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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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姐姐，你醒了！”
程灵素被林纤儿从蝴蝶谷带走的一路上，每隔两日就会被灌一碗迷药，以至于她清醒之后还有些神志不清。
“小茹？”
“是我是我。”林小茹一边高兴地回答着，一边示意站在旁边的侍女把程灵素从床上扶起来。
程灵素靠坐了一会儿，待神智清明后，才开始大量这个陌生的房间，精致的布置显然不属于蝴蝶谷里的房屋，“这里是哪里？”
林小茹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这里是天山派的一处庄园。”
“天山派？这里是江西？”
杨逍曾经对程灵素说过一些关于天山派的事，虽起源于天山，但后来逐渐东移，直至今日，江西成了门派的大本营，而天山则成了一处分据点。
那林纤儿必然是勾结了天山派，程灵素心想。
“你姑姑人呢？”
“我也不知道，她把我们带到这里后，人就不见了。”谈及林纤儿的时候，林小茹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我真没有想到，她会联合了外人来伤我。”
小姑娘的眼中水光莹莹，眨眼后便是一串水珠，“三年前，爹和娘死了之后，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她竟如此狠心。”
短短的三日相处，让程灵素知道林小茹不但是聪慧的孩子，也是坚强的孩子，即使是那样可能影响一个人余生的腿伤都没能让她哭泣，可见林纤儿的作为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程灵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对方伤处那太过整齐的碎骨和林纤儿带来的那株超过了三千年的人参的事一一道来，“别哭了，她还是在意你的。”
即使听了这些事，林小茹仍是满脸忧愁。
“她和杨左使有何怨恨？”程灵素想起昏迷之前林纤儿所说的那句「你要怪就怪杨逍吧。」
“她和杨左使有何怨恨？”
“小姑姑原来有个心上人叫沈锋，他是天字门的门徒，后来被杨哥哥发现这个人是天山派混入明教的奸细，便叫小姑姑亲手杀了他。”林小茹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我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她一直耿耿于怀，对杨左使怨恨不已。”
直到此刻，程灵素大致想明白了整个前因后果，只是她心里依旧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是忽略什么。
林小茹见她如此，便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便道，“杨哥哥那么厉害一定会来救你的！”
“我知道。”程灵素倒是从没怀疑过这一点。此事因他而起，不管被掳走的人是谁，她都不认为杨逍会放任不管。
“程姐姐，你真奇怪。”
“哪里奇怪了？”
“你明明不喜欢杨哥哥，却又对他信心十足。”
※ ※ ※ ※ ※
程灵素自醒来后便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庄园里也随她四处走动，如果不是每日的饭菜里添加了软筋散，她大约真要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
一连三日，白日里她在庄园里打转，以便记住庄园的房屋布局，只是因为体内的软筋散之效，以及不想引起他人警惕的关系，她每次也只是在距离自己屋子不远的地方走走。
而每到夜里，她便以银钗刺破手指放血释毒。最初她发现除了随身携带的药物和银针已不见踪影，一直戴在发间的银钗也不见的时候，以为是林纤儿特意防备着自己，但是后来在梳妆台上看到几支发钗后，便明白那支银钗应是留给杨逍了。
因为她不能完全不吃饭，即便是每日都在放血，体内的毒素也在逐日堆积，纵然她尽量多饮水少食饭菜，也是到了第四日，才将软筋散之效去了大半。
第五日深夜，程灵素在熄灯之后，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欧阳厉你这混蛋，快放老子出去！”
当她走在庄园北面的廊道上时，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是——周颠？
尚未来得及细想，在听到前方的脚步声时，她急忙躲进身侧的一间空屋里。
“每天都吵吵嚷嚷，真是烦死了。”
“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还是明教的五散人，如果不是少掌门吩咐了不能让他饿死，我才懒得给他送饭。”
“再熬三天就成了，三天后少掌门会派人将他带走的。”
“唉，我也好想会江州去看热闹啊，听说掌门广发英雄帖，邀请了不少各派高手。”
“做你的大头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庄园平日里都不是我们能来的地方，若不是掌门为了显示门派之威，将大部分人都调回去了，就连给这疯子送饭都轮不到我俩。”
……
在两名天山派弟子远去后，程灵素才从空屋里走了出来，她顺着周颠的骂声一路走，最后来到了一处花园，周颠的声音正是从花园下方传来的。
隔日夜里，程灵素在一入夜后便早早藏在了花园里。
昨日那两个送饭的弟子果然又来了，其中一人转动假山上的石块三圈后，假山左侧边缓缓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过的空隙。
在两人走后，她依样画瓢打开了地道。
向下大约走了三十个阶梯之后，便是一个大约长三丈、宽两丈的石室。一个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男人坐在地上，双手和双脚上都缠着厚重的黑色铁链。
“不是送过饭了吗？”周颠不耐烦地抬头看去，在看到了来人之后瞪大了双眼，“你——”
程灵素立刻上前点了对方的哑穴。
“周、先生，小声一点，外面可能有人。”
待周颠点了点头后才解开他的穴道。
“别先生了，和公子一样都听着怪难受的，直接喊我周颠就行了。”
“你没事吧？”待走进了之后，程灵素才看到他身上的已然干涸的斑斑血迹。
“没事，欧阳厉那混蛋的几鞭子还要不了我的命，倒是你，怎么在这？”
程灵素大致向周颠说了一下林纤儿掳走她的经过。
“你是说，杨逍手下的那个林纤儿和天山派勾结，想要用你来威胁杨逍？”周颠想了想，他虽然不如五散人之中的彭玉莹聪明，却也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又不是明教的人，抓你顶个屁用啊？”
周颠的话虽然粗俗，却如同当头棒喝，让程灵素立刻意识到了她之前忽略的问题。
是的，林纤儿凭什么认为抓了她就能威胁到杨逍？
在蝴蝶谷中的三日，林纤儿几乎都在照顾林小茹，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杨逍和她，更何况杨逍除了那一夜的言行之外，并没有其他引人注意的出格言行。而她也注意到，林纤儿似是有些害怕杨逍，有杨逍在场的时候，大多会找借口离开。
难道仅凭林小茹的一句“杨哥哥”，她就能猜测出杨逍的心意吗？这显然不可能。
最合理的解释是林小茹告诉林纤儿的，但这恰恰也是最不合理的。
林小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与杨逍相识也并非一天两天，那番话说给自己这个当事人听听也就罢了，若说给其他人听，即便是她的姑姑，也足以惹怒杨逍。这个小女孩并非是一个不懂轻重的人。
如此一来，程灵素有了一个难以置信又相当可怕的猜测。
“大概是因为胡先生和王姐姐吧。”心下闪过诸多思绪，程灵素也没忘记回答周颠的问题。她自是不可能将杨逍供出来的，只能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想把他糊弄过去了。
“也是，你是胡青牛的徒弟，算是半个我明教中人了。”显然，周颠也是听信了外界所言的胡青牛弟子“小医仙”的传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猜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