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兜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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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婢子这就回禀娘娘去了。”露儿答应一声，去向贾妈妈回话。
前世萧楚就玩过这么一出，还想诓骗林止离开厉王府，说是另寻一处僻静地方给她住。这是当她有多傻，才会出这么个馊计，真不像是萧楚的风格。
算了算日子，就在不久之后便会见到，反正前世见萧楚的时候，还没到腊月。厉王妃没出月子，护国公府的大太太来时一阵风，走时一阵雨，让娘娘好一顿气，没体没统。
林止又坐了一会子，双儿就出现在下方的视野里。她像只蚊子似的绕着庄楚身边左右乱转，而后者明明很不奈却又不敢得罪她，只一味地躲。十几个半大的毛头少年繃不住哈哈大笑，庄棽这才接过，转眼放到边上石栏，继续吆喝“属下”扎马步。
“哈！”林止张口笑，这傻丫头在哪见过扎马步还吃东西的？
厉王府内平静得如一汪湖水，水下却略有暗涌。
邱八进过三次主殿，一次比一次呆得久。
“娘娘，那是个苦命人。”邱八好像哭过一场。
厉王妃忍不住笑道：“我看她倒是挺乐观，每天不是在园子里散步，就是去逛西边的药园，晨起宵夜的还上我这儿坐上一坐，连带我的心情都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以后咱们护着她就行。”
“寿康伯府……”
厉王妃冷声道：“他们不是把人卖了吗？难不成还想重新‘请’回去再卖一次？借他萧家十个胆子也不敢。”
“是是……”邱八点头，心里暗暗发急。娘娘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已经查到萧家宫里有人，又搭上了混不吝的雍王，可不是以往的破落户。
唉，罢了，让老头子我自己去解决吧。“娘娘，老奴需要牌子。”
邱八说的是号令死士的玉牌。人和人相处讲究的是个缘份，林医女进府没几天，就是跟娘娘对脾气。
终于让娘娘回过味来，日子已经成了这样，倒不如过畅快些，就是倨功自傲谁也不鸟。
“让我找找。”厉王妃有些心虚，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居然给搞丢了。
还是贾妈妈提醒她，要不要去王爷那看看。
后来，邱八就从厉王的牌位下拿过玉牌走了。
林止不知邱八去解决什么，只看着手中的医书愣怔。
“姓周那医师送过来的？”
双儿抿嘴：“是的，我早两天就见他在附近转悠，见到我客客气气的。我知姑娘您不怎么喜欢他，便也没理，尽管他长得很俊。”
林止把书放鼻前闻了闻，道：“这书里有一股馨香，你嗅嗅，是什么花。”
双儿直摆手，言道饶了她吧，她可闻不出来。她的鼻子……她的鼻子换了个身体也没好，上辈子就不怎么好使。
“这气味不像是他的。”林止忽然说道。
这本书她前世见过，是太医院提点收录民间偏方编撰而成，都是些治疗寻常头疼脑热的小方子。印刷过许多本向世人出售，有的管用，有的纯粹就是瞎写，治不好人也治不死人。真正的好方子，怎会随便外传出去。
不知道周远季拿这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给她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表明自己是有多外行吗？从而让她担心厉王妃的健康得不到保障？
想到这里林止忍不住好笑，好像文姑娘刚学医那会儿也买过一本，拿给她看过。当时她与文瑶关系还不算太亲近，见她兴致勃勃的不好泼冷水。何况这书里的方子浅显易懂，有些也适合初学者学习。
双儿心中一动，果不其然，这姓周的铁定是她某个熟人，要不然怎么总是对人家冷冷的，还知道人家身上的气味。这回双儿反应很迅速，接口道：“谁的？”
“女子的。”林止说着再次将书贴鼻，感觉有些熟悉，她绝对曾经闻到过。前世今世交错，一时记不起来了。
哇噻，洪荒之力也挡不住双儿的八卦之心了：“您也认识？”
“也？”林止突然冷视双儿。
又来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又来了。
“您您您不是认识周医师么？所以，与他亲近的女子您或许也认得。”
“我不认得。”林止皱起眉。
双儿干脆豁出去了：“那您想认识吗？”
“……”林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不想吧，其实是真不想的。连周远季这三个字念出来都怕脏了口，杀了才清净，怎会去关注他心里那女人？
只是，如果前世他早有杀我之心，应该在坐上太医院提点时就下手，何为会多等两年。青春可贵，过了三十的年纪，旁人都是儿女膝下绕，他不觉荒凉么？蜷着两根大腿往上攀，难道就不想有个后代继承他挣出来的家业？
周远季对外称拙荆体弱，将养好了才敢备孕，这一将养就是十年。林止虽不常出门，但见过的人都不好昧着良心道她一句体弱。好事者的闲言碎语不□□向他身上，也不见他有何表示。
男子一大耻辱啊，他倒是把这耻辱嚼得有滋有味。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风流倜傥的周远季忍十年，甘愿受辱？
怪说眼中早早的就时常缠绕郁色，是早知与那心尖尖上的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吧？所以另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玩着心在曹营心在汉的把戏。还时时陪着小心，一不留神，妻子哪里哄不好了便会朝他使性子，睡通房还得悄悄看妻脸色。遇着心情不好的时候……
“是我欠你吗？你死了家人，这天底下的人都该由着你吗？就你一个人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每日有多痛苦？比你痛苦千倍万倍！”
遇着他在宫里受气回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样大骂过。那神态曾让林止吓得半响不敢动。当然，这般失态的时候仅一次两次。
可是我并没要求你哄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为了圣手罗的医术，你竭尽所能地要当一个好面首！有没有问过我，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夫妻相处之道。
偷师，偷走即完事，何苦还要多挨两年？
“想了。”林止说道：“现在想了。”
双儿忍着搓爆脑袋的冲动，明明看得见幕布，却愣是不知上面演的是啥。当然也不敢劝林止放开心胸重新好好活这辈子，可是人家又故意不说明白。
“姑娘，咱们都是奇怪的人是么？”双儿有气无力地试探。
“或许吧。”
或许或许，或许你个头，双儿死心了。
没料林止又道：“所以我能信任你是吗？”
物以类聚？都有秘密？所以得抱团？双儿心下如此翻译。
“是吗？”林止目光灼灼重复道。
双儿哀号：我的林妹妹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不同的！
“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没有别人了。信任之人，我绝不薄待。”林止鲜有如此动情地讲话。
双儿压抑住戳破彼此奇遇的念头，点头：“嗯吧。”
当个睁眼瞎任由你利用吧，反正到头来有好处的不是么。
这操蛋的鬼日子。
“我做了一个梦……”林止开始把别人当傻子了。
这个傻子还听得十分认真，心里吐槽：林妹妹自己是重生的，还以为别人也会。古人太老实，为啥不能认为仅自己一人“得天独厚”？
潜意识里，双儿始终有身为后世穿越者的优越感。
不过听说着听着，双儿心里只剩惊骇了。完了还说：“姑娘，您这个梦好有逻辑。”问道：“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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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季望眼欲穿，终于等到双儿出院。只是，她眼睛红肿，莫不是哭过了？
“双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被林医女骂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兜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