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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

  •   黄欣在梦里悲伤的落泪,情绪一波动,他就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就梦醒了。此时,天已经大亮,可黄某依然沉浸在悲哀中,不能自拔。

      都城中,两旁的行人,见路当中,一个相貌堂堂的汉子,头顶枯叶,衣皱衫乱,失魂落魄地拖着步子。
      ……
      吴母傅颦醒来,等了好一阵子,奇怪儿子怎么没象往常一样送热水进来。昨晚,儿子就没有吃饭,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傅颦想着,立即起身,用冷水抹脸,又梳装妥当,走去找吴敬诩。
      吴敬诩本想一早醒来,就马上练功的,好在黄欣面前装一下老实。可他现在,却发起了高烧。吴敬诩胡里胡涂,只觉得眼前的床幔忽远忽近。想要起来,却手脚沉重。他想:我怕是生病~为什么病?是不是靠着冷墙,听‘恶男抛妻弃女’,被气到了?还是说,这几天马步蹲的?或是平空得了块翡翠玉,好运用完,该倒霉了。还是因为担心黄欣……我要回家了~我的书呢~……吴敬诩脑子越来越不灵清,乱想瞎想,仿佛在现代社会与古代世界里辗转。
      吴敬诩的这副‘中暑’就会死的弱皮囊,虽然经过了近两年的刻意锻炼和调理,可根基还是要不得的。这连日的习武,还有练琴,看书,写诗,打探京城文人圈的事情,猜测着各方关系,计划着如何崭露头角、一鸣惊人。这一番辛苦的,不病才怪呢。

      傅颦点炉子烧水,准备好了东西。就给吴敬诩用温水擦脸,看着儿子迷迷糊糊的样子,她很是心疼。
      吴母坐在床边,一边抚着吴敬诩的脸,一边说:“儿啊,你也该娶个媳妇了。要有个贴心的姑娘照顾着,就好了……过会儿黄欣回来,为娘就让他给你请郎中去。看看你~这一头的汗,刚擦掉,又冒出来了……”

      等黄欣回了家,来到吴敬诩的屋前,正见到吴伯母走了出来。黄欣跟傅颦虽说是同一屋檐下,可毕竟非亲非故,又有个男女之别的问题,所以两人,平时基本上是不照面的。
      傅颦见黄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好心的开口问道:“黄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啊?是伯母呀。我~我还好,没什么事。”黄欣抬起头说。
      “没事就好。诩儿病了,你要是也病了,那可怎么好呀。……婶子想烦劳你去请个郎中来看看敬诩。他这会子都烧得胡言乱语了。”傅颦听黄欣说没事,稍稍放心了些,忙请他帮着去给吴敬诩请大夫。
      “好~”黄欣随口应道,片刻,他又瞪着眼,大声道,“啊?!什么!!贤弟病了!!!”
      “是~是啊~”吴母见他如此激动,有点反应不过来。吴敬诩从小多病,她是见怪不怪了,虽说心痛,也没有象黄欣这样一惊一乍的。
      黄欣盯着吴母,听她确认吴敬诩真的生病了。便不再多言,冲进了吴敬诩的屋子。

      “水!……冷!……水……热……”床上的吴敬诩嘴里含糊道,他感觉自己掉进了潮水中,快要被淹没了。突然,他又觉着自己正遭受烈日的暴晒,人就快要渴死了。
      黄欣见着床上的人,嘴唇干裂,一头是汗,长发沾着脸颊,眼睛半睁半闭,没有聚焦。
      看得黄欣懊悔不已,反省自己实不在该,让他习武。
      “贤弟,你觉得怎样了。”
      “你是谁?……大老虎吗?……老虎精吗?……别以为你变成人,我就认不出来。你头上都树叶子。嘿嘿~……你的衣服乱七八糟,是不是吃了人,从人身上扒下来的。”吴敬诩睁大眼睛,开始胡说八道。
      “贤弟,我是你大哥,黄欣呀。”黄欣一边整理着头发和衣服,一边展示给吴敬诩看。
      “大哥?大哥走了,他走了,你是老虎精变得。呵呵~”吴敬诩一会儿沮丧,一会傻笑着。
      “我没走,贤弟。”
      “啊!水……水……我不要死!”吴敬诩大叫一声,然后嗓音慢慢弱了下去。
      “敬诩!你醒醒。”见吴敬诩没了响动,黄欣一慌,忙去推他,可吴敬诩就如同黄欣梦中的死狐狸似的,推了就晃两下,不推就耷拉着,毫无生气。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黄欣顾不得许多,一把抱起床上的吴敬诩,紧紧护在怀中,准备带他去求医。
      黄欣大步迈门,吴母见了,走上前来询问他。黄欣说,要带吴敬诩上门求医。
      吴母一听,觉得儿子有这样的朋友,心里安慰。于是,说了些路上当心的话,便让他去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黄欣抱着一身亵衣的吴敬诩,就这么一路狂奔,进了京城最大的医馆。本来,这里看病是要排队的,可黄欣单手碎了张桌子的威猛劲,让一堂子的人都怕了他了,只得让黄欣插队先看。
      黄欣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事郎中的对面,掏出了吴敬诩的手,让郎中探脉。
      郎中一诊,便暗地里懊恼起来,心说,不就是体弱身乏,受寒高烧,至于搞得跟生命垂危似的嘛!
      不过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诊后就开了方子,让学徒去旁边抓药。
      诊断完了,黄欣搂着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郎中无法,只能主动挪窝,到边上给人继续看病。
      没多久,一个年长的学徒就拿着包好的几方药,走过来递给黄欣。
      黄欣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杏眼一瞪,只蹦出了三个字,“快煎药!”
      学徒看着当家的郎中,等他给主意。那郎中点了头,示意可行。学徒就拿了其中的一包,去后院煎药了。

