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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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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哦”了一声,道:“我都吩咐好了,表哥你安心休息吧。”
秦琼只好明说:“今天你回自己房间睡去。我这里有亲兵照顾,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腿上那里……回去拿药油擦擦。”从罗成的表情和之后的动作看得出来,他腿上定是撞伤了。
罗成抬头看着他,眼神竟有几分湿漉漉的感觉:“不擦……疼。”
秦琼失笑:“叫个亲兵帮你擦。”对自己下不去手,倒也可以理解,何况罗成还只是个半大少年。
罗成撇了撇嘴:“那里……怎么让他们碰?表哥……”那一声“表哥”叫出两分撒娇的意味。
秦琼定睛看去,见罗成用手指点着自己右腿上方靠近腿根不远的地方,嘴角不由微微一抽,转眼看看桌角,也差不多正是那个位置,心里哭笑不得,只好道:“那……好吧,我帮你看看。”一边起身就要去外屋柜中寻擦跌打伤的药油。习武之人,磕碰乃至割刺之伤都是常事,身边自然常备金创药物,况且这是在王府之中,预备得更是周全。
罗成已经抢先跳起,跑到外面抓了一瓶药油进来,便将卧房门紧紧关上,自己也脱去外衣,凑到床上坐下,褪下中衣,将右腿伸到表哥身边。
他这些动作,却十分灵活。秦琼已经发觉他有点夸大伤势,但看他神色,得意中杂着调皮,也不好深究,只得低头去看他腿上伤处。
那地方却正在亵裤裤脚之下,须得将亵裤向上推起,方才露得出。秦琼气他作伪,却不替他去撩,只将右手中倒上些许药油,示意罗成自己拉起亵裤裤脚来。
罗成微嘟嘴唇,到底自己伸手,将右边裤脚向上拉起。秦琼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表弟白皙大腿上,一块淤紫血斑,中间地方已经微微泛黑,便是边缘处,也渗出红丝来。他也顾不得再计较那些小事,咬牙将倒了药油的右手覆在伤处,用力搓了起来。
罗成吃痛,左手还拉着亵裤的裤脚,右手一下子便搭在表哥肩上,“唔”地一声又推又抓,一边哼道:“轻……轻点……呀呀……”
秦琼也不理他撒娇反抗,又倒了些药油反复推擦着他伤处周围,将淤血化开。罗成先是痛得乱叫,后来渐渐觉得伤处热了起来,疼得也不那么厉害了,便又偷眼看起表哥来。只见他神情专注,皱着眉头,额上微微有几点细汗,又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脸上又蓦地红涨起来。加上被他用力搓动着的手掌不时碰触到腿根的位置,忽然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升了起来。
罗成再不解事,这种感觉也明白。他这个年纪,早已经做过春/梦、有过梦/遗,只是不曾有过什么明确的目标。如今世风混杂开放,他又从小涉猎颇多,对龙/阳男/色其实也略知一二,并不如秦琼所想那么单纯。如今心念一动,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也觉得对表哥动心有点奇怪,也不想被表哥发现,忙一把推开了表哥的手,蜷起双腿来紧紧抱住膝盖,道:“好了好了,表哥,够了,再搓要搓破皮了。”
秦琼以为他还是怕疼,不过搓了这么一会儿,觉得淤血应该也散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捉他回来,只还想劝他回自己房中,道:“那好,回去睡觉。”
罗成原地滚倒,抱住秦琼床上的被子:“不要,跟你睡。”
秦琼见他一副撒赖的样子,自己被他这一阵搅风搅雨闹得身心俱疲,也没什么精神再跟他纠缠,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今晚自己盖被子,我病着呢。”却也没说是嫌他闹腾还是怕自己的病过给他。
罗成听了这句才没有再闹,反而起身让秦琼躺到床里侧去,边道:“表哥你要喝水还是什么的,就叫我。”平日都是秦琼睡在靠床边一侧。
秦琼实在累了,答应一声便躺了下去。他刚刚帮罗成擦药的时候费了些力气,又是低着头的姿势,此时脑中又是一阵阵刺痛起来,微微晃动的灯光在他看来都觉得有些刺眼,所以虽然知道因为白天睡了大半天、现在肯定睡不着,也还是借了困倦闭目休息,也免得罗成再多啰嗦。耳听得罗成在一旁窸窸窣窣地收拾整理了些东西,随后便是闭着眼睛也感觉到黑了下来,想来是他吹熄了灯火。身边床褥一沉,也躺在自己身边,
静默了半晌,就在秦琼以为罗成因为出猎疲累、已经乖乖睡着了的时候,却蓦然感觉到一只手从缝隙中探到自己的被里,又摸索着爬到自己放在体侧的手臂上,最后拉住了自己的手。
秦琼一动没动,他就知道罗成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不过也不打算继续回应他。自己不动,他以为自己睡了,一会儿自然就没趣了。
果然,罗成的手在他手上腕上轻轻搔扒了几下,见他还是毫无反应,也安静了下来。过了不久,却又慢慢向他身上挪了过来,先是放在他腰腹之上,后来竟慢慢向下移去。
秦琼浑身汗毛一乍,几乎就想抬手抓住罗成“不怀好意”的那只手,又生生忍住。此时他不装睡也不行了,若被表弟发现自己知道他的举动,只怕明日更不好相见。但如果表弟太过放肆,他也不能任他“胡作非为”啊。
秦琼正想装作梦中翻身躲了开去,罗成的手已经停在了他丹田的位置上,又听见罗成悄悄的声音:“表哥……”
秦琼不答,仍装作酣睡模样,也不知罗成信了没有。过了一会儿,才听他仿佛自语般的声音:“表哥,以后……我也会……像你一样吗?”
秦琼怔了一怔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自觉耳根脖颈连着脸颊都热了起来,身体却仍僵着不敢稍动。
罗成的手又停了一会儿,慢慢收了回去。秦琼心中略略放松,轻轻转侧了一下,变成背对着他半侧的姿势,又故意放重了鼻息,仿佛在打鼾一般,表示“我睡熟了。”
又过了半晌,似乎罗成也翻身向外,秦琼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放松一下绷着的身体,忽觉背后传来轻轻的摇动之感,还有细微古怪的声音,秦琼一惊,马上就知道罗成在干什么,猛地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浑身越发燥热起来。他听说男人、尤其是这样不更事的少年,若此时被打扰惊吓又或者斥责了,竟有终身不能人事的,所以虽然心头乱跳,却终是不敢转动。
不过听他动作熟练,之后还懂得悄悄起身出去收拾,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想来也是,自己十五岁时都已经入了公门,开始抓差办案,算得是个大人,何况于他。便是这些事上,自己当年……也曾做过。
只是如此看来,表弟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他对自己,只怕也并非如自己之前所想,乃是懵懂初开,又或者一时迷乱,而是……有几分认真的了。
这岂不……更是麻烦。
迷乱之间,他竟然不知不觉将手伸到了表弟离去之后余温犹存的被窝之中,替他抚平皱起的锦褥,待听得外屋又传来逐渐接近的轻轻脚步声音,又慌忙恢复了背身而卧的姿势。
罗成悄悄回到房中,摸索上床,见表哥还在熟睡,知道他病中困乏,终是不忍再去搅他,悄然躺在他身后,将胳膊隔了被子搭在他身上,闭目渐渐睡去。却不知秦琼却是直到三更左右,方才昏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