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71、涉毒风波

　　伽卿回家后依旧一直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是被自己做的事吓到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盯着地板，安静的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起身去浴室，脱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站在淋浴花洒下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过自己的身体，仿佛停电了一般，每个动作都要缓冲好久，用手掌一直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洗完澡穿上浴袍就出来了，头发也没有擦，一直在滴水，在房间里站着或者踱步，不知所措的时而用手捂着脸，久久的沉默不说话，泪水在眼眶中涌现，一半是因为莉莉的态度，一半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
　　第二天请假没有去上班，很晚才从床上起来，昏昏沉沉，先吃了药才去看手机，看见手机上有赫尘打来的电话，但是伽卿没有回复，又回到床上躺下，想着昨天自己跟赫尘跟莉莉之间的事，依旧没有办法面对。
　　涵宇上午送女儿去父母家，在车上叮嘱，“你跟爷爷奶奶在一起，不要调皮，我晚一点来接你，可以吗？”
　　“没问题，我可以让爷爷奶奶给我买玩具和零食吗？”
　　“可以，但是只可以选一件，不能太贵，不可以任性。”
　　“嗯。”Yami点头答应。
　　“还有我想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可以吗？”
　　“什么朋友？”
　　“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她是爸爸的朋友，之前看过你的照片，觉得你好漂亮好可爱，一直跟我说想认识你，所以你觉得可以认识一下吗？”
　　Yami想了一下点头答应，“OK。”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涵宇笑着称赞。
　　把Yami送到小区门口，奶奶出来接，Yami高兴的跑过去说，“奶奶。”
　　“哦，我的小乖乖，长高了。”奶奶马上搂着孙女说，Yami笑着跟涵宇摆摆手，涵宇就开车去上班了，虽然有点不放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不能一直照顾女儿。
　　路上的时候发消息告诉莉莉，“Yami说想认识你，对我来说太棒了。”
　　莉莉昨晚睡得晚，估计还没有起来，所以没回涵宇的消息。醒了之后自己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的趔趄一下，去倒了杯水喝，用手撑着厨房的流理台，满脑子都在想伽卿和赫尘的事，怀疑两人之间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伽卿没有说谎，而且莉莉也相信一个冲动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无数个想法和欲望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停，为了平复心情，回到沙发上坐下，这时候才拿起手机看见涵宇的消息，并没有回复。一个人在家待了很久，中午的时候终于回电话给涵宇说，“昨天睡得有点晚，才看见你的消息，Yami这么说我很开心。”
　　“哪天休假我安排你们见面。”
　　“嗯。”莉莉漫不经心的轻声答应，“你这几天工作忙吗？”
　　“不算忙。”
　　“我想你了。”莉莉这句话说得低沉而认真，让人心疼让人心动。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女儿的事，没能关心到你，对不起。”
　　“嗯嗯，不用这么说，只是…”莉莉说着心里也不好受，有些哽咽和犹豫，“想见到你，你不在身边觉得很不安很空虚。”
　　“下班后我去找你好吗？”涵宇马上温柔的问。
　　“…嗯。”莉莉乖乖的答应，挂了电话之后继续躺在沙发上发呆，其实发生这么多事，莉莉心里也折磨也委屈，只不过好像没有人知道莉莉的委屈，全部人都觉得莉莉是个始作俑者，或者说是个不需要安慰的人，可偏偏事实不是这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脆弱的地方，这股脆弱把莉莉推向涵宇。大家只看到伽卿追求莉莉多么不容易，没有在乎到不能接受这些的莉莉被迫接受有多辛苦。沉默着思虑着，不愿意再被这些事困扰，扯过毯子蒙在头上，其实根本睡不着，只是闭上眼睛忍受煎熬。
