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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展昭话音刚落,白玉堂与方兰舟皆是一震,蒙面人似乎也未想到会被叫破身份,身子微一颤抖,那一刻,有几件事几乎是同是发生的。展昭飞身扑向蒙面人,巨阙直挑他握刀的手腕,方兰舟一震过后,也迅捷出剑,只稍慢半拍,刺向展昭后心,这招攻其必备为的是让展昭撤剑回防阻止他向蒙面人出手。

      展昭救人心切,他根本没在意方兰舟的攻击,方兰舟的剑上没有丝毫杀气,他更放心身边的人,那人绝对可以挡下这一剑。果然,白玉堂瞬间本能的用画影截下了方兰舟的剑,明知这一剑意不在伤人,但在那一刻,他却忍不住出了手,心里不知怎么地会生出一种冲动,不想让展昭再受到一丝伤害。

      蒙面人一掌将易江南推出,撞向展昭的剑,易江南穴道被制,没办法躲避,展昭只好将剑一撤,谁知蒙面人这一掌,竟暗含功力,令易江南收势不住,展昭唯恐伤着这女子,伸手相扶,蒙面人借机向后翻出,身形几个起落,隐没于山林之中。展昭再想追赶,已来不及,白玉堂见状返身欲追,方兰舟侧身一拦道:“白兄,放过他吧。”

      白玉堂有些生气道:“小舟,你没见他是如何待易姑娘的?”
      方兰舟默然不语,到易江南身边,起指如风,解开了她的穴道,见江南的衣领已被伤口的血染红大半,方兰舟伸手欲抚向她颈上的刀伤,易江南“啪”地一声拔开了他的手道:“方兰舟,这是最后一次,易江南在此立誓,你若是再与我爹爹作对,也就是江南的敌人。”说罢,转身而去,离得远了还能隐约听到风中传来的呜咽声。

      白玉堂叹息道:“为心里的执念而放弃最美好的,值得吗?”
      方兰舟苦笑道:“我没有那么好的命,有些事轮不到我来选。”
      展昭冷冷地道:“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的,当然不会有好的选择,方兰舟,如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而伤害到无辜的人,展某不管你之前有任何的冤情或是委屈,都不会听之任之,由此刻起,到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前,你都会在展某的监管之下。”

      方兰舟一耸肩,并无异议,即使他不愿,事到如今展昭也绝不会放过他,他只是有点好奇,展昭又是如何知道蒙面人的身份。方兰舟没问,白玉堂忍不住先问了出来:“猫儿,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死而复生的方大人?”

      展昭一笑道:“我只是猜的,”只见他微一沉呤又道:“还记得展某曾问你,方公子的武功受教于何人?你说从未听说过他的师承,应该是家传的,这蒙面人方才劫持易姑娘之际,虽是右手握刀,但你若是仔细瞧,他左手掌上之茧要远远多于右掌,分明是有意隐瞒惯用左手兵刃。易家庄可谓是个龙潭虎穴,他前来救人,那必是与方公子有很深渊源,我看他的年岁及对方公子的态度,应是长辈,而方公子的长辈似乎只有义父方坚方大人一个。”

      展昭顿了顿又道:“方大人蒙面,自然是因为已死之人不方便再露面,听白兄曾言及,易江南的武功不弱,虽然她心甘情愿做人质,但如果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否真心相助方公子,当然也不敢将自己任由对方挟持。”展昭看向方兰舟又道:“我曾在县衙查找方坚大人被毒杀一案的线索时,发现内院有间屋子,房内所遗留的各种痕迹,都显示这是一处十数年来被两个人用来练功的地方。询问衙内下人才知,这个地方是不允许其他人入内,只有方大人父子才会时时来此,应是你们留下的,看过屋内的痕迹,展某可以断定,你父子两人的武功都可称得上顶尖高手了。此外,闯出山洞时,方公子所用的暗器均沾有剧毒,想来也是家传的,既如此,令尊似乎不太可能死于他人下毒吧。”

