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传》公孙牧黎

18、父子2

　　（十八）
　　上官成跟明德斗了半天嘴也没捞到丁点的便宜，气得上官成直吹胡子。自已溜达散心转到了小儿子的卧房。
　　“大半夜的怎么还不快睡？”
　　“爹，我睡不着，热。”云飞小腿直蹬蹬，毯子也团成一团。
　　“爹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讲吧，反正也睡不着。”
　　“那你得答应爹，讲完了，你就必须睡着觉。”成王爷一手抹去儿子额头上汗。
　　“嗯。爹你真比大哥还要啰嗦。”云飞扳过爹爹的大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了上去。
　　“臭小子，你就是被爹给宠坏了，你哥你姐谁没挨过老子打？等你把老子的这点耐心都耗尽，你小子就离挨揍不远了。”
　　云飞满脸的不以为意。
　　“你啊，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叫云辰。跟你大哥是双生子，长得一样俊秀。你瞅见你大哥就当看见了他。”所以，一看到云皓就会迁怒于他。
　　“那他现在人呢？云飞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位哥哥呢？”
　　成王爷叹了口气，轻轻地拍着云飞哄他入睡：“他不在这个世上了，坠马而亡。辰儿小的时候天天和你大哥一起作，那俩小子没一天消停的，你大姐受他俩影响一小也不好好读书，光知道在外面野。不过你两位哥哥还是很聪明的，记性好，功课上，你明叔叔抓得紧，俩小子也没落下什么。”
　　“就知道明叔叔最狠了，连大哥都打！”
　　成王爷笑：“你又懂了，我还打过他俩呢，我也狠了？”
　　“爹才不狠，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了，云飞以做爹的儿子为荣。”
　　“你小子就知道拍你老爹的马屁。”成王爷笑。
　　“哪有？云飞的肺腑之言。”云飞用脸蛋蹭蹭爹的腿。
　　“有一年过年啊，爹就问他们哥俩，长大想干什么？哎？儿子，你小子长大想干点什么？”成王爷好奇。
　　“当然是赚好多好多钱养小明天啦。”
　　“呸！你个小色鬼！我跟你说，那是你外甥女，你少打她主意，她这辈子做不了你妻子！知道吗？再惦记她，当心你大姐修理你，小混蛋。”
　　“那是不是也做不了凌涵的妻子？”
　　“那不一定，那是表亲，大婚后，亲上加亲。”
　　云飞噘着个嘴：“凭啥呀？凭啥呀？我跟他差点啥呀？”
　　“把眼睛给我眯上，你是长辈，得有长辈的范儿！”
　　“爹我才四岁！”云飞闭着眼睛辩解。
　　“四岁你就开始惦记你的终身大事？还好意思说！”
　　“那我那两个哥哥怎么回答的这个问题？”
　　“你大哥说要像大舅一样，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保家卫国。有意思的是你二哥，他说啊，他将来要发明一种药，吃了后人就很开心。”
　　“爹啊，我把小明天的裙子弄脏了，还踩了她的娃娃，你叫人再给她做一身衣服吧，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行啦行啦，不骂你，你小子还来上劲了。赶紧给老子闭眼睛睡觉！”小孩子的思维可真跳跃。
　　云飞紧紧地闭着双眼，连口鼻一块闭上了，憋了一会，涨红着脸，睁开了眼，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
　　“你有毛病啊？让你闭眼睛睡觉也没叫你闭气啊！”
　　“爹啊，嘴巴苦苦的，你给我拿块桂花糖好不好？你要不愿意走动，就拿桌上的甜点也成，哥他不让我吃，还特意放在这馋我。”云飞往爹身上缠。
　　“晚上吃糖牙疼，再说你临睡前喝的那药不让吃糖。乖儿子睡觉啊。”
　　“爹，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云飞哼唧着。
　　“闭嘴！明个一大早你还得跟你大哥学功夫呢，赶紧睡觉。”
　　“我不练！”
　　“为什么？”
　　“疼！”
　　“呸！男子汉喊疼？你丢不丢人吧你！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你小子将来能干什么？”
　　“将来赚钱养明天！”云飞大声说出来。
　　靠！又来了。
　　“睡吧，睡吧，爹的乖宝宝，你再不睡，我就叫你大哥来哄你。”
　　“别，我这就睡，你看！”说着挺尸一样。
　　上官成苦笑，怎么搞的，现在管小儿子还得借大儿子的威风！每每想到大儿子云皓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因为觉得对长子不够关心，却又习惯了以前父子相处的方式，所以总是无形之中把这份关爱给了小儿子。而云皓大了，和幼弟在一起，总有一份长兄如父的责任感，虽然看着爹爹和弟弟之间亲密的父子关系也会羡慕，但从来不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