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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此身早已不由己 ...
时间过得飞快,达罕离开京畿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在这期间,叶舒眉总共给他写过两封信,说的都是些城中哪里又开了一家新的客栈,谁家的猫又生了多少只小猫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达罕细细读来倒也觉得十分有趣,能够从叶舒眉的字里行间中体会到一种不一样的快乐。而他给叶舒眉回信,写的却是草原的风光。他写的是清早太阳升起,光辉洒满绿野的情景;他写的是傍晚家家掌灯,户户炊烟袅袅的情景,他还写了夜晚降临时他独自一人躺在草原上,看天上繁星静静闪烁,听草原上的姑娘们围着篝火,放声高歌的情景。这两个月,他过得快活极了,每天睡觉前都将叶舒眉偶尔描绘到的京畿景色在脑海中过一遍,仿佛这样他才能够睡个安稳觉一般。
达罕躺在草原上,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心中默默想像着下次叶舒眉来信时会写的内容,嘴边不禁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达罕,你怎么还在这里?”忽然,铁鞑的脸出现在达罕的视野中。
“怎么了?”达罕看着铁鞑,他凭直觉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月氏人来了!”
PS(月氏一直都是西域大国,是匈奴各部迈向西域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它掐住东方通往西方的咽喉,雄踞其中,兵力震慑西域各国,俨然成为了西域各国的统领。)
帐篷内的气压降到了最低点,月氏国来使高傲地站在帐篷中央,他的头颅高高扬起,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一顾。
脱里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与月氏国较劲的时侯。匈奴各部在这几年的风雪中损失了不少的实力,现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他们的实力是不可能恢复到七年前全胜的时期了。现在的匈奴是万万惹不起月氏这个实力强大的敌人。
“来使特地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啊?”脱里尽量将他的声音放轻放柔,他知道在这个非常的时刻,决不能让月氏来使抓住任何一点把柄。
“月氏的国王希望你们穆图部能够送一名王子到我们月氏做人质。”来使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丝毫没有把坐在一旁强行压下怒火的匈奴人放在眼里。
“你们月氏国国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这不是不把我们匈奴人放在眼里吗?”左谷蠡王乌力罕先沉不住气了,他唰地一声抽出别在腰间的大刀,刀锋直指月氏来使。
“乌力罕,不得无礼!”脱里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中发出,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王座的扶手,像是要捏出血来。
月氏来使冷笑着看着乌力罕不甘地收回大刀,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来使,先不问你是否将我们匈奴人看在眼里,我只问你们月氏为何要我将我的儿子送去月氏啊?”脱里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威严,他就算再没有作为也知道在面对外族的时侯是要将本族的尊严放在第一位的。
“大王,请听我细细跟您说来。”月氏侍者终于弯下腰,行了一个西域的礼节,“几年前,匈奴各部还强大的时侯曾出兵攻打月氏,伤我国民不可计数。可是齐人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如今匈奴各部的势力是大大不如从前了。我月氏国王虽然没有意图趁火打劫,进军匈奴,但是却也害怕有朝一日匈奴各部再度强大起来的时侯会再度出兵进军西域。我月氏国王听说穆图部是匈奴各部中势力最为强大的部族,所以国王希望能够借穆图部之力抑制匈奴各部。”
“哦?”脱里冷眼看着月氏侍者道:“你们月氏国王真是打得好算盘啊!借我们穆图部之手去除掉你们月氏国隐形中的敌人,却还要我们送上一个质子,让我部到时候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并不是这样的,大王。同意送质子到月氏对与匈奴人来说只会有利而不会有害。”月氏来使的态度依旧傲慢,仿佛对于这次出使的结果已经胸有成竹了。
“好处?有什么好处?”左大将军嘿嘿笑着道:“难不成你们月氏人也会像齐国人那样和我们互通边市吗?”
月氏来使哈哈笑了起来,“左大将军,对于现在的匈奴人来说,没有战争就是最大的好处。如果你们大王不同意我们月氏国王的建议的话,那么不出一个月,月氏大军就会开进你们匈奴人的草原,到时候你们匈奴人便会一个不剩地给我们月氏国消灭掉……”月氏来使得意地看着围坐众人铁青的脸庞,语气傲慢地说:“大王,你们匈奴人没有选择!”
