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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东京的风波(下) ...

  •   德国,慕尼黑北部,伊萨尔区。
      在机场与迹部景吾汇合的青春学园网球部一行人,通过疗养院老师的帮助申请了延期回国的签证后,来到这座迹部家位于慕尼黑的渡假别墅,碰巧的是这里距离安德烈家族的大本营——“伊利亚特城堡”非常接近。
      这座别墅占地面积是周围建筑的两倍,那种惟迹部家独有的奢侈气息不言而喻。
      迹部景吾回忆着印象中的密码,在通过指纹验证、视网膜验证的层层关卡后,终于解开了别墅的安全系统,其过关斩将的过程直令一旁的网球部众人连连惊叹,这有钱人的生活还真自虐!
      只是,更大的惊叹还在后头,当别墅的正门一打开,那咸涩略带腥味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们,一踏进大门的众人再次为眼见离奇的所见而目瞪口呆。
      宽敞明亮的大厅墙壁、地板无一例外的刷了上纯粹的、深海般的炫蓝,站在其中的人如同伫立在深海中央。一艘只在历史课本上看到过的、旧航海时代的轻型帆船正立之中,桅杆直伸到天花板,甲板、水锚、帆浆全是真的!
      “这…这…这…是…?”平日伶牙利齿的菊丸也开始舌头打结,他们来到了博物馆吗?
      “哇啊……海堂,你…你…后面……”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桃城惊恐的指着海堂身后的庞然大物。
      海堂随即转身,脸正撞上了被掏空双眼的巨大鱼头和带着凶光的獠牙,然后,只听见“呯”的一声,重物落地,某人光荣脱落。
      “是…是…骨架…那…那是骨架吧!”河村战战兢兢地说。
      “恩,看起来像一副鲸鱼的骨架,这种应该是南太平洋的座型鲸,”仍能保持冷静的乾贞治走过敲敲阴森的獠牙,一边不忘分析:“这种鲸大的该有50英寸,这里的应该是最小的幼鲸。”
      “真…真的……是鲸,还…还小型的?”“呯”的一声,第二人光荣倒地。
      “啊,大石,那个大号勺子好奇怪?”菊丸发现了又一新奇物体,双眼闪闪发光——在刻有不明汉字的青铜板上,一个被磨得光滑的勺子立在其中,“咦,怎么转不过来?大石,为什么勺子的一端总偏向一个方向呢?”菊丸难得虚心地向搭档求教。
      “英…英二,那个是历史课上介绍的司南,指示方向的道具!”大石一边擦着汗,一边向为自家搭挡补习历史。
      “哇啊啊——”刚平静下来的桃城又一次尖叫起来,只因为他正前方的那张挂在墙上的照片——一身白蓝相间的水手服,绑着头巾,带着独眼套,凶神恶皱的粗旷脸上,布满漆黑而浓密的大胡子,手中还持着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不正是传说中的——“海…海盗呀……”越来越像某部电影中的恐怖人物,桃城指着大幅照片的手指颤抖、再抖,终于“呯”的一声,第三位牺牲者倒地。
      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几人与那前所未见的反映终于令某人爆发起来,气势汹汹怒吼:“这就是所谓行动力的关东NO.1的青春学园网球部,恩?本少爷是疯了才会带这群白痴一起行动!!!!!!”
      “抱…抱歉,迹部——”老实的大石为自家部员差强人意的表现道歉,手冢临走时盯瞩他们要全力配合迹部。
      当然,也有表现相当淡定的,比如:
      “まだまだだね,学长们,”他们的小支柱从头到尾都斜视着这一切,然后平静地问丧失风度的某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猴子山大王?”
      当然,还有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从容微笑的天才——不二周助,“呵呵,看来我们走进了某位航海爱好者的领域。”
      “恩,应该还是位昌险家!”数据天才见多识广,这点“惊喜”——小意思。
      …………
      待这场闹剧结束已经入夜了,有未来大厨河村、点心爱好者菊丸及“社团的保姆”大石在,晚餐总算能解决,除了某位挑剔大少的些许抱怨外,一切还算顺利。最后,众人经慎重的商议后,决定等明天手冢带来有关“伊利亚特”的更为详细情况后,再考虑如何行动。
      一切商议好后,累了一天准备休息的大石,看着仍处于大眼瞪小眼状态的迹部景吾和越前龙马,担扰道:“那个,越前,你和迹部一起住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还是和我换一下?”