　　希欣中午休息的时候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说，“昨天我去酒店见客户，偶然看见一位朋友从里面出来，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房间号码吗？”
　　“做这样泄露客人隐私的事，我能得什么好处吗？”
　　希欣有点无奈和不耐烦的抿了一下嘴唇说，“是不是朋友？”
　　“你为什么想查房间号？捉奸？”
　　“我只是担心朋友，她交了一个我们觉得很不靠谱的男朋友，又不肯告诉我们底细，我刚好看见一个女人跟他男朋友从酒店出来，所以想弄清楚，不就是问一句话的事吗？你帮我查清楚，下次我请你吃饭。”
　　“既然如此，我帮你看一下。”
　　“昨天晚上十点十分左右出来，你不要声张，我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知道了，等会回你消息。”朋友答应。
　　希欣挂了电话之后想了一会，独自在大厦内的廊桥上徘徊，有同事去吃饭，跟希欣打个招呼，希欣笑着摆手回应，依旧拿着手机等消息，过一会朋友把莉莉从走廊走到房间门口的视频片段发到希欣手机上，希欣看着视频，发现开门的事伽卿，一瞬间惊住了，有些不解是什么情况，看着两人在门口说话的视频，随后朋友又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希欣开房的是南赫尘，希欣算是彻底惊呆了，想了好一会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然后不屑的笑了一下。
　　伽卿隔天去电视台上班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同事过来问，“上周五的调查报告写完了吗？昨天你没来，组长一直在追问。”
　　“写完了，马上发给你，昨天不太舒服，对不起。”
　　“没关系。”同事答应着回了座位。
　　刚好赫尘发来消息问，“打电话你没接，没事吗？”
　　“工作忙，抱歉。”
　　“没关系，下班后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有调查安排，改天。”伽卿还算客气的回复，因为不管真心与否，伽卿跟赫尘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没有任何能责怪赫尘的地方。
　　Kevin接莉莉去电视台录节目，一路上莉莉都不说话，完全没有妆发，穿了件粉色连帽衫，外面套了一件夹克，头上戴着鸭舌帽，一路上都戴着耳机听音乐。节目开录的时候才勉强跟主持人和工作人员点头打个招呼，工作人员把稿子给莉莉，莉莉看了一会，主持人笑着跟莉莉打招呼说，“还有一段时间将开录。”
　　莉莉点头回应，看了几眼稿子起身出去透个气，自己沿着楼梯从四楼走到二楼，去自动贩售机前买咖啡，买完东西打算乘电梯上楼，刚好伽卿拿着文件走过来，两人看见彼此的一瞬间有些意外和尴尬，伽卿沉了一口气，仍旧径直走到电梯门口，站在莉莉旁边，莉莉侧过头看了伽卿一眼问，“那天晚上玩的还开心吗？”态度十分淡然，甚至有些欠揍。电梯从B1上到二楼，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后，莉莉毫不在意的走进去，伽卿犹豫一下也跟着进去，进电梯后谁都没按楼层，伽卿刚抬手想按，莉莉直接把伽卿拦在摄像头下的死角，用手按着电梯壁，俯身亲吻伽卿，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伽卿一时慌了，不知所措，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安静而紧密的氛围让人心跳加速，伽卿略微回应莉莉的吻，拘谨而小心，亲吻过后莉莉按了四楼，到了四楼头也不回的出了电梯，留伽卿一个人在那，想要叫住莉莉，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按了电梯楼层上五楼。莉莉出电梯后，站在走廊拉开咖啡罐子，站在一边喝了几口就回去录音室，做好准备工作开始录制。
　　伽卿送完文件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站在走廊的角落沉思莉莉举动里的含义，但是怎么都想不透，头疼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电视台外面楼下聚集了一群等莉莉的粉丝，Kevin正在人群前帮忙整理秩序，伽卿远远的看着，觉得那个世界跟自己好远又好近，好远是因为自己不是在那个群体里的粉丝，好近是因为一样抱着希望想看见莉莉，抱着希望想拥有莉莉。一直等到莉莉录影结束，出来准备下楼，伽卿突然冲出来把莉莉拉到消防梯的转角，莉莉淡然的看向伽卿，虽然淡然但是眼神里明显有什么不解和质问，伽卿松开手问，“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折磨我？放开我又抓紧我。”
