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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外3】季绵阳篇:月微醺 ...
据说她刚出生之时,取名为季绵意,与她同胎而生的弟弟才叫季绵阳。
只是她那个弟弟自出生便十分不好,当时几乎找了京内所有的大夫都看遍了,却还是不见起色,拖到最后,眼见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季大人和季夫人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自然伤心欲绝。
此时,突然来了个道人。
那道人掐指一算,算出她弟弟是个极阴之命,原本应是女胎,却投错成了男身,逆天命而生,自然无法存活。季大人和季夫人那时也是昏了头,双双跪地求那道人,想寻个破解之法。而那道人思来想去,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同胎而生的另一个孩子身上。
“既还有一女胎,由她来代这阴格之命,或可有救。若能活过二十五岁,便无碍了。”
那一日起,她便不再是季绵意,而是季绵阳。
“你弟弟天生便有弱症,若你这个当姐姐的不怜惜他,还会有谁救得了他?”季夫人是这么与她说的,“你便是再苦再痛,也活比你弟弟强。他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才留下的……”
“自然是弟弟的命重要。”
季绵阳每回都是恭恭敬敬地这么答。
自懂事起,她便已明白了自己这一生要走上的路。因她是姐姐,她是季绵阳,便要担负起“季绵阳”所应该承担的一切。
她着男装,读诗书,考科举,入禄库为官。
所幸的是,她这般努力,她那个与她换了身份的弟弟季绵意,真的如那道士所言,竟慢慢好转,虽还是免不了小灾小病,但好歹活了下来,养在深闺之中亦是跟着读书习字,真如个大家小姐一般。
大概真是天意弄人,将他们姐弟二人弄错了命格。
后来,季绵阳也不去想了,似乎渐渐也能接受了“季绵阳”这一身份。
只偶尔一次路过布庄衣坊之时,她停下了步子。
是那其中几个年轻女子的欢笑之声吸引了她。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华彩:樱粉之轻盈,绯红之热烈,千草之鲜美,藤紫之清雅……
太美。
那是一群女子在看布匹,择衣裙。
季绵阳当街站着,愣愣看了一会儿,竟失了神。
等反应过来时,她匆匆地走了。
那些颜色,在二十五岁之前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至于之后……
天知道会怎样。
算了。
她叹了口气,如往常一般入宫,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天地里去。那里没有鲜艳漂亮的衣裙,只有漫无边际的书册卷宗,是一片沉闷的死寂。但她也喜欢那地方,那里只有她一个人,有许多书,还能闻见淡淡墨香。
只是那一天,注定有些不寻常。
她正坐在书案旁翻一本旧籍,却突然听见一阵响动,将她惊了一跳。
平日里几乎是没人来禄库的。
就算有人要过来借阅典籍,也大多都是递个条子给外库看守之人,那人便再进来寻季绵阳,由季绵阳按着条子找出来,再递出去。
外库看守人绝不会随便放人进来。
那么,这人是自个儿进来翻查东西的?
季绵阳有些担忧,只想着千万莫进来个莽撞之人,到时一顿乱找,将禄库的书册卷宗给翻烂了,弄丢了。让她重新整理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坏了什么地方,她可是会心疼的。
她赶紧起了身,循声找了过去。
这一时日阳正好,有细长光线自那一格一格暗窗里透进来,照得见禄库之中飘浮于半空的微尘。她缓步朝前而去,先入眼的却是——
一角绣裙。
她疑心是自己在宫外才见过那些花裙,生了幻梦,花了眼睛。宫中禄库是何等地方?怎会有女子进入?可她眨了眨眼睛,又盯着看了半天,确定无误。她心下更急,连忙绕过书柜,朝那一处张望。
真是个女子。
那女子着一身碧色衣裙,头上盘着素色花髻,说不出的清雅宜人。可……翻查案卷的动作却着实有些粗鲁。
季绵阳更是惊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了。
然而那女子却仿佛也听见了动静,总算转过了头。
季绵阳一见之下,又是一愣。
那女子算不得什么少见的美人,只一双眼睛极为明亮,仿佛其中蕴了日月之辉,而就在此时,她身后窗格透进来的光,正落了一点芒光闪烁,令其眸色若琉璃,熠熠生光。
“你就是禄库的文书大人吧?”
