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手札》镜台

51、29

　　第一百四十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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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朋特：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尼尼死了。我此刻在怀德姆。我刚刚把他埋进花园的废墟里，老师的近旁。
　　我当初离开黑渊时，我的父亲和我立誓，祂允许我只沉睡两年就醒来，再次离开黑渊回到凡世，但是，当我借用我作为龙的力量时，就意味着我遭遇了只凭现在的我不能克服的难题，我必须回到黑渊，完成老师给我确定的那个治疗方案的最后一个阶段，在一个特殊的法阵里进行一段漫长的沉眠，长成我若是没有被打断孵化，应该长成的完整健康的我。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熟悉的凡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以，卡朋特，信盒对我没用了。我把它留给你，连同这一封信。很快，我将启程飞去烈焰城，我会把信盒放在你的枕边。当你醒来，你立刻就会看到它，你会打开它，接着，看到最上面这封信。
　　你不会有机会劝说我不要去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卡朋特，我要去杀了安德烈。我要让背信者付出代价，我要向他讨要黛恩和尼尼的血债。尼尼预言我会失败。也许吧。我知道第七正在追踪我，说不准我能不能在他找到我前到达栖日城。也说不准教皇有什么能够应对真龙的手段。反正，我不在乎我会不会失败，失败我也要去——我不愿意让背叛者以为自己的背叛是不惹任何麻烦就能实现的！
　　再见，卡朋特。
　　说真的，卡普，我怪你，因为你是卡普。奥尔，我也怪，因为他是奥尔。但是，安德烈，我恨他，因为他是安迪，他是黛恩的安迪，尼尼的安迪，我的安迪。我真的恨他。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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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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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我知道你现在想去做什么，希望你能先冷静下来，读一读我的这封信。我知道我做出的一切让我在你这里失去了信誉，可是，就算你不再相信我的为人，相信我的分析，相信我的智力吧！
　　这件事很复杂，尼克特和奥兰德之间，有很多我和你都没了解过的隐情，而安德烈那里，虽然不愿承认，但教皇可能比你以为的更无辜。总之，如果你要为尼尼杀了安德烈，那么可能日后你会良心难安。或者，如果你为尼尼杀了奥兰德，你日后可能也会良心难安。如果，你为了尼尼想杀我，我是非常乐意被你杀死的，请你来杀我吧，不要去找安德烈算账，或者别的任何人算账。
　　万分诚恳，万分焦急，万分期待你回信的，
　　卡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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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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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我不知道你不回我的信是因为你没打开信盒还是你不想回。还是你正在写回信？我厚颜希望是最后一种情况。
　　乔伊请你和我来当面谈一谈吧，我向你保证，当你听到我告诉你的这些话，你会觉得安德烈不该杀，我才该杀。世上所有人都不为尼尼的死负责，只有我该负责。请你过来和我谈一谈，然后，来杀了我。
　　卡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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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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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你的力量很不稳定，强行使用，可能会在战斗中波及无辜的人。等你恢复理智，你会比任何人都难受你做出的恶行。你还记得老师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不要把心声的指引和自己的冲动弄混，因为遵从前者，受苦也不后悔，而遵从后者，不受苦也会后悔。
　　我希望你不后悔。而不后悔，首先需要的，是了解事情的全貌。你不了解事情的全貌。我也说不上多了解，但我比你了解得多一点。听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然后你再决定你要做什么。
　　来和我谈谈，乔耶蒂莉丝，我恳求你。
　　卡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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