　　“骂你不开心吻你也不开心，你想让我做什么？”莉莉故意冷淡的反问。
　　“你分明知道我跟南赫尘在酒店上床却不阻拦，今天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过来吻我，不是故意是什么？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为了玩弄我而玩弄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伽卿皱起眉头不解的询问。
　　“你是怎么想的？和别人上床叫我过去。”莉莉这句这问十分直接而严厉，仿佛教训孩子一样的语气。
　　伽卿看着莉莉一时说不出话，其实做出这样的事来，伽卿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想的，沉默了一会回答，“想要你喜欢我就告诉我，不想我跟别人在一起就说出来，哪怕你不会接受我，至少告诉我，你心里不想我那么做，我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说？”伽卿说着泪水涌出眼眶，“对你来说我真的怎样都不所谓吗？”
　　“做人要自己懂得珍惜自己，不要矫情来作。”伽卿听了莉莉的话，生气的一耳光下去，莉莉也利落的直接一耳光打回去，伽卿继续推搡着莉莉，用拳头发泄似的打在莉莉身上，莉莉没有躲，任伽卿打了几下，然后拉住伽卿的手腕制止住，看着伽卿，帮忙擦了一下眼泪说，“我得走了，楼下有人在等。”伽卿在背后哭着抱住莉莉，眼泪把莉莉衣服的背后沾湿了，环着莉莉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只是哭着不说话，莉莉温柔却果决的推开伽卿的手，转过身在伽卿脸颊上亲了一下，看着伽卿轻声说，“你想跟谁在一起是你的事，我怎么对你是我的事，要不彻底断了和我的联系，要不反思清楚你我之间该怎么相处。”说完就走了，下楼时自己快速的整理好心情，然后跟Kevin碰面，到楼前去见粉丝，努力维持平和的表情跟粉丝们打招呼，大概问候之后离开电视台，伽卿看着莉莉离开，心里失落又复杂，莉莉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宽容？原谅？戏弄？调...教？无所谓？
　　莉莉坐在保姆车里心情也焦躁到爆，抱着手臂听音乐，阴沉着脸一直不说话，Kevin在旁边看了几眼没敢出声，过一会赫尘发来的消息问，“晚上约吗？”
　　“你有时间吗？”
　　“还在为了上次的事生气？别计较了，这次你说怎样就怎么样。”
　　“不约，没时间，你放我一次鸽子我要还回来。”
　　“OK，那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伽卿晚上跟着警车一起去采访，在车上的时候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副驾驶的警察说，“大家把手机都关了，这次行动很机密。”伽卿把手机拿出来看着窗外，觉得路线是去文野店里的，眼神就开始有点不对，于是趁同事不注意装作关了手机的样子放回兜里，出神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文野跟生意伙伴在Gold Night包房里谈事情，笑着说，“我给沈总备了礼。”然后拿出手机，给看了一张衣着暴露身材很棒的女生的照片，笑着给了一张房卡，跟赵耿说，“给沈总引路。”赵耿开门跟着沈总一起出去上了三楼，到走廊里，沈总摆手让赵耿回去了。
　　伽卿在车上突然恶心，发出要吐的声音，同事俯身看向伽卿问，“你怎么了？”
　　“可能是晕车，特别想吐。”伽卿咽了一下口水很难受的样子说。
　　“还能坚持吗？”
　　“我可以的，没事，不要耽误搜查。”伽卿强忍着说。
　　“真的没事？”前面的警察也回头看了一眼问。
　　“对不起，能停下车吗？一分钟就好。”伽卿央求说。无奈之下只好靠边停车，伽卿马上跑到路边垃圾桶旁边背对着警车，装作捂着嘴在吐的样子，迅速的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发消息给文野，“临检。”发完消息马上关机，装作好一点的样子小跑着回车上，依旧用手捂着嘴。
　　“好点了吗？”同事关心的问，伽卿点头答应但是不说话。
　　文野在包间里看见伽卿的消息，想了一下问赵耿，“最近有地方被搜查了吗？”
　　“听到一点风声，但是没有公布消息，不知道准不准确。”
　　文野考虑了一下，用舌尖舔着下嘴唇，思考再三，然后跟赵耿说，“小心为好，把包间里的客人都请出来，好好打发走，客气点。”
　　“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有情况。”
