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穿越变）》杭州人

48、第48章

　　是如何知晓这名女子的？那~时间，还要追述到半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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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以来，吴敬诩和黄欣在晚上都会开个碰头会，白天则分头准备，各行其事。
　　吴敬诩已经不再去光顾苏婉的风月楼了。他现在常到是京城第一画社走动。
　　原来，吴敬诩去那里是想多了解荀龙豫，不过，意外之喜，发现了‘青仕’的画作。
　　“范先生，这位落款‘青仕’的画师，可还有其它佳作在此。”吴敬诩客气地向画社的管事询问。
　　“还有几幅，公子请随我进内室一观。”范管事领着吴敬诩去了雅间。
　　堂里一个做事的小厮，见了范管事刚才递的眼色，已经从库里取来了几卷画轴。
　　范管事接过轴卷，将这些画一一摊开，展示给吴敬诩看。

　　“公子可有中意的？”范管理见吴敬诩弯着腰，瞧得仔细，便问道。
　　“嗯~画作笔触细腻，很有功底。只是这画中景色，不合吾意。不知，能否选题而作。”吴敬诩轻轻摇了一下头，然后直起身说。
　　“当然可以。请问公子，想要画什么题材？”范管事没有马上卷起画，而是侧过身看着吴敬诩，随和地问。
　　“能否请这位画师，出来面谈？”吴敬诩盘算着，想要见这人一面。他看了‘青仕’的这几幅画作，觉得用笔、泼墨都很娴熟，但意境上有些阴柔，甚至还透着点稚嫩。吴敬诩瞧完了，根本上能确定‘青仕’是个年青女子。一个女人能画出这等作品，必是受过了良好教育，绝非，出生平常人家。而她竟然要在画社托卖作品，且能接受定题作画，想来手头并不宽裕。这样的女人，正是吴敬诩的目标。她不富有，要赚钱。那么，要娶过来，也许不会太难，代价不会太大。她有才华。那么，基因至少不会很差，生得孩子……嘿嘿。
　　现在，吴敬诩就想见见她，看她有多大年纪，长得美不美。要是漂亮，吴敬诩就下网，出招，伸黑手了。若是很丑，那就再选目标。吴敬诩其实没有什么爱情观。在他看来，合适自己的就好。
　　范管事听他说，想见这位画师，觉得很为难，便向吴敬诩说明情况：“这~这位画师不属本社旗下，画作都是代售。平时送画，也是遣个小厮拿来，本人却从不露面。”
　　“哦~那她是如何跟管事谈妥了，托售之约的呢？”吴敬诩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
　　“并非面谈，而是，那人有荀大师的推荐信。”范管事忙解释道。
　　“荐信是谁送来的？是荀龙豫公子自己吗？”吴敬诩心道，她别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不是，也是那小厮送个的。”
　　“当时，那小厮有说什么吗？”吴敬诩暗想，她对那小厮倒是放心。这小厮很能干吗？小厮？为什么是小厮，不是丫头呢。难道我猜错了，那人不是女子，而是个娘娘腔的男人？天哪~那可就糗大了……不会的，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别人不明白，我还会不知道吗？能画出这样的作品的一定不是男人。
　　“啊！那小厮倒是挺机灵的。利齿尖牙，让人小瞧不得。”管事笑着回想道。
　　“这小厮送画，可有准日子？”吴敬诩继续问。
　　“没有，他说自家主人乃是有感而作。”范管事接着答。
　　“原来是这样~……嗯”吴敬诩摸着下巴想，我要不要提出见一见那个小厮呢？还是算了，免得范管事，会多想。小厮？别是她自己吧~可那管事的竟然会看不出男女？这声音，男女是不一样的。难道她还会武功或什么毒的？太强的女人，我可管不住，吃不消啊~……不！不可能，若是那般有本事，早就成了大财豪了，怎么会靠卖画赚钱。
　　“范管事，这是定钱。下次见着他，就说我要画城南‘孝英街’上的桃花。要开得最盛，有七株桃花树挨在一起长的那处，而不是‘清风楼’下，那几棵跟谢了枝的梅树混在一块的，散桃儿。还有，既要重景，更要重‘花’。粉意含笑，朵朵娇俏……”吴敬诩掏出了一片金叶，交给了管事，算是定金。
　　吴敬诩心道，那地方就在离我家门口五米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缘份遇到你……嘿嘿。
　　跟管事谈完了约画之事，吴敬诩又看了一下其它几幅画作，特别是那卷荀龙豫作画，郭颍翟提诗的作品。‘晓镜细赏云鬓散，夜吟但觉月光寒。青山此去无多路，碧鸟殷勤为枝鸣。’ 吴敬诩默默背下了上头的句子，暗想，这词儿，怎么让人觉得有他们奸情啊？
　　吴敬诩看完了，就准备离开。
　　到了门槛前，吴敬诩停下步子，随意地问了一句，“范先生，那个小厮的声音是否听着有些怪异？”
　　“是啊！公子怎么知道。”
　　“呵呵～”吴敬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了二声，转身迈出了画社大门。

