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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鱼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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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中,感觉有人----。江佩只道是哪个侍人恶作剧,又恼怒管家没把规矩交代清楚,睁起眼睛就想把那人推开。
定睛一看,却是眼中带珠、玉面羞涩的小相公,---------,--十分艰难的样子。
江佩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出来。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大哥家吗?”
辛英刚才-的时候,不小心-----,痛得泪花都出来了,咳嗽了一会,断断续续地答道:“忽然就、想回来了。”
其实是好不容易学会了口,急着回来试验一番。
江佩很是心疼,看那天光乍亮,也不知辛英何时起身的。便道:“你没睡好吧,快上床来睡一会儿吧。”
辛英摇摇头。
何止是没睡好,他这些天总是胡思乱想,又是嫉恨江佩外面那些男人,又担心自己技艺不精,连连失眠,难受之至。今早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天还没亮就起了床,就盼着和江佩见一面。
可是还没给受含出来,就被他惊吓地推了开。难道自己的技术就这么差吗?
辛英委委屈屈。
“我不睡,我想亲你。”
江佩失笑,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怎么回事,回了一趟家,反而愈发粘人了。”说罢,便在辛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快睡吧,你瞧瞧,眼睛都青了。我一会儿要去处理政务,你乖乖躺着,不要乱跑哦。”
辛英被亲了脸,想亲回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过,想来有些味道,便乖乖闭了嘴。听说江佩要走,又是一阵失落,觉得早上是没什么机会了,便只能等江佩回来,再好好给他-。
既然如此,那是不该睡觉,而要勤加练习才是。可是偏偏江佩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让他都不好意思不乖乖听话了,只好作罢,闭眼睡去了。
*
狐王去山头巡视,恰恰又遇到了虎真人。对方见了他便握住他的手,问他贡果可好。江佩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手,嗔笑道:“你倒好意思说,别人送的是养身的东西,你却给我送来断欲的果子,你明知道狐狸是什么样子,却叫我克制么?莫非是变着法子来嘲笑我的?”
虎真人被江佩躲开,心里颇为受伤:那手明明鹤仙能拉得,辛英能拉得,为何他就拉不得?又听了这一番话,知他怪自己,无奈苦笑:“断欲莫非不养身?你夜夜与那辛英在一起,无非是为了缓解身上的恶症,他名义是你丈夫,实际不过是你的禁脔。他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又不体贴温柔,若不是他软弱唯诺,从不敢对你多加干涉,你又怎能忍受他作你的丈夫?”
江佩不高兴虎真人说东说西,但又不想和对方翻脸,只旋着指尖一缕发丝,斜睨了虎真人一眼。
“你说得对,他自然是什么都听我的,但是做丈夫的,这样有什么不好呢?人若是仅仅为了欲望,还需要多想些什么呢?只是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了,不就很好了?”
人若是在冷淡的时候,从眼角唇角都能找到蛛丝马迹的。虽然江佩面带春色,粉颊动人,虎真人仍能从他微抿的嘴角、漫不经心的眼神中窥出一丝不悦。
江佩何等骄傲,于万千人眼中,他是高岭之花、天上之云,他是妖中之媚,三界难寻。他喜欢什么人、看中什么人、愿意和什么人在一起,凭心所欲,谁能左右?如鹤仙般光风霁月,亦得知矩守礼;龙生之子,位高权重,亲之昵之而不可亵玩焉。
虎真人知道自己越线了,纵是不甘愿,又能如何呢?江佩并非寻常之狐,他媚在骨子里,外表却清高自持,是以凡者吸睛夺目,他则勾魂摄魄,凡者得之则已,他则念念难忘。他把那若即若离拿捏得恰到好处,知道如何维系自己的地位,也知道如何打碎别人的痴望。
“也罢。我知道了。”虎真人无力地摊开手,有些难堪,但是无可奈何,“我不会再送这些东西了。只是,以后如若你需要,我想你知道,我也可以在你身边。”
江佩挑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
与虎真人的对话持续了几炷香,聊得倒是不怎样,耗去的时间却不少。江佩对这样的关系总觉得有点厌倦,世界上除了能利用的人,就是不能利用的人;而对于高明的人来说,后者几乎等同于无。
可是三界之内,若能随心所欲,岂不更加开心?