　　赵耿点头出去办事，跟兄弟们在二楼和三楼包间挨个敲门，有的房间里有男有女在乱搞，都衣衫不整的样子，有的人包间里的人在喝酒谈事情，也有人在吸食违禁药品，情况很复杂，赵耿进去一律礼貌的鞠躬说，“今天晚上有些不便的情况，需要请各位先回去了，十分抱歉，改天梁总做东给大家赔罪。”
　　“搞什么？什么事？”有人抱怨的问，但还是悄悄的从另一侧下楼，从后门悄悄离开了，楼下望风的人并没有发现，文野既然做这种生意，肯定给自己留了后路，所以才会有隐藏的后门，一般人不知道。
　　客人离开之后文野的人还把包间里面先检查了一遍，连沙发缝都仔细清查过，可以说做事非常彻底，然后全场清扫重新整理一遍，在警察到之前一切几乎都处理好了。参与搜查的人员在路上都把手机关机上交了，伽卿也把手机放进密封袋里听从安排，车继续开了一会才到文野店里，一楼还在正常营业中，记者和警察都便衣混进人群，试图上二楼，文野的人阻拦了一下说，“二楼是VIP区域，请各位留步。”
　　警察出示了证件轻声说，“临检，你们不要动，让一个人把法人代表叫过来。”
　　文野的人只好让开，调查组和记者们全部快步进入各个房间紧急搜查，伽卿在二楼楼梯口望风，自己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现在却因为公事要装陌生，说起来很讽刺也别是一番滋味，店里所有人识相的对伽卿没有特别对待，自然的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检察人员进入包间之后，不过看见有人在喝酒聊天或者摇骰子，并没有什么违规的事，过去逐人搜查也没有任何收获，完全扑了一场空。
　　文野过来镇定的问，“什么事？各位。”
　　“例行检查，你是店里的负责人吗？”
　　“是，您慢慢查，随意查，我们绝对配合。”文野马上温和的说，警方人员各个包间转了一圈之后就走了，记者们也跟着走了，伽卿全程和店里的人无交流。
　　夜店搜查彻底结束，大家回到电视台，把稿子先整理好才下班，同事跟伽卿告别说，“今天终于有收获了，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早点回家，明天见。”伽卿勉强的笑着回答，然后独自离开电视台，去约好的水上栈台酒吧跟文野见面，伽卿过去在文野旁边坐下，脸色不太好。
　　文野看出伽卿不高兴，于是有点愧疚的说软话，“今天谢谢你了。”
　　“我并不想听见你因为这种事跟我说谢谢。”
　　“你通风报信不怕被发现被开除吗？”
　　“比起开除我更不希望你被查出什么，无论如何，你是我小舅。”
　　文野看着伽卿想了一会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做贩毒也不做□□这样违法的事，但是做生意总要有点手段，要提供别人提供不了的条件对方才乐于跟你合作，生意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都会打擦边球，这点我不为自己开脱，你想生气想骂我，也没办法，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这次就这样了，你还打算继续这么做吗？”
　　“怎么办？我要生活的，只能说我会尽量小心，不会存心去做那些太过分的事，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我会听小外甥女的话。”文野说着温和的搂了伽卿肩膀一下。
　　“要说到做到啊！”伽卿突然刁蛮的警告，把文野逗笑了，伽卿也笑了说，“如果你不是我小舅，我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没有原则没有职业素养的事，所以你！不要把我变成这样的无良记者，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
　　“小的谨记在心，是我不思进取拖我小外甥女后腿了，以后不会了。”
　　“男人说话要算数！”
　　“必须的！我敬你一杯。”
　　“不用了。”
　　“小女孩，少喝点酒是好事。”文野说着跟伽卿碰了一下杯子，伽卿笑了喝了一口果汁，看伽卿不说话，文野就问，“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因为这事气的？”
　　“没有，最近工作很费心所以没休息好而已。”伽卿笑了隐瞒说。
　　“注意身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没想，你跟Suri姐姐怎么样了？”
　　“就那样。”
　　“虽然我不懂什么，但是以我个人的心情来看，感情的事最好能给一个确定，让对方心安，有可能你心里有她，但是你不非常肯定的告诉对方，人家心里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一直在摇摆不定，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坏事。”
