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所有的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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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末的早晨，商场里的人屈指可数。
照着排片表捋了一遍，果然有恐怖片是最新上映的。
叶秋的目光在片子的海报上停留片刻，嫌恶地吐了吐舌头，踮起脚拉了拉何北辰，示意他把头凑过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何北辰照着她的意思微微低了低头，叶秋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就说能在国内上映的恐怖片根本没法看吧，光看看这海报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何北辰的眼中一直有笑意，他顺势揽住叶秋的肩膀，手指微动，轻轻捏了捏，“那看看别的有什么想看的吗？”
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是窃听风云3，叶秋拉着何北辰找到电影的海报，刚好看到大屏幕上在播这部片子的片花，停留片刻，她“哇”了一声，满脸兴奋地说：“看这个吧看这个吧！”
何北辰“嗯”了一声，“可是没看过1和2，会不会有影响？”
叶秋在原地思索了几秒，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片刻之后回了一句：“说是没什么关联。”
“那就好。”说着，何北辰揽着叶秋走到售票处，在收银员友好的微笑中递出信用卡，“两张窃听风云3，VIP厅的。”
收银员接过银行卡，查询之后指着选位置的屏幕，“麻烦先生选一下位子吧。”
何北辰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中间两个座位，在收银员刷卡的时候忍不住侧过头，在叶秋眉间落下一吻。
有一阵子他对蛊毒之类的东西感兴趣，特地查阅过很多的图书，如今，他突然有一种自己中了桃花蛊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害羞，叶秋微微低着头，从他的位置可以看到她泛红的脖颈，他心中一派烦闷，把视线转移到收银员递过来的两张票上，才觉得些微缓解了一些。
何北辰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一起看电影，他记得平时经常见到一些情侣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一大堆爆米花和饮料进剧院，特地在路过卖吃的的地方时停顿了一下。
“要吃东西吗？”低下头，叶秋的脸颊还是微红，四目相对，叶秋愣了愣，急忙错开视线，往四周看了一圈，指了指卖果汁的地方，“想喝鲜榨的果汁。”
何北辰“嗯”了一声，“不吃爆米花？”
“太响了，也太香了，会影响别人。”
听到她的回话，何北辰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果然是他看上的人，即便是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也跟他出奇地相似。
他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种想把叶秋永远拴在身边的感觉。
原来爱情是这样，一时半刻也离不了。
何北辰在叶秋点了一杯芒果雪梨汁之后，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两杯芒果雪梨”，之后就认真地环着叶秋，眉眼间的柔情蜜意是叶秋从来都没见过的。
她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见何北辰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开口问：“脸上有东西？”
隔了几秒钟，何北辰才轻轻摇了摇头，手在叶秋的发丝上拂过，“你在害羞什么？”
原本隐秘无比的心事被人戳中，叶秋的脸“噌”一下就红透了，她嘟了嘟嘴，条件反射一般看向正在切水果的阿姨，果然，阿姨笑眯眯地看着她，在意识到她的窘迫时出声：“刚在一起吧？瞧把小姑娘害羞的，唉，年轻可真好，甜蜜的哟……”
叶秋往前挪了一步，把脸埋在何北辰的怀中，哼唧两声，再也不肯把头抬起来。
却见何北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她脑后的头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阿姨，“不是刚在一起，我们……少说也有两个月了。”
叶秋的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拧，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这边阿姨乐呵呵地把水果倒入榨汁机中，“少说？那多说呢？”她边说话边拧开榨汁的开关，没听到何北辰说的那句“23年左右”。
可埋在他怀里的叶秋却听得清楚，一时之间，她心里悲喜交加，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何北辰，“那你为什么今天才跟我告白？”
为什么今天才告白？
要是依着何北辰过去的性子，他一定会逼得叶秋自己说出口，连带着把她心里的各种不安全因子统统说出来，好以最快的速度一次性治好她的没有安全感和自卑。
可是让如今的他像以前一样气定神闲地说出“想要什么就要自己争取”这样的话真的是绝无可能了，他怎么忍心那么逼她？
所以，一切都由他先说出口，她只要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在他所能给予的爱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吧。
即便是她一直恢复不过来，不还有他呢吗？他一直都会在的，不会给她害怕的机会。
万千思绪在何北辰的脑中飘过，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榨汁机的响声停止，何北辰揉了揉叶秋的头发，“乖。”
