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142、Meeting Gabriel

　　下午莉莉开车去福利院，当年莉莉和伽卿联名在丽人基金下建立“期待”子基金，除了对单亲妈妈的援助，还将资金投入到一些福利组织中，主要是儿童福利院，偶尔莉莉和伽卿会以个人名义去看望孩子们。因为这家福利院在本地，所以可以经常过去，福利院安排了一位女工作人员张沫陪同莉莉，莉莉在院门口跟对方碰面，明朗的笑了打招呼，看样子两人并不陌生，摘了眼镜走过去说，“不用来接我，你们那么忙。”
　　“没关系，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想跟你聊聊天。” 张沫笑了说。
　　“你这么说我没办法拒绝了，孩子们在上课吗？我可以偷偷去看一眼吗？”
　　“马上下课了。”张沫看了一眼手表说，“第七节课有体育课，你要一起吗？”
　　“饶了我好吗？上次一起打完篮球，我手臂痛了半个月。”
　　“是你太少运动了。”张沫笑了说，态度很温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朋友。莉莉跟张沫一起到教室外看了一眼孩子们在上手工课，安静的听了一会，张沫给莉莉指了一下说，“上个月新来的小朋友，刚来的时候不跟任何人说话，现在已经能跟其他小朋友玩在一起了，只不过有时候仍旧有点小脾气。”
　　“可以理解。”
　　“这位赵老师是刚刚外聘过来的，对儿童益智教育有很多很优秀的经验，孩子们都很喜欢赵老师。”
　　“我觉得教会小朋友做事不容易。”莉莉一直笑笑的说话，有位小朋友转头看见窗外的两个大人，莉莉马上吐了一下舌头摆手打招呼，张沫手机响了，跟莉莉示意一下去旁边接电话，莉莉转身到走廊四处看看。偶然低头看向楼下，一位老师抱着婴儿在哼歌，莉莉趴在围墙边看了一会，觉得这副景象十分美好，犹如站在花园中的玛利亚怀抱圣子。
　　莉莉想要下楼，张沫挂了电话转过头问，“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你不用管我了。”
　　“刚好我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没问题。”莉莉爽快的答应，下楼走到草地上，温和的问怀抱婴儿的老师，“怎么只有一个孩子在这里？”
　　“这孩子不喜欢待在室内，时不时的会闹小脾气，出来就好了。”老师笑了说。
　　“有点调皮。”莉莉说着俯身用手指轻轻摸了婴儿脸一下。
　　婴儿伸出手抓住莉莉的手指，喃喃的说，“Mama…”
　　莉莉被吓得瞪圆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随后看向婴儿问，“他会说话？”
　　“最近会咿咿呀呀的学语，但是说得不清楚。”
　　听老师这么说，莉莉舒了一口气，随后带上太阳镜遮掩的说，“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迈开脚步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回过头问，“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若有所思的点头离开，回到车上仍旧有些失神，被小朋友叫了一句Mama就魂飞魄散，果然仍旧是那个害怕责任的艾丝莉。直到晚上和伽卿在餐厅碰面，仍旧心不在焉的一直用勺子搅拌蔬菜汤，想下午在福利院的事，伽卿来了之后坐在对面，小声跟服务生要了菜单点餐，莉莉抬头看向伽卿，欲言又止，伽卿随意的问，“怎么有些魂不守舍？”
　　“没什么。”
　　“好久没约小舅和Suri了，等会没什么事，去店里喝一杯吗？”
　　“嗯。”
　　虽然看出莉莉有心事，但是伽卿没过分追问，选择尊重对方心内心。吃完饭两人一起离开，伽卿付款的时候，包里的橡皮圈掉在地上，俯身捡起来之后快步跟上莉莉，挽住莉莉的手臂一起离开，在熟悉彼此之后，总是会习惯性的挽住对方的手臂，像是一种依托。莉莉开车去Gold Night，先停车让伽卿进店里，自己去找停车位。伽卿上楼后笑着打招呼问，“我小舅在吗？”
　　“您坐下稍等，我去找梁哥，喝点什么吗？”
　　“Mojito。”
　　随后文野出来找伽卿问，“一个人来的？”
　　“艾丝莉在停车。”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正事，整天逛夜店？”
　　“下班不来喝酒，还能做什么？我们两个又没人怀孕，不需要照顾孕妇。”伽卿开玩笑的说，莉莉刚好准备上楼，不知道听没听见伽卿的话。
　　“来了。”文野转头跟莉莉打个招呼，两人自然而然的击掌。
　　“我下楼去喝杯东西。”伽卿笑着说完转身下楼了。
　　文野要跟着下楼，莉莉伸手拦住，文野看了莉莉一眼不解的问，“有事？”
　　“跟你聊几句。”
　　文野瞥了莉莉一眼，然后摆手让身边的人上酒，沉默不语直到加冰威士忌端上来，各自拿了一杯，文野自言自语的说，“你跟我聊事情，必须要先喝一杯压惊。”
