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界无波澜》不亦六乎

8、岁岁年年人不同

　　新的一年，忍者学校到了开学的日子。有些孩子因为前一学期没能通过毕业考试而重返忍者学校，但大部分都是崭新的面孔。九尾事件的创伤似乎已经被时间抹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新叶一般给村子带来了春光。
　　“鼬，好好表现，不要丢宇智波家族的脸。”
　　学校门口，来往的人群中，宇智波富岳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是，父亲。”男孩点头答应，脸上的期待隐约可见，但他收敛得很好。
　　宇智波富岳满意地看着他走进校门。
　　一同前来的全是同龄的孩子，鼬从小在屋里待着，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有些雀跃。
　　他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然后安静地打量着进教室的同学们，有些互相认识还会打招呼聊天，更多的孩子像他一样带着对未知的憧憬和紧张，坐在位子上好奇地四处观望。
　　很快便有人坐在了他的旁边，是一个女孩子。
　　“那个…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温和地点点头:“嗯，可以。”
　　女孩看起来脸有点红，还蛮害羞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鼬注意到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孩子。她的发色很少见，是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还闪着金光。她走进教室以后一眼便看了过来，不似其他孩子的懵懂或好奇，她的眼神平淡，站立时气质卓然。鼬这才发现这孩子有些面善。
　　没等他多想，她便已经来到了他旁边，看着那个有些羞怯不安的女生。
　　“可以麻烦你让一下吗？我想坐在这里。”
　　鼬对这一幕有些讶异，但是他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
　　“啊……”那女生像是被吓坏了，其他孩子也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女生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再一对上她的眼神，立刻收拾起自己的书包。
　　“抱歉，麻烦你了。”
　　有趣的是她还会道歉，鼬好奇地看着她坐下来，在她的头转过来前一瞬间收回了目光。
　　真弓觉得旁边的男孩很眼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经常在河边看到的那个孩子。真巧啊，他居然坐在了天玄的位置上。
　　但她现在没什么精力考虑这些。鸣人每天晚上要哭醒无数次，她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不上学的日子里还可以趁穗子来的时候补觉，现在白天还要上学，她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理智告诉她这是水门的孩子，但每次睡得正熟的时候被吵醒她都有把鸣人扼杀在摇篮里的冲动。
　　好吵啊……
　　教室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仿佛逐渐远去，真弓手撑着脑袋，眼睛一闭，睡得不省人事。
　　青木老师来到教室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真弓。虽然有些生气，但想到她前一年毕业考试的经历，又觉得确实有些屈才，于是他压下怒火，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
　　然而真弓从他开始说话到最后都没抬得起头，青木老师只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接下来点名。”
　　“齐木真弓！”
　　虽说第一个就点了真弓的名字，但她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听不见。
　　鼬看出来老师的眼神紧紧盯着旁边那孩子，在老师喊了两遍即将爆发的时候，拍醒了她。
　　真弓抬起头，睡眼朦胧，她隐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看来似乎是老师。
　　“怎么了，老师？”
　　“上课时间不要睡觉！”
　　“是。”
　　但很显然真弓没有听清自己答应的是什么，一上午的课她一口气睡过去一半。
　　醒来的时候，老师正在讲基本的忍者历史，听了两分钟，真弓就从包里拿出了那本曾经对她而言只有催眠意义的《空间忍术解密》。
　　如今她已经可以坚持读十页了。
　　图书馆里有关空间忍术的书就只剩这一本还没有看完，里面也确实有些其他书上没有的见解。水门生前也说过，她需要把这本书看完，才能充分理解他将要教她的那个招式。
　　鼬看到真弓拿出了厚厚的一本书，但他没有过多关注。虽然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他已经对这孩子的我行我素有了深刻的体会。
　　“至于我们的英雄四代目火影，他的忍者生涯虽然短暂，但却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辉煌历史……”
　　真弓怔怔地抬起头，她没想到会在课上听到水门的故事，一时间书也不看了，专心致志地听着。
　　老师十分感动，他不知道真弓和四代目之间有什么关联，只当是自己讲的课难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让他备受鼓舞。
　　“四代目的本名是波风水门，曾活跃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由于其无人能及的速度，人们称他为黄色闪光。他的成名绝技是只有木叶才有详细记载的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飞雷神赋予了他语无伦次的速度，曾经在战场上瞬间秒杀了五十个敌方忍者。甚至土之国和雷之国都曾下令，一旦遇到木叶的黄色闪光可以立即逃跑，并且不会受到处罚。”
　　“老师，那么飞雷神之术是不是谁都可以使用呢？”
　　一个孩子问道。
　　青木老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之前说过，二代目研发了许多十分强力的忍术，这其中就包括飞雷神之术。但整个木叶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四代目能够使用。这是因为空间忍术需要施术者拥有很强的悟性，掌握大量的空间方面的知识，以及能够在瞬息之间进行判断的能力。这其中任意一项都可以把绝大多数的忍者排除在外。而飞雷神之术，更加取决于使用者能将其发挥到什么地步。二代目创造了这个忍术，四代目真正将其发扬光大。可以说，这两位火影大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忍者。”