      方兰舟苦笑道:“展大人真是明查秋毫,如今在下也只有束手的份了。”
      白玉堂却呵呵一笑道:“小舟,五爷相信你做这些事,定是有原因,这位猫大人也并不是全知全能,他不明白之处,还等着你给他解惑呢。”
      方兰舟不置可否地道:“我的事,已累了白兄多时,这份情铭记在心,以后的事,有展大人在,还请不要再过问,白兄离家日久,何不先回陷空岛。”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道:“五爷不放心将你交与猫大人,等案子结了,再走不迟。”
      方兰舟心里十分清楚,白玉堂所谓的不放心,根本不是指将他交于展昭,除了有一部分为自己的安危,更多的是替展昭忧心。这人常带几分冷嘲热讽,但他对展昭的相惜之情,方兰舟又怎会看不出来。正因如此,更要想法先将白玉堂遣走,否则让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对展昭极为不利,定会出手,岂不是要坏了自己的大计。

      ——————————————————————————————————————
      三人回到驿馆,天光大亮,展昭正门不走,转到后园准备越墙而入,这并非要避人耳目,照他的估计带着方兰舟离了易家庄后,消息很快便会传到与之相关的人那里。展昭只是觉得此番是以钦差的身份来查案,身边多了不少人,而今自己身上太过狼狈,又带着伤,最好还是不惊动旁人,何况知白玉堂素来不喜与官府中人有来往,有些事能免则免。

      只是常常事与愿违,越想避免的,越是难免,三人刚站上墙头,展昭就瞧见薛风与关月两人在园中默默地瞧着他们,眼里私毫没有惊异之色,仿佛他们越墙而入比走正门更为正常。
      展昭笑笑落到园中,脚才沾地,左肋便是一阵刺痛,身子微一晃,园中站着的两人已看出了异样,薛风略带些紧张地问道:“展大人,可是受伤了?”
      展昭随口道:“不碍事,只是小伤,回来的路上遇到些许麻烦,好在已解决了。”

      关月扫了一眼展昭伤处,虽作过简单的包扎,同是用剑高手,由裹着伤处布条渗出的血迹,立即就看出展昭的伤势绝对不轻,关月一皱眉,双目狠狠地瞪向白玉堂。
      白玉堂自然明白关月的意思,心里感觉极不舒服,关月似乎把他当成将展昭弄得受伤又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但展昭却是因为护他而受的那一剑,自己也觉心痛,真被人误解,亦无话可说。

      事实上关月的想法也正常,展昭昨日是跟着白玉堂离开驿馆的,左肋下所受的伤和衣服上乱七八糟的血污及其他的一些痕迹,对照毫发无伤的白玉堂和一脸漠然的方兰舟,展昭含糊其词的解释很容易让人误解。关月几乎可以设想到,定是展昭跟着白玉堂,找到了方兰舟,正要捉拿人犯时,遭到阻拦,动手之际,被人误伤,而这个误伤他的人,很可能就是白玉堂,否则又有什么人能伤得到展昭呢?因而他才会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展昭离去时曾再三叮嘱薛风与关月,自己回来之前不得擅自行动,一夜未见他归来,两人原本就十分的担心,他们是奉命听候展昭调遣,自然不好违背他的话。但这两人更负有保护的职责,于公展昭是奉旨查案,他若是有什么意外发生,无论是皇上还是包大人那里都不好交待,于私陈大人早有吩咐,刑部的四大高手务必要保护展昭的安全,如今见他受了伤,关月自觉失职,之前又与白玉堂起过磨擦,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觉出气氛有些紧张,展昭忙推说累了,勿勿走向自己的房间,白玉堂更无意解释,拉着方兰舟随在展昭身后。见三人进了屋,关月也想跟进,却被薛风一把拉着道:“你去做什么?展大人的事,他自会处理。”
      关月不服道:“自会处理?我看展大人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周全,又如何处理其他的事?关月是奉陈大人之命听候调遣,同时也尽保护之责,如今他伤成那样,岂非你我的过失?”

