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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席薛妙烟 ...
泠之答完后,宋殷再未提问她,让她受宠若惊。
同席的姑娘薛妙烟拿着狼毫,一笔一划慢慢开始勾画批点,书上密密麻麻一片批注,看得她眼睛痛。
“妙烟,你真是手不释卷,定能当孔孟圣人。”她对薛妙烟道。
薛妙烟的杏儿眼转了转,水灵灵地瞧着她,声音略带了羞涩:“是么?我就想成为宋先生一样的人。”
“是呀,你估计是诸位同窗里,最勤勉的一位。”柳泠之微微抿唇,带着笑意道:“让我钻进书里当书中的蠹虫,打死我都不干。”
薛妙烟手中狼毫轻点,饱蘸砚台中呈着的几许墨汁,撤回手来,手腕微转,又批下些字句来,动作优美,一看就知出自名门,从小耳濡目染。
她一边低头写,一边对柳泠之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公主不是也在书上作了批注么,而且之前对子作的那般好,又口是心非,来取笑我了。”
“我做过批注?”柳泠之惊讶地问。
她连太学馆之前都没来几次,何以论批注?她这会才认真打量了自己手中的籍册,翻到今日所讲的地方。
睁大双目的她,发现薛妙烟所言不虚,确实是有一行墨字勾画的痕迹,而且总是间隔几页便会出现。
她将籍册翻到前面,自己的名字尚在,绝不可能是误拿了他人的书册。
奇怪,这笔迹看着也很像自己的呀。泠之悄悄想道,如坐针毡,是谁悄悄在自己的书册上作祟。
她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看了数遍,发现仅有这数天的被批注了。
而自己的书册一向都是直接放书案上的,薛妙烟仅是帮自己清理了积尘,也绝不会是她。
待得宋殷讲完,大家略微有了些休息的时辰,一窝蜂都冲了出去打闹,唯有她和薛妙烟二人尚在原地不动。
薛妙烟是在继续批注,而她则是没心思去玩,那群小屁孩太过天真了,本公主可是几十岁的人了,不和小屁孩一起打闹。
“你们看到了么,那就是当朝的安平公主!她居然来太学馆了!”一个男童这般道。
唧唧喳喳的声音自窗外传来,一字一句都能飘进她的耳朵。
“据说她是太学馆建成以来,在这里学的最久的一位。”
他们的对话被另外一个清脆的女童声插了进来:“而且她很久都没来过,我打赌至少得有三个月了!赌不赌?”
“不赌!”
“胆小鬼,你又害怕了!”这不屑的语气,谁都能听出。
男童似乎跺了跺脚,声音略含恼意:“赌就赌,我打赌是五个月!”
“五个月哪够,半年!”
这群死孩子!
柳泠之听到他们居然开始议论起自己来,心下憋了一肚子郁闷,谁料他们越吵越来劲,就好像自己是透明的空气般。
一气之下,眼角瞥到墙角的石子,随手捻了几块在手,悄悄走到窗前,看了看是谁说自己坏话,又无声息地推开了窗,猫下身子。
待得他们正激动时,对准了脑袋瓜,一打一个准。
窗外那些孩童丝毫无防备,倏尔都纷纷受到一击,吓得统统青蛙般跳了起来,你望我望,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有无他人,这石子来得毫无规律,只能认栽,乖乖地不敢再论人。
宋殷站在泠之看不到的方向,逡巡一番,瞄到葱葱修竹旁被风轻拂的窗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拄着龙头,挺直脊背走到了一旁。
真是孩童心性的公主。
泠之见他们岔开了话题,满意地溜回座旁,对薛妙烟道:“妙烟,可别告诉他们。还有,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必喊我公主的,直呼我怀柔或者泠之便可。”
“我会的,我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长舌妇,乱嚼舌根,烦死了!”她气鼓鼓地吸了一口气,脸颊两侧因为憋着气的原因出现了小包。
泠之没料她这么可爱,嗤嗤而笑,道:“妙烟,你真可爱。”刚说完,脑海中闪过自己干净的书册扉页,又赶紧继续道:“我的书册和桌案,是你帮我的么。”
“啊,我来的时候,你的书册、桌案俱是点尘不染,应该是你之前的同席帮忙的。”薛妙烟摇头否认,咬唇道:“后来我也有帮你收拾过,不过你一直都没来。”她已经停下了笔,稍事休息,转回身来对着泠之道。
“是么……”
柳泠之心道,看来我的同席之前都品性甚好。
没想到薛妙烟的下一句话愣是让她噎住了。
“你以前的同席似乎是叫燕什么秋,抱歉,我也是刚来太学馆不久,也不太懂这里的规章。”她含着歉意道。
柳泠之全身都被雷劈了一样僵硬,瞬间想起燕逢秋的脸。
燕逢秋。
是燕逢秋么?他什么时候在太学馆过,自己没见过啊!