“你说什么?”不知是谁首先跳出来喊了一句,接下来整个穹庐大帐里就炸开了锅。穆图部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通通站起来,嚷嚷着要将这月氏来使推出去砍了以泄心头之愤。
“都给我安静!”脱里忽然大喊一声,一拳砸在面前的长几之上,发出轰地一声巨响,长几应声而裂……“都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来说话!”脱里这一下不但镇住了群情激奋的匈奴贵族也镇住了从头到尾傲慢的月氏来使。
脱里环视大帐一周,目光所及之处,匈奴贵族一个个低下头颅,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看来曾经的草原之鹰的弟弟,号称猛虎般的脱里依然宝刀未老,在他那日益膨胀的身体中,一颗勇猛的心依旧强而有力地跳动着,一下一下撞击着这片广袤的草原。
脱里又看向月氏来使,道:“来使,我非常同意月氏国王的提议,可是你要知道我脱里只有博尔济这一个儿子,他是未来继承我位置的人,因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博尔济去月氏做质子的!”
“我衷心的感谢大王为我们月氏和匈奴的和平所作出的努力,可是在关于子嗣的这个问题上我看大王对我还是有所隐瞒的。”月氏来使早被刚才脱里的举动吓得腿发软,可仍要硬着头皮表达月氏国王的意图,他说:“我在出使匈奴的路上就听说大王的阏氏已经怀上了孩子,那么我想博尔济王子就不再是大王的唯一的继承人了。”
站在脱里身旁的博尔济闻言身子一颤,忽然就跪下抱住脱里的腿哀求着,“父亲,我不要做人质,我不能去月氏啊……”
“给我滚开!”脱里这回是真的动了怒气,他一脚将博尔济踢倒在地,叱责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把他给我带下去!”脱里话音刚落,博尔济的两个贴身侍卫便慌忙拉起博尔济,将他带出大帐。
“唉……”脱里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来使,你也看见了吧,我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我怎么放心让他到月氏去呢?”
“这……”月氏使者看着博尔济被带走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好半晌才喃喃道:“确实不适合。”
“要不这样,来使先在我部小住一段时间,慢慢观察,从我部贵族子孙中挑选一人送往月氏做为质子也是可以的吧。”脱里给月氏侍者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月氏来使无奈地摇头,接受了脱里的这个建议。
“好!”脱里大笑着走下王座,伸手勾住月氏来使那与他对比起来有些瘦小的身体,吩咐侍者道:“传令下去,我要宴请月氏来使!”
夜晚的草原深处传来阵阵欢快的歌声。姑娘们围着篝火翩翩起舞,小伙子们拉起弦乐,乐声飞扬。热气腾腾的烤全羊滋滋地冒着油,香浓的奶茶带着草原独有的芳香迎面袭来。草原上的绝大多数人丝毫不知道今天发生在他们王帐内的事情,也不知道月氏来使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们只知道远道而来的都是客人,是客人就要用最好的东西招待他们,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草原人民的热情和好客。
博尔济坐在篝火旁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坐在他周围的贵族子弟竟然没有一个上前来跟他说话。博尔济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匈奴人最为崇拜的就是英雄,而今天博尔济在王帐里的表现着实让这些匈奴贵族感到颜面无存,所以现在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再和他亲近了。
博尔济猛地灌下一口酒,小声咒骂道:“混帐,我就是不想去月氏,那有怎样?谁不知道去月氏做质子那是死路一条,我凭什么去送死,凭什么?”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着酒壶开始大口大口地灌酒。他想,要是能就这样将自己灌醉那该有多好,这样一直醉下去又有多好,或许这样他便可以找到借口不去月氏了吧!
灌下两大壶酒后,博尔济感到他脑袋发蒙,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这时,他看见那号称草原之的匈奴最美丽的姑娘的宝音正拿着花腰带向自己走来。
博尔济已经悄悄地喜欢了宝音很久了,可他知道宝音喜欢的只有英雄,而他自己却偏偏不是个英雄。博尔济犹豫了很久都没敢对宝音说出自己的心意,他这个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竟还有得不到的东西,为着这个,他没有少嘲笑过自己。
可是现在,宝音正在向自己走来,她拿着象征爱情的花腰带,她是要牢牢的将这条她亲手秀的腰带套在他的身上吗?博尔济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痴了,他张开双手想要去拥抱宝音,却没想到双手合上的时侯怀中仍旧空无一物。宝音呢?博尔济有些迷惑了,她难道凭空消失了吗?不,不会的,他还要高高兴兴地将她迎娶回家,好好待她,让她成为草原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欢呼的声音忽然在博尔济右边响起,博尔济有些迷茫的转身去看,却看见他的宝音正将那条花腰带牢牢地绑在达罕身上。美丽的宝音弯下腰,轻轻在达罕脸上亲了一口,“把我的花腰带以及爱情通通都送给你,我的赛马英雄达罕!”