      薛风“嘿”了一声道:“展大人不肯明言,自有他的道理,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他方才欲避开,当然是不想让我们瞧见他受了伤,为此担心,即使要弄清楚事情原委,至少也等他将伤势处理了再问。”关月觉得薛风此言有理,虽心有不甘,也只好先回转自己的房间。
      他们在院中的交谈虽轻,但屋内的三人都听得清楚,白玉堂嘻笑道:“猫儿,作了钦差果然威风啊,有这么尽心尽职的下属。”

      展昭认真地道:“白兄,他们并非展某的下属,只是奉命前来一起办案的同僚,这两人,确实帮了不少,展某对他们亦很敬重。”
      白玉堂不耐烦地道:“行了,五爷知道了,才入官场多久,说出来的话尽是冠冕堂皇,你大可不必担心,只要那个关月不找麻烦,五爷当然不会没事找事,至于说到敬重,还是免了吧。”
      展昭见白玉堂听懂了自己话中之意,这才微微一笑,暗道这只白老鼠,虽生性狂了些,但有时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方兰舟看着白玉堂为展昭剑伤处重新上药包扎,这两人神态自若配合娴熟,显然这种情景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方兰舟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沧桑感,在他的生命中,全部的精力和心血都只为了报仇,即使遇到如白玉堂这般能倾心相交的朋友和易江南这样的红颜知已,也不能坦诚以对。如今见展、白两人相知相惜之情,十分羡慕,若不是背负的使命,应该会与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今这两人的默契,却大大妨碍了自己计划的实施,方兰舟思虑再三,打定主意,要尽快遣走白玉堂。

      处理好伤口,白玉堂见一旁的方兰舟神情黯然,想到此番不比前次在抚仙湖上,当时展昭有意放人,而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方兰舟仍不肯坦诚相告,展昭绝对不会再次留情。回京之前,如果还未查清,到了刑部大堂,必然对方兰舟十分不利。整个案子好象很明朗,但又似是在云里雾里,许多的问题和迷团都没有解开,似乎方兰舟隐瞒了一些事,并有意将自己和展昭引入歧途。事到如今,白玉堂觉得必须和方兰舟好好谈谈,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一个被他视为好友又很出色的人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展昭很能理解白玉堂的心情,他对方兰舟也并非一无好感,那人的武功才智堪称一流,如果为了要报仇就毁了自己的一生,还要带累那么多无辜的人,展昭觉得十分不值,毕竟报仇的途径有多种,选择一条正确,不仅是自己,也可给别人留一条路走。与方兰舟相处越久,展昭越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放弃一切的人,这样的人,有着极大的毁灭性,他周围的人也往往不能幸免,为白玉堂与那个痴情的姑娘,展昭还是想尽力能改变这一切。

      展昭很知趣地将与方兰舟交谈的任务留给了白玉堂,自己去了薛风、关月那里商议案情,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稍作整理,他基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十数年前湘州辖区内渔阳县的“问情剑”蓝天野一家惨遭灭门,数月后,他的族人又因卷入到一件谋反案中,结果被诛连九族,而方兰舟应是蓝家唯一的幸存者,如今要找当年害他全家的人报仇雪恨。可能灭门案和谋反案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当日揭发蓝家谋反的共有五人,除了被杀的曾进和已过世的湘州老王爷,另有现任御史刘大人和湘州总兵葛青,剩下那个下落不明的,展昭已料定十有八九就是易天行。

      关月听后奇道:“如果蓝家确实蒙冤,方兰舟为何不报官?”
      展昭叹了口气道:“只怕方兰舟要的不是申冤,而是报仇。”
      关月依然不解道:“有什么区别?”
      薛风笑笑道:“也许方兰舟没有证据,所以告不了官,何况当日害他一族的那些人,如今无不是身份显赫,要告他们,谈何容易?又或许他根本不愿告官,只想自己报仇,那个曾进就是很好的例子。”