那女子朝她笑道。
“是。”
季绵阳颔首。
“我是承宁郡王麾下的副将,景青。”
副将……
却是个女子吗?
之后,这个景青便时时来禄库。有时是真的有事要查,季绵阳见她粗心毛躁,便忍不住去帮她,倒也很快替她找到了所需案卷,有时,景青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只字不提来做什么,只是在这禄库之内转悠来转悠去,见她忙着,便跟在后边,若她在书案边誊录,景青便在她对面。
总好似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
“……我家殿下是个很厉害的人,她不但打仗很厉害,还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绝不如寻常那些将军那般,只知战场杀敌,却罔顾人命。”
季绵阳多数时候都不说话,只听着。然而景青却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一个人也能将话题说下去。
“近日我爹娘有些后悔了,说早几年不该送我去战场,可其实嘛……”
她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很感染人的。若不是季绵阳素来淡然,只怕也想与她一同笑一笑。她笑起来时,面颊上海有两处梨涡。季绵阳见过许多女子都有梨涡,可其余女子的梨涡,或者是将主人的气质衬托得娇憨可爱,或者是秀丽迷人,然而她却有不同。
该用什么字句来形容呢?大概是美好得如同……
——月夕花朝。
“……幸亏我跟着殿下去了南疆,不然照京内其余女子来看。我呀,肯定是一及笄便要定亲嫁人,然后被锁在一重院墙之内,唔……洗衣做饭生孩子?”
季绵阳噗地一声笑了。
“咦,原来小绵羊你是会笑的。”
面前那人竟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一般,接连感叹。
“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季绵阳很快收敛了笑容,低下了头,重新将眼神落在面前的书卷之上。
——还从未有人……说过她好看呢。
景青的语气,竟像世人夸赞一个女子那般。
虽然季绵阳心知自己此时在景青的面前是个“男子”,可不知为何,她偏偏执拗地认定,景青说的“好看”,就是在说她,不是那个身为“男子”的她,而是……
原本的那个她。
一定是这样。
其实,季绵阳从前的日子,过得几乎可算是无知无觉。因每日都是一般模样,日复一日,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可自景青这人出现之后,好似将她的平静沉闷给打破了。她心中是隐隐有些欢喜的,她明明是想伸手的,可迟疑再三,却又怯了。
她没有过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
她从前总是一个人。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抓住自己想要的,她也害怕自己这一伸手,就什么也没了。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有身份之别。后来她知道了,景青是当朝景将的独生女儿。可自己嘛,只不过是个小吏之女,还是个隐藏了身份,犯有欺君之罪的人。
算了,若是得不到,来日也不会心伤。
季绵阳继续埋头誊录她的案卷,而景青则依旧说着她的事,她敬仰的那位“殿下”的事,甚至偶尔还说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妖女,她竟然……她竟然勾引我家殿下!实在……”
那人“实在”不出来了,后半句变成一声冷哼,倒反而一下失了气势。
那时,那位殿下的身份已昭告天下了,并不是什么“郡王”,而是一位公主,以女子之身驰骋南疆战场多年的一位极其厉害的公主。季绵阳是有些好奇的,因为景青提到了“勾引”二字,这对从前的季绵阳来说,是不可说,亦不可听的两字。
“她……我是说,那个人……”
“哪个人?”季绵阳难得开一次口,景青立刻便来了兴致,又见她支支吾吾,便猜到了,“你是说那个勾引了殿下的妖女?”
