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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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去。”
姜雨莘一把扯住了姜蔻。她枯瘦的手如鹰爪一般，几乎在瞬间扣住了女儿的肩膀，力道也如老鹰捕食一般迅猛。姜蔻吃痛，反手捂住自己的嘴，等痛意过去，才忍着满眼的泪，迅速扶母亲蹲下。
只差一步，她们两人就要跨出这片密集的茶花丛——也就是姜雨莘的这一抓，让母女二人险而又险地躲过了两个身着赭色曳撒的侍卫的目光。
姜雨莘将姜蔻搂在怀里，手中紧紧抓着一只拐杖。
这片花丛应该是寺中的僧人所植，山野之物，生长得肆意无忌，一人高的枝丛很好地掩饰了蹲在地上的两人。光秃秃的枝丫划伤了姜蔻的脸，她伏在母亲怀里，身体微微地颤抖。
姜雨莘抬起她的脸，拭去脸颊上的血迹，轻声道：“别怕。”
“我不怕，”姜蔻颤声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纵然她心中是纯然的信任，脸上却因恐惧而显出另一种神情。这种神情倘若出现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足以让她的母亲心碎至死。
“他们是谁？”
“他们伤害不了你。”
“这些人会抓走你吗？”姜蔻眼尖，在茶花丛的缝隙中，看到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难民和僧人，还有那些正在拷打他们的差人，有穿着赭色曳撒，神情高傲的侍卫，也有普通衙役，甚至还有几个吏员，拿着书笔在一旁记录着什么。
她怀中的小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们走吧。”
姜雨莘道：“动静太大，会被发现。”
她心中有一股诡异的平静，仿佛对这种强敌环绕，下一瞬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觉习以平常。过去，她似乎经历过太多这种时刻。那些浮光掠影一般的片段给了她一种奇异的信心——何况这些侍卫、衙役，根本算不上什么“强敌”。
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刺激了她，一种既兴奋又厌烦的感觉油然升起。
她的目光缓缓落到那顶青色油顶小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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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这群贱民什么都没招。”吏员咽了咽口水，低头专注地观察自己的靴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朝中向来以严苛为名的杨大人，居然轻轻笑了起来。
他一笑，细小的眼睛眯起来，更像一条阴鸷的线。
“区区几个贱民，也能劳动六扇门的无俦大人贵驾么？”他扭头，看向远处的一丛茶树。
青天白日，风吹过满山遍野的树木发出簌簌声，除此之外，别无他声。差人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杨铭章仿若未知，笑道：“无俦大人在此，想必也是为了那群花朝节上刺杀万娘娘的乱党吧。啊呀，司马青商莫非已是黔驴技穷？为了调查万娘娘的死因，竟然连大弟子都派来如此偏远之地。大公子，本官厚颜称你一句大公子。”
“本官和万娘娘曾有一面之缘，大公子既然在此，为何不现身一见？有什么难处，也好教本官略尽绵薄之力。”
他的笑容越温柔，那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气质就越发明显。离他稍近的几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退后五步。
空气中的肃杀气氛越发凝练。
茶花丛绿意葱茏，只有山风无聊地穿梭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