      一众人,都跟瞧怪物似的,盯着黄欣。
      黄欣低头看了一会儿昏沉沉的吴敬诩,然后抬起头,扫视四方,这架势,不怒自威,气魄压人。
      周围的人,虽然好奇,却不敢明着瞧着黄欣,只是偷偷的朝他那儿睨视。
      这药是要慢慢熬的,一时半会儿,煎不成的。而黄欣也很有耐心,就这么霸坐中堂。

      有个机灵的学徒问师傅,可要报官。那主事的师傅侧头小声对徒儿说,“京城之地,敢这般行事,定是有些来头。只要那汉子不伤人,便先瞧着再说。”
      ……
      一个半时辰后,吴敬诩用了药。黄欣朝桌上扔了一锭金子,拿起剩下的几副药,抱着吴敬诩牛气十足的出了医馆的门,一直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那群人,立马就给他让出一条足有两米宽的大路来,让其通过。
      今天,京都第一医馆,闹了这样的事,黄欣着实,出了点名。且看他虎踞于医馆正中,威震四方看客,还轻松的把金锭镶入桌中。这般的人物,世上能有几个。
      刚来京城述职的中都大营统帅,董天霸听闻此事,便立即派手下去调查此人……

      几日后,吴敬诩就康复了。两人谈起了习武的事,最后去了芥蒂,交情更深了一步。

      “大哥!这几天可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见黄欣似有话语梗在喉口,便笑着问道。
      “嗯~昨日,有生人尾随于我,象是有什么企图。” 那是在黄欣回家的路上,半道,他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黄欣绕了几个弯,甩掉了紧随着的尾巴。这件事,黄欣本来怕吴敬诩担心,并没有马上提起。这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吴敬诩。
      “哦,大哥可有擒住此人,问他意图。”
      “这倒不曾。愚兄只是快步离去,甩脱了那人的追随。”
      “那大哥脱身后,是否想过,可以悄悄追踪此人,探出他意欲何为。”
      “贤弟聪慧,愚兄不曾想过。……吴贤弟,是否有了,什么打算。”
      “大哥~你我如此~这般……”
      “这~这,贤弟思虑周详,愚兄佩服。”

