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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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篮球比赛，对沐小芙来说真是一大突破。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案子，她是绝对不会到这么拥挤、吵闹的地方来的。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通常偏好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书，然后独自天马行空地胡乱想一通，呆呆地浪费假日的大半天，最后喝口已经凉了许久的红茶，再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这样惬意的生活才适合她。在习柔的指点下，沐小芙终于看到了林鸿——赫尔高中篮球队的主力，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林鸿，加油！我们爱你！”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哦！”吵死了！她耷拉着脑袋，无力地呻吟。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的班主任季杰好奇的发问：“你不喜欢篮球？”
“还好。”她虚应。
“那你喜欢林鸿吗？”季杰的问题吸引了前后左右数十道目光，而她就成了这些目光的焦点。
“还好。”这个答案够中性，至少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球打得不错，很有前途，将来可能成为‘国手’。”他自信地判断。
“也许。”将来的事，谁又能知道？
季杰用手支着额头，苦思半日，忽然没头没脑地爆出一句：“是因为我是老师吗？”
“呃？”什么意思？
“我是虽然是老师，但并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怕自己。我所希望的是与学生能够互动，实行开放式教育，所以请不要怕我！”
怕？怕他？沐小芙求助地看向一旁掩嘴偷笑的习柔。
“季老师，其实我们都不怕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和老师交流而已。以往的教学模式都是老师传达‘命令’，学生照做，所以大家都习惯了。”习柔替沐小芙解围。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可以开个班会，然后把你的意思和大家交流一下，我想效果会比较好。”
“很有道理……谢谢你们这么好的建议。”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赫尔高中以68比66的比分小胜海问高中。因为是主场的关系，观众席上一片喝彩声，相较于沸腾的观众，赢得比赛的球员显得平静许多。沐小芙的目光紧紧锁定准备离场的林鸿。“对不起，我们有点事要先走，老师再见。”沐小芙拉起习柔向季杰打了声招呼就急急朝林鸿消失的方向跑去。
“再见。”季杰看着沐小芙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怎么了？”沐小芙不解地看着停下脚步的习柔。
她一脸为难，抱歉地说：“你一个去见他好吗？我……”
来不及探究原因，她用微笑让她释怀：“没关系。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我，书包先帮我拿一下。”
为了追上林鸿，她用了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她拼命地往前跑，不一会儿体力就用完了，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速度也慢了下来，肺中的空气像被抽光了，她迫切地张嘴大口地呼吸，耳边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喘气的声音，胸口疼得要命，胃也跟着翻搅起来，她都想吐了。想想这种只有跑完八百米的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终于看见他了。她的兴奋还维持不到一秒——眼看他就要骑车离开。
“林——鸿——”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不顾形象地大喊他的名字。
这招果然灵验，林鸿停下车，回头扫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冷得足可以冻死人。可是对于快要气绝身亡的沐小芙来说根本没精神理会他的眼神，她一边抚着胸口为自己顺气一边漫步走近他。
“你好，我叫沐小芙。”她简单地做自我介绍。
林鸿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问道：“是想和我做朋友吗？”
虽然他说的不准确，可是也可以算这样。沐小芙随即点了点头。
林鸿轻蔑一笑：“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说完，便骑车走了。
呃？这是什么意思？呆愣了五秒钟后，沐小芙反应过来。这个人真是太没礼貌，太可恶了！混蛋！自以为是的超级大混蛋！沐小芙气得直跺脚。
“怎么样？”远远看见朝自己走来的沐小芙，习柔迎上去。
“以失败而告终。没搭上两句话，他就走了。”她接过书包，继续说：“你怎么一直拎着？不重吗？”
“地上脏，所以就拎着……没关系吗？”习柔的表情中有着淡淡地忧虑。
“不要紧，本来也要循序渐进，我今天是想和他先认识，然后等稍微熟悉些再问他关于他和言海蓝的事情。”
“抱歉，我帮不上忙……”她内疚地说。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道歉？再说，我也不希望你被牵涉进来。”沐小芙拍了拍习柔的肩让她别太在意。
