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99、反省过后更明白

　　因为伽卿不在，莉莉终于开始焦灼得晚上睡不着了，第一个晚上明明因为觉得压力不在责任不在睡得很好来着，后面就开始越来越焦躁，仿佛习惯了那种有人在身边感觉，突然变成一个人而无法入睡，在床上时不时的动一下，最后直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举着手机看了一会，发消息给涵宇问，“在上班吗？”
　　“嗯，你还没睡？”
　　“睡不着。”莉莉想了一会补发了一条，“之前说的话或许有点不负责任，我知道自己不顾你的感受坚持回来美国，让你很辛苦，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有些敏感了，大概最近工作忙，精神紧绷。”
　　“很多事我没有跟你特意解释，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我不会允许这些事改变我们之间的感情，但如果你希望我把一切对你坦白，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不用了，爱人之间需要的不只是没有秘密，更需要信任，而我没做到这一点，似乎是对你的不尊重，你要回美国是我赞同的，现在却因此跟你闹别扭，我自己也觉得很丢脸，正在反省。”
　　“不要这么说，闹别扭可以看做是你在乎我，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立刻回国。”
　　“我在家等你回来，戒指没赌气扔掉吧？”
　　“怎么会？那么贵，就算生气也是拿去典当，不会扔。”莉莉开玩笑的说。
　　“我可以请几天假，需要我去美国陪陪你吗？”
　　“不用了，你那么多事情要做，Yami和工作都忙不开，不用管我了。”
　　“怎么可以不管你？你才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人。”
　　“那就带着放不下的心一直想我吧。”莉莉温和的劝慰。
　　“你想我吗？”
　　“OF COURSE，MISSING U。”
　　第二天莉莉去修车厂上班，依旧有点心不在焉，Tom大叔笑着问，“这两天都没看见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来找你啊？”
　　“她家人来了，陪家人待几天。”
　　“哦！怪不得你失魂落魄的。”大叔故意开玩笑的说。
　　莉莉无语的笑了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她之间有问题？”
　　“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啊，我不相信你没察觉，只不过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是怎么回事？”Tom疑惑又好奇的问，莉莉只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大叔识相的不追个人感情的事，转而询问，“你最近有去赛车吗？”
　　“没有了，伤还没好。”
　　“借口，以前你才不会管什么受没受伤。”
　　“不要太了解我啊。”莉莉笑着说，“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准备学校答辩的事，我玩车那么多年了，并没有得到什么，该停下来想想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了。”
　　“嗯，有追求当然是好事，我不拦你不劝你。”
　　伽卿一直陪着母亲，吃药的时候拿出药瓶想起莉莉，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怀着欣慰还是不解。莉莉始终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伽卿和她母亲，从那天在楼下偶遇后，一直没有露面，拖到伽卿父母离开都没有正式约见。离开L.A之前母亲给了伽卿一个袋子说，“这是送给莉莉的。”伽卿有点意外，接过袋子，然后看向母亲，“我对她存有保留意见，但绝不是反对意见，希望你理解。”
　　伽卿搂着母亲的脖子说，“当然，你能这么说我就很高兴了。”
　　“记得爸爸妈妈永远是你能依靠的人，需要钱或者任何帮助就跟我们说。”
　　“我知道了。”伽卿笑着答应，然后跟父亲拥抱一下。
　　送完父母去机场，伽卿马上去Sam家，正是静谧的下午时光，开了门上楼看见莉莉躺在床上午睡，于是悄悄的把礼物放在一边，跪在床边看着莉莉，看了好一会才轻轻拉着莉莉的手。伽卿以为莉莉没有醒，待了一会起身要离开，莉莉却反拉住伽卿的手，把伽卿拉回胸前，调皮又迷茫的眯着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伽卿，迎上去轻柔的亲吻，伽卿有点意外，但逐渐开始回应这个吻，莉莉睁开双眼说，“你不在我才知道你有多珍贵。”
