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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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三年约满后不续约或者不从事这个行业，可以吗？”
“……”牧凝视了仙道一会，看得他垂目抿唇之后，才悠悠道，“最近，是太累了？”
仙道本以为牧会直接逼问自己原因，见牧只是安慰一句，并没有在这方面较真，便安下心来，也忍不住吐露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心绪，
他说，“其实，我还是很想念以前的日子。”
“哦？”
“以前我是模特，你是老师。我平日里除了拍照片就是上课。那时候感觉环境挺单纯的，不像现在，一举一动都要再三思量。对我这种不喜欢费脑子的懒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牧摸上了仙道的脸，语气里有几分宠溺，“不喜欢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嗯？”
“我……怕我们又吵起来。”仙道坦白的说。
牧有些自责，说“看来晴子的事，给你的阴影很深嘛。”
仙道摇了摇头，“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想好好珍惜当下。”
“以后呢，有什么事，告诉我OK？”牧循循诱导，“如果你真的当我是恋人的话，有什么不能一起承担？”
仙道看着牧，不知道他是否话里有话，关于母亲的事在脑海中不停打转，终究是没说出口。
“牧，以后你早上和我一起去晨跑吧。”仙道忽然说。
“啊？”
“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多一点时间，单独相处。”仙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牧的运动量无疑是达到标准的，饮食方面他做的比自己还好，也没什么表现机会。规律的生活从他们的职业来看是很渺茫的。那么，治疗焦虑症的关键，则在接纳和体验负面情绪。
仙道想利用一些独处的机会，从牧的口中，探知他的病因。
“仙道，你很狡猾啊。”牧说着，又粘了上来，抱住了他，“你是吃定我不会拒绝你的，是不是？”
“什么？”仙道一头雾水。
“好吧，之前也说过要给你调整工作节奏的，给你挤三天假，我们……”牧凑近仙道耳廓，用暧昧的语调，把‘好好独处’这四个字读的很慢。
【一个大写的仙牧肉和谐，嗯】
又来了……仙道笑着用右手不轻不重的在牧屁股上拍了一下，“假就免了，床上等我。”
第二天一早，仙道果真如约把牧拉起来去跑步，还是凌晨五点的工作日，公园里没什么人。牧和仙道沿着人迹稀少的小公园跑了几圈后，便找了个长凳坐下来休息。
“呼，好久没出来跑几圈了，”仙道用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牧在公园里的小店子里买了瓶柠檬水递给他，“累了吧？”眼见仙道仰头咕咚咕咚喝着水，牧随意问“是不是家里那边，有什么压力？”
“……”仙道呆了下，然后擦了擦嘴角，“你都知道了？”
“是啊。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抱歉。”仙道的眉目低垂，又问，“那你那边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吗？”
“我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我的父母都知道，当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了。”牧一下子靠在公园长椅的椅背上，侧过脸对仙道说，“不过30岁前我得给他们留个孩子，这是我家人留给我的底线。”
“留个孩子？”
“嗯。有合适的代孕机构我会做的，也算是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牧又说，“你呢？”
“我……”仙道沉默了。
“如果要二选一，你是选择你父母，还是我？”牧问的很平静，眼睛也别过去没有看向仙道。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态度就好像今天周几一样随意。
一定要做出选择吗？仙道苦笑了一下。
“……”
“我选你。”
牧提了半天的心放了下来，他不会承认他在等待答案的那一刻心跳的很快。脸上看来，牧依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他伸出手，揉了揉仙道的头发，“走吧，既然你不想放假，等下的推介会可不能耽误了。”
“推介？”
“你和神那部青春题材的电影，今天九点整可是媒体推介会，9月要开拍的。”
对的，仙道想起来了，那部青春题材的反应校园生活的电影，是东京TV那边和海南联合出品的。仙道看过剧本，写的比较杰克苏，里面一大堆赞助品牌的广告台词，主演是他们之外，安插的是海南旗下一些比较年轻的艺员，一部挺典型的小成本商业片。
回到公司，仙道便赶着试衣化妆准备着。
他随意的拿起了旁边架子上的杂质翻着，几乎每本都有JS组合的消息。仙道笑了下说，“欸，你们以后买杂质不用专挑有我们消息的买吧。”
“哪呢？现在哪本娱乐杂质没你们消息啊。”小菅说着又一脸赞叹，“要不怎么说牧总会看人呢。弥生姐一来，宣传部就效率立马改观了。据说她要求不管有没有新闻，每天必须有js组的通稿。所以你看，这不纸媒上基本都是你们的宣传消息了。”
