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门鬼才》肖懒

64、第 64 章

　　近日无趣，祁修便带着墨才到附近的城镇上去逛逛，墨才的心思却不在逛上面，一心想要为父母兄长报仇。
　　祁修打趣她整天板着脸，墨才有些烦，便说要先回去。
　　“回去有何趣的，本就忙，好容易出来一趟是带你散心的，回去作甚？陪我在这里多逛一日，实在是想回去咱们再回。”祁修拉着墨才的手说道。
　　祁修生得好看，声音也好听，此时若不是祁修穿着男装真就跟的漂亮小媳妇一样。
　　他们坐在客栈里的床上。
　　客栈是高档客栈，紫檀木做得床榻，上面是浅金色的丝绸薄被，被子是极软的，两人坐在上面甚是舒服。
　　房间里还有些桌子、椅子、花架、柜子、等各种木制家具，都是用紫檀木做得，做工自然也是极好的。
　　房间里的窗户朝南，此时是落日西下，窗外漂亮的朝霞从敞开的窗户中透进来，直直照在了正北的那幅画上。
　　画中是位采花的姑娘，十三四岁的，正史集好的豆蔻年华。那姑娘穿着一身浅粉的绸缎衣裳，头上盘着柳叶鬂，不禁让人感慨一句，真漂亮。
　　据小二说，画中是老板娘年轻的时候，他们家老板和老板娘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现在也是极恩爱的，不然怎会每个客房都有老板娘的画呢。
　　“好吧，我答应你。”墨才把客栈扫视一遍，简单犹豫了一下，便爽快的答应了。反正近来又没什么事，待在齐国陪他不也挺好的。
　　“好，我们明天就上街重新买些姑娘家穿的衣裳。在齐国，做我的媳妇可好？嗯？”祁修斟酌着说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才始终没回应，祁修越来越不安，生怕她拒绝了。
　　哎呀，是不是太着急了，她若是不愿意怎么办？
　　“哎呀，要不然”算了，我开玩笑的。祁修准备给两人一个台阶下。
　　“可以呀，明天我要去买好多好多衣服！什么尚衣阁，夏衣局的，我明天都要买个够！还有——什么胭脂水粉的，你可不能吝啬。对了，祁修这可是在齐国，你总不可能让我花钱吧？”墨才眨着眼睛，掰着手指头，脸上的眉毛有些轻微的皱了皱，想着明天怎样才能大坑祁修一顿！
　　“哎，对了，祁修你刚刚说什么呢？要不然什么呀？”
　　“没事没事。”祁修生怕她反悔了。
　　淡青色的天空镶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俱寂，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鸟鸣。
　　一会儿，天边浮起一片红云，山峦、树梢都像盖上了一层红色绵缎，那是因为太阳要出来了。
　　慢慢的，太阳冒出了地平线，红红的，像一个冒着面纱的，害羞少女，悄悄窥视着人间。缓缓的，太阳一点一点地向上升，终于摊露出了整张脸。
　　这时霞光万道，半边太阳被染得通红，宽阔的大地也被染涂上了一层鲜红的油彩。片片翠绿的树叶在，晨风的吹拂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鸟儿披着一身红霞，唱着歌，在天空飞着。此刻寂静的村庄也醒了，人们开始晨炊。
　　过了一会儿，宏观悄然散去，太阳闪出万道金光。天更蓝了，像深沉的大海，辽阔而明净；云也白了，白花花的显得无比温和。远处的山俏露出了清澈的轮廓，近处的树木秀美挺拔,亭亭玉立。小路上人影点点笑语阵阵，整个世界充满了生机。
　　眼看早晨如此美好，今天墨才因为要出门买衣服，也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天才刚亮，墨才就从祁修的怀中醒来。有了之前那一段夫妻时日，墨才早已习以为常。
　　“祁修！动一动！你手压着我腰了！”
　　“啊，好好好。”
　　早晨刚起来的祁修懵懵的做起来，收了手让墨才起来。
　　墨才终于坐了起来。
　　一边去一旁换衣服，一边叫着祁修。
　　“姓祁的，你快点起来，今天还要出门逛街呢，快点快点搞快点！”
　　墨才今天因为目前没有女装所以穿的还是男装。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换完了衣服，墨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顺便把祁修赶过去换衣服。