博尔济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忽然清醒了过来,恰好看见宝音捂着红透的脸庞羞涩地跑开了。他的眼眶一下热了起来,有滚烫的液体渐渐积聚,就快破堤。博尔济扬起头,告诉自己那顺着脸庞到流淌的东西不是泪水,那是恨,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
他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时脸色已经恢复成平时那副模样。他伸手抓住他的侍卫的衣领,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他的指关节都泛出一层浅浅的青,他咬着牙吩咐那正被他的恨意焚烧着的侍卫,道:“给我听好了,今晚多带些人手,把达罕给我往死里打!”
达罕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的时侯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将宝音系在自己腰间的花腰带取下,叠好放在桌子上。还是赶快还给她吧,达罕这样想。现在他的心都满满地被一个名为小酥儿的人给占据了,再也装不下他人的只言片语。
达罕打开一旁的柜子,想再将叶舒眉写给他的信拿出来看看,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达罕下意识地伸手一格,一阵钻心的疼痛就顺着手臂冲入大脑。
“是你们?”当达罕就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来人的时侯有这么一丝惊讶。
“就是我们!”博尔济最得意的手下铁木尔狞笑着回答。他手上拿着一根有两个手臂一般粗的棍子,狠狠地一棍挥下。达罕堪堪避开,可脸颊还是被木棍击中,瞬间一片淤青。
“给我一起上,别让他跑出帐篷!”铁木尔一挥手,二十几个好手一拥而上团团围住达罕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达罕刚挡住左边一人拳头,右边一人又给了他一脚。刚避过正面而来的袭击,背后却又被人狠狠撞上……达罕一开始还有力气还手,可是到了后来,他终于清楚了一个人与二十个人的差距有多么大。他一度曾将手摸上腰间的短刀,可后来他还是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这是博尔济的人,就算自己被打死也是不能够动手杀人的,对于这一点,达罕很是清楚。
没关系,再忍忍就好了,达罕这样告诉自己。可头上流出的血却模糊了他的视线,身上传来的疼痛正在削弱自己的毅力。终于,达罕被人一脚踩在了地下,他的脸贴上了冰冷的土地,嘴角,头上流出的鲜血也渐渐渗入其中,开出一朵朵闪烁着妖艳色泽的花。
他听到铁木尔让他们停手,听到铁木尔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不要试图抢走任何属于博尔济的东西,听到他们狂笑着掀开帘子渐渐远去的声音,听到原本寂静的草原再度回到寂静,听到有一种叫做生命之花的东西在渐渐枯萎,凋零飘落……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吗?达罕动了动手指,试图为自己的生命做出些努力,可却终究是种徒劳。当他闭上眼睛准备放弃的时侯,终于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借着他便听到伊苏黛隔着帐篷对他喊道:“达罕你把这个东西落在我家了!”
终于还是得救了,达罕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他的嘴角甚至还艰难地划出了一个近似于哭的笑。他感到黑暗正迅速袭来,力量也如春日的融雪般飞速消解,他睁开一只没被打肿的眼睛,看到伊苏黛惊慌的面容,感到伊苏黛眼里流出的滚烫的泪水……终于,他眼前一黑,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达罕醒来的时侯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了。达罕动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般的疼,让他不禁呻吟了一声。
“别乱动,你的肋骨断了,正在发烧。”说着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上达罕的额头。
“母亲?”达罕有些惊喜,他以为他母亲的全副心思都在她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而他却早就已经被人给遗忘了。
“好孩子,你一定很疼……”大阏氏看着达罕鼻青脸肿的模样,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大阏氏深深自责。
“不,不是的,不是母亲的错……”达罕伸手想要给擦去他母亲眼角的泪花,却不想这个动作却牵动了他的伤口,达罕终究还是无力地将手放下。
“来,先把药吃了吧。”大阏氏端过巫医一早熬好的药,拿起勺子,一口口将漆黑的药汤喂入达罕的嘴里。
“苦吗?”大阏氏问。
“不苦,不苦。”达罕马上摇头否认。
大阏氏看着达罕忽然笑了起来。
“母亲,您笑什么?”达罕好奇。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了。”大阏氏看着达罕,就连眼角都带上了笑意,“那时候你只有两三岁,每次生病后都嫌巫医煮的药苦,除非让我唱上一首歌,否则你是怎么也不肯将那药喝下去的。”
“母亲……”达罕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忽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他觉得今天晚上的母亲有些奇怪。
“转眼间你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孩子了,可是我却总是对你不发放心。我的孩子,你还是太过善良,对待一些事情的时侯还不够狠。你对自己不够狠,对他人也不够狠……”大阏氏看向达罕的眼里充满了担忧。
