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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篇 ...

  •   西门庆觉得自从自己在那个清晨醒了以后,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前娇滴滴的暖床小丫头,翻脸便不认人,不知从何处学了什么劳什子七七四十九路老娘教子大法,动辄就将他一顿好打。问题是,她他娘的又不是他娘!这么说大家听的懂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这日天气甚是晴朗,西门庆躺在山间小院里,适宜的晒着太阳,也许是太过暖和人有些昏昏欲睡。

      一只公鸡,昂首挺胸的迈过来,斜眼瞧了一眼他,喉咙里傲慢的发出鸣叫,样子得意极了。西门庆被惊醒,刚要发火,看着公鸡后边跟了一群小母鸡,顿时拜服道:“原是我辈中人,厉害厉害!”末了又伤感自叹:“想我西门大官人,竟不如一只鸡,真真是……”

      心里存了这念头,便一直不大开怀,到了饭时就用的不多。有容淡淡的瞥一眼,也不管他,自顾吃着自己的。到了七分饱,才沏了杯花茶漱口,慢条斯理的道:“怎么又想念如花美眷,似玉少年呢?”

      西门庆对了对手指:“瞎猜测什么,官人我自是安分了的……”

      有容冷哼一声:“是吗?前些日子我瞧你跟山下一个叫翠柳的姑娘眉来眼去,走的好生近!”

      为什么男人特讨厌女人的猜忌?那是因为往往她们猜的太准了!

      前些时日,有容高兴,便赏了他一角银钱准他打酒喝。他才走到山下,又累又渴,预备到小溪边喝几口水,哪知瞧见一个着了翠衫的大姑娘在溪边洗衣,约是十六七岁年纪,头上用素巾包着发,衬的小脸雪白。

      细说起来,也就七分颜色,可被有容管的紧了,老实这许久,心里头实在有些痒痒。便整整衣冠,走到下游与那女子搭讪:“好妹妹,你在上游将这水都弄脏了,可叫官人我怎生下口啊……”

      他自来就是个风流性子,这番对故作风流的对一个不涉世事的村姑使出一番手段,自然是手到擒来。一来一去,得了些意思,如今是郎情妾意,只差个遮人眼的地方滚作一堆罢了!

      有容径自拿了鸡毛掸子,在手上轻轻敲击:“奴家可不是跟你讲理的人。”

      西门庆忙站起身来,陪着笑往后退:“好姑奶奶,这次且饶我一回,再不敢了!”心里却是暗骂:“好个腌臜混沌王八蛋,将我的美娇娥养成母大虫。”

      有容也笑:“奴家看官人是好不了了,上回偷跑打断的是那条腿来着算了,既然记不得,便两条腿都打断算了!”

      眼看是要挨打,西门庆两眼乱转寻主意,忽然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喜道:“官人我这几日总感觉反胃、犯困,总觉得身上不好,说不得是怀孕了,对,我怀孕了!”

      有容的脸忽然刷的黑了,抡起鸡毛掸子就揍。西门庆是抱头就跑:“卧槽!你打我干什么啊?我真的没出轨……你个母大虫,上个月母猪怀孕了也打我……”

      有容气不打一处来:“不打你打谁,家里又不曾喂种猪,除了你,难不成还是我……”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

      帝辛禅位长子之后,仙踪不知归处。殷郊派人寻遍三山六洞,也不曾得过半点消息。倒是从前最是受宠的殷洪,不见半分着急的样子,一贯潇洒的很。

      这日殷洪去比干府上吃酒,酒过三巡,比干瞧着他笑道:“眼下朝歌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还不紧不慢的!”

      那少年斜卧在席子上,白面红唇,姿容轩昂,虽稚气未脱,但颇有乃父之风。这会儿听了这话,端端饮完了杯中之物才淡淡的开口:“不妨事,日后定会烟消云散,亚相,洪此番前来,是向您辞行来了。”

      比干一愣:“是你母后的意思?”

      众所周知,帝辛在时,最是宠爱次子的,可谓是行走不离。临了了却是长子继位,不由得众人不心里犯嘀咕。甚至有不少士人发声质疑如今的大王殷郊位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为殷郊鸣不平,可谓声势不小。

      殷洪摇摇头:“是洪儿自己的意思。别人不知,难不成亚相也不知吗?父王从前可是从未有过让我继位之心的,我自己也不曾有!”

      比干垂了脸,低头去看案子上青瓷的杯子:“我替你兄长问上一句:你是不曾有还是不敢有?”

      殷洪闻言勾唇一笑,眉眼因了这份儿坏气儿更像了他父亲。他摇了摇头:“不曾有!我向来是敬重兄长的,没想与他争过什么,我只把父王当父亲罢了!”

      他抬首看向比干:“我走,不是朝歌容不下我,是我想走!去看看不曾看过的风景,去走走不曾走过的路。”

      比干默了一默:“你是先王次子,大王的亲弟,外面再肆意总比不得家里,你想象一下,假如你在一个外面遇了歹人,力有不敌,他正准备要杀你,你该怎么办?”

      殷洪眨眨眼睛:“这还不简单!马上停止想象就行。”

      比干:“滚你大爷的傻白甜!”o(╯□╰)o

      殷洪:“额……亚相你……”

      比干轻咳一声:“咳咳……既然你意已决,我这里有一件混元宝相衣,你出门穿在衣内,寻常兵器入不得身,是从前你父亲赐予我的至宝。”

      殷洪起身一拜:“若论起来,该叫您一声叔爷,论起情分来,我与兄长看您与父王也是不差多少的。我这一走还望您看顾好哥哥……”

      比干斜了斜身子,堪堪受了半礼:“比干的本分罢了,你父王这一去,半点不牵挂,我总要全了这番君臣恩情。”

      殷洪笑着挤了挤眼睛,捎带着少年人的顽皮,略一拱手,转身迈步向大门走去,声音飘在身后:“亚相,这一别,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比干负手望天,轻声道:“后会无期!”

      深宫内殿,书案之前,殷郊瞧着案上的留签,低声道一句:“后会无期!”话音刚落,抬手将那签子放在香炉之内,顷刻间再无半点痕迹。

      自此,朝歌再无殷洪,杳无音信,生死无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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