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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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期中考试数学考了101分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很快传遍整个附中。
于水香涂完口红，上下唇轻抿，把口红弹进去揣包里，转头跟王艺凝吐槽：“我是不相信转去实验班半个学期就能考这么高分，要我说作弊也得小心点，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老师不查的啊。蠢货。”
恰巧彭婕路过，倒回来几步，一脚踢在墙面的玻璃砖上，手搭在膝盖上，立马惊得于水香花颜失色。
“要死啊彭婕！”她看到彭婕那双显眼的AJ，从鼻子里哼一声，“你秀鞋子去微博给你那10万粉丝秀啊！”
彭婕施施然收回了脚，“你说谁蠢货呢？搁这做自我介绍？”
“本来就有问题。”于水香嘴硬，声音却降低了不少。
“你才有问题，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还有，我微博16万粉噢。”
等彭婕进教室和季霆锋说话了，王艺凝才不满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怀疑，数学组几个老师找姜玥谈话了，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老师收得服服帖帖的。”
王艺凝向来热衷于搞女生之间的小团体，扒高踩低，知道姜玥这次咸鱼翻身，心里头便不大痛快。
等到中午和管超一起吃饭，这心情更不明朗。
管超戳着饭，两个6班的男生路过，嬉闹着：“管超我刚看到姜玥了！和尚语绮一块儿。”
“真没想到她有学数学的脑子，不是说胸大无脑嘛？”
“哎你数学多少分来着？”
两个男生就在管超和王艺凝旁边的座位坐下了，非常自来熟。
王艺凝笑颜有几分龟裂，“你们吃饭的时候还聊学习啊？”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聊学习是假的，聊美女是真的。”离管超更近的男生抖着腿，胳膊搭管超肩上，“你数学多少分啊？”
“92.”他回答时嘴角下瞥，很快吞了两口饭，显然不想说这个话题。
王艺凝愣了几秒，操，姜玥分数竟然比管超高！
陆陆续续的，其他批改起来更费时间的科目成绩也公布了，发下答题卡和试卷。
姜玥也就数学成绩是一匹黑马，其余课比起上一次月考只能说小有进步。当然，之前做0分的化学另算。
集齐九科分数后，姜玥趴在桌子上逗弄笔袋的玩偶，头一回期待年级排名快快出来。
她的视线正对尚语绮，能看到尚语绮捏在右手的钢笔笔头随着下笔而颤动。
这次数学成绩有这么大提升，除了姜玥自身的努力，也有尚语绮明里暗里的辅助。
同桌这么喜欢用钢笔，要不，给她买一支钢笔好了。
姜玥这样想着，教室里忽然安静了。她听到黄思年的高跟鞋与地面的踢踏声，抬头，见黄思年抱着笔记本和成绩单，迤迤然走上了讲台。
要、要公布年级排名了呢！
姜玥打开水杯，灌了一大口水。
她有信心进年级前500，也有信心摆脱班级倒数前五的魔咒。
只是到了学习-收获的阶段，姜玥对成绩比以往增了许多期待，而期待会让人紧张。
这时，旁边传来一张小纸条。
没想到年级第一也爱上了这种飞纸传书的手段。
姜玥捏着纸张，战术性后仰加转头看，尚语绮在喝水，对上她的目光，不咸不淡的。
打开纸条：你今晚有空吗？
姜玥回忆了一下，似乎彭婕和季霆锋几个说今晚约蓝绿来着。她拿起黑色水笔，又放下，换了只蓝笔。尚语绮铁画银钩的黑字下多了一个蓝字：有。
纸条传回来：赵一涵说晚上排练。
姜玥：“……”
原来不是尚语绮约自己啊。说不清楚为什么，心底有那么一丁点失望。
姜玥回复：行叭，她干嘛不自己告诉我。
龙飞凤舞的蓝字下方很整齐的排列一行黑字：因为你数学考了101分。
姜玥简直要笑出声。
和赵一涵接触久了，姜玥觉得这人心眼不坏，行事有点霸道蛮横，但人也真的有能力。
比如说这次校庆，赵一涵同时参与3班的两个节目，其他人都担心她顾不过来，她却淡定的回复第一个节目早就排好了。
不过赵一涵委实是个学渣。她现在的内心戏大抵是：说好一起不及格，你怎么数学飞升了？
这次黄思年没有一个一个念排名，而是直接叫班长发成绩单。
姜玥拿到手第一时间看了排名第一的尚语绮，视线缓缓摩挲过她的名字分数，毫无意外，又让人仰望。物理化学满分，她到底怎么考的。