“母亲,您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达罕,你要知道一个人只有经历了磨练后才会成长。现在的你还不够成熟,我想你需要的是更多的磨练。”
“母亲……”达罕依旧弄不明白母亲跟他说这番话的用意,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咚、咚、咚一下下沉重地跳着,撞痛了他的胸口。
“我在想,达罕……就由你去月氏吧……”大阏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幽幽地说。她身后的烛火摇曳,黑暗也时而逼近时而远去,可达罕依然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母亲脸上的悲伤。
“为什么?”达罕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胸膛出发出,冲破干涩的喉咙,从嘴里逸出。“是因为他吗?”达罕的眼睛看向大阏氏那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一片惨淡。
“不是……”大阏氏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腹部,却又轻轻地将手放开。“你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是吗……您是怕我将来会有一天与还未出生的兄弟反目成仇吗?”达罕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大阏氏那隆起的腹部。
“达罕,你不知道吗?他和博尔济都想要你的命啊!”大阏氏有些慌张地伸手抱住达罕,语气里充斥着恐惧。
“谁,让我死?”达罕迷茫了。
“是脱里。在你自请去牧马的时侯他便已经暗地里提防着你。他跟我说你远比你的哥哥有头脑,知道什么才是比一时的荣耀更为重要的东西。达罕,不要以为脱里已经老去,他的眼睛不如从前锐利,其实他什么都看得清楚,他只是不想在他人面前留下把柄。”大阏氏叹了口气,“就像前天,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你认为博尔济的手下真的敢去打你吗?你毕竟是草原之鹰的儿子,穆图部中有身份的人。他是想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东西是你能够得到的,什么又是你不能够去碰的,哪怕去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所以,您希望我去月氏,去避开这些凶险吗?”达罕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知道了母亲的用意。
“是的,避其锋芒才能够更好的保存自己。我的儿子,你放心去月氏吧,你的哥哥和你的母亲永远都是你的最强而有力的后盾。我发誓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保留实力,等你从月氏回来的那天,便是你收获果实的日子。”
“我知道了,母亲。”达罕看向已经不复年轻的大阏氏,“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
一阵风吹开了帐篷的帘子,摇曳的烛火就要被吹熄。可烛火却似乎不想就此灭亡,它奋力还击,啪地一声燃起灯花,又明亮了起来。风无奈地退出,在帐篷前游荡了一圈,终究离去……达罕看着那重新明亮起来的烛火,觉得自己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半个月后,当焦急的月氏来使再次向脱里提出让博尔济去月氏做质子的时侯达罕出现在了穹庐大帐之中。
“脱里叔叔,就让我去月氏吧!”达罕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脱里。
“你去?”脱里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达罕当初会选择留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从他的手中将王座夺回。
“是的。”达罕微笑着迎上脱里询问的目光,“我想我总是够资格的。”
月氏来使上下打量着达罕,终于开口问:“大王,这是什么人?”
“草原之鹰的儿子,我们穆图部年轻的英雄。”
“原来是草原之鹰的儿子!”月氏来使显然听闻过达罕父亲的名号,“你愿意去月氏做质子吗?”
“是的,我愿意。”达罕再次肯定。
“那么便是你了,年轻的穆图部的英雄。”月氏来使终于满意地点头,这下他终于能够完满的完成月氏国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了。
三天后,达罕随着月氏来使走出他生活了整整十六年的草原。一路上,闻讯而来的人们争相向达罕献上他们最崇高的敬意和真诚的祝福。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达罕愿意挺身而出,他们期盼已久的平静生活就不会到来。
达罕骑在腾云的背上,一路微笑着接受人们的祝福。达罕就这样走了,他没有带走任何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他将它们全部留下,留在这片广袤的草原的最深处,如果他还能活着回来,那么这些东西就会如同母亲说的那样成为他付出后的收获。想到这里,达罕的眼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
关于达罕的母亲为什么要嫁给达罕的叔叔呢……
其实在匈奴女人是有一定的地位和财产的,如果达罕的母亲嫁给了其他的人,那么就会分走家族中的一份财产……
达罕的母亲之所以选择嫁给达罕的叔叔脱里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持自己家族的实力,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达罕保存自己的实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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