这是蒋家明第N次看表，都已经快到八点了，离放学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她就算走回来也应该走到了。他焦急不安的在她家楼下徘徊，他心跳快得令他窒息。她一向回家很准时，如果有事也通常会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而今天……分针指向十二，八点了，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她被人跟踪过，他应该去接她的。该死！他的警觉性怎么这么低？如果因为他的疏忽使小芙出了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事不宜迟，他迅速下楼，决定按着她回家的路去找。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头晕脑胀，脚步也踩不稳？
前面有人影闪动，但愿是沐小芙，不然他递增的恐惧会把他整个吞噬。
“蒋家明？你怎么在这？”他的脸色很差！谁惹他了？寒着一张脸，在路灯下看上去怪吓人的。
“怎么这么晚？”见她平安归来，满心的担忧瞬间化为怒气。
沐小芙解释：“今天因为看学校的篮球赛，所以才晚了。”
“是吗？你不是一向讨厌这种激烈运动的比赛吗？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他出口讽刺。她轻描淡写的一句看篮球赛，她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有多担心，多着急，多害怕吗？她从来都不在乎他的感受。胸口像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炽得他难受。
“我是为了那个案子才去的。”他今天吃了火药了不成？火气这么大？
“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谁也没有说你不是为了案子而去的。”他依然口气不善。
他这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累了一天，她实在没力气与他来一场‘口舌大战’。“你等在这就是为了和我吵架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恕不奉陪了。”语毕，她转身就走。
“该死！你敢走？”他猛得上前一步扣住沐小芙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放手，你弄痛我了！放手！”这个野蛮人！他怎么可以如此粗鲁，如此无理地对待她？她气地直捶他的胸。第一次被他这么紧地搂着，仿佛要把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与其融为一体。第一次，感受到他强大的力量，任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她身体的周围充满着的是他的气息。
“别走。我向你道歉。我只是太担心了。”他向她示弱道。
“道歉的话，起码也应该说一句‘对不起’吧！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她的声音闷闷地由他怀中传出。她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断了。
“不要。只有抱着你我才能感到安心。”他的脸颊磨蹭着她的前额，手劲也松了下来。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都这么抱着她。
“借口！”乘蒋家明整个人松懈下来，沐小芙将他推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威力有那么大，能够将他推得撞到墙上。她不可思议地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听到蒋家明的呻吟才回过神。“我不是有心的。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她伸手想将跌坐在地上的他拉起来。
他的手烫得吓人！“你发烧了！”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也烫得很。难怪他会这么不经推！现在回想一下，一开始他就怪怪的，脸色也不好，说起话来气也直喘，手也热得很，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呢？还一个劲以为他在生气。真是笨死了！如果早点察觉，就不用让他在这吹那么久的冷风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摔伤哪了？”他一直不吭声，沐小芙可急了，惟恐他真的弄伤了。
“没有。只是觉得头很晕，身上没有力气。”他有气无力地回答。可他的眼睛却闪着光彩，心也因为她的关心而溢满了甜蜜和感动。
“废话！发烧的人哪有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来，搭着我的肩，慢慢起来。”说来她就有气，还说没力气，刚才怎么就力气大的惊人呢？她扶他站起，他虚弱地靠着她，使她几乎承受了他全部的重量。“你该减肥了！怎么这么重？”不是她要抱怨，天气这么冷，没走几步，她累都出汗了。所以说嘛，高大的男人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受女性同胞欢迎，在这个时刻，如果是个‘袖珍’型的男人，不是就轻松多了？
感受到她脚步的凌乱，蒋家明知道她快支撑不住了，稍微人站正了一点，为她减轻点‘负担’。虽然他现在是头晕目眩、全身乏力，可还不至于虚弱至此。他的嘴角勾勒出个迷人的笑容。他算准了她会不忍心，故意说：“我可以自己回家。”
“你现在站也站不稳，怎么自己回家？别逞强了，我家离得近，来，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千辛万苦的将蒋家明扶进屋，沐小芙就近让他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关上窗，再从橱里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来，先量一下体温，如果太高的话，得去医院。”他合作地张开嘴让她把体温计放进去。
38.7度！烧得这么厉害！她找出退烧药喂他吃下，接着再倒了杯热水放在他双掌之中。“觉得好些了吗？”她盘算着，如果退烧药效果不好，就直接送他到医院打点滴。