　　“Suri最近挺好的？”
　　“你突然关心我老婆？”文野诧异的问。
　　“不是…”莉莉无语又无奈的笑了说，“我只是关心一下Suri的身孕。”
　　“挺好的，每天特别精神。”
　　“你呢？”
　　“我怎么了？”
　　“我是说…对于突然要为人父母这种感受？”
　　“嗯…理论上讲会有点压力，但是孩子没出生，目前感觉没那么真切。”
　　“那等你切身体会到之后再告诉我。”
　　“你想做什么？”
　　“想听听你的悲惨生活历程而已。”
　　“以我的经验，一般会问这种问题，一定是有什么打算。”
　　莉莉拿着酒杯叹口气，略微站直了身体，看向文野郑重其事的问，“你觉得我跟廖伽卿该有个孩子吗？”
　　文野一时愣住了，虽然作为莉莉和伽卿身边的人，应该考虑过类似的问题，但是真的听到当事人询问自己的意见，仍旧有些不知所措，考虑了一会后坦白的说，“这种事我确实不知道怎样才算好的选择，不过比起伦理纲常，我觉得应该看你们两个的想法，反正你们都这么无法无天了，不差这一点更有违常理的事。”
　　“你这算鼓励吗？”
　　“我是希望看到你们的生活更充实。”文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了，拍拍莉莉的后背说，“但是我是不太看好你养孩子这件事，你是一个太不靠谱的人。”
　　莉莉给了文野一个白眼，做出要泼文野酒的假动作，然后把酒自己喝了，杯子放在围栏上，转身下楼去找伽卿。文野站在二楼看向楼下，莉莉过去和伽卿坐在一起，虽然刚刚的话里有反驳，但其实文野心里对两人有很多关怀和担忧，可是这条处在模糊地带没有被众人踏平的路，或许任谁都不确定从哪里下脚才正确，所以没办法给出绝对正确意见。莉莉在楼下陪伽卿喝了一会酒，拉住伽卿的手走进人群，随着音乐玩了一会，虽然是三十几岁的人，但美貌和身材都保持得十分出色，在这片夜色中依旧是璀璨的星星，只不过没有年少时那么轻狂。两人都喝了酒，从店里离开时，文野让人人开车送回去。
　　伽卿和莉莉都有点醉了，趔趄着笑着走进电梯，在电梯里时不时的瞥向对方，忍不住想笑，眼神中却流露着调皮和暧昧，莉莉衣服穿一半脱一半挂在手臂上，靠着电梯壁看向伽卿，面对莉莉的眼神撩，伽卿忍不住跟着笑了。从电梯出来互相拉扯走到门口，按密码进了门，关上门之后，莉莉马上粘着伽卿，洒脱霸气的脱了外套用力摔在地上，正面搂着伽卿往房间走，痞帅十足，伽卿笑着轻轻推了莉莉一下，但是因为喝醉了也站不稳，自然而然跟着莉莉往房间走，站在床边帮莉莉脱了贴身T恤，莉莉慢慢放下高举的双手，眼神婉转而色气的盯着伽卿看，伽卿略微低下头拉住莉莉的腰带，又侧抬起头看着莉莉笑了，这个表情太美太妩媚，莉莉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搂着伽卿的腰推倒在床上。伽卿用手把莉莉散落的头发挽在耳后，双手托住莉莉的脸颊，用迷醉而爱恋的眼神凝视，双臂环住莉莉的脖子，只穿了内衣和长裤的艾总，欲到爆表。伽卿搂着莉莉的后背，莉莉马上略有意味的笑了，带着嗔怪又宠溺的眼神看向伽卿，不过即便脱得多，总攻大人依旧霸气侧漏。感受着玫瑰盛绽于花园的美妙快感。晚上两人没有关灯，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格外光彩绚烂。
　　早上伽卿去柜子里找了T恤给莉莉放在床上，莉莉起身拽过T恤套上，但是继续躺下没下床，伽卿转过身上床，低头问了一道送命题，“你跟我在一起这几年有没有觉得厌烦了？”
　　“有一点。”莉莉看着伽卿无念无想的回答，拱手把命送上，这孩子就是这么皮，豁出命的皮。
　　伽卿一瞬间沉默不语，然后强调，“我是认真的。”
　　“你受够我了？”莉莉无理数的反问，以攻为守，伽卿无奈的打了莉莉一下，莉莉马上开玩笑的说，“我表现这么棒，你怎么可能够了，是吧？”
　　“转移话题。”伽卿无语嗔怪。
　　莉莉马上笑了搂着伽卿亲了一下，伽卿趴在莉莉身上凝视莉莉的脸，委屈的撒娇，莉莉马上轻声安慰，“我有表现出一点点厌烦你的样子吗？不但不厌烦，而且想尽量远的和你一起走下去，虽然我这个人挺没耐心，但我会尽力。”
　　“爱情是需要尽力的事情吗？”
　　“爱情不需要，但是跟一个人过一辈子，对于我而言，需要。”莉莉调皮的笑了说。
　　“破坏浪漫。”伽卿无语的嗔怪，随后妥协了，“我允许你戳破现实，但你敢不浪漫又不努力，我保证不会轻易饶了你。”
　　“你能怎么样我？”
　　“让你重温一下当初被我死命缠住的噩梦，而且是Plus版。”伽卿马上在莉莉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哪怕是威胁的话，莉莉仍旧忍不住露出笑容，“你还上不上班？”
　　“不上班，你可以在床上陪我一天吗？”
　　“不要这么少儿不宜。”伽卿听不下去的皱起眉嗔怪。
　　“我们家有少儿吗？”
　　“你啊，艾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