      这座别墅除了一楼是那些吓人的奢侈品外,二楼的客厅、厨房、书房、议事厅还算正常,而三楼除被锁住连迹部也打不开的主卧室外,只有三个房间。他们共有八个人,按两人一间分配房间的话,剩余的两人就只能睡大厅;于是众人一致决定以抽签形式来分配。其结果是桃城和海堂这对冤家一起中标,获得将整个客厅当卧室的机会。
      可这之后更大的问题来了,生性傲慢的越前居然和更加嚣张的迹部抽到了一起,这两人从来就相看两厌,让他们在一起绝对比桃城与海堂在一起的问题更大。大石从一开始就打算将两人错开来,只是他们好像都不愿意——
      “无所谓,大石学长,不过是只猴子王!”圆圆猫眼一撇,龙马高傲地偏过头。
      “谁让你这么叫本少爷的,给我称‘学长’!”迹部对那有损他威名的绰号意见很大。
      “切,还差得远呢!”傲慢的龙马连眼睛都不睁开。
      “小鬼,给我记着——哼哼,大石,本少爷会帮你好好‘照顾’一下这器张的小鬼!”迹部抚着鼻梁,邪恶地轻笑。
      拜托,别再生事了,忧郁的大石不断祈祷,他哪知道,此时的两人都各怀鬼胎——
      虽然极度厌恶这只自恋的猴子,但目前那家伙掌握了友晞的所有情况,一定要盯住他!
      虽然这小鬼比自己还嚣张,但还真勾起了自己的兴趣,越看越对他胃口,一定要逮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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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办完繁复的登机手续,窗外已经夜色阑珊,逾来逾浓的黑幕如巨大的翅膀笼罩了整个天地,惟有内灯火辉煌的候机厅里,依然人流如潮。
      “精市,要等多久,要不我们再问问看还有没有再早一点的班机?”
      “精市,你说小晞现还在好吗,那些人会伤害他吗?你说他会不会很害怕?”
      “我早该察觉,那孩子不会三天都不和家人联系,可没想过真的会出事,你说小小的他真遇上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精市,小晞一定在等我们接他回家,我去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快可以到那里的交通方式!”
      ……断断续续带着轻泣的女声,很难想象这些明显丧失逻辑、语无伦次的话会出自有名的东大女教授,可现在的她仅仅是个一心牵挂爱子安危的母亲。
      深吸一口气,身旁那不时散发着冷冷寒意的少年尽力保持着理智,将坐立不安的少妇安置在人相对少一些的空座上。
      “没用的,我已经问过了,最近一班直达慕尼黑的航班需明天早上,现在最快的方式是乘一个小时后的班机到柏林再转机;相信我们的友晞一定会没事,请冷静下来,阿姨!”
      幸村精市一面拼命抑制住从得知惊天的真相后那种翻江捣海的担忧、愤怒及毁天灭地的冲动;一面努力以最平和的语气安抚着身旁同样处于焦急与慌乱之中的夏目真琴。
      从没有想过,一封来历不明的包裹会隐藏着如此可怕又令人心寒的真相,被他们一手呵护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和那么庞大的势力牵扯上关系?从来都偏爱着友晞的六一爷爷,怎么可能会对友晞的处境弃而不顾?还有更令他愤怒的真相——迹部景吾凭什么能以婚约者的身份重新走进友晞的生命?而友晞知道后为什么又要瞒着自己?
      一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隐瞒的痛苦顺势席卷了全身,向来的冷静、理智、从迫被前所未有的担心、焦急、慌乱所取代,连这神秘寄件人是否别有用心也顾不得,抓起几件必备的行礼就冲去友晞家,向真琴阿姨打听情况。
      原来这三天来联络不到友晞的人,不止自己,连友晞的妈妈也被蒙在鼓里!!!更变相证实了邮件的资料的的确确是他最不想相信的真实。
      两个同时为友晞牵挂的人再也坐不下去,拿起必要证件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现在他什么也不愿多想,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那个孩子带回自己的身边。
      “琴—子——”
      “精—市——”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两人抬起头,一脸风尘赴赴的天上明昌还穿着那身白色的工作服匆忙地向他们跑来。
      “明昌——”无助的夏目真琴再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地扑进丈夫的怀里,紧紧抓住天上明昌的衣袖子:“我们的小晞…我们的小晞,他被人带走了,我们现在就去接他回家,好不好?”
      天上明昌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搂着伤心的妻子,温柔地安抚着爱妻,同时望着从他到来后,就一面沉寂的幸村精市。
      “精市,你太乱来了,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医院,大家都担心。”
      “那我还能怎么做?”幸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正视着这位他向来尊敬的叔叔,一字一句地说:“像明昌叔叔这样,明知友晞的处境,还能若无其事地瞒着我和真琴阿姨,我—做—不—到—!”