      展昭默然道:“不错,方兰舟要的不只是那些人的命,还包括他们的家人。展某初查曾进一案时,便有些疑惑,曾进勾结盐商贩卖私盐在莱杭县所作所为已有数年,一直做得十分巧妙未被揭发,如果没有地方官府的协助,他是不可能如此胆大妄为又隐藏得这么好。方兰舟曾提及曾进的罪证被其义父知县方坚大人所查实,正要上报之际,却被曾进派人毒杀,因此他只能混入御史府中,借机告发曾进,而展某却刚刚见到,那位方知县,正活得好好的。”

      薛风道:“诱人犯法的事,也并非少见,曾进一案,可能就是方家父子一手安排的,曾进一旦获罪,必会牵累其家人,至少也是全家充军。”
      展昭接着道:“至于刑部大牢越狱一事,就更有可疑之处了。以展某所见,方兰舟是有意入刑部大牢的,可能是想向曾进查实一些事情,也可能是要让曾进为他做些什么。但因为出了意外,方兰舟的意图让当日与那谋反案有关的其他人察觉,所以派人去刑部大牢灭口。”
      关月摇头道:“真是这样,为什么不连方兰舟一起杀了?”
      薛风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方兰舟手上,所以那些人暂时不想杀他。”

      展昭忆起在易家庄时,易天行曾言道,只要方兰舟交出藏宝图,便可帮他报仇。在刑部大开杀戒的人,肯定就是易天行的三个徒弟,方兰舟那日一见到这三个煞星,便知易天行不但要灭口,更是要拿他,这才乘乱逃脱。但他为什么又会回到易家庄?展昭细细回想昨晚易天行与方兰舟在山谷潭边的对话,心中了然,方兰舟必是从曾进口中得知易天行身上有一件东西与他家的冤案有关,所以要用那份藏宝图去换,但易天行出于某种原因,既想得到图,又不愿交出那份东西,故而三番五次地想抓方兰舟。

      展昭因对易天行有所承诺,这一节只能放在心里,不便对薛、关两人明言,只得道:“薛大人所说的也有道理,究竟如何,只有方兰舟才能解答。”
      关月站起身道:“还等什么,问那小子去。”兴冲冲走了出去,展昭思量着白玉堂也该问出些什么,如果方兰舟肯合作,案子还是有可能顺利了结。

      ——————————————————————————————————————

      展昭见白玉堂面露不悦之色,便知方兰舟什么也没说,心里亦是十分不快,只为白玉堂感到不值。对朋友,这只白老鼠向来是情义当先,这回更是舍生忘死数次相救,方兰舟纵然不屑与自己打交道,但对白玉堂也如此态度,实非为友之道。
      展昭更清楚此地是湘州王辖下,又有易天行这股强大的势力,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一旦对方破釜沉舟放手一博,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实难把握。

      展昭想到此,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对方兰舟道:“方兰舟,或许展某该称你为蓝梦舟,回京之前,展某有数件事尚不明了,还要请教于你。”
      方兰舟淡淡地道:“展大人不必多费心机,在下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展昭强忍怒火道:“方兰舟,展某不知你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肯罢手,从刑部大牢丧命的一干狱卒算起,为了这件案子,死伤的人还少吗?就算曾进有罪,他的家人无过,如今无论老幼满门被杀,虽不是你所为,但却因你而起,你若是再隐瞒实情,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你于心何忍?”