“嗯……”
“她啊……”
其实根本就不必季绵阳开口细问,景青便絮絮叨叨地将那个“妖女”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她生得妖媚,性子刁钻,还喜欢捉弄人。又说她喜欢做生意,而所谓的“生意”,竟然是赌坊与青楼。
季绵阳心下骇然,可却并不厌恶。
那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子,她的日子一定过得不如她这般无趣。至于什么“勾引”之事,想来,也只有那般奇女子才堪能与那位公主殿下相提并论。季绵阳自己想了一会儿,却又被自己的念头给吓着了。她怎会突然有这般古怪的心思?竟然觉得两个女子甚为……相配?
怎会如此?
季绵阳有些害怕,可又有些隐隐地期待。
若自己不为这一方“命格”之天地拘住,不知自己又会是个什么样?
可再想想季家,似乎也没可能给她一个出外的机会,只怕到时真如景青所言,只是换一重院墙,然后……
洗衣做饭生孩子?
“……殿下近日有些烦恼,我们要查个人,却始终查不到。”
那人又来抱怨了,皱着眉的样子实在有趣。
“要查什么人?”
“查……”
景青似乎想说,却又顿住了。
季绵阳明白了,是隐秘之事,不可对外人言。于是,她也不问了,只当没听到过这回事,接着做她的禄库文书。可景青却反倒是惶惶不安,在她身后跟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竟然说出来了。
“其实,是要查宫里的一个人。”
季绵阳愣住了。
“为什么……会告诉我?是隐秘吧?”
“因为……”景青又笑了,“我信你。”
“我帮你们查。”
季绵阳反应过来时,才知自己说了多严重的话。
后来,果然还是出了事,她被杖击二十大板。
幸好禄库执事林大人与他们季家是故交,对她的事亦是心知肚明,怜她是个柔弱女子,便想了办法让执杖之人放了水。但毕竟是二十板子,还是将她给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屋内昏沉沉的,不知天日。
季绵阳没想到,景青竟然会来。
她不敢进屋,大概是想到了“男女之别”,便在外边与她说话。说了几句,又走了,走之前踌躇再三,又道:“小绵羊,我若老是来寻你,怕连累你的名声,所以……”
季绵阳明白景青的意思,可她觉得有些好笑,若论此时的身份,她是“男子”,景青才是女子。真计较起名声来,是景青吃亏。
“……我以后就不走正门,偷偷从后边翻进来,然后在你的后窗与你说话,好不好?”
她……
她竟然……
季绵阳完全愣住了。
“小绵羊?”
景青没听见季绵阳的反应,便又急了起来。
“还是说……你不想……”
“好。”
她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抢先说了个“好”字出来。
之后,她们又一起去了南疆。
说起来,景青问过她许多次,那位殿下也问过几次。她们都问她,为何对此事如此挂心,为何甘愿冒险也要倾力相助。她想到景青时常与她说起那位殿下的风姿,便道“臣对殿下敬仰已久”。
其实,这也算不得假话。
她只是觉得,无论景青也好,那位殿下也好,甚至是殿下身边的那个“妖女”,她们人人都令她艳羡得很。她也想活成那般模样,哪怕是……
只有一点点近似也好。
南疆一行之后,她心底多了些奇怪的不舍。
有人陪着她,有人与她笑,有人絮絮叨叨一路都与她说话,真好啊。
可……
她还没到二十五岁。
她不是她自己,她是季绵阳。
……
“殿下误解了,臣求这假期是为……”
……
“是为……臣的一桩私事。”
……
“臣数年前便与人定亲,此番急着提前赶回,也是因家中催促,说是算了黄道吉日,必定得在年前完婚。”
“谁?你与谁定了亲?”