是吗……仙道随意翻了几篇稿子。这熟悉的话锋，华丽的辞藻，倒确实是相田弥生擅长的风格。
“欸，相田小姐今天来不来？”仙道正撩拨着自己额前的碎发，忽然想到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便问了句。
小菅说，“弥生姐啊，她最近一直见不到人影。这段时间确实是很忙，”然后他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仙道听得到的语气说，“另外昨天那事，你懂的。我估计她今天不会出现的。”
仙道想起昨日惊诧的一幕，无妄之灾啊……他摇摇头，又问，“媒体没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呀，牧总一顿大棒一颗糖把他们都驯服了！昨天牧总那架势，把我都吓到了，多霸气啊！今早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今早上九点，第一批通稿出来。你猜怎么着，风平浪静！”
“一点消息都没出来？”仙道听到这，觉得有点奇怪。牧绅一昨天闹那么大动静，不还有个不服气的记者吗，而且人多口杂的，消息当真能完全封死？
“可不。”小菅点点头，推了下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造型师还在做头发，仙道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电脑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下，确实是悄无声息没一点动静。仙道一面佩服，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好奇心起。他试着在雅虎搜索引擎输入了一下牧绅一的名字，
——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按理说，他这种掌握了不少海南资源的大经纪人，怎么说也应该有点个人介绍什么的吧。仙道不死心，又去搜索了一下藤真健司。
长长的几百页相关网页。这倒也不奇怪，毕竟藤真本身也算是半个艺人。
那……
仙道试着搜索公司其他几个大牌经纪，无一例外的都有介绍和百科，甚至包括平日里速来比较低调见不到几次面的佐佐冈智也不例外。
真是奇怪啊……仙道在心下一念，忽然听到小菅喊了句‘牧总，来了啊。’
仙道忙快手按了下回退键，然后翻了几页。
牧走过来俯下身，看了一下网页，笑着问他“看来我昨天做的让你很不放心啊。”
“哪有，我只是随便看看。”仙道说着直接合上了电脑，他回过头看了牧一眼，“准备出发了？”
“嗯。”
在车上，牧接了个电话，然后回过头对仙道说，“神忽然说要请假，好像是他朋友那边出了点事。”
“噢。”朋友？仙道思忖了下，是花形吗……
牧没有说的具体，因为他并没有多问。神的个性还算比较稳重，这种突发性的请假，一年还轮不到一次。牧见电话那头的神不多说，便也不追问，只道他照顾好自己便罢。神也知道牧的心思。毕竟已经没什么可遮掩的，牧对自己恰如其分的距离感，也许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保护。
此时他正坐在医院室等候区的座椅上焦急等待着结果。红色的警示灯还亮着，说明手术还在进行中。他拍了拍花形透的背，说“没事，叔叔吉人天相一定会好的。”
花形透没说话，抱着脑袋，看不见脸。只是在神刚刚赶到的时候，抬起过脸，眼睛红肿的厉害。一大清早神听见花形带着哭腔的声音时就被吓了一跳。长这么大，只见过花形打哭别人，何曾见过花形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从花形透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他才知道原来是花形拓哉出了车祸。
神见花形这状态，也没敢细问怎么回事，只好一直陪着他不说话。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两人都站了起来。
护士们把病人推出来。
神看见病人的整体都被盖上了白巾，包括脸——
“对不起，请节哀。”医生鞠了一躬。
完了？就这样，完了…
花形整个人已经呆滞了。他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整个人如秋风里欶欶发抖的树叶不停颤抖着。他嘴唇泛着白，脸上也毫无血色。乍一眼望去，好像一个垂危的病人。
神也在震惊中不能自己。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熟悉的面孔离开自己。那个哄着问‘要不要吃糖啊？要吃的话，要叫人喔！’的和蔼叔叔，声音好像还在耳旁。明明过节的时候还互相拜过年，笑脸那么熟悉就在眼前，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呢。
神的眼泪砸在了医院地板上的白色瓷砖上，一滴一滴。
他更不可想象，花形现在的心情是怎样。
花形过了好久才找回现实意识，他发现自己正被神推着进家门的时好像吓到了，他不敢回去。他不敢面对妈妈的样子，他要逃。
他真的逃了，跑的很快。神一直在后面追，好半天，才追上了他。
神摘下口罩，气喘吁吁的说，“你…，你没事吧？我陪着你好不好。”