　　十分钟后祁修换好衣服了。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真好看！”作为颜控，墨才第一时间给予夸奖。
　　“嗯，你也好看。”祁修回着。
　　两人都整理好着装了。
　　“出去吃饭？还是在店里。”祁修问着墨才的意见。
　　“都行吧，我无所谓的。”
　　“那我去点让小二送上来吧。”祁修说着出了客房，下了楼来到大堂。
　　“小二！”
　　“哎！客官有什么事呀？”
　　“早上，客栈有什么吃食？”
　　“这可就多了，我们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停停停，别报了。”祁修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
　　“做两碗甜粥，再做两道家常菜，一会送到楼上。”
　　“好嘞客官！”
　　见小二应了，祁修重新上了楼去找墨才。
　　“吱”木门推开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回来啦。”墨才坐在凳子上发呆，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嗯，刚刚干什么呢？”
　　“发呆，有点困了。”说着墨才还十分配合的打了个哈欠“啊——”
　　“让你起那么早，去床上躺会吧。”祁修这话前半句听着像是抱怨，后半句却尽是宠溺与妥协。
　　“那倒不必了，大早上的也没什么用，过一会就好了。”墨才懒洋洋的开口，刚起床声音软绵绵的，撩人心弦，语气间却带这点小固执。
　　“好好好，不过你今天这么起这么早呀？少见少见。”
　　“还不是说你说要逛街，作为一个女孩子，我怎么可能睡的好，满脑子都是今天要去哪，要买什么，都怪你！哼”
　　“好啦，我的问题，我们墨大小姐原谅我呗”对于墨才少有的任性，祁修自然是照单全收。
　　两人吃过早饭，稍做休整便出门去了街市。
　　这齐国的街市也是真热闹。
　　出了客栈，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往前望去，人口众多，宽阔的街道两边，形形式式的商铺林立，千奇百怪的招牌比比皆是。
　　茂密葱郁的尖梢纹丝不动，大街上行人络泽不绝，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此次彼落，一派热闹繁荣的景像，并没有因为酷热的夏，而有所减少，相反的却更多了一些虎视眈眈的风流公子哥儿，到处寻花问柳。
　　墨才拉着祁修就往前走。
　　“墨才，你要干嘛呀，街上人多小心点。”祁修不解，走那么快干嘛，小心点，车摔着了。
　　“哎呀，别担心，我可是武将，你可别因为我最近是女儿身就给我忘了。再说，我又不是小朋友了。”墨才反驳道，“走快点走快点！再晚点南街李爷爷的糖人和冰糖葫芦该没有啦！”
　　“好好好。”说着祁修顺从的加快速度。
　　果然还是个爱吃糖的小朋友嘛——不过，南街？李爷爷？冰糖葫芦？糖人？这姑娘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都说冰糖葫芦啊酸,可酸里面它带着那甜;都说冰糖葫芦啊甜,可甜里面它带着那酸.酸酸甜甜、晶莹剔透、诱人、让人流口水、白吃不厌。”大老远就听到李爷爷反复的叫卖声了。李爷爷这段词，几十年就没变过。可以说，在南街，很多的小孩都是听着这段叫卖长大的。
　　“李爷爷开一根冰糖葫芦！”墨才对着还有还有两三米远的李爷爷喊道，生怕那最后一根冰糖葫芦被别人抢了。
　　紧赶慢赶，墨才终于抢到了今天的最后一根冰糖葫芦，虽然糖人没有了，但总归是没有错过冰糖葫芦！我可真幸运！
　　李爷爷从小就在京城集市卖糖人和冰糖葫芦，每天都是限量的，如今已经有四五十年了，坊间常说，李爷爷做糖人糖葫芦的手艺，就连皇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李爷爷冰糖葫芦主要是由山楂、冰糖一类的东西的东西做成的，有多种口味，山楂也可以用橘子瓣、圣女果或香蕉代替,外壳可以用巧克力、糖....丰俭由人。
　　冰糖葫芦的外形很美，像是一串被串起来的红灯笼似的，又像是几个羞红了脸的小娃娃，又胖又圆。
