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幻灭》靥生花

15、交谈

　　第十五章
　　纳西莎合起书本，看着德拉科和斯考珀司一起下巫师棋。卢修斯高大的身影从柱廊尽头慢慢走出来。“你昨晚去哪儿了，德拉科？”
　　“我在波特那里。”德拉科随随便便的回答，卢修斯脸色变青。他说：“斯考珀司，回你房间去。”
　　斯考珀司跺跺脚，火冒三丈，可是不敢违背祖父的命令。德拉科噘起嘴唇，一个人收拾巫师棋残局，他的马眼看就要吃掉对方的城堡，这时候被迫停下来，火气一点也不比斯考珀司小，他把它拾起来的时候它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嗷！”德拉科大叫，猛地将那枚棋子甩到地上，跌得它七荤八素。
　　“这么说你又和波特先生搅和在一起了？”卢修斯皱眉说着，“这么多年之后？”
　　“有一个人总比没有强吧？”德拉科冷冰冰的说，抿着嘴角，“你和妈妈是一对，我可是形单影只。”
　　纳西莎忍不住咳嗽两声：“德拉科！”
　　“我说过你可以追求这里的每一个女孩。”
　　“算了吧，爸爸，她们懂得什么？她们都活过多少年了？你怎么能指望我跟她们□□？她们根本就不是活人！就算她们还有一口气，还有体温，可她们根本没有活人的思想和感情，跟她们□□还不如自己做一个□□娃娃！”
　　纳西莎又咳嗽两声：“德拉科，宝贝，请注意你的用词！”
　　卢修斯悻悻地说：“我早说过跟波特搅在一起永远没有好事情。”他在纳西莎身边坐了下来，纳西莎给他倒了一杯茶。“那么波特先生现在在哪里？”他凶巴巴的说。
　　纳西莎温和的横他一眼：“怎么啦，马尔夫先生？孩子们的事情还要操心吗？”
　　卢修斯板着面孔：“我才不会再操心小孩子的事，马尔夫夫人，我只是想揍那位波特先生一顿，用我的老拳头。”
　　纳西莎咯咯的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伟大的马尔夫十六世居然会用拳头揍人。卢修斯，你的祖先们知道会为你蒙羞的。”她奖励似的望他的杯子里加进一勺糖，“喏，尝一尝，破例给你喝点甜东西。”
　　卢修斯尝一口茶，高兴起来：“我说你根本没必要限制我的糖类摄入，我们在哪儿？我们在俄古癸亚，永生不死、青春常驻的神仙岛，一点甜食就能打垮现在的欢乐岛主吗？”他摇摇头，“噢！味道真是太棒了！”
　　德拉科看着他的父母，茫然抱着双膝。他们是真的很恩爱，可是这恩爱也真的没必要在他的面前表现。他不知道应该用哪一个单词描绘他现在的心情，或许，嫉妒？他的目光移向远处露台的下面，城堡之外，那里的一棵树下，哈利•波特就坐在那里发呆。
　　如果可能，他真的不希望自己曾经爱上过这位大名鼎鼎的英雄。有时候有种幻觉他也确实没有爱上过他，只是对方太执着，他是打败伏地魔的英雄，英雄总是锲而不舍意志坚定的，而德拉科却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也许骄横也许任性，面对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般的爱情还没有学会拒绝，便已身不由己的被卷入。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德拉科当然是聪明的，他知道那时候整天跟踪他的是谁，他也曾被其他人跟踪过，可是那完全不同。波特要靠魔法硬币和卑鄙的药物来了解他的行踪，他却早就能够凭着空气里的异动就知道波特的方向了。他的直觉向来都很准。有时候他恨自己在波特靠近的时候没能躲开，如果第一次他躲开了，以后的事也许就会完全不同——可他没有，他不想承认，却必须承认，那时候没有谁像他一样渴望那点温暖，那时候也没有谁像他一样热切的盼望有朝一日波特能成为赢家。
　　只有赢的是波特，他们才都不用死。只要波特给他一个必胜的肯定，他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波特要的那东西这么变态。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微微扯起一边的唇角，不无讥讽的笑了。谁会想到他们俩会在一起呢？黄鼠狼家的那个小姑娘发现的时候——他忽然全身打起冷战，笑容消失。
　　哈利，你来了，真好，你回不去了，真好。离开这里，我就会失去你了，我们就必须互相失去了。