一路走到放映厅门口，叶秋都乖乖地一句话都不再说。
纵然她心里有很多的问题，可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那么多的时候。
整个放映厅一个人都没有，可何北辰还是规规矩矩地按照票上的信息找到他们俩的位置，坐下之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叶秋坐过来。
VIP厅的沙发很宽大，是那种可以调成小“单人床”的沙发。两个人都调了个舒服的角度，半躺在沙发上，等着电影开场。
直到电影开始放映的时候，才有另外一对情侣进来，他们选了个边角处，一坐下来就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叶秋侧了侧身，假装没注意那边的动静，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
好在电影本身还算好看，真的看进去之后，叶秋就完全忽略了那对鸳鸯。
演到最后，故事已经完全虎头蛇尾了。
叶秋叹了一口气，“喂”了一声，就觉一阵薄荷清香笼罩过来。
角落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叶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凉凉地物什就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辗转反侧，她被引诱着张开嘴，似曾相识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何北辰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他紧紧地捏着叶秋的肩膀，吻也开始变得如疾风骤雨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渐渐松开叶秋，直起身，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叶秋才试探着睁开眼睛，四目相接，她急急地把视线移开，待到一声轻笑声响起，何北辰已经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才小声说：“大白天的就这样，那午夜场会是什么样？”
何北辰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好笑地侧过头看向叶秋，她却怎么也不肯转过头来。
半晌，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言情小说里男主角都爱带女主角去看午夜场居然是因为这个吗？”
“怎么还信言情小说里说的。”何北辰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蓦的侧身吻了一下她的额角，低低地笑了一声，“现在不是早晨吗。”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最可怕的是，叶秋完全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突然起了赌气的心思，转过头，气鼓鼓地看着何北辰，“我得考考你。”
何北辰双手环臂，好笑地看着她。
“你第一次抱我是什么时候？”
“你出生的那一天。”
叶秋似是被憋住了，她闷闷地解释，“我是问……成年以后。”
“去书店买书之前。”
叶秋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平衡减轻了一些，“第一次牵手。”
“去家具城给你买五斗橱的时候。”
叶秋愣了愣，才想起来之前似乎是有那么一次，那次她以为他就是单纯地怕她走丢了，所以也没当回事，却没想到，他会记得那么清楚。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第一次……”
“第一次接吻是在家里，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候。”
叶秋这次真的傻眼了，她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件事，却听何北辰闲闲地解释道：“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你根本就不记得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你还以为是刚刚买衣服之前吧？第一次接吻你也不记得，所以，真的是你在考我吗？”
这么说着，何北辰又凑近了些，吻了吻她的嘴角，“真的是该罚。”
其实她怎么可能会记得第一次接吻，那是他不小心用了她的杯子，刚好她也在同样的位置喝了一口水，最多也只能算是间接接吻了。
可他就是存了想要做弄她的心，在她尚且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大手把他拥在怀中，“作为惩罚，晚上回去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好不好？”
叶秋又开始恍惚了，云里雾里之间，她的双眸蓦的一亮，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是惩罚？这是会让我很开心的事情，开心，就不算惩罚。”
忽明忽暗的屏幕映得何北辰的眸子明明灭灭的，半晌，他勾了勾唇角，“好，那你自己挑个惩罚的措施吧。”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只要让我开心，就算是惩罚你了。”
叶秋皱了皱眉，还想反驳说“你开心我就也开心，怎么算惩罚我”，就见何北辰拉起自己的手，十指相扣，他比划了比划，握着她的手举起来，迎着光线细细地查看，半晌，才又出声：“过一段时间再说怎么惩罚你吧。”
她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何北辰握着她的时候有些用力，可尽管有些微的痛感，她还是不愿意分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自己沉沦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所有的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