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幻灭》靥生花

19、马尔夫家的一次早餐

　　德拉科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他十九岁的那个时候。他们分手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哈利清楚地记得他那时候额头上憔悴的纹路，而现在那纹路已经消失；他曾经因为滥交，身体对性的敏感度变得很差，总是需要极猛烈的□□才有可能高潮，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就像少年般青涩而纯情。哈利用他的嘴唇膜拜这具□□所有曲线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着——虽然诡异，但这真的很好。这就是那个十九岁的男孩，单纯，坏心眼，小脑袋瓜里永远打着你捉摸不透的坏主意，他身上没有任何曾经颓废滥交的痕迹，而那个，哈利很介意。
　　他发现德拉科现在很容易高潮，他第一次高潮来的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哈利不得不停下来等他平静，休息，然后他要求继续。这一切都很不寻常，然而，很美好。
　　早晨的时候阳光照在赤裸的胸膛上，于是自然而然的醒来，哈利看见德拉科孩子气的睡颜。比起昨天，前天，他的面部皮肤仿佛更加娇嫩了。或许这只说明前一个夜晚真的非常好。德拉科醒来，眼睫毛颤巍巍的，打一个呵欠，说：“早安，波特。”这时候哈利真想吻他，最好一直吻到死。
　　他们去吃早饭，马尔夫家有一起吃早餐的习惯。从德拉科的房间出去，要穿越一条长长的柱廊，一路是斑斑驳驳的晨间光影。他们吃早餐的大厅，桌椅、壁炉，陈设，都有中世纪的古朴和稚拙。斯考珀司抬头看见了他们，笑得天真烂漫：“早上好，爸爸。”
　　“早上好亲爱的。”德拉科说着吻了吻他的脑门，然后他和纳西莎、卢修斯互道早安，他狠狠的瞪哈利一眼，他只好清清嗓子：“呃，早上好，马尔夫先生和夫人，哦，还有斯考珀司，早上好。”
　　斯考珀司尖着嗓子说：“我不记得曾经同意波特先生称呼我的教名。”这个不友好的声音德拉科打断。他看着小孩火大的脸，皱一皱眉头：“斯考珀司•马尔夫，我也同样不记得一个马尔夫家族成员可以如此慢待他父亲的客人。”
　　小男孩苍白的面孔先是涨红，接着无可救药的变得铁青，他“嗵”的站起来，转身便想离开。“站住！”德拉科冷冷地说，“斯考珀司•亚美利哥•马尔夫，别再挑战你父亲的耐性。”
　　有一瞬间哈利很担心孩子当场便要大哭大闹起来，他怎样也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孩子很快憋回了眼睛里的泪水，乖乖的坐了回去。
　　“现在，请回答波特先生的问候。”德拉克毫不通融地说。那孩子狠狠瞪了哈利一眼，可是没有继续反抗。
　　“早上好，波特先生。”哈利可以发誓他绝对是想说“去死，波特先生。”
　　“很好，现在继续吃早饭吧，亲爱的，要记得做一个马尔夫，无论何时也要保持最无懈可击的举止。”德拉科说着，替哈利拉出一张椅子，高高地扬着下巴：“坐吧，哈利。”
　　这场小小的风波令哈利感到手足无措。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好在马尔夫先生和夫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他们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切割、戳叉面前盘子里的烟肉、鸡蛋和烤面包。德拉科看看自己和哈利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不知道施了什么样的法术，很快里面便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熏鱼、鸡蛋、烤土豆和奶酪，他把自己的早饭弄得相当之丰富，这是向来的习惯。
　　哈利喝下早上的第一杯黑咖啡，然后费劲地跟盘子里的熏鱼作斗争。德拉科向来喜欢煎得很酥脆的鱼，却总是忘记哈利耍弄起刀叉来并不像他一样顺手。所以“咯吱咯吱”的两声尖厉的钝响，哈利在四个人八道目光下涨红了脸，低声咕哝着：“很抱歉。”
　　德拉科望着他，突然，就像演戏似的在脸上冒出一个假笑。他拿起餐巾欠身过去，为他擦掉一滴并不存在的调味汁，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哈利感到很不安，有点想躲开，可是拿不准主意他究竟要干嘛，所以又不敢。
　　卢修斯突然咳嗽一声：“这么说波特先生是要在我们这儿常住了？”
　　哈利如梦初醒，这老家伙难对付得很，可他感激他现在给自己一个话题可以说话。“呃，不，我想……”
　　“爸爸，”德拉科慢慢的开口，“这有什么重要吗？”
　　卢修斯侧头玩味的看着儿子，“我想波特先生自己的意志确实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他的意志就是跟我在一起。”德拉科有些恼火，“他都来找我了，不是吗，波特？”
　　哈利有些发楞，他不太明白这父子俩究竟为了什么一幅针锋相对的样子，可是他明白现在不是他乱说话的时候。
　　“当然，德拉科。”这个回答令金发美人得意异常。
　　“你看，爸爸，所以以后波特要住在这里。我们应该给他准备一个房间，这样我、波特再加上斯考珀司就可以玩魁地奇了……”
　　“我不认为以波特先生自己的意志他会愿意留下来。不，波特先生，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已经结婚，有至少两个孩子，你妻子的家庭对你来说比马尔夫家的吸引力大得多。告诉我，年轻人，你真的是为了与德拉科长相厮守才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已经说了他就是的！”德拉科很恼火。但卢修斯只是偏了一下头：“波特先生？”
　　哈利慢慢的对上纳西莎显得有些慌乱的脸色，后者躲开了他的目光。他想了想。
　　“不，先生，我想我应该要说实话。我确实还有其他的目的，并不仅仅为了德拉科。”
　　卢修斯似乎吃了一惊，好一会，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笑意。德拉科则是呆呆坐着，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哈利小心翼翼的对他开口：“亲爱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德拉科板着面孔，伸手到桌上去取一杯牛奶。他将那造型流畅的玻璃杯放到唇下，优雅的抿一口，然后突然爆发。
　　他猛地把一整杯牛奶一古脑儿的泼在哈利两腿之间，重重的一顿，拉开椅子跑了出去。