“才刚吃下去，没那么快见效。”他的眼睛酸得睁不开，连声音也变得沉浊。
“一定是在海边的时候着了凉，你自己又不注意，才感冒发烧的。”他总是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身”，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快点把水喝了，我扶你到床上去睡。”
平躺在床上的蒋家明，由于虚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但他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稳，还不时发出一些呻吟。沐小芙坐在床边，不安地看着他，她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对此她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怎么办呢？”他服下退烧药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怎么还这么烫？他的脸像涂了胭脂一样红红的，嘴唇也干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如果有个医生就好办了……医生？！
突然灵光一闪，她整个跳起来。“喂，云楼吗？”
电话那头传来靳云楼的声音。“是我。小猫，找我有事吗？”
“你能到我家来一趟吗？我这里有个发烧病人，我给他吃了退烧药可是还是烧得很厉害？你能帮我来看看吗？我急死了……”
“我马上来。”
“谢谢。”
“客气什么？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她才稍微安了点心。靳云楼没有让她等太长的时间，大约三刻钟，她就提着药箱就到了。
“云楼，你终于来了。”她拉着靳云楼直冲卧室。“他还没有退烧的迹象，怎么办呢？会不会烧坏脑子？成了笨蛋可怎么办？”
认识她这么久很少看到她乱了方寸，躺在床上的这个英俊男人一定对她很重要。靳云楼让她保持镇静，交代她：“你不要急，先让我看一下。对了，你去拿点冰来，让他降温。”
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今天自己的脑子真是短路了。她找了条毛巾，将冰倒在上面，然后裹住，放在蒋家明的额上。“怎么样啊？”
“很少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她忍不住啧啧称奇。经过替他探热，把脉，初步检查：“问题不大，这里是感冒药，消炎药，你按说明书喂他吃。这里有维生素片，给他每天服用，你也要吃，这可以帮助你们增加抵抗力。我再留两瓶咳嗽药水，一般感冒的后期都会咳嗽，到时能用。记住，你要给他多喝水，让他多休息，注意保暖，这对他的病有好处。还有，你尽量给他吃流质食物，像粥什么的，这样比较容易消化。”
“我记住了。那他的烧什么时候能退啊？”
“这个要看他的身体状况，一般体质好的人快些。还有，退烧药尽量少吃，如果是低烧单吃消炎药就足够了。”
“知道了！谢谢你，云楼。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
靳云楼上前握住沐小芙的手，“我们是朋友嘛！别再客气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等等……我还欠着你的钱呢！差点忘了，你等一下。”沐小芙随即找出钱包，拿出八张大钞，塞在她手里。
“我还以为会等到明年才拿的回钱呢！”她将钱随手放在包里，往大门走去。“我走了，你别送了，病人还需要你的照顾。”
沐小芙回身进卧室，拿起那些药的说明书认真阅读。消炎药口服，一次一到两片，一日三次；感冒药口服，一次一片，一日四次；维生素口服，成人一次一片，每日三次。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正，记好时间，她拿着药走到床边准备叫醒蒋家明，让他起来吃药，而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你醒了？起来吃药。”
他点了点头，勉强撑起身子，接过她手上的药放在嘴里和着水吞下。“苦死了。”嘴里还残留了药的苦味。
“你还有什么资格叫苦？谁叫你生病的？”口上虽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再倒了杯水给他。
“好歹我也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客气一点吗？”他无力地躺下，在这个时候，她就不能对他温柔点？
“想让我客气就快点好起来，让我少做点‘菲佣’。”她在床边坐下，一手托起他，一手拿着水杯喂他喝。“多喝水，病好的快。还要吗？”见他摇头，她扶他躺好，凉凉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睑。“那就闭上眼睛再睡吧！”
他依言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说，你有颗深藏的温柔心，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好太太！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脑中，直到他再次睡去。
她跪坐在床边，怕误了他下次吃药的时间，又怕他病情有变，不敢睡，可又觉得身体十分疲劳，于是闭目养神。