      第二日,黄欣按吴敬诩所说,搞了一回反跟踪,弄明白了,那人是董天霸的部将。黄欣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吴敬诩。然后两人一道,做起了分析。
      “董天霸,乃中都大营之统帅,想必是听闻了大哥在京师医馆,信手掷金的本事,起了爱才之心。”吴敬诩放下了茶盏,抬头跟黄欣说。
      “唉~是愚兄,行事鲁莽了。”黄欣拿起了瓷盏,一口喝光了茶水,然后摇头道,。
      “大哥不必在意。丈夫立世,自该声名远播,受众人景仰。怎么能缩手缩脚,蜷缩于深宅之内。”吴敬诩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万一拖累了贤弟,叫为兄,怎能心安。”
      “无妨,无妨。小弟可不是~那无用之辈。……两个月后,正是机会,京中人物都会聚集一处显摆风流。到时,我俩同去,既可一探江湖深浅,又能消遣解闷……”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吴敬诩和黄欣深居简出,秘密准备。
      又过了半个月,京城名妓苏婉有了入幕之宾。据说两人常常彻夜长谈,道古论今。苏姑娘最近所弹的几首知名佳曲,都是出自那人之手。
      ……
      傅颦拉着吴敬诩的手说:“儿啊~这红尘女子,不比正经家的姑娘。孩儿~你可不能当真啊。”
      “母亲,儿子知道了。”吴敬诩老实答应着,心里在想,‘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假。要不是他定力足,怕是早就沉沦在那纸醉金迷之中。所幸,他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虽然被骗走了几首诗,好歹,也算是白蹭了这么多天的好酒好菜……
      ……
      苏婉怒了,这几天的较量,竟然大败。本以为,除了不喜欢女人的男子,这世上,绝对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现在,她遇到了。这些天,她使了许多手段,都没能让那人迷恋上自己。既然,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那今天,她就要用杀手锏。
      苏婉精心打扮了一番,自信满满,等着鱼儿上钩。
      ……
      吴敬诩陪母亲吃过了晚餐,然后就进了书房,黄欣已经回来,此时正在房中等着跟他商量。
      ……
      “好你个吴平良!奴家就不信,你不再上门了!下次若来,就将你打出去!”苏婉空等了数日,气得,扔了手中的琉璃杯,娇斥、发泄着。
      “小姑奶奶,别砸呀。这杯子的价钱,可是要一楼姑娘三个月的生意才能赚够的呀!”老鸨一边说,一边从地毯上捡起杯子,细细查看,发现没破,又万分高兴了。
      “妈妈,您去吧一楼的那个带孩子的女人叫上来。”
      ……
      那对被赶出家门的母女,得了吴敬诩施舍的银子,原打算租个屋子,找个活计,就这般过下半辈子。怎知祸不单行,遇到了偷儿,盗走了这仅有钱财。一大一小,典衣当饰,苦挨几日,最后还是落入风尘。
      一日,女儿端茶之时,与吴敬诩相遇,怯怯不敢前,吴敬诩觉得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鸨母正欲训骂于她,却被吴敬诩所拦,温言相询,才知道那对母女的遭遇。吴敬诩内心挣扎,极想救她们出火坑,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给了老鸨一锭金子,望其善待她们。
      鸨婆得了金子,心中欢喜,连日来,佳肴好酒的招待这位公子,却只得了几两赏钱。让她觉得很吃亏。没想到,今天终于赚回了饭菜钱。
      “这一出手,就是一锭金。看来必是贵人,下次定要好好款待。……到底是婉儿有眼光,会识人……”老鸨自语着,就离开了。以后的七八天里,她也算讲一点儿信用,没有骂过那对母女,一直到吴敬诩不再登门,才开始变脸。
      母女俩,在风月楼里辛苦度日,见识了人情冷暖。大半个月后,有一气度不凡的背刀男子,仅用五十两,便把她们买去了。三人一起到了城南一所大院。
      院中的女主人问她们,是否愿意受雇这家,做些烧洗、缝绣的活儿。若是不愿,便能,即刻拿着卖身契书,离去。母女俩觉得前途渺茫,别无它途,就诚心答应留下为佣。
      女主人为其赐名,女儿唤作小月,其母称之朗月。
      翌日,朗月与小月,母女见着了吴敬诩,才算是明白。
      “契书,想必已经还给你们了。哪天,要是想回去,或是有了投奔的地方。事先跟我母亲说一声。”吴敬诩摆了摆手,让她们不要行礼,说了几句话,便进了书房。
      傅颦有了服侍,家事上增加了帮手,平时也有人陪她聊天解闷。日子过得,着实轻松了不少。朗月母女经过了几天的拘束,见吴敬诩他们都是随和的人,便放开了心怀,活泼了点。
      ……
      经过了二个月的准备,明天便是‘俊才英杰会’。
      书房中。
      ‘董天霸无子,仅有二女。嫡出的长女董娇,相貌美丽,又善赋诗,常出入诗会。董将军多年在外,京中家事,都由正妻把持。小妾死后,所生之小女董婷,一直偏居角室,无人问津。’
      黄欣拿起书桌的纸,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等着吴敬诩解惑。
      “大哥,小弟也该成家了。”吴敬诩抽出黄欣手中的方纸,放在油灯上点燃了。
      “难道是董家千金?”
      “不错。”
      “为何?”
      “因为小弟势在必得。”
      “哦?长女?”
      “婷。”
      “啊?既是妾生,倒是不难娶。贤弟想收她做偏房?”
      “正妻。”
      “?”
      “小弟屋中所挂画作,便是出自,此女之手。这等才华,若是作妾,实在是辱没她了。”
      “贤弟可是要上门提亲。”
      “不急,半年后再讲。”
      “吴贤弟是如何知晓这名女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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