　　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岩石和树木突然被莫名的挤到两边去，然后排列成了分明人工的造型。一栋白色的城堡出现在他面前。接着高高的吊桥“砰”的一声落下溅起无数尘埃。城堡白色的大门缓缓洞开，眼前出现一条笔直的、发光的白色大道。
　　他没有犹豫，径直走进去。他看见明亮的大厅，造型古朴的家具饰物。一道旋转的白色楼梯在他面前停下。
　　沿着楼梯走上去，这段路很漫长。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拱顶厅堂，一边是不知通往何处的长长柱廊，另一边则是洒满阳光的露台。泉水淙淙的鸣响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白色的大鸟在栏杆上来回踱步，微风中有不知名的芬芳花香。
　　他再往前走，便看见某一张藤椅上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那优雅的身姿和那头白金般的温柔长发，只要见过的人，就无法忘记。他慢慢走上前，上身微躬：“下午好，夫人。是您放我进来的？”
　　“是的，波特先生。”纳西莎•马尔夫的高贵仪态是与生俱来的，她是哈利所完全不能了解的另一个世界的人物，“许久不见了。您请坐。”
　　哈利坐下来。纳西莎研究一般的打量着他，“那么，您想要来点什么？茶？咖啡？还是来点果子露？”
　　“什么都行，夫人，我客随主便。”
　　“那么，来一点冰镇果子露吧，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她说着，一只手优雅的轻轻摆动，他们面前的小桌子上便出现了装满了可爱的橙红色液体的水晶瓶子和相配的水晶杯，另一只水晶盘子里则装着软软的法国葡萄干曲奇。哈利注意到她做这一切都没有用到魔杖。
　　“我更喜欢法式甜品，虽然有时太甜了些。来一块尝尝吧波特先生，你会喜欢的。”哈利感激地取了一块，他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再加上昨晚的重体力活动，真的已很饿了。曲奇有浓浓的白兰地酒香和黑巧克力颗粒，并不太甜，用来配果子露刚刚好。纳西莎慢慢抿着饮料，望着他，目光温柔慈和。
　　“那么您是专程来找我儿子的？”她轻声开口，看见哈利眼中一闪即逝的忧郁，便微微笑了。
　　“没关系，波特先生，我并没有真的认为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德拉科。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吧？我和马尔夫先生检查过您漂来时乘坐的那个奇妙的装置。很伟大的发明，可是我不得不说，以我对波特先生的了解，凭您一己之力要发明这么精密的仪器，对不起，我是说，您不是那种喜欢发明什么东西的人。”
　　“是，您说得没错，夫人，我并没有试图说那东西是我发明的。”
　　“而且，那装置制造精密，外形又很精致，依我看只有妖精们或矮人们，才有那种控制金属的能力。”
　　哈利没有说话，但这种沉默却是一种默认。纳西莎轻轻叹息。
　　“而我不能相信，仅仅一个，或两个妖精就能做出这种装置。我的家族曾驱使妖精，对妖精的了解，我自问不比当世任何一个巫师少一点。所以，你的同盟很多呢，一个渊博、聪明到能做这种发明的人，一群手艺高超的妖精——波特先生又身为大不列颠魔法部傲罗办公室负责人——所以这不是一次个人行为，这是一次国家行为吧？”
　　哈利呼出一口气：“是的，夫人，什么都瞒不过您。”
　　“那么我们的行藏终于被发现了？俄古癸亚的秘密，被解开了？”
　　“不，现在说这秘密已被解开还为时过早，不过可能我来这里一个月后，那个装置的制造技术就必须被公开了。”
　　纳西莎沉思的看着他：“我听说过赫敏•格兰杰•威斯利夫人的大名。”
　　“是的，”哈利承认道，“她是我的朋友，装置就是她发明的。请原谅我未经许可进入您的领地，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IDWHC会想出其他过激的办法的，他们已经在这片海域研究了很久，肯定比当初食死徒们研究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更深入，时间也更长。”
　　“我知道IDWHC，正是他们使斯考珀司成为孤儿。”纳西莎皱眉说道，“那么波特先生来这里究竟有何贵干？要知道所有未经试验的魔法装置危险性都是很大的，他们怎么会同意让波特先生这样的特殊人物进行这一试验呢？”
　　哈利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做这个试验就没有想过活下来。可是既然试验成功了，我就必须完成我的任务。夫人，我需要带一名马尔夫家族成员回英国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