这里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工厂区，门口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只破旧的轮胎。花形好像一下子失去力气，跌坐了下来，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这个状态真的让神十分担心，于是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听到花形的话的时，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他听到花形说，“到底是谁，是谁想害死他……”
神请了五天假，对于一向勤奋的他，是很不寻常的。
牧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了花形家的变故，他打电话给花形慰问了一番，最后他说“请节哀。”
几天后神回来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牧问，“你的状态不是很好，是否再休息下？”
神摇了摇头，“我OK的，请放心吧。”
仙道从公司茶水间走出来的时候给神带了一杯桂圆茶，“诺，喝点这个，安神助眠的。你黑眼圈挺重，注意休息。”
“谢谢。”神接过仙道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小口。
仙道本想再聊会，却忽然接到个电话。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走廊接听了这个电话。仙道有两个手机，原来的手机是用来接听私人电话的，神、牧、福田、还有亲人的电话都在上面。
而工作的电话，则是另一个手机。
他有点奇怪，这个打到他私人手机上的号码，却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
“仙道吗，我是水户洋平，这是我的电话。”
“原来是你啊，”仙道笑了，“怎么，找我有事。”
“谢谢你帮我们做的一切，有空吗？找时间出来吃个饭吧。”
仙道便和水户洋平约好了三天后见面。
很快，三天便过去了，牧虽然同意了仙道的外出，却固执的将他送到了洋平所说的地址。
是一个居民区，看得出来这边算是城中村，周围还是挺乱的。
牧皱了皱眉，“怎么约到这种地方，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
仙道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下，“放心，他是好人。”
“我也去看看，确认没事的话，我会离开。”牧自顾自下了决断，神在米兰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那样的事情万一发生在仙道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OK。”仙道出乎意料的没有抗拒，待牧停好车后，领着牧敲开了洋平家有些破旧的铁门。
洋平的眼光在牧身上打量了一番，尽管牧的穿着只是平常，嘴角也挂着客套的笑意，他却敏感的觉得此人身份非富即贵，气场与人拉开一节。他笑着问，
“欸，这位是？”
“我经纪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仙道说着故意夸张的耸了耸肩。
“哦，是呀，你现在是大明星，出来一趟自然不容易。”洋平把两人迎进来，高宫望给两人用瓷碗装了水，“先喝点吧，饭很快做好了。”
牧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年久失修的痕迹很明显。牧的目光让洋平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相反，他热情的走上去“你好，我叫水户洋平。是这里的租客，也是仙道的朋友，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牧立马站起来，也伸手和他一握，“牧绅一，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阿牧哥就可以。”
洋平冲牧笑了下，又对仙道解释说，“本来想邀你去外面吃的，但是太贵的酒店请不起，一般的酒店以你的身份估计很难不被打扰偷拍什么的，所以就冒昧直接请你来我家了。”
仙道笑笑，说“没事。”
牧了眼水户洋平，这孩子的年纪还很小，看上去约莫17岁左右，举止却得体大方，处事也考虑得挺周全，他在心里给水户洋平打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这时，牧手机预先设置好的闹铃响起。
他说了句抱歉详装出去打电话，回来便说：“不好意思，公司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下，晚点来接你。”
牧前脚刚走，仙道便接到一条短信：[你交朋友的眼光还是不错，要走的时候给我发条短信。]
‘还真是可爱。’仙道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回了句好，便把手机收进口袋。
待牧走后，洋平从口袋里拿出一打10000円的票子，递给仙道。
仙道失笑，“我记得我好想没给你这么多。”
“剩下的都是利息，更何况你还帮樱木找了三井来拍照片，这对我们来说，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知道三井？”仙道觉得意外。