“禄库执事大人的小女林氏。”
……
这桩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
自然,不会是真让她娶女子为妻,而是为她弟弟娶的。禄库执事林大人是知晓这事的,甚至她弟弟的学识还是林大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后来两家议定,由她代她弟弟迎娶林家小姐,以免误了年纪。
而待他们姐弟两人年满二十五岁时,便可将两人的身份替换回来了。
原本她与她弟弟便生得很像。
到那时,她弟弟便能恢复季绵阳的身份,接替她的一切,入禄库为文书,并妻子林氏。只要遮掩得好,便无人可察觉。
至于她……
“那时你年岁大了,只怕也不好再挑剔了。”季夫人如是道,“只好将眼光放低一些,寻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其他条件差一些也就算了。”
季绵阳没吭声,只是低着头。
“你可不要怨爹娘,更不能恨你弟弟。”
“女儿不敢。”
“你弟弟天生便有弱症,若你这个当姐姐的不怜惜他,还会有谁救得了他?你便是再苦再痛,也活比你弟弟强。他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才留下的……”
这话她已听了许多遍了。
早就腻了。
她顶着季绵阳的名字,依着家中所选的黄道吉日,替她的弟弟迎娶了那位林小姐。可季绵阳没想到,她所珍视的笑容,却因此而消失了。
“景大人……”
“季大人。”那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垂眸而立,“我还有事,先……走了。”
……生气了?
她还没来得及伸手,竟然就……空了。
季绵阳踌躇了两日,最终下了决定——
她要去说清楚。
至于后果如何,她顾不上了。她就是想伸手去触碰原本不属于她的,她想试一试,不行吗?
于是,她去找了那位殿下。
“臣有一事,想要……想要与殿下明言。”
“但说无妨。”
“臣……”季绵阳没想到,真到了此时,她却冷静了下来,“臣其实是个女子。”
她以为那位殿下会吃惊,却没想到,当她抬眸一看,却见到了一个比日阳熙光还要明媚的笑容。
“原来如此。不过,此事……”
“嗯?”
“与我一同回府,再细说。”
待她们两人走至府门口,却遇见了景青。景青面上除了颓丧,还似有困惑。那位殿下似乎看出两人神色有异,便道:“我先进去了。”
季绵阳看着景青。
景青总算将眼神移了过来,落在她的面上。然而两人目光一接,景青却很快又将眼神挪开了,转身就要走。
“景大人!”
景青停了步子。
“等……等一下……”季绵阳竟有些不会说话了,“你也一起……到殿下房中来吧,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
景青应了一句,却没回头。季绵阳知她心里别扭,便先走了。
也许真是命中注定。
她进屋坐下之后,竟然开始紧张了起来。大概之前的冷静与直接完全是靠着一腔冲动,此时再细想起来,才知道事关重大,竟有些怯了。那位殿下大概看出来了,便先给她倒了一盏茶,接着道:“不必担心。”
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然而……
“小……季大人!”有人失声大叫了一声。
那茶有问题。
之后,季绵阳才明白过来。
那时,景青已过来了,带着她在廊下走着。两人一路无话,可季绵阳却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乏力……明明是寒冬,处处都是冷风,可她却……
好热。
“景大人……”
前面只顾着低头走的人顿住了,回过头来。
“我……”季绵阳自己都听出来了,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我……走不动了……”
景青的面色有些奇怪,似乎有讶异,还有困惑。
“小绵羊……”
——不再是那个生冷的有距离感的“季大人”,而是季绵阳曾经有些抗拒的“小绵羊”。毕竟,在季绵阳看来,“绵阳”二字,本就不是她。可是,后来她想明白了,若是“小绵羊”三字……一定喊的是她吧?
季绵阳伸出了手。
这一次,是真正地将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她一直想要去触碰的那个人。
“我……一个人走不动,你会不会……陪着我?”
景青愣住了。
但很快,她的面上不再有困惑,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一定会。”
忍着走进了景青的屋子,季绵阳终于支持不住,倒在景青身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小绵羊,你……你怎么了?”