　　“长大了，知道给我在感情上出主意了，不过你还是先搞定自己的事再说。”文野欣慰的笑着说，但是又奚落伽卿。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都几点了。”伽卿无奈的白了文野一眼。
　　“我送你。”文野说着跟伽卿一起回去。
　　莉莉开车去酒店的停车场，把车停在楼下，一个人上顶楼，去了一个超大套房，有人帮莉莉开了门，带着点醉意的笑着打招呼，“莉莉来了。”房间外带泳池，屋子里开着蓝色的灯光，看起来犹如粼粼波光，又带着些迷幻的感觉，不过灯光不算太暗。赫尘也在场，看见莉莉有一丝意外，但随后笑了看着莉莉摆了一下手，莉莉丝毫没理会，转而跟别人打了个招呼。
　　赫尘知道自己一定是哪里惹到莉莉了，莉莉才会这样，可能是爽约的事，但好似并不完全为此，于是起身走过去主动打招呼，“怎么过来了？”
　　“我说不跟你约，并不代表对别人没时间。”
　　“是我错了。”赫尘笑着敬莉莉一杯酒，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好了，穿着衬衫挽起袖子，依旧帅气又多了几分不羁。
　　朋友看见两人，在一边开玩笑说，“好久没看见赫尘跟艾女神同框了。”
　　“我得罪女神了，这不好在今天借大家的面子见到了，给我个台阶？”赫尘嘴甜又痞气的拿着酒杯说，这么多人不给赫尘面子不好，莉莉只好无奈的笑了点点头，跟赫尘碰了下杯把酒喝了，赫尘马上笑了轻声鼓掌说，“感谢原谅。”
　　“哪里的话，我就是跟你闹着玩，你还当真了？”莉莉笑着圆场。
　　“赫尘是把你放心上了，你撒娇他也当真。”朋友在旁边笑着说。
　　“是吗？”莉莉故意看着赫尘反问。
　　“你还见过我对哪个女孩这样？”
　　“我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莉莉轻声回呛赫尘，但是面带笑容，其实就是因为伽卿那档子事生气了，而且这股火不容易消。赫尘就看了莉莉一眼，虽然不知道莉莉生气的真相，但是轻拍后背一下安慰，莉莉就不说什么，两人在社交场合还是超于旁人的亲密，因为不管怎么说，是赫尘把莉莉带进到这个圈子里，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不会轻易翻脸不认人。大家喝着酒玩得High了，没有顾忌很多，外面有人叫喊着跳进泳池里，屋里有人在喝着酒传递毒品，莉莉看见此番情景，但是当做没看见，自己继续喝酒。
　　赫尘看向莉莉问，“还是不开心？以往你都不闹小脾气，这次怎么了？”
　　“偶尔闹一次不是很有意思吗？”
　　“不要做让人疲惫的事。”
　　“你才是。”莉莉立马怼回来，赫尘看向莉莉，表情一瞬间凝固了，大概心里有点窝火，但是压抑住不爽，笑笑点头没说什么，赫尘不是一个会当面爆发的人，莉莉想了一会笑了说，“我原本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老实的人。”
　　“什么意思？”
　　“不用明说，你开心就好。”莉莉笑着回答，转身离开。在酒局上喝酒聊天，属于玩得开的类型，颜值加职业，让莉莉没有任何在社交圈失利的理由。
　　赫尘朋友拿着酒杯过来找莉莉问，“进了娱乐圈之后觉得怎么样？有趣吗？”
　　“还好，没想象中的有趣。”
　　“我认识几位制片人和导演，虽然不是非常有名气，但是如果你感兴趣，随时跟我说，我帮你安排，南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况我们也见过几次面了。”
　　“能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好，以后我让我经纪人联系，先谢谢了。”
　　“一面做车手一面做艺人，压力很大吧？尤其女孩子，不容易，要不要放松一下，我这有能缓解压力的好东西，过来我给你看。”朋友说着轻搭莉莉肩膀一下。
　　莉莉已经看出来苗头不对了，笑着推脱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等会过去。”去了洗手间之后想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待下去了，从洗手间出来就溜墙边，想低调的离开，赫尘看见莉莉要走就给朋友指了一下，腹黑暴露。
　　朋友过去拦下莉莉问，“怎么这就走了？”
　　“Kevin临时找我回公司有事，我要走了。”
　　“很急吗？都过来了，多玩会再走，晚点我送你。”
　　“没办法，公司的事，改天再约。”莉莉推脱的说着要走，赫尘只是坐在远处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这个男人通常是善良的犹如邻家好哥哥的样子，但并不是不会险恶，玩味起世态来比谁都心机的自然。莉莉刚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走廊里有一队人已经到达包间门外，让酒店工作人员刷卡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