      方兰舟笑笑道:“那展大人更因该做的是缉拿凶手,而不是逼问我这个无关的人。”
      关月早已忍耐不住,狠狠地道:“姓方的,展大人好意问你,你不好好答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兰舟讥笑道:“难道展大人还要对我刑求不成?”
      “你。。。。。。”展昭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想要发作,连白玉堂都觉得方兰舟言之有些过份,展昭此行主要任务是抓人犯,案子自有刑部来审问,如今他肯动问案情,就是想在刑部过堂前将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也好帮方兰舟脱罪,谁知方兰舟并不领情。

      关月“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冷笑道:“方兰舟,你给我听清楚,展大人当然不会对你用刑,不过你的案子是交由刑部来审理的,所以我问一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答一句,答错的话,刑部有数十种刑具,可要在你身上一一试过。”
      关月此话一出,展昭知道要坏事,果然白玉堂脸色一变道:“这还没有到你的刑部大堂,就想私刑逼供了?五爷倒要看看,谁敢动小舟一指。”

      关月闻言站起身来,几步来到白玉堂跟前冷然道:“姓白的,你非官府之人,凭什么管这案子的事,没办你一个私通逃犯,已经对你够客气的,再不识趣,连你也一块拿了。”
      “够了。”展昭一声喝止,这两人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后果大家心知肚明。“白玉堂,你不是担保方公子会诚心合作的吗?方公子不也保证会给展某一个交待?似乎出了易家庄,两位就把自己所说的话忘个干净,如果方公子真的不想明言,那展某也无意探寻,自然会有让你说的地方。”转而又道:“薛大人,烦你将方兰舟先行看押,回京前任何人不得动他一毫,关大人,这几日大家都有些劳累,请先去歇息吧。”

      白玉堂还欲再言,见展昭真的有些动怒,心里清楚有他在此,方兰舟也不至于受多大的苦,自己真要与关月计较,必让展昭为难,只得强忍着不发作。
      关月心里亦是忿忿不平,觉得展昭大可不必对方、白两人一再容让,尤其是白玉堂,自视极高,目中无人,什么事都要由着他的性子来,官府办案自然要依律例,又不是解决江湖恩怨,有一身好的武功就可率性而为。何况关月与展、白两人都曾交过手,私下认为,白玉堂的本领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却未必能胜得过展昭,更没资格在此发号施令,如今见展昭有意平息争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转身出了房。

      薛风一向稳重老练,早有耳闻江湖传言猫鼠不两立,但真正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情景,他可以十分肯定这两人就算不是知已,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薛风虽得陈大人再三叮咛,要保护展昭的安全,但仍很放心他和白玉堂在一起,这其中故然因展昭本身的武功极高,多数时候只有他保护别人,而不需要受别人的保护,更因为薛风本能地察觉出白玉堂绝对不会对展昭不利。

      如今方兰舟归案,对陈大人也可算是有所交待了,至于这其中有何隐情,展昭要追查,是他自己的事,薛风觉得关月大可不必也搅和进去,更没必要与白玉堂起争执。展昭要他看押方兰舟,那在回京之前,自己只需克尽职守就行了,其余的事,除非另有吩咐,否则绝不插手,薛风想到此,也不多言,押着方兰舟离去。

      房内只剩下展、白两人,展昭见白玉堂忧心忡忡,也有些不忍,对方兰舟的所作所为,展昭已能猜到个大概,无奈之余,也有几分同情,毕竟自幼惨遭灭门又被诛九族,这种事情谁遇上了都无法释怀,方兰舟也不例外。但这其中又有许多迷团要解,方兰舟不肯实说,展昭也只有一处处查实。
      目前的情况有些混乱,展昭清楚要把方兰舟平安送回京,可不那么容易,想要在回京之前解开所有的迷团,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他很有信心,看似乱作一团的线,却有根源。

      展昭望着白玉堂道:“白兄,我知道,你关心方兰舟的案子,他不肯合作,展某要帮他也很难。”
      白玉堂叹气道:“不如让五爷再与他谈谈,小舟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怕是他信不过官府,才不肯与你合作。”
      展昭缓缓地摇头道:“白兄,展某不信你没有觉察出,方兰舟要的不是公理正义或是辩明冤屈,他要报仇,不择手段不惜代价,这样会伤害到很多无辜的人,你既是他的朋友,极应该多加劝解,让他放弃心中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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