但狐狸天生就是这个样子,游走在人与人之间,狡猾算计,与其说是故意,不如说是一种本能。
这种时候,洞里的小相公,反而该是最快乐的一个。
因着这个念头,江佩一整天都在思念着小相公,只想着赶紧结束今天的事务,早点回洞与相公快活。
那边辛英却不知从哪里听来虎真人拜访的事,吃味了好一段时间。想着自己在家这般努力,伴侣却在外边与别人勾三搭四。但这怪不得伴侣,只怪那头老虎阴魂不散,天天来搅合他们的夫妻生活。情人就是情人,在外面怎样偷偷摸摸都无所谓,找上门来又算什么?
本来怨也没有用,人家就是技术好,就是懂得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会的我也会了,我凭什么就要被你压过一头啊?
于是辛英就开始了他的诱惑大计划:先是花上一个时辰泡了花瓣浴,把自己洗得香喷喷、搓得干干净净,随后换上了宽松简便的寝衣,带子虚虚挂在腰上,这样要用下面的时候一下子就可以抽开。回到卧室之后,他就命人燃起了熏香,催情的那种,毕竟是第一次,要是做的不好,也不会被发现嘛!
做完这些,他就端坐在石床上等待。
其实离江佩忙完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但他就是不想干别的,满脑子都是江佩回来之后的事。等着等着,思绪就飘来飘去,心情也一会儿紧张,一会儿雀跃。中途他耐不住,趴在床上困了一会儿,快到晚上的时候就更加精神了。
大概傍晚时分,江佩从外面回来,面容憔悴却带些喜意。他在卧室外面,就不由幻想辛英在做什么,进了门反而大吃一惊。
因为辛英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右手拦着他的腰,猝不及防地把他横抱了起来。江佩还没有回过神呢,自己就被放到了床上,披风滑落在地上,也无人去捡。
识相的都退下了。
辛英穿着宽大的寝袍,眼光带星地望着他。
“怎么了,相公?”
江佩歪歪头,一脸诱惑地看向辛英。
这样热情的相公,一百年都难见一次。
“我、我……”
辛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觉得太羞涩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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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英,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像是在哭,反倒更似欢欣。
怎么、怎么会欢欣呢?小心翼翼地做这种事,对狼来说,岂不是一种耻辱吗?
辛英呜呜地流出一点泪,仍是时不时地向上瞟他。
我做得好吗?你感到舒服吗?
似乎是舒服的吧。你瞧,我也能让你舒服,所以这种事就不要找别人了吧?
辛英邀宠似的眨了眨眼睛,江佩却并不能领会他的意思。
“相公,你若难受,便退出来吧。”
他是好心,不忍见相公受屈,辛英却把这当做不满,倒是真的哭出来了。
“我、我勿!”
江佩那一瞬间大脑整个都放空了,如今回过神,立马坐起身来,扳住辛英的脑袋。
“你、你怎么-下去了?”
辛英一脸疑惑,“不都要-下去吗?”
他好像真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一样,江佩望着他,,忽地又生起了怨念。
“你做得这般熟练,是谁教你的?”
辛英没听出话里的醋味,只知道江佩夸他熟练,心里十分雀跃,忙不迭把自家人供了出来,“是二哥教的,我问二哥怎么做,他便教我了。”
二哥?
江佩一愣,原来不是在外面有别人。只是……
“为何要问他这个?”
辛英低下头,小媳妇一样娇羞,“还不是为了你。”
“我?”
江佩睁大眼睛,不解其意。
“是呀,听说这样你会高兴……”他才不会把虎真人嘚瑟的事说出来呢,好好的提起情敌干嘛。
“我高兴,你就愿意吗?”江佩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甜吧,但是,还有几分心疼。“嗯?”