“阿…，那家伙自己说的。”洋平想到那天的拍摄完后的篮球赛还觉得好笑。不过就是输了一场球罢了，三井和樱木居然因为入球算不算这个问题争了半天，最后，三井一面说着不和小孩子计较一面得瑟自己的过去多牛逼多牛逼，也着实是孩子气。
仙道没想到洋平居然会称比他们大了七八岁的三井为‘那个家伙’，不过看洋平的语气，三井应该是和他们很投缘。
“樱木去了翔阳吗？”仙道问。
“算是吧，他等下就回来了。你亲口问他，不是很好？”
原来是今天面试啊……那还真巧，仙道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五音不全但是洪亮的歌声。
??我——?我是天才——
??大——?天才——
???天才——?大天才——
?天才演员——?樱木——?是个大天才——
仙道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会心一笑。居然是那小子，这种曲不着曲、调不着调的歌声，果然是他的风格呢。樱木一进门，看见了他，显得十分高兴，“啊！你就是那个仙道是吧！！多谢你啊！！！”
樱木走过来用力握了握仙道的手。仙道讶异于他的手劲，摸着吃痛的手想，‘这小子的力气可真惊人。’
“谢我什么？”
“谢谢你鼓励我追求晴子啊！”樱木说着，双手端起瓷碗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
“喂，这是给客人喝的。”洋平嘴上说着，看着仙道的眼神里却有疑问。
仙道知道洋平的意思，便说，“那都是老早的事情了，你记性还真清楚啊。”
“欸嘿嘿，你是个好人！”樱木花道憨憨的笑了，然后他抓了抓脑袋，站起来往厨房走，“饭好了没有呀，我…阿不，仙道都要饿死了吧。”
樱木花道的背影呈现在仙道和洋平眼前，仙道这才发现，樱木背上竟然有一道清晰的车辙痕迹。洋平显然也发现了，他走过去给樱木拍了拍衣服上的污渍，并没有什么用，“花道，你背上怎么回事啊？”
“啊——那个啊，”樱木摆了摆手，“今天面试出来倒霉，被一只死狐狸撞了。”
“狐狸？”仙道脑筋一转，又想到三井的话‘为什么要去藤真那个老狐狸的新巢’，他在客厅喊了句，“欸，你说的是藤真健司吗？”
“藤什么丝？”樱木花道从水户洋平从厨房赶出来，正觉得没劲，听他这么一说，索性走过来聊了几句，“我也不知道那狐狸叫什么，他是高高瘦瘦的，整一个小白脸，冷着一张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没睡醒？仙道想着藤真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那倒是不像了，便说“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不是藤真健司。”
洋平把菜端出来，又回头冲厨房喊了句，“野间把高宫、大楠拉出来！你们不准偷吃了听到没有！！”
仙道见他们几个好兄弟其乐融融的相处模式，不知怎么想到了福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找来小三给我拍照片啊，我今天把照片甩出来，立马就通过面试了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棒啊，我果然是天才！”樱木花道一边吃一边傻笑。
“小三？”仙道仔细想了下，才知道是三井寿，“你们……已经这么熟了吗？”
“噗哈哈哈，对啊，我们刚刚还一起打篮球呢，那家伙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刚刚？……也就是说，仙道正待分析一下，却听见一个声音在吼。
“你这小子少狂妄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谁是你手下败将啊！我可是日本青年队前队长！要不是仗着我有腿伤你能赢我？”三井寿在门外就听到樱木花道那小子的夸张笑声了，忍不住把门拍得震天响“快开门，樱木你个死混蛋！”
啊……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呢。仙道觉得这一趟来的有趣极了。
门打开了，三井直接把一件白色的背心丢到樱木脸上，“你上礼拜放我那的，差点忘记给你了。欸？仙道，你也在啊。”
“嗯，洋平让我过来聚聚。”
“啊——洋平，你们在这里偷偷聚餐，不告诉我，不厚道啊！”三井说着，冲洋平伸出食指晃了晃。
“三井前辈也一起坐下来吃点吧，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
三井寿也不客气，一伸手，“拿碗来。”
洋平在三井面前又变得彬彬有礼了，仙道注意到他对三井的称呼由‘那家伙’变成了‘三井前辈’，还真是个人精啊。仙道想到这，目光忍不住转向樱木花道，同样是16、7岁，花道还像个孩子一样，三井更是——二十多的人还这么……嗯，活泼。
“对了，仙道啊，”三井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上次泽北还和我抱怨呢，说好不容易来趟日本，你居然去了欧洲。”
“啊……他也对前辈抱怨了吗？”仙道想起泽北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对呀，泽北常年在美国发展，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欸，等哪次泽北再来，我叫上你和牧一起哈。”