      “精—市——”被幸村语气中的冷漠和疏离怔住的天上明昌,讶异地看着这个在他印象中向来温和的少年,然后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有想,明昌叔叔,我只想知道——六一爷爷、妈妈还有你,明知友晞的情况,却放任不管,反而让毫无关系的迹部景吾出面,是不是真的?”幸村一针见血道出关键。
      “不会的,对不对,明昌?”夏目真琴睁开眼,愕然地望着天上明昌,她不能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故意隐瞒自己儿子的事。
      面对咄咄逼人的幸村,天上明昌只得苦笑,这个孩子的敏锐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愧是他父亲看中的人。
      “抱—歉—,琴子,精市,事实就是那样,”无奈地道出事实,天上明昌担愧疚地望着妻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昌——那是友晞呀,是我们的友晞,是我们的孩子呀——”连连沉重的打击下,再也支撑不下去的夏目真琴,倒在了丈夫怀里。
      高贵的紫眸闪烁着冷冷的寒光,幸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提起行礼背对着天上明昌:“我明白了,这样的话,那就由我去,我去那里把友晞带回来!”于是转身走向登机口。
      “你走不了的,精市——”天上明昌的话一句句从身后传来:“下令天上家族所有人不得干预此事的人是父亲,你和琴子的签证早已被冻结;事实上,在迹部传来消息之前,天上家族任何人,都没法离开日本!”
      那一瞬间,幸村听见了自己的世界如玻璃般破碎的声音,明明的炎热的盛夏,却感受到一股如寒冰冻结般的冷意,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他毕生最可怕的春日祭,那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找不回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恐惧与绝望,再次包围了他。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又是这样,对友晞,他还是那样的无能为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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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奈川·天上本家
      翌日清晨,经过了昨晚那非同凡响的‘飓风’席卷过的天上本家,显得异常安静。习惯早起的天上佳赖,轻轻接近那离自己不远的房间,一眼便看见早已起床,默默望着窗外的紫发少年——幸村精市。
      这个他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儿子,自小便听话懂事、才智过人,被叔叔当作继承人培养后,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国中后更加独立,生活学习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是不是因为孩子太听话了,以至于她少了很多能真正了解这个孩子的机会。
      昨晚,被天上明昌带回神奈川仍心怀不甘的精市,不顾一切地敲响正准备休息的天上六一的门,坚决要去德国找友晞,而天上六一也绝不松口,同样强硬的祖孙两首次在大厅对峙了很久。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印象中沉静、温柔、懂事的孩子展露出冲动、强势、叛逆的一面,天上佳赖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轻轻走室内,看了眼从昨晚就放在早已冷却的点心,天上佳赖轻叹一声,道:“冷静下来了吗,精市?无论如何,昨晚那样的态度对叔叔,是很不对的。”
      少年看着窗外,依旧一语不发。
      “我知道你和真琴,对叔叔的作法无法理解,但是有一点要清楚,在这个家里,疼爱友晞的不只是你们,那个孩子对这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他不仅是我们从小宠大的孩子,更是天上家族的太阳,他的回归,让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找回了失却已久的温暖与快乐,所以我们决对不会不管友晞。”
      “叔叔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有把握这样的决定对现在的友晞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要相信叔叔,他比我们更加疼爱着那个孩子!”关心则乱,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对长辈再产生隔阂。
      良久,紫发少年转过头,目光冷利:“包括与迹部景吾那荒唐的婚约?”
      “我只能说,是长辈之间的约定;从友晞到东京开始,景吾那孩子就很尽责地守护着友晞,直到现在,仍在为友晞而奔波着!”天上佳赖无法说得更多。
      闻言,幸村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到将扔在一旁的金色外套披在肩上,提起门后那挂着的网球袋,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精市——”天上佳赖对自己孩子的反常感到不解。
      “回-学-校,只是不能离开日本,没说不能回立海大吧!”
      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幸村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古老的大门,在天上佳赖看不见的前方,如同真正王者一般的威严与魄力再次回到了紫发少年的身上。
      病得太久,都忘了他是谁了,是吗?
      他是幸村精市——伫立于王者之颠的‘神之子’!

      那一天,提前到球场进行晨练的立海大正选们,在惊见那久违的微笑后,全都兴奋地奔上前围住了令他们思念已久的人,他们最强的部长——终于归队了。
      只是,好像高兴地太早——
      “呵呵,回来后,很多事情要麻烦大家了!”
      “为了检查大家的实力,马上开始正选间的练习赛——”
      “切原、真田,你们先开始——”
      “第二组文太,你的对手是雅治——”
      “比吕士,等会儿陪我打一场轻松地比赛!”
      “莲二,想办法查到迹部景吾的联系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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