　　晶莹的糖汁浇在“小娃娃\"的身上，又好似一颗颗闪光的红宝石。仿佛自己手里拿的不是民间小吃，而是一件炫彩瑰丽的珍宝。冰糖葫芦包装时会在外表裹一层糯米做的薄纸，入口即化，又糯又粘。
　　拿着这样一个冰糖葫芦，墨才走路的时候都高兴的一跳一跳的。
　　祁修看着她，暗自感叹，可真是个可爱的厉害小朋友。
　　不过，“墨才，这冰糖葫芦，真的有这么好吃嘛？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祁修，你一个齐国人不会连你们京城最火的冰糖葫芦都没吃过吧。”墨才略带鄙夷的扫了祁修一眼。唉，这孩子，不行呀。
　　祁修尴尬的咳了两声“我是个皇子，之前在齐国，成天待在皇宫里。没吃过，那不也挺正常的嘛。”
　　“好像也是，算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尝一口吧。不过，就一口。”墨才决定帮帮这个在齐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连齐国特色小吃中的杠把子李爷爷的冰糖葫芦都没吃过的人一次，让他尝一尝。
　　“还有，我跟你说。吃糖葫芦时要先将糖葫芦从纸袋抽出，轻轻的咬破糖葫芦的白色‘大衣’;之后再一口咬掉那个长着‘雀斑’的‘红脸娃娃’。”墨才贴心的向祁修传授自己吃糖葫芦的技巧。
　　“红脸娃娃”一入口，先是稍微有些粘牙，丝丝甜味留在唇齿间;深入的咬下去，会感受到山楂的酸甜，却又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让人吃完一个，还想再吃一个，让人欲罢不能。
　　“确实挺好吃的嘛”祁修诚心夸赞道。
　　“嘻嘻对吧，我就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怎么可能错。”墨才吃着冰糖葫芦，抽空回了祁修，语气间是少有的轻松与洋洋自得。
　　“那墨大小姐，一会儿咱们想去哪呀？”
　　“去西街，去西街！我问过了，西街那一片，姑娘家的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的最多了。”
　　“你这都问得谁呀？怎么感觉你比我了解。”
　　“昨天晚上问的小二呀，那小孩跟我说南街李爷爷的冰糖葫芦和糖人最好吃；西街女孩子家家的衣服最好看。还说吃饭去东街，那一片繁华，饭馆什么的最棒了；要去玩的话就去北街，那一篇小玩意儿什么的最多了。”墨才说着，“对了，那小二还说自己是那的包打听，有什么事都可以他，他肯定知道。”
　　“好好好那就去西街那你逛个够，买个够。”祁修顺着墨才，反正自己一个五皇子，也不怕养不起她。
　　两人来到西街，果真如那小二说的，处处是布庄，卖衣服的，卖水粉胭脂的也不在少数。
　　墨才祁修随便进了一家，好像叫什么华衣坊。
　　进了店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边处处是衣裳，多是姑娘家的，衣服上精致的绣花，工艺不凡。
　　“客官好呀，有什么需要吗？咱这有现成的衣服，也可以定做，简单的两三天，华丽的十几天。”
　　从柜台走出来一位姑娘，因为店里只有她一位，估计的店主了。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不愧是卖衣服的！不仅衣服好看，人也好看。墨才在心中暗暗感叹。
　　“现成的就行，我们自己看看，挑好了，再找你成吗？”祁修说着，微微一笑，他和墨才都更喜欢自己挑衣服。
　　“没事的，你们先挑着吧，有事叫我啊，就在柜台。”
　　墨才先简单的看了一下。
　　店里大概有十几套成衣，不算多。这也正常，毕竟现在还是定制比较多。不然衣服大小，版型什么的都不好确定。
　　店里衣服也大多不算华丽，多是偏时常简单的款式。
　　墨才，大概看了几套，正在犹豫不决。
　　远处柜台的老板娘瞧见了，说着“嗯？是这位身着公子装的姑娘要买衣服吗？可以试一下的，就在里面有试衣间。我们店还包试装造型，一次二两银子。”
　　“要不然我试试吧，祁修？”
　　“好，我在这等你。”
　　见祁修同意了，墨才先拿了一套，跟着老板娘去了试衣间。
　　从柜台旁边的门走，就能进到店的后面了。适是个院子。大概看了眼，应该是老板娘住的地方。
　　老板娘推开西边的一个小木门，“嗯，这里就是试衣间了。”
