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传》公孙牧黎

50、精英队来拜

　　（五十）
　　“小兔崽子！连他老子都敢耍？”成王爷哪里见到萧萧的身影？
　　成王爷大发雷霆，发动号令，命整个成王府侍卫队不计代价把云飞给逮回来。还下令将家法也请出来，话说成王爷修理儿子的时候从来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向来是顺手抓到什么就用什么，也不分身上肉多肉寡，打得是极没章法，什么时候气顺了，什么时候饶了儿子，所以板子上身了，不要指望几十或者一两百板子打满就算揭过，此事云皓少爷最有经验。此番作秀纯属为了维护可怜的父亲大人的尊严而已。成王爷拿着家法像恐龙一样拖着尾巴暴走在屋里，娘的，没一个儿子叫老子省心的！
　　“启禀老爷，丁一等人特来拜访老爷！”
　　“请！”
　　……
　　酒楼上，包厢中。
　　丁一为成王爷斟酒：“老爷，怎么愁眉苦脸的？云飞少爷又惹您生气啦？”
　　成王爷一拍桌子：“少跟我提那畜牲！府里上上下下除了我夫人没一个让老子省心的！”
　　“哟，老爷怎么这么大火气？别人我不敢说，云皓少爷可是最懂事的。”
　　“丁一，你也是跟我身边十几年的老人儿了，近十来年虽说是给我丫头当差，但这两国你月月两头跑，咱府上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云皓这小子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呢？老子赚的钱够他们吃好几辈子的，他还想怎么着吧？安安分分地在家教教小涵，帮老子整理整理账目，要么听他干爹的再娶房小媳妇，这不就齐活了？你瞅瞅他那成天半死不活的样就让人来气！我和你嫂子去寺里斋戒，把家交给云皓，他可好，阖府上下被他弄得鸡飞蛋打，三更半夜大冷天的拉着小涵在院子里喝酒！小涵还是个孩子啊，孩子不懂事，他一个当爹的还不懂事吗？这下他得劲了，儿子高烧躺在床上到现在都没起身呢！再说云飞那小兔崽子，成天里不知道捣鼓啥，屋里乱七八糟的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人家给他收拾他还耍驴，破破烂烂地跟宝贝似的护着！走路也不正经走，用什么轻功？当初看他年纪小，身体弱心疼这崽子不强迫他练，他大哥不干，云皓是见天的跟在后屁股督促，可算是教出点儿那么意思了，可坑苦了我府上的建筑，到处留下他贱蹄子印！”
　　丁一心笑，乌鸦落在猪身上！老爷您踢门又怎么说呢？
　　“想必云皓少爷事出有因。”丁一举起自己的酒杯敬了老爷一杯。
　　“有个屁因，他说增进父子之间的感情！”成王爷夹起一粒花生米嚼得嘣嘣直响。
　　丁一忍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何苦为他们小辈操心？”
　　“老子倒是想不管，可不管行吗？”成王爷本想絮叨朝廷里的事情，最终还是忍住了。喝酒喝得再高，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说，即便是最亲近的人，更何况只是主仆。
　　“老爷，说句实话，依丁一看凌涵小少爷和他父亲之间恐怕有些隔阂。”
　　“哎，老丁，这话你可说着了，我看他爷俩也别别扭扭的。爹不像爹，儿子不像儿子！可是小涵处处对他爹客客气气的也没看出问题在哪啊？”说着拉近凳子。
　　“老爷您不觉得问题恰恰出在这客气上吗？”丁一用筷子敲在碗边。
　　“说来听听。”成王爷放下筷子，胳臂交叠于胸前。
　　“您想想云飞少爷对您的态度？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惹急了您也不过是伸着巴掌吓唬吓唬他。可是凌涵少爷呢，对他父亲始终不冷不淡的，不说话，不流露出自己的表情，刻意疏远与云皓少爷的距离，保持客气，这是对至亲的态度吗？我们平时会对谁客气？对陌生人！对陌生人客气！对陌生人有礼貌！对至亲的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如果说哭笑，那是在告诉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真实感受，如果发火闹情绪，说明他在意亲人的态度。我猜想凌涵少爷心中有心结，只是不知道这个心结是什么？也许是少奶奶的过世，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这关键就得靠云皓少爷自己了。”
　　“心结？心结是吗？他娘的，生的什么怪胎？好不容易把云皓治明白了，又冒出个小涵！”
　　“别抱怨了老爷，别说您府上，就丁一家里也一堆问题呢？”丁一笑笑。
　　“哦？”
　　“您知道，我成年这两边跑，在家时日不多，本想回去享受天伦之乐，可每次回家都令我大发脾气。大儿子还好，托老爷的福，在布店里做掌柜的，懂事得紧，偏着底下俩小的，每次都作出祸来，气得我狠打了几次。夜里和孩子他娘说让她平日里严加管教这俩孩子，可我媳妇却说平日里两个孩子可乖巧了，也不胡闹。哈，老爷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皮子痒呗！”
　　说罢两个人开怀大笑，丁一摇摇头：“您不懂啊，老爷！我后来才琢磨明白，孩子都是好孩子，如果孩子表现得不好，一定是家长的不是。我那俩小的，每次趁我回来争着犯错挨打，只不过是希望我这个当爹的能多注意他们一下。你说现在这孩子！后来，我把他们叫到跟前，说我爱他们，我不在家经常出差是为了养家糊口，是为了赚钱供他们读书，将他们培养成才，两个小混蛋这才像个样的将注意力转移到读书上。”
　　“唉！现在这些孩子想得可真是……按理说，小涵这孩子是极爱他父亲的。明德说，有一宿看到小涵一个人悄悄徘徊在他爹门口。你说这不是爱云皓又是什么？”
　　“嗯，确实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啊。对了，老爷，您看让少爷小姐随我去孟国住一段时间怎么样啊？年前再送回来？”
　　“嗯，好主意。不知道婉枫丫头那里忙不忙，会不会打扰到她和令贤皇帝？”
　　“不会的，这次老大还特意嘱咐丁一，如果孩子们尤其是明天小姐愿意去孟国玩可以直接带过来，她做母亲的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