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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七年前的秘密(四) ...

  •   李月笙大婚在即,虽则李家势弱,可蒋家还是大户人家,蒋泊业又是独子,婚事免不了铺张。李月笙自那日哭过一场之后,倒像是定下了心,之前的几分勉强似乎也被抹去。只不过,她对自己的婚事并不如何上心,只一心忙着照料父亲。
      有一次,澈澧为李老爷施过针后,李月笙上前给父亲喂药,有侍女前来称要李月笙去选珠钗的式样,李月笙望也没有望她一眼,只说,就要第一回看的那件吧。
      侍女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后面蒋少爷又让人送来了许多式样,小姐,是不是去瞧瞧?
      李月笙毫不犹豫地说了声不用。
      澈澧站在一旁,觉得如此的确不妥,忍不住出声劝道:“李小姐,人生大事是应当看重些的,要不把药交给我吧。”
      李月笙顿了顿,想了想,对着侍女说道:“就要最后送来的那件,退下吧。”
      侍女仍是犹豫,但李月笙的这般态度,只得退下了。
      李月笙转而又对澈澧说:“荀姑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会照顾好父亲的,你也去休息吧。”
      澈澧知道,她要最后一件,是可以让蒋泊业以为她已经选过了。看见李月笙一心一意照顾父亲的模样,澈澧也无奈,只好离开了。
      走出房门的一刻,澈澧回头看了看,李月笙正吹着勺子里的药,李老爷半晕半醒的半卧在床榻上,心里没来由地一动。
      走出房门,澈澧控制着不去思念父亲。。。。。。

      澈澧两只手摆来摆去,在李府四处走着。
      乘风远远瞧见,便走了过来。
      “澈澧。”
      澈澧一愣,抬头,看到乘风,惊讶道:“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乘风好笑道:“方才。”
      澈澧又愣了愣,也没说什么。
      乘风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让得冰雪聪明的澈澧也这般苦恼?”
      澈澧瞪了他一眼,又像泄了气一般,说道:“我觉得,李月笙,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乘风“哦?”了一声。
      澈澧说道:“李月笙对她的婚事,像是下定了决心,却又毫不关心,就像作新娘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乘风想了想,说道:“也许,李老爷的恢复,对她来说,太过的重要了。”
      澈澧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目光,看着远处的风景,说道,“我总觉得,李月笙,是绝望了。”

      七日之约已到,乘风和澈澧要去和则恒、则文、则晏三人碰面了。
      同阮夫人道过别,临走前,乘风陪同澈澧一起去看望李老爷。
      李月笙不出意料地在陪在李老爷身边。
      澈澧看着,又愣了愣,乘风似乎发觉她有些不对劲,澈澧赶紧缓过神来,对李月笙说道:“李小姐,我们要走了。”
      李月笙惊讶地抬起头来。
      澈澧又道:“你放心,李老爷暂时不需要我为他施针了,你只要每日按时给他服药就行了。”
      李月笙问道:“你们是月笙的恩人,你们就要走了吗?”
      乘风解释道:“我们只是与人有约,需要离开几日,我们还会回到崇武城来的。”
      李月笙明白地点了点头,说道:“恩人若是回到崇武城,一定要来找月笙,月笙还没好好报答恩人呢。”
      乘风道:“恩人之称,实在不必,李小姐以姓名相称便可。况且,我们这几日多多打扰了,蒙阮夫人和李小姐诸多照顾,实在感激。又岂有要李小姐报答我们之理。”
      李月笙道:“你们救了我父亲,就是月笙的恩人。”
      乘风不想多作客套,转问:“不知李老爷这几日怎样了?”
      李月笙说道:“精神已是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起身走动。还有。。。这几日父亲会说一些呓语,可是月笙听不明白。”
      乘风神色一凝,说道:“不知李小姐听到了哪些?”
      李月笙神色黯了黯,犹豫地说道:“我、我也不知有没有听错,父亲有时会说一个“谢”字,有时,会说“涧”。”
      乘风的手向拳形握了握,凝神想了想。
      李月笙说道:“我能听懂的,就只有这个了。”
      乘风拱手道了声多谢,便告辞了。

      五人重聚与客栈,或许是因为五人皆非寻常之人,却聚于一处,显得格外不凡,来往许多人都不由得向五人投去关注的目光。
      五人当然都感觉得到,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谈话的地方,便要了间包房。

      则恒说道:“七日不见,乘风兄可是收获不小?”
      乘风微微笑道:“不及则恒兄。”
      澈澧插嘴道:“你们又开始古里古怪地说话了。直接说吧,你们探得了什么?”
      则恒和乘风各自饮了口茶。
      乘风先开口说道:“我同澈澧这七日一直待在李府,得知了一些李月笙和谢子敬之间的事。谢子敬,便是那位和李月笙有婚约的谢家少爷。原来,在谢家消失的那一日,谢子敬来找过李月笙。还答应她,会尽快回来,让李月笙等他。”
      则恒说道:“那么,谢家或许是出事了。”
      乘风神色微敛,说道:“你下此定论,想必是我说的这些和你所发现的有所关联了?”
      则恒道:“正是,我们发现,谢家在崇武城北郊外有出现过的线索,只是,这线索却无端断了。”
      乘风道:“北郊的地形如何,即便是遭人暗算,也不至于一点痕迹也没有,难不成,是被俘虏了。”
      则恒摇摇头,说道:“北郊靠山,有崖。只怕谢家之人事凶多吉少了。不知你还发现了什么?”
      乘风说道:“七年前的事,难以重现,当年的知情人,只怕只有李老爷一个了。”
      则恒眼睛一亮,说道“李老爷?李月笙的父亲。”
      乘风说道:“正是。澈澧已帮他恢复了神智,只是,尚不能说出什么。”
      则晏道:“李老爷不是得了怪病?拖了七年,你们把他治好了?”
      澈澧答道:“我也没有那般神通,李老爷的病拖得太久,早将他的身子拖垮。我只能,助他恢复一点神智罢了。。。”
      则恒道:“李老爷的病也是七年前所得,想来你们也是发现蹊跷了?”
      澈澧凝声道:“我怀疑,李老爷的怪病,是一种古怪的内伤。之所以不能下定论,是因为隔了七年,李老爷的身体损耗太大,病因多发,难以确诊。”
      则文问道:“李家人知道你的怀疑吗?”
      澈澧说道:“我没有告诉他们。”
      乘风补充道:“告诉他们,也是无益,徒增猜忌混乱。”

      五人都各自思索了一番,理了理思绪。不知道为什么,五人都觉得,李月笙和蒋泊业的亲事,有一些不合宜。
      这种古怪的直觉,让五人都有些许着急。
      离这门亲事,只剩五日。

      则恒说道:“看来,是时候去弄明白,那位老婆婆在蒋家听到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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