　　“是吗？”伽卿笑着反问，想要起身，莉莉却不肯放手，把伽卿拉上床，翻过身俯身继续亲吻，伽卿无奈的说，“不要闹了，我妈有礼物送给你，你要看吗？”
　　“晚点再看，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莉莉搂着伽卿甜腻的说，犹如融化了的冰淇淋一般的语气，分分钟化身小奶狗，完全让人抗拒不了。
　　“你怎么了？”伽卿疑惑的看着莉莉问。
　　“我早就对你上心了，只是一直没办法承认，可是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很特别，我不会放开你。”莉莉搂着伽卿亲昵的说，“你不知道你没在我身边的这些天，我没有一天晚上睡得好，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不要离开我。”莉莉说着亲昵的吻了伽卿脸颊一下，这种如痴如醉仿佛着了魔。
　　伽卿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说，“我不会离开你，即便不在你身边也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念你，你是我的全部。”莉莉闭上眼睛紧贴伽卿的脸颊，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沉思什么，伽卿看向莉莉轻声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些话，像是一个惊喜。”
　　“连说爱你、说需要你都让你觉得惊喜，看得出我以往做得多糟。”
　　“我不觉得你做得糟，你这样只是真实的面对自己，你过不去心里的坎，却硬要你热情的亲近的对我，我想你做不到，你不是个会演戏的人，还好你退出演艺圈了。”
　　“我很会演戏的，只是懒得演。”莉莉闭着眼睛笑了说。
　　“你是很会演，从一开始见面就在演戏，但我觉得是因为你心里不真的在乎那些，等到你有了真的在意的事，是演不出戏的，比如讨厌我还是喜欢我，不想我在身边还是希望我在身边，虽然在追你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我表现得不聪明，可我也不是傻子。”
　　莉莉忍不住大笑起来，有点失常的样子，短暂分别之后再次见到伽卿，莉莉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正常了，爱情真的能让人疯，伽卿不解的看向莉莉，莉莉笑过之后平静一下，高兴的跳下床张开手臂说，“我们出去玩一会吧？我记得Sam这有不少好玩的，睡得太多了，有点无聊。”
　　莉莉说着就下楼，在置物架背后的角落找出Sam以前的滑板，出了门口，把滑板丢出去跳上板，伽卿在后面跟着，无奈又宠溺的笑着，莉莉其实滑板玩得不错，转弯和踩板刹车都很利落，试着做了一下跳板，趔趄了一下，伽卿在后面叮嘱，“你小心点，身上那么多重伤还没彻底好。”莉莉笑着眨一下眼给伽卿一个OK的手势。隔壁的小朋友出来看见莉莉玩得这么溜，惊讶的瞪大的眼睛，伽卿笑着跟小朋友打个招呼，然后看着莉莉大声笑着说，“艾丝莉，你刚刚是喝了酒睡的吗？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莉莉回过头朝伽卿吹口哨，伽卿被气得小跑过去直接扯住莉莉的后衣领，莉莉被从板子上揪下来，滑板直接飞出前面几米远，伽卿也吓到了，捂了一下嘴，松开莉莉，莉莉忙跑过去踩住板子。伽卿继续跟在后面，不再管束，就让莉莉自在的玩一会，看看手机或者在路边拍拍照，虽然两人有各自不同的爱好和生活，但是此时此刻这种陪伴和包容，更加有爱。这一瞬间的风景，好像Jewel在《Stay Here Forever》中唱的：
　　I\'m laying here dreaming Staring at the ceiling
　　我躺着，盯着天花板做着白日梦
　　Wasting the day away
　　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The world\'s flying by our window outside
　　世界从我们的窗外飞奔而过
　　……
　　And if you wanna slow down
　　如果你想轻松地、慢慢地度过
　　We can slow down together
　　我们可以一起这么过
　　If you wanna walk Baby let\'s walk
　　如果你想散散步，宝贝，那我们就一起漫步吧
　　Ha.ve a little kiss ha.ve a little talk
　　偶尔亲亲嘴，聊聊天
　　We don\'t gotta lea.ve at all
　　假如不想离开这里，我们就哪儿都不去
　　We can lay here forever
　　我们可以永远躺在这里