　　出了门，向东走出二十来米，迎面，遇着了訾老板。
　　“公子！我们好久没见啦！”訾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
　　“訾老板～”吴敬诩温文尔雅的应了他。
　　“公子前些时候病了吧～”訾老板眯着眼问道。
　　“嗯～”吴敬诩心说，他知道了？在路上被他遇见了？还是他也去医馆看热闹了？
　　訾老板看吴敬诩一脸奇怪的样子，就说道：“数日前，我听说有人要砸京城第一医馆。呵呵，这就隔着一条街，自然就跑去看了。没想到，竟然是熟人。哈哈！”
　　见訾老板越说越开心，眼神作挟可恨。吴敬诩心中虽有怒意，却不当即翻脸，只是挑起嘴角，阴阴地朝他一笑。
　　“哈！……呃~嘿~~嘿嘿！”訾老板瞧着吴敬诩笑意，只觉得寒毛悚然。干哼了几声，连忙转移话题，“那~那郭公子已换了诗作，您看~是不是接了他的单子。这~这话说，人要重诺。你可是答应了，换了诗便给他刻的~”
　　自从见着吴敬诩一身亵衣被黄欣抱进了医馆，那訾老板便知道吴敬诩不是什么皇家子弟了。这胆子也就大起来了。眼下虽然又开始怕他，可总不比对皇子这般敬畏。
　　“他的诗作，你可记得。”吴敬诩看訾老板这副小人样，心里自有计较和防备，不敢大意。
　　“记得！记得！万鼓雷殷生云骏，千旗翩翩出从戎。魄悬雕弓天子怒，战酣旄头将军雄。日轮苍海驻霜戈，黑山战罢死不惜。阵匝兵进关隘笑，麒麟朝光气玄高。”訾老板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
　　“嗯，三日后，自为会交印于你。”吴敬诩冷冷道。
　　“好~公子可是，现下就跟我去取玉，为郭公子制印。”訾老板听他答的爽快，便问道。
　　“那玉就让他自己留着吧。印我送他了。”吴敬诩说。
　　“可~可，若是一般的玉，那郭公子怕是……”訾老板一听没生意，就急着找说词，想让吴敬诩打消念头。只是吴敬诩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头。
　　“哼！你当本公子，拿不出好玉。回去跟他说，上次是诗不配玉，这次是玉不配诗。请他把那玉先留着。‘平良’自有美玉相赠，算是小瞧了郭公子的才采的赔罪之礼。訾老板，你的损失，我自会补偿与你。拿着。”吴敬诩说着，就掏出一张金叶子给訾老板，然后又说：“这事你若是办得妥当。今年，本公子亲制一枚极品翡翠印，交到‘小雅’拍售，得了钱两，五五分帐。”
　　“此话当真！！！”訾老板眼睛贼亮闪光。
　　“……”吴敬诩皱着眉，盯着他，没有说话。
　　“当然，当然，老夫怎么敢怀疑公子。嘿嘿~您可要我把郭公子的诗，抄给你。”訾老板见吴敬诩神色不善，马上讨好道。
　　“不必~”吴敬诩说完就要走。

　　“请等一下！”
　　说话的，并不是訾老板。吴敬诩转过头一看，那人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街上来的范先生。他身边还有一位梦幻式的美貌公子。那人，淡眉红唇，凤眼小鼻，玉肤冰肌，发长腰细，一身白衣。就似那瑶池中的娇莲仙子落入了凡尘。
　　吴敬诩一瞧，觉得那人，漂亮是漂亮，只可惜，是个男的。马上，吴敬诩拧紧了眉，又担心起来。这人，可别是‘青仕’啊，如果是他，而不是她。那~那就恶寒死了。……不会的，范管事不是说，‘青仕’从不自己露面吗？……既然范先生，人在门外，定是亲自来迎那人的，看来，此公子很被画社看重。难道是荀龙豫？画绝公子等于小受公子？吴敬诩又想到了刚才在画社里看到的诗。果然有问题……
　　吴敬诩心中有了算计，同时还暗自偷乐，我总算是文弱了，可没想到，还有比我弱十倍百倍的人。哈哈，我要是跑到这位绝世公子身边一站。嘿嘿，用现代的时髦话说，那也能算是小攻一只了。

　　其实，吴敬诩前脚刚走，范先生就后脚出来，在门口等人了。等的人，便是上面所讲的极品小受公子。两人碰面后，本来要一起进画社的。却正好耳闻訾老板朗朗高声，念起了郭颍翟的诗作。这才留步在街上，听起了訾老板与吴敬诩的对话。
　　听了吴、訾二人的这一番话语。范主事跟小受公子才知道这俊朗的男子，原来就是雕制‘平良’印的篆刻师。且说，一幅好的画，不但要有好的题跋，更需有好的印鉴，来做饰助识。
　　这‘平良’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訾老板相熟，想要求印，自是不易。今天，恰好遇到，怎么能够放过呢。

　　于是，范主事叫住了吴敬诩，跟那小受公子一道，朝吴敬诩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在董天霸无力之前，加了几句话“经过了二个月的准备，明天便是‘俊才英杰会’书房中”
本章，在开头也加了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