　　试衣间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大概七八平方米左右。试衣间西面有大面镜子；南面有架子，应该是放衣服的；北面有凳子和小桌子，上面胭脂水粉有不少，还有一些简单的簪子，估计是化妆做造型用的。
　　墨才许久没有穿过女装了，所以就让老板娘帮了一下忙，顺便跟老板娘聊了起来。
　　“老板娘，你叫什么呀，或者说该怎么称呼？一直见你老板娘有点奇怪。”墨才先开了口，想打破这沉寂的尴尬。
　　“啊，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赵怀衣，‘赵钱孙李’的赵，心怀天下的怀，衣冠楚楚的衣，是华衣坊目前的老板娘。”
　　“年龄的话，我应该比你大个几岁，具体的就不透露了，毕竟年龄是女孩子的秘密。称呼的话，叫我怀衣姐姐就差不多了。”赵怀衣或者莞尔一笑，“嗯——其实我都无所谓的，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那怀衣姐姐好呀。”说完墨才嘻嘻笑了一下，弯弯的月牙眼，一笑起来甜的不行。
　　“我叫墨才，墨色烟华的墨，才貌双全得才。”
　　“墨墨？可以这么称呼你吗？”赵怀衣试探的了问了一句，语气间是她浑然天成的温柔。
　　“可以呀。”墨才爽快答应，反正对于称呼她一向不太在意。
　　换完衣服，赵怀衣把墨才领到房间北面的凳子上坐着，准备给墨才化妆弄造型了。
　　“墨墨，我来给你化妆，你闭上眼休息一会，就可以啦。”
　　墨才照做，赵怀衣手艺真的很好，全程没有让墨才感受到不适，无论的扑粉，上口红还是做发型。
　　做完造型，赵怀衣和墨才又回到了前厅。今天不算逢集，客人不算多，所以赵怀衣也没什么在意的，接下来一直陪着墨才。
　　“祁修，好看吗？”墨才走到祁修面前，还转了个圈。
　　祁修盯着墨才，好一会没说出话。
　　“喂，怎么不说话？看傻了？还是不好看呀。祁修？”
　　“没有没有，好看，我们墨才怎么可能不好看。”
　　祁修听着这话，立马出了声，否定道。
　　墨才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有气质。
　　这样的墨才，怎么会不好看。对于祁修来说，简直可以算是致命毒药。
　　“嘻嘻，那就好。那这件就先算上了吧，怀衣姐姐，你记得一下呦。”说完，墨才又转过投对祁修说“嗯——那我就去再试一套喽，你要无聊的话可以出去逛逛的。”反正这里其实也不太需要你，后半句墨才没说，秉持着基本的情商和礼貌，墨才放弃了，毕竟不要点破嘛。
　　“嗯，好，知道了。”祁修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还是一直坐在前厅等着墨才换衣服，并适当给予夸奖。
　　之后墨才又换了一套。
　　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
　　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好看好看。”
　　“漂亮呀”
　　后面墨才又换了好几套衣服，都很不错。凡是墨才试过的，祁修都给包了。
　　最后，墨才穿着最后一套出了华衣坊。
　　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
　　“嗯，怀衣姐姐，我们先走啦。”墨才跟赵怀衣打着招呼。
　　因为华衣坊是有送货上门的，所以付完钱，墨才和祁修很轻松的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
　　两人出了华衣坊，又在南街的其他店了，买了些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饰品。好歹算是简单置办了一下墨才要用的东西。
　　两人回了客栈用过午饭了，回了房间，墨才坐在床上，祁修坐在椅子上。
　　“祁修，下午把环月找来吧，我有点想她了。”墨才有点恹恹的说着，像是有些困了。
　　他们前两天住客栈的时候，这家客栈客房不够了，祁修就把环月留在了其他客栈。今天退房的人挺多的，墨才便想着把环月找来。
　　“好，我下午去找她。”祁修答应着。
　　“嗯嗯——啊——”墨才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困了。