有点难以置信这位年级第一就坐在自己身旁。
随后，姜玥闭了闭眼，视线如同梭子移到最下方。最下方没有，往上看，直到触及“姜玥”两个字。
年级排名，310名。
跻身全年级成绩前50%的学生，这在以前，姜玥想都不敢想，也不会去想。
但真的拿到了这个名次，又忍不住遗憾——怎么没更努力一些呢？全年级前300名能上风云榜，那可是会放在附中展览窗里的荣耀。
“还有进步空间。”
尚语绮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姜玥扭头，“不，我已经满足了。”
她不满足。
比姜玥前一名的明云龙是年级299名，总分只比姜玥高了3分。
她捏着成绩单右下角，把四方的一角揉皱成了圆。
晚上要排练，姜玥提前借了钢琴室。排练几遍，主要问题在演员和合唱团的配合。
赵一涵捏着剧本给演员强调，姜玥靠在钢琴上看热闹。她和尚语绮的联弹几乎没什么问题。
赵一涵听着讲着，仿佛进入抓狂状态，扬声喊了句：“姜玥！”
“啥？”姜玥转头，嚼着口香糖，因为在和尚语绮说话，显得有点懵懵的。
“你不来帮忙的？”
姜玥给出“音乐之声”这个点子后就扑在了学习上，文艺委员赵一涵扛起大梁，两人日渐熟悉，现在互相说话做事便不那么疏离。
赵一涵毫不客气的把协助指导合唱的任务交给了姜玥。
走去合唱团前，姜玥问：“你刚说什么？”
刚刚尚语绮声音很轻，另一边又正在合唱Do-Re-Mi，赵一涵忽然喊自己名字，姜玥根本没听清她说话，只隐约知道那是个问句。
尚语绮看着谱子，耸了耸肩。
她半边身子都浸在阴影里，乌黑浓密的头发扎成马尾，视线专注的藏在这方小世界。
“行吧，你待会有事可以先走。”姜玥舔了舔牙。
合唱歌曲选了两首，一首是Do-Re-Mi，一首辅助演员唱The Sound of Music。
排练两遍，姜玥口干舌燥，去自动售卖机买了瓶冰红茶。
赵一涵去买咖啡，“哎，姜玥，你以后选文科理科？黄思年带的班只会是理科班。”
“不知道，哪边轻松选哪边。文科吧。”
“啧，那你岂不是不能和尚语绮同桌了？”
分科已经迫在眉睫了，按附中传统，在高一期末考试前就会组建好新班级。
姜玥喝了一口茶，才意识到分科与同桌的问题。
赵一涵接着说：“我今天去黄思年办公室听她和尚语绮说话，分科后尚语绮还在她班上。”
***
姜玥成绩进步这么大，姜亦钊出差回来，开心得差点想把她像小时候那样抛起来。
他一挥手，一家人去夜上海庆祝。
“我的玥玥可真给你爸长脸。”姜亦钊拿起成绩单，盯着用荧光笔标出来的姜玥那一行成绩，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姜鹰仰头大声说：“妈妈，我想吃河豚！”
“放心啦，已经点了。”
姜亦钊手指点着成绩单，“这古来孟母三迁是很有道理的嘛，看看，玥玥去了实验班这才两个月，成绩是突飞猛进。”
姜玥：“还行吧，有进步空间。”
“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先别想那么多，保持住这个成绩，高三看能不能直接申请出国。你要是想参加高考也可以参加，考完后要成绩不理想，咱们也可以那时候再搞出国。我姜亦钊的女儿，前途是不用担心的。”
孙曼在一旁，脸上也蔓延着笑意。
真是很美满的一幅家和万事兴。
菜一盘一盘端上桌，姜亦钊仍拿着成绩单，大有像分析股票走势来解析一番的意图。
孙曼忙说：“好了，别老夸姜玥，待会她骄傲了。”
等菜色差不多上齐，姜亦钊恋恋不舍地按照原来的折痕把成绩单折起来，放在后方的座椅上。
姜亦钊问了几个高中学业的问题，姜玥正想问父母对她选科的意见，他的手机已经第二遍响起来。
“你工作上有事就先去接电话。”
孙曼一面给姜鹰挑鱼刺，一面说道。
姜鹰吃东西很挑，有时候还不太讲规矩，吃着吃着，把他碗里已经放凉了的虾放回桌上的盘子里。
“姜鹰你怎么这样，你不吃就扔掉干嘛又放回去！太不讲卫生了！”姜玥语气有点冲。
“我就不！”
“你这样很粗俗。”
“我不想吃！”
孙曼劝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就咱们自家人吃饭，不讲究这些。”
几个来回，姜玥想翻白眼，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和姜亦钊同时回来，姜亦钊要素察觉很强，坐下后立马问：“成绩单呢？”
姜玥往后面椅子看，空荡荡的。她看向孙曼，孙曼蹙眉，有一丝心虚的看向正在玩纸飞机的姜鹰。
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