“小猫咪……小猫咪……”蒋家明的叫声将不知不觉睡着的沐小芙唤醒。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凌晨两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直起身，发现他根本没有清醒，只是在说胡话。她凑近他，流了那么多汗？脸色倒不怎么红了，可看上去苍白了点，额头也不似先前那么烫了，看来吃下去的药发挥效用了。他头发都湿嗒塔地贴在额前，她随手抽了几张面纸为他擦汗。怎么连枕头套都湿湿的？她将手伸进被子探了探，果然，衣服都湿了。她站起来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瞧。这种情况总不见得放着浑身湿透的他不管吧！如果因此病上加病岂不更糟？但，帮他换衣服……“呀……”她懊恼地一阵乱跺。罢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去拿了条干毛巾，再拿出一件新的高级衬衫先给他换上。“便宜你了。”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才解了一半，他忽然动了一下，似乎就要醒了，吓得她不敢动。“唔！”他只是翻了个身后就没有动静了。他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怎么会配合地如此默契，调整到这么好的位置，给她减少了不少难度。她用毛巾为他擦拭了上身，换了衣服，又给他重新拿了个枕头。看他似乎睡得安宁些了，她松了口气。“唉！你到是舒服了，瞧瞧我，浑身臭汗。”折腾了半天，弄的沐小芙睡意全无。反正也不睡了，干脆洗个澡得了！
清晨四点半，沐小芙进厨房为蒋家明准备流质早餐——鲜牛奶，她将牛奶先加热，然后等它凉一些再喂他。
五点正，她轻轻拍醒他：“吃药了。”
“嗯！”他应了一声。发烧了一晚上，他的喉咙火燎似的痛，连唾液都难以下咽。
喂他吃完了药，她又喂他喝已经温热的牛奶。见他紧锁着眉，表情痛苦地吞咽牛奶，她猜测：“喉咙痛？”
他点了点头。
“喝完牛奶，给你喝药水，再睡一觉就会好了。”
他喝了药水，不久，就睡着了。沐小芙简单地吃了些早餐，将闹钟调到他下次吃药的时间，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瞌睡。
七点，她喂蒋家明吃了消炎药和维生素，然后躺在沙发上继续睡。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沐小芙猛地睁大眼睛，这么快就到中午十一点了？她从沙发上跳起，不对呀，明明只有九点……是门铃。“别按了，来了，来了。”是谁呀！这么摧残她的门铃。
“你干什么呢？在家怎么也不接电话？还这么晚才开门？”熟悉的责问声响起。
“我刚才睡着了，没听到。你怎么会来？”她侧身让满头大汗的古黎幽进屋。
“习柔打我的手机告诉我你没有去上课，也没有请假，所以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习柔这个小妮子也真是可恶，打电话时的语气这么凝重，让她也跟着紧张，害她把三流电视剧中的烂戏码都想了个遍，吓得直冒冷汗。更可恨的是她自己竟然没头脑的骑了辆自行车狂飙而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腿，叹了口气：“我的腿啊！”
沐小芙不解地看着她：“腿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嘛！”
“什么好好的？你知道骑自行车会使小腿变粗吗？从高二开始为了我的‘美腿计划’我就已经发誓不再骑车了。这么多年的辛苦，如今都前功尽弃了！而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太令人气愤了！”
任由古黎幽噼里啪啦的乱讲一通，沐小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自言自语：“我怎么把去学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难道蒋家明对她的影响真有那么大？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真的已经重到让她忘却所有的事情了吗？
“说明你有‘早老性痴呆’！”被忽略的古黎幽气得直翻白眼。
如果只是因为“早老性痴呆”就好办了。沐小芙不由自主地朝卧室瞟了一眼。糟糕！卧室的门都没有关上。警铃顿时在她心中大作。蒋家明在她家留宿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黎幽知道！当然她并不是怕黎幽会像“国际广播电台”那样将这件事滚动播出，只是不想让她将自己活活嘲笑死。
“黎幽，你还有事吗？”沐小芙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突然一脸心虚？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古黎幽怀疑地看着她。
不得不承认黎幽的观察力实在敏锐。不过，她也不会蠢到不打自招。“没……没有。”
从大学到工作，认识小芙又不是一两天，她还不了解她？“没有才怪！有问题，很有问题。你放着舒服的床不睡，怎么会睡在沙发上。”她抽出被沐小芙企图藏在背后的毛毯。“别想销毁证物。”其实这条毯子她一开始就注意到，只是没有多想。
“卧室里有别人吧！”她的笑容极度暧昧，还刻意地快速眨着双眼。
“没有。”沐小芙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古黎幽的好奇心完全被她的举动激发出来。她到要看看里面的到底是谁。一个漂亮的假动作足以摆脱企图阻挡她，毫无运动细胞的沐小芙。
“你别进去，里面的人得了重感冒，小心被传染。”这是沐小芙做的最后挣扎。
“我又不是你。”古黎幽踏进了卧室。果然是个男人，还是个高大的男人，只是他侧着身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她绕到另一边，蒋家明？！这个答案可以说是又出乎她意料，却也在意料之中。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如此快就登堂入室，将小芙占为己有；在她意料之中的是任谁都看得出小芙早已在他的掌心之中，收服她只是早晚的事。回头正巧瞧见小芙尴尬、窘迫红着脸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逗逗她：“没想到一向表面清纯的小芙，竟然骨子里是个豪放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不是这样的！他病了，没人照顾，所以我才……”所以她才勉强愿意照顾他的？不是。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就算有人照顾他，她还是会为他担心，想要亲自照顾，这样自己才真正放心。
“小芙，我很期待你和蒋家明的结局。”唉，孙悟空怎么逃得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