“……把门关好。”
门关上了。
她却更难受了。
好似有一把火,正炙烤着她的身体,令她神智都有些迷糊了。她想动,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只得靠在景青身上。她还想说点什么,想告诉景青,其实她是个女子,可她若是个女子,景青还愿不愿意……
和她在一起呢?
然而这些……她都无力去想了。
当季绵阳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凑了上去,吻住了景青的唇,而捉住景青的那只手,正半是强迫半是恳求地令其拉开自己的外衣。她从来也没有这般放荡过,可奇怪的是,她竟并不觉得羞耻,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我……好热。”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小……绵羊……”
景青的声音有点发颤,可却并没有推开她,反而依着她的渴求,笨拙而努力地亲吻她,替她脱下了外衣,又扯松了内里的衣带。
“我……其实……和你一样……”
她想解释。
“一样?”
“嗯……我是……”
其实她不必再往下说了,因为,她手上的动作远比她还未说出口的话要快,她已经拉着景青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感到景青的身体僵了一下。
……不能接受吗?
“你真的……”
“嗯……”
她差点就以为景青会推开她。然而,她错了,景青只是僵了那么一下而已,就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头细细地吻了下来。
很傻,也很温柔。
可季绵阳此时正被灼烧着,当然……满足不了。
“景青,我……我想要……”
“要什么?”
“……你抱我。”
此后之事,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她们两人不知怎的倒在了床上。可两人都极为生涩,只好一点一点地摸索。也是因她身上的火热,令她下意识地去感受自己最渴望最空虚的地方,景青也学着去试探,去发掘。总算入了实处,两人都渐渐找到了些感觉。
原来……
女子的身体这般柔软,这般馨香,这般令人沉迷。
第二日,季绵阳醒得很早。
回想起前一夜的事,她心中虽然有些羞耻,却并不后悔。可是躺在她身侧的那个人,却好像不太对劲。
……被吓到了?
那人以为她没醒,小心翼翼地起身穿衣,又是急迫却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季绵阳叹了口气。
那个人……
是傻了一些,不过,她还有耐心,愿意再等一等。
那一日,她没回去。
后来,她起了床,披了件衣服,头发也懒得束了,就那么松散在肩上。她身上还有些疼痛乏力,可也不能睡太久了,不然更觉得疲乏。好在景青的屋子里有不少书——
听说,都是认识了她之后,才买回来的。
季绵阳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想笑。
再后来,有丫鬟送了吃的进来。
那人还是没回来。
季绵阳也不着急,吃了东西之后便坐在桌前,慢慢地翻书。
到天色渐晚,景青终于回来了。
一见到季绵阳,她愣了愣,又有些尴尬与羞怯,半天才低声道:“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你想我走?”她问她。
“不……不是。”
“哦……”季绵阳放了心,朝她笑了笑,“我饿了。”
景青连忙应声,又跑出去了一趟,端了饭食进来,与她两人一起吃了。她们之间仿佛有种默契一般,都不开口,略有些尴尬,可却也平静淡然地相处下去了。
夜色更深,景青又去端了水进来。
等到两人梳洗完了,季绵阳却还没等到她想等的话。
最终,季绵阳只好又看向景青,故作轻松地朝她道:“该睡了。”
也许在黑暗之中,她就能说出口了吧?
季绵阳先上床躺下了。
景青也脱了外衣,跟着上了床。
“小绵羊……我……”
“嗯?”
又不说了。
真是个傻瓜。
其实,季绵阳也有许多话要说。她想说,那林氏与她其实没什么关系,她还想说,请景青一定要等她几年,等她再不是“季绵阳”,等她变回自己,等她……
对了,那时,就不许再喊她“小绵羊”了。
绵意。
她叫绵意。
可她也踌躇了半天,之后,却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侧过了身子,轻轻地凑了过去,吻住了那个还在思索着怎样与她开口的傻瓜。
…………这个番外真是累哭了!
好长好长……要死……
如果有错误晚上再来修,急着出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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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番外3】季绵阳篇:月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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