柳泠之肯不得马上化成燕府屋檐下的一只燕子,亲自找燕逢秋一探究竟。
殊不知此刻她升起了一种怅然的情绪,尽数落在薛妙烟的眼里。
薛妙烟见她坐立不安,颇为担忧:“怀柔姐姐,我该不是知道太多了吧?你可别杀我灭口啊。”说罢,双目盈盈,仿若清泉暗流其中。
“为什么要杀你灭口啊,岂不是很残忍?”她莫名其妙问,不知道薛妙烟为何出了此言。
“不是说,只有死去的人,才能不多事么。”她的杏儿眼里充满了疑虑,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之前留给泠之的正经印象俱烟消云散。
“骗小孩的。”柳泠之终于明白她的担忧从何还来,为了让对方宽心,还特意补充道:“我只是好奇这里以前坐的是谁。咳咳,你也知道,我时常一年中都不来太学馆的,是太学馆史上求学之路最长的人……”
薛妙烟这才安心,破涕为笑道:“怀柔姐姐不怪罪我就好,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亲和的公主!”
那是因为我压根不是真正的公主啊,安平不就是应该安平的么。柳泠之摊手,道:“你知不知道,有谁和我之前那个同席认识的?”
“这就不知道了。”她摇摇头,认真想了一刻才回话。
泠之“唉”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并拢,顾不得什么仪容的光鲜亮丽,直接把脸埋在手臂上,懒洋洋地趴着,
声音荡在太学馆内:“是不是他呢?”她总想知道那人是不是燕逢秋,陡然寻人无望,此时心底莫名腾起失落之感。
“心上人?”薛妙烟听她语气失落,料想她层层心事裹得紧了,遂出此语。
这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话让她差点跳起来:“瞎说!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接着立刻语塞,手忙脚乱地大声喊:“不是心上人!”
“得了吧。”薛妙烟挑眉笑,正襟危坐的姿态颇有风范:“我可是过来人。”
心上人……
她的脸红得发紫,像是变脸的戏子。呸呸呸,不要胡思乱想,还是想想如何在布满重重阴谋的九重深宫中活着吧。
毕竟这里步步是棋,一子不着,满盘皆输。连亲情都能当成棋子的地方,就不要多想爱恨情仇了。
“你年纪比我尚小,能是什么过来人。”柳泠之不屑道,她可是几十岁的人了,小丫头片子妙烟知道什么。
妙烟一本正经地拢着头发,稚气的脸上充满得意,趾高气扬:“我七岁时便能作诗,当时喜欢的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嵇延。”
泠之一口气没喘上来,抓着喉咙咳了好一阵,才来得及指着薛妙烟道:“你竟然七岁便……”
“可惜我发现,嵇延不是我的梦中情郎。”她似是说笑,轻松道:“虽然他很会作诗作画,但我感觉他是个武夫。我还是更喜欢文雅的才子。一直没遇到我的梦郎,真令我伤悲。”
柳泠之心道,真是活了一辈子,还不如小孩子。现下的孩子都是怎么了?
“你真令我大吃一惊,大开眼界。”她由衷地发出感慨,又叹了一口气。
燕逢秋到底有没有来过太学馆?他若是来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但若不是他,除去妙烟,还有谁会那么好心替自己收拾乱糟糟的桌案?
她不自觉地有翻开了书页,摸过字迹。
也许书写时日已久了,用手搓了搓,才沾到丝丝墨粉。
等等……
她高兴地乐开了花,对方圈出的那些字,有那么几页,合在一起,便是“燕十七郎才貌天下无双。”
再往下几页,有数行小字批注,句读之后,每句首字连贯,正是:“公主可承认?”一句
“哼,你?”泠之哼了一声,却是柔和地回答着:“我才不会承认,你若是天下无双,也只能夸赞一句容貌;才学可不能恭维啊。”
原来在她前世中,始终没被发现的,还有那些书册上的只言片语,以及燕逢秋的求学之路。
燕逢秋这家伙,才学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六岁才离开太学馆,明明求学最久的是他。果然,先生们都是骗人的,永远只会告诉他的弟子们,你们是最笨的,是最惨的,是史无前例的蠢材,什么都不会。
虽说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想要鞭策后辈们,但也不能这样啊。
柳泠之愤懑地抗议,对薛妙烟道:“我刚才记起来,太学馆史上求学最长的人,不是我!”
听她话中的嚣张和嘚瑟,真是没完没了。
燕逢秋正摇着扇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咦,是那个人在骂本公子?本公子自号才貌无双,又有人嘲笑我久久不得出太学馆不成?
为了见到安平公主,我燕十七这才迟迟不肯离开太学馆,可不是我蠢。
燕逢秋躺回竹椅里,摇着羽扇,对着何破劫道:“先生,晚辈刚才冒犯了,您继续讲吧。”
何破劫娓娓道来,青衫虽半旧不新,依旧被穿出了名士气度。
“这路数叫天和地方……乃是上古棋阵,逢秋你要听好了,这棋阵……”
只是燕逢秋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同时,柳泠之也趴在了桌子上。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两个师父无奈地同时心道。
薛妙烟是穿越的
--------送个剧场-------
老师骂:“你们这一级的学生,是最差的!是最差的!和猪一样!还会什么!”
“老师,我记得你是不是对你上一届的学生也这么说……”
“你还敢怀疑老师的话是错的?说吧牛顿第二定律是什么,算一下这个小球受到的浮力是多少?中国近代史有那几次改/革?当东八区2015.01.01的8点,西二区是几月几时几分?抛物线方程式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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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席薛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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