　　Stay here forever
　　永远待在这里
　　If you wanna see that Italian tower leaning
　　如果你想看到意大利塔倾斜
　　Baby we can lea.ve right now
　　宝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If that\'s too far
　　如果那太远了
　　We can jump in the car and take a little trip around town
　　我们可以跳进车子里，一直绕着小镇旅行
　　They say that California is nice and warm this time of year
　　他们说，加州每年的这个时候是暖融融的
　　……
　　Oh It\'s a big world for a boy（girl） and a girl
　　哦，这个大世界里只有我们俩
　　Letting go of it all
　　抛开其他的一切
　　Holding on to one another
　　紧紧拥抱对方
　　Oh there\'s a whole lot of world to discover
　　哦，我隐藏的内心世界
　　Under the covers
　　你会发现很多
　　莉莉晚上回家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开始在床上各种耍赖各种缠绵，完全是小朋友脾气，伽卿本来在看育婴相关的书，实在受不了莉莉各种撩，无奈的放下书坐起身看着莉莉，莉莉马上跪在床上，从背后搂着伽卿的肩，把嘴唇贴在伽卿肩膀上喃喃的说，“我们来这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相处过，不是说怀孕期有段时间欲望会特别强烈吗？你对我没什么想法？”
　　“不是你逃避我吗？你不该反思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反思过了，是我错了，所以可以原谅我了吗？”莉莉爽快的承认错误，伽卿转过头略微眯着眼睛看着莉莉思考，不敢相信她这么乖，莉莉不给伽卿思考拒绝自己的时间，立刻吻上去。
　　伽卿忍不住回应了吻，随后微笑着轻声说，“你这什么套路？别说话，吻我？”
　　“我就是一个套路很深的人，你不知道吗？”莉莉故意不在意的说，伽卿只好无语的笑了，莉莉一下一下亲吻伽卿的肩膀，用手抚摸着腰和肚子。
　　“你到底介不介意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伽卿轻轻推开莉莉问。
　　莉莉想了一下说，“有一点点介意。”
　　“所以你是真心希望我能找南赫尘或者打掉孩子？”
　　莉莉咬了一下嘴唇思考着说，“我真的这么想过，因为我不知道一个新的生命到底对身边的人意味着什么，或许因为他还太小，不觉得杀死他是杀了一个人，可是你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到一种温情，也有一点懂了生命的意义，现在你是我最爱的人，唯一在乎的人，而这个孩子跟你在一个身体里，我想我应该怀着善意和爱意对待，看着他成长，或许激起了我一点点母性。”
　　“你现在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现在说的话我会要你负责任。”
　　“真的，我心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会乐意去做尽力去做。”
　　“崔医生呢？”
　　“我不能在电话里跟别人分手，那太糟了，等回国之后我一定会找他谈谈。”伽卿看着莉莉，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莉莉看出来伽卿的犹豫，马上温柔的搂紧伽卿轻声质问，“你不相信吗？我坦诚了心扉你反而不信，让我以后怎么用真实的心意面对你？”这几句话其实可以看得出莉莉套路很深，以攻为守。
　　“不是，只是…”
　　伽卿的话没来得及说完，莉莉就搂着伽卿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伽卿没说下去，转身轻轻搂着莉莉的腰，莉莉俯身，让伽卿躺在自己身下，伽卿用手护着肚子，两人倾斜着躺在床上，莉莉轻轻拉开伽卿的手，温柔的亲吻着伽卿的肚子，伽卿一时不知所措，所以躺在那没有敢动，莉莉一边亲吻一边温柔的拉着伽卿的双手，莉莉的表现确实没话说，很会找对方的心理容易攻破的弱势，知道自己怎么做能让对方动摇，伽卿现在的关注点几乎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莉莉就先主动亲吻示好，让伽卿没法拒绝没法不心软，慢慢的就会爱意泛滥。伽卿毕竟身体有特殊情况，所以莉莉一举一动都很温柔小心，和平时几乎完全变了个风格，连伽卿也觉得意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莉莉，陌生却让人心动、感动，用舌尖用指尖轻柔的滑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伽卿被莉莉挑逗得意犹未尽，微张着双唇含着舌头，仿佛要絮语柔情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莉莉怎么做完全是出于讨伽卿欢心的角度，伽卿目前的情况能为莉莉做的有限，不过两人之间依旧弥漫着彼此需要的氛围，在满足中不断进行直至结束。