　　哈利想自己现在真的很狼狈。他的西装裤是黑色的，裆部一片湿淋淋和残存的白花花，他就这么湿着追出来。德拉科并没有走远，正扶着栏杆生气，他回头看见哈利的样子，嘴边的嘲笑就很难掩饰了。
　　哈利在他身后站定了，不说话。最后是德拉科忍不住。他凶巴巴道：“干吗不把那儿弄干净再出来？”
　　“我怕我弄干净了，你会更生气。”哈利嘟囔着说。
　　德拉科用鼻子“哼”，哈利愁眉苦脸的望着他。“愿意听我解释一下吗？”
　　“好，”德拉科爽快的傲慢的说，“看在你下面的份上。”
　　哈利叹气，一脸无可奈何。“知道IDWHC吗？”
　　他花了不少功夫，给德拉科解释他来这里前发生的一切事。包括IDWHC、希腊魔法部和麻瓜对俄古癸亚邻近海域的研究、赫敏十年来的研究、英国和世界目前黑巫师界的现状。德拉科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听着，偶尔打断他，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当他提到潘西的死，德拉科原本就苍白的肤色血色尽退。“混蛋，”他尖声咒骂，“你也是凶手之一！”
　　哈利的面孔涨红了，但马上又泄气的变白：“我不否认。”
　　“这么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我们？”
　　“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德拉科，见鬼，你就真的不明白？我过了十年浑浑噩噩的日子，若不是你别人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以为我还是什么英雄吗？我早就不是了。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这真让我感动。”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你刚才说和格兰杰约好一个月之后，除了她当你死了交出技术，还有什么？”
　　“我尽量带你们家族的某一个人回去，回英国受审。”
　　“你疯了波特！那种随随便便就给一群疯子权利去杀人的政府你怎么能指望我们相信！”德拉科大嚷大叫。
　　“你可以不相信政府，但你知道我们的巫师法律，威森加摩的公正谁都不会怀疑。而且现在罗恩也是威森加摩的一员……”
　　“那就是说要我相信红头发黄鼠狼？做梦，休想！”
　　“我不是要你相信别人，德拉科，我只想你相信我，相信我的朋友！”
　　“他是你大舅子，他会诬陷我，就算为了他妹妹，再不会有人比他更希望我进阿兹卡班！”
　　“那我就带你走，哪怕带着你越狱！听着，德拉科，你的领地有危险。赫敏得不到我的消息只能交出技术，而这技术可以令这世上的任何巫师进入你的领地！你觉得凭你，你父母，还有我，能保证这里安全吗？你别忘了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可以合法杀人的黑巫师猎手！”
　　他听了一会，看着德拉科愤怒的，默然的脸，把自己的声音尽量放的温柔。“相信我，德拉科，跟我回去。我已经咨询得很清楚，没有任何法律可以给马尔夫家族定罪，只要我们经过合法的、公正的审判。我自己也可以作证，整个二次战争中是你和你的家族三次救了我的命。”
　　“……问题是，”德拉科终于慢慢的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我没办法跟你回去。”他冷冷地瞧着哈利，“这是俄古癸亚，隐藏的岛屿，没人能离开这儿。这儿只能进，不能出。”
　　哈利吃惊的望着他：“那么你和你的父母，还有斯考珀司？”
　　“我们是逃来这里的，别忘了这个，哈利，你以为我们过得很好吗？只要还有别的一条路好走，我们也不会自己来这个岛上等着天荒地老。”他说着，语气不是平常的讥嘲，却有许多哀伤。他远远眺望远方的水天相接处，那里辽阔而遥远——然而不过是些假象。那里什么都没有，是空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