，他临危不乱，急切间弃衣后撤，易天行冷哼一声，甩开衣服跟近一步，方兰舟的左手剑蓦然出手，直盯易天行的咽喉。
易天行的两弟子秦岭和徐亦阳已然赶到，一掌一刀攻向方兰舟，而林御风的再次出手，令方兰舟几乎陷入了绝境。就在此时，易天行突然怪叫一声，身子向后倒翻而出，堪堪避过射来的一支袖箭与一把飞蝗石，若是这些暗器射向易天行的上身，那他根本不用多虑，只要掌风一带就可将暗器击飞，然而对手攻击的偏偏是他防御较弱的下盘。
一个人太注意手上功夫，难免会忽略一双腿，易天行用心教导的三个徒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高手，近年来他养尊处优，很少会亲自动手，就更不会再去苦练双腿的功夫，何况易天行的掌功内力对敌，一向游刃有余，大可不必用上双腿相助。
只是易天行没有想到，这几天来，与他过招的都是当世年轻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内功虽不如他四十年的苦修，但应变机智已不下于任何人。白玉堂从曾家老宅初次交手中，已窥见易天行的身形不如自己的迅捷，他的下盘功夫远不如一双掌来得精湛，而展昭在听了白玉堂细述那晚情景，亦深有同感。如今见方兰舟势危，两人返身回救，不约而同的将攻击目标对准了对方的弱点。
易天行一退，方兰舟剑势一圈，挡下了林御风的又一轮暗器。秦岭和徐亦阳原本一掌一刀攻向方兰舟，眼看就要得手之际，忽觉身后剑风急速而至，两人各自收手招架，以一对一，这两人自然敌不过展昭和白玉堂，被他们快而凌厉剑法逼得连退数步。
片刻之间，易天行又扑了上前，方兰舟比他更快，身子轻轻飘起，如大鹏展翅一般飞向密林，易天行奋起直追，展、白两人刚好将他两个徒弟逼退，巨阙画影齐出，斩向易天行的双腿。易天行只得放弃追击方兰舟，硬生生将身形停住，双掌拍向展、白两人的剑，不料那两人仅是虚出一招，见易天行双掌袭来，早将剑收回，借着他一掌之力顺势双双掠出，已到了三、四丈外，紧随着方兰舟投入密林。
方兰舟刚进密林，嗅到风中传一阵硫磺味，又见火星乍起，心中一凛，惊叫一声：“快走。”身形向后急退，惊天动地爆炸声顿时响起，瞬间连脚下的大地也为之一颤，林中碗口粗的树木被炸得粉碎四处飞散，浓烟和大火冲天而起。方兰舟退得虽快，但仍被如此巨大的爆炸冲击力所伤，腥甜直冲咽喉，一口血喷了出来。
如不是即时赶到的展昭扶了他一把，方兰舟差点跌倒在地，耳边只听到易天行一阵狂笑，方兰舟勉强站稳道：“易天行在树林里密布了火药，这里不可能通过。”
展昭见易天行带人迫近，而他们只要踏入密林，必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眼下除了和对手硬拼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出路。方兰舟强打精神指着林边一侧的山崖道：“去哪里，有个山洞。”
展昭和白玉堂扶起方兰舟，向山崖一侧掠去，眼见就要进入山洞之中，易天行已悄无身息地欺至三人身后，双掌平推，左击方兰舟，右掌拍向展昭。展昭放开方兰舟，返身一剑挑向易天行左掌脉门，另一手却与易天行的右手对了一掌。
展昭拦截易天行，白玉堂和方兰舟乘机窜进洞中，入得洞里，白玉堂放下方兰舟，返身又抢到洞口，只见展昭与易天行对掌后，身形一晃，秦岭和徐亦阳已然追至，正要对展昭下手。白玉堂怒叱一声，双手一扬，又是一把飞蝗石，直击那两人，展昭却借与易天行对掌之力倒翻而出，落到了白玉堂身侧，两人双双掠到洞中。
才入洞中，展昭扶住山壁，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白玉堂思及他先前已中了剑，方才又与易天行交手，不知有无受伤，正要开口询问，急风响起，一条人影抢入洞口。