　　莉莉真的是对伽卿上心了，晚上伽卿睡着了，莉莉在旁边靠着床头坐着，看着伽卿的眼神里带了温情和爱意，不过看了一会自己就起身下床了，其实才晚上十点多，莉莉根本不是这么早睡的类型，自己俯身站在床边，看了一下伽卿平时吃的药的瓶子，觉得有一瓶药吃完了，拉开抽屉想给伽卿拿瓶新的，看见抽屉里的发...票，是伽卿给莉莉买赛车手套的那张，莉莉才想起来伽卿之前说送礼物又没送的事，突然觉得很暖心，但是又为伽卿这么小心翼翼而感到心疼。
　　隔天伽卿去医院做检查，莉莉一直陪在身边，检查结束之后认真听着医生的叮嘱，毕竟莉莉英文比伽卿更好一些，一边看新开的药瓶一边点头答应医生的话，看见莉莉这样的态度，伽卿当然觉得欣慰和高兴，温柔的叮嘱莉莉，“既然来医院了，你也检查下你的伤。”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管好你自己。”莉莉温和的怼一句，两人一起去取车。
　　“你今天去车场看比赛吧？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莉莉自然而然的答应，上车后两人一起去比赛现场。
　　莉莉在赛场边跟朋友聊了几句，之前在便利店门口调戏给伽卿的那个Dick也在，于是笑着奚落，“怪不得我吃我那套，原来是怀了种了，孩子的爹是谁？”
　　“不关你的事。”伽卿不高兴的反驳。
　　“不会是个没主的种吧？”
　　莉莉在旁边正跟别人说话呢，听见有人这么说，马上转身看过去，给了一记眼刀，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说，“少管别人的闲事，有没有主没必要告诉你，不过总比你这种自己到处留的种都不知道被谁的尿养大的人好。”
　　对方脸色马上变了要向莉莉走过去，Hansen从中干预，冲着Dick说，“谁让你先嘴里不干净，骂你活该，给我老实点。”Dick只好咽下这口气不说什么，莉莉不屑的给了个白眼，然后站在伽卿旁边，瞥了伽卿一眼。
　　“我没放在心上，你别较劲了。”伽卿温和的小声说，莉莉勉为其难的点下头不说什么，然后牵着伽卿的手到另一边去了。
　　Dick肯定不服气，等莉莉走了就吐了口唾液，旁边一个朋友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你何必跟婊子计较？而且她跟Hansen哥认识。”
　　“不过是个过气的婊...子，有什么好嚣张的，没见过她开车多厉害，现在估计心里住了个小公主，连场都不敢上了，婊...子，他妈的一对婊...子！”
　　朋友拍拍Dick肩膀，旁边的另外一个人看过来，朋友继续劝说，“消消气。”
　　原本莉莉是在内环跟场内人员一起看比赛的，现在因为伽卿受了委屈就直接出来站在外环区了，到普通观众的一侧去等着看比赛，人群并不密集，莉莉虽然眼睛没看着伽卿，但是一直拉着伽卿的手没放开，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过一会比赛开始，伽卿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上，有点小激动的笑了说，“好像第一次跟你像普通观众一样看比赛，艾教练能给我讲讲这个技术叫什么吗？”
　　“蛇形过弯，不是什么新招，不过胜在有用。”
　　“但以我的阅历来说，没看你用过啊。”
　　“刚开始上赛道的时候用过一两次，后来就不用了，效率低，找到一个关键点直接超车就好了，不必做这么多没必要的修正。”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狠，艾小爷。”伽卿故意开玩笑的揶揄，莉莉侧过头瞥了伽卿一眼，什么都没说，眼神里全是宠溺，艾总居然不怼了，看得出有多爱吧！伽卿看了一会，车又开过来时紧张的看着说，“哦！会被反超吗？”
　　“应该…”莉莉话还没说话，后面似乎有些喝醉了的一男一女，拿着装有啤酒的纸杯趔趄着向前走向赛场，不小心撞过来，莉莉马上自己挡在伽卿背后，手臂环着伽卿身体保护，伽卿抬头看着莉莉的一瞬间，少女心完全被击沉了，觉得这个时候的莉莉足够让人依靠。等人过去，莉莉轻轻搂了伽卿肩膀一下以示安慰，然后拉着伽卿的手腕轻声说，“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一直紧握着手出了人群，去取车的时候莉莉才说，“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人多危险，就算不是故意的，出意外都不好。”