　　真弓的眼睛亮了，脸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她终于知道水门要教给她的忍术是什么了，这让她激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然脸上凉凉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
　　午饭时间，凡是家长细心的，孩子都有饭吃。其中包括鼬，当然不包括真弓。
　　但她似乎没察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浑然忘我的样子。
　　鼬有些沮丧，当然只有一点。他没指望一来就能交到朋友，但也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似乎有些不幸。他向来不善言谈，真弓又没有心思理会他，就造成了这般形势。
　　结果一天下来，两个倒霉孩子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晚上下课，周围的孩子们都打成一片了，他们这里还是尴尬的寂静，真弓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但那孩子收拾了书包，已经从座位上离开了。真弓撑着下巴，觉得自己这样着实不妥，虽说对他的火遁已经没什么好奇的了，但这孩子至少也是个可塑之才，还是应当结交的。
　　这个机会也要把握住才好。想到这，她也迅速收拾了东西起身。没曾想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却被一个之前的同学拦下了。
　　“真弓，你这家伙居然也没毕业啊。”那孩子嘻嘻哈哈地想跟她聊两句，但真弓却没空应付。
　　“是啊。我现在有事，先走了。”她拍了拍对方的手臂，离开了教室。
　　“真是个怪人…那家伙…”
　　当然不知道老同学对她什么意见，真弓出了门只觉得可惜，因为跟丢了那孩子。
　　去湖边碰碰运气吧。
　　校门口孩子们一一被家长接走，都兴高采烈地说着在学校一天的见闻，黄昏的天空，煞是温馨。
　　真弓蹲点一般地蹲在崖边，除了夕阳慢慢西下，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现在很喜欢清净，就算让她一个人待一天也没关系。但是天色有点暗了，真弓站起来，她还是要回家跟穗子换班的。
　　结果她起身，正好看见底下熟悉的身影来到河边。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她是想跟这孩子交朋友，就不能让他感觉到困扰，那么现在过去恐怕会有些突兀。她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折成纸飞机的形状，丢了下去。
　　纸飞机绕着他转了几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脚下。
　　鼬捡起纸飞机回头看去。
　　远处女孩站在崖边，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的轮廓不那么清晰，但红发都被染成了金色，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煞是好看。
　　他受到感染，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真弓冲他招招手，他也慢慢抬起手回应她。
　　那时候的鼬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地感觉那一刻的画面十分美好。小孩子总是容易忘记恩怨，也更容易成为朋友。真弓小小的人影跑到河边，另一个小家伙也没有躲开，伴随着欢声笑语，太阳渐渐落山了。
　　对于两人的友情，三代目很是满意。他闲来无事就习惯看看真弓的动向，对于她越来越差的个性十分忧心，看到她交到朋友，甚是欣慰。
　　……
　　鼬是个正经的天才，这一点受到了全体同学和老师的肯定，包括真弓。
　　而且他少言寡语，相貌清秀，又有不符合少年人的深沉气质，夺走了不知多少少女的芳心。
　　对此，真弓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之前的天玄也是这样的，但天才少年的内心往往很多细腻之处，她也一向是猜不明白的。
　　“鼬，我们来切磋吧？”真弓每天例行地问道。
　　照例被拒绝:“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但她目前十分需要找人练手。
　　“伊鲁卡——”
　　她来到伊鲁卡旁边，后者正好好地吃着午饭，见她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饭都半天忘了吞。
　　“怎么了，真弓？”伊鲁卡旁边的水木出来替他解了围。
　　真弓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想无论哪个都无所谓，既然有人主动站出来，那正好。
　　“我想找伊鲁卡切磋一下。怎么了，水木？你要替他来吗？”
　　听到她这么说，水木微笑的脸上毫无变化。
　　“好啊，随时奉陪。”
　　操场上围了不少孩子，听说班里有人要切磋，都过来凑热闹。老同学们自然看好真弓，替她加油，其他同学大都摇摆不定。
　　开学几个月以来，体术课也只是跑步和其他的训练而已，就算打起来应该也都是没什么技巧的。
　　“老师说过不可以私底下打斗的！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回事啊……”相对懂事的几个孩子有些紧张，但又没法做什么。
　　“没关系。”水木转头冲他们笑笑，然后看向伊鲁卡，“不会有事的。”
　　没等他们继续眼神交流，就听真弓喊道：“喂！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水木拿出一把苦无，摆好姿势，“开始吧……”
　　他的最后一个字还回荡在空气当中，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围观的孩子们发出惊呼，他们有些只是眨了眨眼的工夫，就看见水木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真弓又凭空出现在了几米开外，她甩了甩手，手上还有丝丝电光。
　　“刚才怎么回事？”
　　“我好像看到真弓突然出现在水木身后，然后就没看清楚了……”
　　“好厉害……”
　　伊鲁卡叫了一声，冲上前，在水木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后松了一口气。
　　“那家伙当然还活着，这只是切磋而已。怎么样，伊鲁卡，你也来陪我打一架吧！”真弓走到伊鲁卡旁边蹲下，看了一眼睁着眼却说不了话的水木，又冲着前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伊鲁卡有些气愤地看着她，把水木扶了起来，“好，我跟你打！”
　　真弓看他生气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解。
　　“你怎么了？”她说着，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