“OK，”仙道见樱木一脸好奇，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又带回了他身上，“花道的事情，谢谢你。我听说他今天去翔阳面试成功了呢。”
“那是，翔阳能不给我面子吗？哼哼，我可是三井寿呀。”
“小三，你少臭屁了。你的照片只是锦上添花，人家看中的还是我樱木的偶像气质。”
“少来了，就你还偶像气质。乳臭未干的小子！那么多明星哪个不比你气质好啊。”
“可恶！上次拍照的时候明明你说我有偶像气质的。”
“为了让你进入状态罢了，见了你们巷子口王师傅我也这么说的呀！”三井寿说着还得意的摆了摆手。
“混蛋小三！我要揍你！”
“唉唉，你们怎么又来了。”洋平开始了隔三差五的例行拉架。
……看来三井和樱木，这段时间都会过的很热闹了。仙道笑着低下头，夹起了寿司。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仙道便给牧发了个短信。
“欸，小三，你自行车借我。我马上去翔阳上班了，赚了钱以后还你辆新的。”
“花道，我那个你可以先用啊”洋平说。
“不行，我用了你兼职怎么办。”
三井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说，“没问题，钥匙拿去。”
仙道听到楼下滴滴两声喇叭响，知道是牧来了，就告辞走人。樱木花道本想来送的，被洋平一句“先把头上的车辙子洗掉再说吧，”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于是花道只好说，“那我不送你拉，仙道有空常来玩哈。”
三井寿伸了个懒腰，哈着气说，“洋平，你也别送了。我来送嫂子……阿，仙道就好。”
糟了，嘴快了。三井寿在心里暗暗叫苦。
嫂子？洋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只是说，好啊，便冲仙道挥手再见。
“呼，好险，差点说漏嘴。”三井寿等洋平关门进去了拍拍胸脯。
什么差点……是已经好吗？仙道笑了一声，“欸，对了，你最近在干嘛。”
“最近啊，给海南的艺人拍了几个MV，我感觉摄像机也挺好玩的。”
“开拓新技能点了，不错唷。”仙道比了下大拇指。
“那算什么，我就喜欢什么都研究点罢了，欸，对了，你们那新电影青春片那个，我是美术指导呢。”三井嘴上说着没什么，却还是忍不住炫耀起来。
“哇，那可太好了！‘’仙道想到那个杰克苏剧本还觉得脸有点大，连忙转了话题，‘’上次前辈不是和我说和宫城的官司，怎样，打赢了吗？”
“赢个P，法官脑子进水了，驳回了我的诉讼请求。算那小子运气好咯，不过走多了夜路，我还就不信他碰不见鬼。”三井寿冷哼着，和仙道一路走到楼下。
“三井……你也在？”
“牧，刚好刚好，我还不想走路回去呢，送送我吧。”三井寿看到牧，倒是不介意，大喇喇的往牧绅一车上钻。待到了湘南公寓，牧对仙道说，“你先进去吧，我送下三井。”
仙道乘电梯上楼以后，三井便乐呵呵的换了位置，坐到了副驾驶处。
“系安全带。”牧提醒他。
三井吐了吐舌头，正一边系安全带呢，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哇！你这家伙，干嘛开这么快，我还没系好啊！”
牧不做声，拉着个脸，车上路好半天以后，才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什么？”三井寿假装听不懂。
“别装傻。”
“牧，紧张过头了吧，”三井摆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好。”有过前科的人，牧绅一可不敢掉以轻心。
三井把手搭在门饰板上的窗框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表情，他感叹道“好久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看来这次你的真命天子终于降临了，恭喜你呀。”
牧按在换挡处的手捏的紧紧的，“三井，别调侃我。他和你可不一样。”
三井笑了，“怎么个不一样法？”
牧沉默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他是爱我的，而你没有。”
三井说，“你这个人，就是占有欲太强了，所以我们才会玩不下去。”
牧说，“每段感情我都认真对待，并不是玩玩。”
“你知道的，缺爱可不算什么爱情。”三井的眼睛在牧脸上扫了一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这个人可以是我、可以是仙道，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给你温暖的人，只要你看得还顺眼。”
这样的人真的会懂爱吗？三井看着牧英挺的侧脸有些怀疑，与其得到一个吸血鬼般渴求感情的情人还是做朋友来的舒适自在。
牧没有对三井的挑衅接招，他直接另起一行。
“快了，再过两年，他就出来了，”在红灯处徐徐踩下刹车，他对三井说，“你还在等他吧。”
“我没有！”
“你有！”
“……”
一阵安静之后。
“牧，你这样....”三井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你这样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三井寿，25岁，一个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
【第五卷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