　　“嗯。”伽卿乖乖的答应，上车扣上安全带，莉莉认真的开车不说话，“我只是想陪陪你，跟你一起做点你感兴趣的事。”
　　“以后没什么事我也不来了，你不用陪我，你想去哪我陪你。”
　　伽卿忍不住幸福的笑了说，“我们莉莉有点变了。”
　　“怎么了？”莉莉不解的笑着问，又怼回去，“不想麻烦我就快回国去。”
　　伽卿马上安静下来，脸色不太好的不说话，莉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偷偷瞥了伽卿一眼，伽卿故意装生气不说话，然后突然笑了说，“逗你的，我现在知道你不想我走，知道你把我放在心里的哪。”
　　“你这样心机不怕孩子生出来很丑啊？”
　　“像我怎么可能丑。”
　　“不像你呢？”莉莉略微想了一下说，“孩子他爸也长得好，注定这孩子不会长坏，好幸运！”
　　“你是不是…”
　　“我没在介意，如果介意我就不会提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不说就会消失，总得有人提起，我们谁都不能回避，我相信就算你现在不告诉任何人，等以后孩子生出来，在成长过程中，不可能一直回避爸爸，你应该找个机会告诉他，毕竟人还活着。”
　　“哇！你这话说得太毒了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孩子还在这哎，我怎么可能隔着肚皮咒他爹去死。”
　　“哦！”伽卿忙捂着肚子说，“不听不听。”
　　“啊！”莉莉无奈叹口气，伽卿觉得跟莉莉开玩笑很有意思，一直笑不停，莉莉无语的笑着嗔怪，“皮这一下很开心？”
　　“我会考虑下，你能跟我说这些…不容易。”伽卿欣慰的笑着答应。
　　“你知道就好，好好珍惜我做好人的时间。”
　　“我会的。”
　　文野下班时间到杂志社去找Suri，Suri和同事们一起出来，看见文野根本没想理会，文野坐在车里，从车窗口叫住，“Suri！”
　　Suri不想在同事面前丢人，只好走过去，不耐烦的小声问，“你来这干嘛？”
　　“等人，既然看见你了就打个招呼。”文野故意傲慢的说。
　　“啊，我都忘了你约上了这里的妹子，那你慢慢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聊聊，怎么说呢？毕竟你是伽卿的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不愉快的结束。”文野从车上下来说，态度确实诚恳一丢丢，但仍旧很欠揍。
　　Suri压着火气尽力温和的说，“你我的事跟伽卿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跟你分手就不和伽卿做朋友，你想多了。”
　　“你这么想就好。”文野故作爽快的反驳。
　　Suri安静的看了文野一眼，然后冷静的点头说，“OK，那都说清了。”
　　“什么就说清了？”文野自己赌气的念叨一句，完全是小孩子的样子，很不懂事，之后自顾自的上车离开了，Suri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文野根本就不是等人，而是故意来找茬的，生气又无奈。文野上车之后打电话给伽卿说，“我跟你好朋友好聚好散过了，你以后别借机来骂我。”
　　“什么意思？你们这次真的分手了？”
　　“千真万确。”
　　“你不要后悔就好，Suri姐姐有大把男人追，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是为你好。”
　　“就算她以后找你抱怨，你也不用跟我说。”
　　“不跟你说！”伽卿很冲的顶撞，“你以后也不要管我。”
　　“我是长辈，怎么可以不管你，我还要跟你说艾丝莉的事呢。”
　　“说什么？管好你自己啦。”
　　“你在那她虽然能照顾你，但是毕竟她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她是一个人，又没有经验，要全方位的照顾你，会很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她真心爱你想你过得好，虽然我不了解女生们是什么想法，但是从男生的角度来看，爱一个人肯定会自己拼命努力让她过得好，这样有多辛苦你可以想想，你要是真喜欢她为她好，就懂事点，不要添麻烦，你现在月数越来越大，需要更用心的陪护，我希望你最好过些天可以回来，你考虑一下，别出了意外才后悔。”
　　伽卿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认真想想。”
　　“多跟家里联系，有什么事就说话，别自己为难。”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不联系不说话了，不是一直在跟你们报告吗？”
　　“担心你有隐瞒，你可是有前科的人。”
　　“才不是。”伽卿撒娇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