展、白两人双剑齐出，只听“嗤嗤”剑风不觉于耳，易天行双掌对双剑，不但占不了半分便宜，身上的衣服还让两人的快剑破开数道口子，紧接着他的三个徒弟也攻入山洞，但因洞口狭窄，易天行等人无法围攻。展、白两人坚守不退，以他们精湛的剑术，对手竟不能越雷池一步。
易天行见强攻不能得手，也不愿多费力气，随即撤出洞外。两人这才轻舒一口气，盘膝坐到了地上，白玉堂只觉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毕竟昨夜至今，他来回奔波，一刻也未曾休息，又连番地苦战，此时体力已近极限。
展昭更是觉得有些晕眩，左肋下中的那一剑，伤得不清，虽及时封住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但还是留了不少的血，加上与易天行交手，牵动伤口，此时一静下来，只觉得火辣辣地痛。伸手一摸，触手处粘连一片，看来是流了不少血，展昭刚想给伤口上些药，只听“嘶”地一声，白玉堂将内衣撕下一片递过来道：“猫儿，快把那处剑伤包扎起来。”
展昭接过布片在手，静静地道：“展某无妨，白兄去看看方兰舟。”
方兰舟轻轻喘了口气道：“我还好，倒是展大人，你方才与易天行对了一掌，被‘碎心掌’的内力侵入，最好先行运功逼出。”
白玉堂听了便是一惊，与易天行交手，猫儿还是吃了亏，其实那一掌，展昭原本不一定会接不下，但双掌相对之际，左肋下一阵刺痛，顿时聚集于掌的功力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缓，这才被易天行极霸道的掌力侵入。方兰舟听出展昭的喘息声有异，他非常熟悉易天行的武功，也亲眼所见展昭中了那一剑，因此断定他必是受了些内伤。
白玉堂起身坐到展昭身后，双掌抵住他背心，正要助他运功疗伤，展昭出言阻道：“不必如此，展某可自行将掌力逼出，白兄还请多关注洞外之事，莫要让易天行有机可乘。”
白玉堂闻言不再坚持，默默起身坐到洞口，见洞外亮着数十支火把，易天行已命人布置下天罗地网，紧紧守着洞口。易天行早做了打算，这山洞别无出路，虽然他强攻不入，但展昭等人要出洞也无可能，只要守住洞口，困也把里面那几个小子给困死，何况，他另有办法让他们出来送死。
半个时辰后，展昭长出一口气，由地上缓缓起身，白玉堂知他已将体内掌力驱除干净，也觉得宽慰。展昭来到洞口，凝望着透入洞内几丝清冷的月光，由正午入易家庄到如今月色正浓，他们至少已被困六个多时辰了，白玉堂走近他身边，黑暗中虽看不见神情，但亦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忧心。
“猫儿，没事吧？你在担心刑部那两个小子不见你回转，会不会冒冒失失地闯来？”白玉堂知道展昭此次办案身份与往日有所不同，如不能按约定时间返回，很有可能引动刑部的人前来，若是带兵围庄那还无妨，就怕那两个自视甚高的小子孤身闯入，最终结果难免和他们一样被困其间。
方兰舟叹气道：“我想展大人担心的不是有人会不会来易家庄，而是外面的那些人在想什么办法逼我们出洞。”
白玉堂微微一震道：“在洞口放火不太可能成功。。。。。。我想，他们只有用烟薰，才能逼我们出去一战。”
话音刚落，一股焦味自洞外袭卷而来，紧接着浓密的黑烟直入山洞，方兰舟道：“白兄，被你金口说准了，这山洞我来过数次，除了洞中的一条暗流可通向外面，别无出路。” 转而又苦笑道：“记得两位曾说过，都不熟水性，我现在这样，想泅水而出也不成，他们的首要目标是我，舍了我，两位大有机会可以脱身。”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