“当然啦!”辛英连连点头,凑上来问,“我含的好吗?”
江佩颦眉失笑,忍住心头几分感动,抱住了辛英,“当然好,相公含得我好舒服。”
有生以来第一次,不靠后面就能得到如此的快感,由身到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辛英还欲与外人相比,想了想,还是作罢,只留着那几分窃喜,兴冲冲地贴身过去,脑袋对着脑袋,蹭起了江佩的脸颊,“今晚也做吧,我让你更舒服。”
江佩自然求之不得。
向来是他百般逗弄,相公才肯乖乖就范,何曾见过小狼如此主动?只是不知相公这趟回家经历了什么,竟是变了这床上的性子。
江佩眼波一转,把辛英拉上床来,辛英顺着力道贴到了他的身上,手握着温香软玉,眼里闪着星星似的,把鼻尖轻轻地贴上对方。
辛英鼻尖微微渗出汗珠,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
狐妖媚骨风流,向来是想做就做、恣心而行,他也只有乖乖顺从的份。虽说日日研究榻上十八式,也多由狐妖引导,自己只是随着变换姿势罢了;从未想过自己上手要怎么做。可如今是……意识到了不足,想要在江佩的众多情人中占多几分位置,也是尽一尽“丈夫”的责任,反而患得患失,生怕做错了什么。
只想着二哥说过,但凡做下面的,都喜欢生猛的……
辛英不疑有他,
“佩、佩佩。”短暂的换气间隙,辛英脸红地开口,把二哥教他的“亲昵称呼”现搬现用。
江佩吻到尽兴处,颇有几分迷离恍惚,如今听了这般含羞爱语,更是情难自制。
“相公叫我什么?”
辛英睁开眼,见江佩双颊飞红,犹如醉态,眼光里却柔情似水,知道他不讨厌这样昵称,信心一下子也增加了不少,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佩佩。”
江佩犹不满意,贴着他道,“再说一遍?”
“佩佩,”辛英咀嚼了一会,倏尔坚定道,“佩佩。”
这一下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抑不住了。辛英抱着佩佩,翻身一滚,到了床心。他双眼明亮,只觉得过往没有一次这般开心,没有一次这样放肆。他可以这样亲昵这样爱恋地呼唤自己的心上人,没有一个人做到像他这样名正言顺。
江佩显然也等不及了,
辛英不是没有在上面过,只是今日当真是……仿佛终于找到主场一般,不管怎样胆怯都克服了,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自制的快活。
江佩的目光忍不住去寻辛英,相公却还是那个相公,只是一脸闷红,眼神流露出几分张扬。
像极了当年的小狼崽。
江佩伸出手要去摸辛英的眉眼,却被他俯身吻住双唇。
“佩佩、娘子……佩佩……”辛英呢喃着。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能这样胆大,只是一旦实践了便觉得上瘾,忘掉了自己的处境。
忘掉自己是一个赘夫,忘掉江佩还有那许多情人。他本只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服务",怎么如今却这样索取,不知限度?
只是真的好快乐啊,要是佩佩,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佩佩该多好啊?
辛英想着,又要哭出来了。但他忍了忍,打定主意要像一个男子汉。
“佩佩,舒服吗,佩佩?”
,江佩几乎要说不出话,只是争着那一分罅隙,脱脱然逸出口来,“舒、舒服……相公让我……好舒服……”
听了这话,,,,,。
江佩,,,再看辛英,似也忍得辛苦。
他没见过辛英这般模样,存心要照顾自己一样;自己是狐王,何曾……要被这般疼惜。只是对方是辛英,辛英这样做,只会让他怜爱。
“相、相公,”江佩按上辛英的手,柔声道,“已经快了。”
辛英这才松一口气似的,,。
早已不知吻了多少次了,,只有在这一刻,才真正将欢愉交托,。
同赴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