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不要变成可怕的东西》斩音

11、「鲶」

　　「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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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上一周自己喂的鲤鱼怎么不见了？
　　鲶尾藤四郎歪了歪头。

　　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见一条鱼的踪迹，本丸的水池好像死了一样。

　　拿着钓竿沿着水池一步一步地探路。水池不是一滩死水，平时有流淌自本丸后山的小溪汇入，溯源而上，鲶尾终于在靠近源头处的瀑布附近发现了黑色的鱼影。

　　那是一条鲶鱼。
　　原来如此，池子里没有一条鱼都是这家伙的错。

　　虽然鲶尾的名字和这种鱼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过他对鲶鱼没什么特殊感情。

　　听说鲶鱼是杂食性动物，食谱包括水生昆虫、有机碎屑，也吃小鱼、鼠类等活物，甚至在吃不饱的时候还会吃同类的尸体。就算像田螺一样坚硬的贝壳，只要能入口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吞下吃掉。甚至听说只要有一条鲶鱼就可以破坏生态系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抱有好感呢。

　　你对我养的鱼做了什么？鲶尾心想，得想办法把这家伙除掉才行。
　　悄悄地靠近水面垂下钓竿，把鱼饵丢在鲶鱼的眼前，那家伙吃得很干脆，很容易就上钩了。

　　真是贪心不足的家伙啊。

　　虽然对于没有丝毫挑战性这点有些失望，不过能成功钓上来这件事还是值得喜悦。钓上来的鲶鱼胖乎乎的、沉到胁差一手都抱不住。看来是平时的伙食太好了。就这样下去，鲶鱼会挣扎着跳回水里的吧，鲶尾在考虑着如何处理鲶鱼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把这个东西解体吧。

　　现在想想虽然很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会这样想呢。

　　对，这是给被吃掉的锦鲤们报仇。一定是这么想的吧。鲶尾用本体的胁差一下子戳入了鲶鱼的鱼鳃。不过胁差的构造终究比不上鱼生刀，不能一下子漂亮地把头切断。只好拔出了刀，硬着头皮向柔软的鱼腹部砍去。鲶鱼流出来的内脏散发着很重的味道，腥臭到鼻子都皱了起来。

　　虽然很想扔出去，但鲶鱼的身体又湿又滑，一不小心戳破了鱼的胃袋。

　　好家伙，这条鲶鱼吃了不少嘛。鲶尾有点想知道这家伙平时都吃了些什么，而且摸都摸了，干脆伸手把鱼胃拽了出来。对于平时都敢玩马粪的刀，总有好奇心胜过恶心感的时候。

　　划破的胃袋里，一滩黑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
　　混杂着黏糊糊东西的泥沙里混入了贝壳的碎片和鱼的骨头。什么嘛，好不容易忍住了腥臭弄出来的，全是想象中鲶鱼的食谱啊。鲶尾一边灰心一边用胁差的刀尖摆弄着里面的东西，突然感觉有麻绳一样的东西紧紧缠绕在了刀刃上。

　　这是什么？

　　因为在意，鲶尾借着小溪的水冲洗了一下。绳子稀稀拉拉地解开了。

　　是头发。

　　黑色的头发缠绕在胁差上。不可思议的是，即使知道那是头发，为什么鲶鱼会吃下肚里呢？当时的鲶尾完全没有产生恐惧感。只是觉得恶心，把鱼的尸体扔到了附近的杂木林里，马上用溪水冲洗了刀上的污垢。

　　但是，刀茎的部分还有残留泥沙的不适感，连目钉里都渗入了鱼的血脂，如果不好好保养的话，就算是刀身也会长霉，那样绝对很疼。鲶尾后悔不迭，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丁子油，小心翼翼地用怀纸擦拭了一遍，终于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对杀死鲶鱼的事情感到害怕是几天后的事了。

　　从爱好钓鱼的太鼓钟嘴里听说，鲶鱼只要放进嘴里就什么都吃，生命力非常顽强,在很肮脏的环境中也能生存，所以一些黑心养殖户会把泔水或者动物尸体作为饲料喂给鲶鱼吃。

　　但只有毛发好像很难消化。埋在土里也好，装进胃里也好，不是那么容易分解掉的样子。也有海难事故后钓上来的鱼胃里也找到人的头发这种都市传说。鲶鱼虽然肉质鲜美，总觉得很脏啊，钓上来不能吃也太可惜了，太鼓钟这么说。

　　之后，本丸的水池里又投放了一匹锦鲤的鱼苗。
　　有时鲶尾眺望水面会想，这么漂亮的红鲤鱼，究竟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呢。
　　自己虽然一直也有投喂鱼食，但此前从来没有考虑过量的问题。锦鲤一直活得很好。

　　希望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鲶尾在内心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