　　“好啦，今天早上起的早，困了就睡个午觉。”祁修松开墨才，把她重新放回床上，让她躺好，哄着她该睡觉了。
　　“好，午安啦。”墨才也不含糊，毕竟她是真的困了。
　　“嗯，你先睡吧，我一会出门一下，顺便帮你把环月找过来。嗯？”说着，俯下身，在墨才额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墨才问没抗拒。
　　“好吧，你去吧，我睡觉了。”
　　“嗯。”祁修说完轻轻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祁修先去了不远处环月的客栈。
　　祁修再环月客房前站定，“咚咚”扣了两下门。
　　过了两秒，环月的声音传来“谁呀，稍等一下。”
　　说完，没一会就打开了门。
　　“王爷好。”环月刚打开门，看到是祁修，下了一跳，立马问好行李。
　　“没事，起来吧。”祁修说道。
　　环月听后，起了身，低头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你家小姐想你了，我便过来帮她带个话，顺便跟你说一声一会回去找你家小姐吧。”祁修解释道。
　　“好的，王爷，奴婢一会就回去。”环月应着。
　　“也不用太着急，你家小姐还在午睡，此时应该还没醒，你稍微晚点再回去吧。别扰了她困意。”祁修叮嘱了一下。
　　说完等着环月应下，便出门向西街走去。
　　“王爷可真是贴心呢。”环月见祁修走后，喃喃道。“果然，小姐的心没托付错人。”说完有些开心。
　　环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又休息了一下，便跟小二说了一声，退了房，去找墨才去了。
　　环月拎着她的小包袱，来到了墨才客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想着“现在都已经下午了了，小姐应该醒了吧。”简单的思考了一下，环月便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木门还是响了一下。
　　听见声音，墨才悠悠转醒，嗓子有些哑，不自禁问了一句“祁修？”
　　“哎呀，小姐～是我啦你～。”环月撒娇道，她一向跟墨才关系好。“您不是说想我了嘛，怎么我刚回来，就念叨王爷的名字。”环月开着墨才的玩笑。
　　“好啦好啦，别开我玩笑了。既然回来了，就先给你家小姐我倒杯水吧，真是的睡的有点久了，这嗓子干哑干哑的，怪难受的。”墨才吩咐道。
　　“好嘞，小姐。”环月乐呵呵的答应着，给墨才到了杯水，递到墨才面前。
　　墨才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马上一杯水就没了，咳嗽一下，“恩——舒服多啦。”
　　“哎，环月，你陪我多在齐国留些时日吧，我都答应祁修了的。”墨才跟环月说着。
　　“哎呀，小姐你都做决定了，还问环月做什么，毕竟主子都同意了，我一个做奴婢的也做不了什么。”
　　“环月！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什么主子奴婢的，不许这样说了。”墨才生气道，他最讨厌环月跟她说这一套了，她明明一直把环月当朋友的。
　　“好好好，我刚刚跟小姐开玩笑呢。不过，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王府里嘛？”环月知道墨才刚刚生气了，忙哄着转移话题。
　　“其实，我是有想着要不要在齐国京城附近买个宅子住住的，就是祁修他……”墨才有点犹豫。
　　“王爷怎么啦？”环月问道，眼神里满是激动的八卦意味。
　　墨才看着环月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深感无奈，自己的环月怎么就傻了呢。
　　“小姐，其实这样的话也不一定要买什么宅子了，您直接长久的住在王府也可以。”环月回神后表示。
　　“我也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买个宅子，毕竟这样以后来齐国也比较方便，而且……算了，反正我就是想买吧。”
　　“既然小姐想买，那就买呗。我可以去帮小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