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幻灭》靥生花

18、谈情

　　第十八章
　　爱琴海的夜晚是美丽的。
　　星星在天空中无所事事的晃动，月亮懒洋洋的露着半个脸，云彩是墨蓝的丝缎上一丝丝白色的刺绣。美丽的夜空下微风拂过露台——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充满了葡萄酒和薜荔花香味的露台更适合接吻吗？
　　德拉科的房间很明亮，光源是一些养在水晶容器里面的奇异昆虫，它们自在的大嚼深海的鱼骨，然后恣意地发光，那光芒，是一种莫名的蓝色，幽柔的海洋的颜色，异常的明亮，在那光线下人的心也会莫名的安宁。
　　现在德拉科就沐浴在这片温暖的淡蓝光线里面，一动不动，丝绸的被单缠绕着他的身体。长长的银金色头发铺散在肩背上，腰肢上，乳白色的绸缎上，一曲流动而无声的巴赫。那皮肤却比床单更白皙。他双目紧闭，长睫毛在颤动，下巴抵着手腕。窗口有风吹的蔷薇藤一摇一摆的。
　　浴室里水声停了。过一会，哈利裹着浴巾走出来，眼镜上水嗒嗒的。他胡乱揩着头发，一屁股坐到德拉科身边。
　　“不去洗洗吗？”他亲昵的低声说。
　　“嗯，让我好好呆一会。”德拉科的声音是从鼻腔里出来的。哈利用一只手抚着他的背，自颈至腰，沿着脊椎缓慢地一路向下，食指在那细细突起的这一侧，无名指在那细细突起的那一侧。捞起一绺长发，那欢快、跳跃的触感，让他想起福灵剂。放在鼻子下面着迷的闻着，单纯的清洁的味道，很甜蜜。
　　“这头发，好长，真漂亮，”他低声赞美着，“摸起来和闻起来，就像做梦一样好。”
　　“你喜欢吗？”德拉科突然睁开眼，眼角有古怪的笑意，“可我并不喜欢。它们这个样子很长时间了。”
　　“这也是这个岛的魔力之一？”哈利笑了，无疑感到有趣。德拉科不情不愿的用胳膊肘支起上身，然后坐起来，向后在哈利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他漂亮的眉毛轻微的皱着：“怎么说呢？我不想把一切都归于欢乐岛的魔力，因为这很诡异，哈利，别忘了我们是躲到这个岛上来的，如果有可能，我们并不想住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很好啊，如果我见过天堂，我猜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你注意到那些什么也不懂，只会傻笑的女人了吗？你不奇怪她们都是谁吗？”德拉科问了个似乎并不相干的问题。哈利把他自己又黑又浓的眉毛扬了扬：“我还真的没注意。我的眼睛只看到你了。”他说着捏一捏他的下巴尖儿，笑得很温柔。
　　“唉，傻瓜，难道傲罗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吗？我真怀疑这么多年来保护我们这些体面的巫师们的究竟是些什么货色。”他嗤笑着，“哈利，哈利，你应该保持你敏锐的洞察力，否则你还是退休吧。”
　　“要是我退休，他们会换一个赫奇帕奇的，所以还是接受现实知足常乐吧。告诉我，德拉科，那些女孩怎么啦？说到这个，你和她们睡过吗？”他说着，突然认真起来，坐直了身子，面孔越发严肃。
　　德拉科的表情很愤怒：“哈利，你真是个傻瓜。”他狠狠的推着哈利的肩膀把他按到枕头里面，然后他就有一个更舒服的靠枕了，就是刚才那样的位置正好。“别跟我说这个，傻疤头，白天整天看到她们就够我受的了。现在我想给你讲故事。你知道黎明女神厄娥丝的故事吗？”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哈利傻乎乎的摇头，叹一口气，开始讲故事：
　　“黎明女神厄娥丝是一个白皙貌美的女神。她爱上一个名唤提托诺斯的美少年，她全心全意地恋着他。这爱情如此炽热，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想象独自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长生不老。她妄想与他长相厮守，于是她去恳求她的父亲宙斯。对他说，父亲宙斯啊，请您赐予我的爱人提托诺斯长生的权力吧，因为我是如此热烈的爱着他，没有他，我宁愿归身于冥王哈得斯的领土，那样这世界就再不会有美丽的黎明了。你猜，父亲宙斯怎么回答她？”
　　哈利耸耸肩，“或许他很生气吧，我知道宙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
　　“啧啧，哈利，这次你可搞错了，”德拉科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的在眼前摇来摇去，“宙斯很宽宏大量呢！他阴惨惨的瞥了那美丽的女神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本神同意赐他不朽。’”
　　“噢？看来他对黎明女神很好啊！”
　　“是啊，是很好啊！没有比他再伟大，再善良，再宽容的父亲了。黎明女神欢天喜地的谢过了大神宙斯，就把提托诺斯带回了自己的宫殿。你知道，神那里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提托诺斯获得了永远不死的权利，但是他很快便衰老。在一百五十岁或在两百岁的时候，他已变得像干瘪的昆虫，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什么也吃不了，即使这样他依旧活着，始终活着——成了一个老不死。”
　　哈利听着他略带嘲讽的声音，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德拉科？”他颤声叫着他的名字，一只手用力抚摸他的脸颊，年轻，柔润，充满弹性，不是昆虫。他皱起眉毛：“干吗要讲这么古怪的故事？”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他说着笑了，“这故事不合你胃口？那么我们讲讲别的故事怎么样？”
　　“好啊，”哈利轻声哼着，他的半张脸完全埋进了德拉科的长头发里面。他使劲嗅着那属于德拉科的味道，亲吻他头发根部隐藏的皮肤。“我听着呢，”嘴唇慢慢的侧移，到他的额角，“你讲什么，”继续向下移动，很高兴他乖乖的，喜欢他侧着头，和那些迎合般的小动作，“我都喜欢听。”
　　“讲一个色情狂的故事？”不知道怎么的，哈利无端的觉得这声音有些奇特的讽刺意味，而不是它应有的挑逗。管它呢。他模模糊糊的想着，开始揉搓德拉科的腰侧，略微带一点点力气，有点像按摩，他知道这可以让他的小情人放松。果然德拉科舒服的哼哼起来，就像一只小猫那样。“哈利，”他低声的，软洋洋的呢喃着，“你就不能想想别的、高雅一点的事儿吗？”
　　“我现在只想把这些年落下的都补回来。”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去，德拉科一激灵，仰起头睁大眼睛，瞪着哈利。后者陪着笑脸，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德拉科出其不意的一拉，将他整个脑袋拽下来，狠狠的一口咬住那双唇。
　　“就算要补，”他又咬又吸又吮，牙齿叼着哈利的舌头，居然还有余裕说话，“也是你来补我！”他凶巴巴的哼着，“你的日子快活啊，我可当够了和尚！”那双唇在他的大肆侵犯之下莫名其妙的唇角上钩，仿佛笑得很开心，让他更加不忿，一只手便去解他依旧围在身上的浴巾，然后欠起身，跪坐在哈利两腿之间，这个姿势方便他做上面的。可是，他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腰部一软，整个人便折倒在另一个肩膀上。“别……”声音开始变软，软得就像他腰部的肌肉，“出去……下流混蛋……”他徒劳无益地拉扯那条紧紧箍着他的手臂。
　　哈利只是翻一个身，轻而易举地把这金发美人儿放到身下，那些作怪的手指依旧没有停下，他的嘴唇掠过整个尖尖的，线条美好的下巴，从一个耳垂吻到另一个耳垂。“是的，我补偿你，宝贝，所以别动，只要躺着就好，让我来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