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B计划破产（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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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婉枫不屑的笑了笑：“怎么双赢？用你的财力物力人力来威胁上官氏？然后以某种协约缔结两国永世友好？”
“朕的皇后果然冰雪聪明，有何不妥？”
“还不如统一呢，上官国如果签了协约岂不是永世俯首称臣？还不如封个逍遥王安乐侯来得痛快。”
“协约是平等的，对两国都有约束力，用你的话讲叫孟国不会强权政治。”
婉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虚伪，鱼钓上来了，是清蒸还是红烧不都你一句话？
令贤道：“朕以我们的爱起誓！”说着举起手来。“等江山轮到后世子孙去掌管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阴阳两隔，由他们去胡闹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管不着也管不起啊！朕现在能向皇后保证的是有生之年绝不为难上官国有为明君！”
“有为明君？”婉枫再次冷笑。
令贤严肃道：“这是朕的底线。以我们的爱起誓！”
婉枫苦笑：“我们的爱都是筹码了？”
令贤默然，此外没有更有力的说服。
婉枫依偎在令贤的怀中，眼睛望着桌上的那封写给婉珊的“信”，嘴角挂出了苦笑，亲爱的，你可知道，信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婉枫伸手取来信，自行拆开，里面白纸一张，递到令贤面前，他眉头紧锁：“朕没动这封信！”旋即，恍然大悟，黯然下去，低声道：“你试探朕？”
是。我试探你，因为你让我怀疑了你。没错，我是怀疑了，怀疑是我的错，可是我的怀疑是正确的，所以，你也错了。
爱，真的是我们的筹码。爱，没错。方式，错了。
“你刚才说过这不叫监视，这叫关心，我知道了，是我小心眼，是我想不通，我累了，你忙你的去吧。”婉枫浑身无力地挪向床去。
令贤从后面紧紧抱住婉枫，良久无言，婉枫也任由他抱着，爱，我们真的输不起。
婉枫喃喃：“大郎。”
“嗯？”听得出鼻音很重，她没有回过头，她想象得到，天一样的男人哭了。
婉枫缓缓地道：“从今以后，精英队只负责邮局生意，我没别的要求，只求祝家和成王府平安无事。”
令贤嗓音沙哑：“遵命！小的尽快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
婉枫疲惫地转过身，擦去令贤的泪水，微笑：“老夫老妻了，何必呢？”
“我们充分信任对方好不好？”他认认真真地问，朕也输不起。
婉枫点点头。两口子过日子斗来斗去的多没劲！
燕回窝，鸟归巢，凰已随凤去，春又几朝。
鸿有痕，花留芳，问郎今何在，何处飘香？
“小涵哥哥，想什么这么入神？”明天径直来到小涵身边，小涵早已将东西用白丝手绢包好，这一切明天都看在眼里，自从母后那次午宴给了小涵这个东西，小涵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这究竟是什么宝贝？
“没什么，看到你和姑母聚在一起，替你高兴呢。”小涵微笑。
“这样的搪塞话，你几时也学会了？我的心思，你难道真的不懂？”明天兀自玩着自己的手指。
小涵眼里泛着泪花，却强忍着堆出了一个微笑，白丝手绢隐隐幽香，渗出指缝：“树欲静而风不止，明天，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刻，多陪陪她……”
“你怎么了？”小明天觉察到小涵哥哥不对劲，追问：“你想舅母了？”
“快走！”突然，小涵情绪激动，紧紧攥着白丝手绢。
小明天吓了一跳，这回她倒是没继续问他怎么了，因为眼见他泪流满面。
她从未见过这么情绪化的他，她的小涵哥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的小涵哥哥向来隐忍坚强，如今看到这么脆弱这么反常的他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小涵哽咽：“你看到了，看够了？还不走？”
明天试着抱住他，安慰他，可是被他无情地甩开，小明天甚至撞在了桌子上，明天疼得直落泪：“让我走，你一个人好哭个够？第二天带上面具继续生活？让我珍惜和母后相处的日子？我呸！她的怀里根本容不下我！为什么送走的不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偏偏是我？她除了给我生命外还给了我什么？一个没有母爱的童年！十几年后重回故地，她的怀里依然容不下我！她对她弟弟都比对她二女儿上心！生恩不及养恩大，我明天这辈子只会孝敬外公一个人！你还有舅母可想，我呢？提起母后，我都不知是爱是恨！”
“好一句不知是爱是恨！”小涵笑得凄凉，低吟着先妣的诗句“燕回窝，鸟归巢，凰已随凤去，春又几朝。鸿有痕，花留芳，问郎今何在，何处飘香？”
说罢，展开手绢，里面包着精巧的香囊，明天看得入神，他重复着末句“问郎今何在，何处飘香？”
娘当年如何忍泪化笑颜，依栏翘首盼君归？一针一线多少情思与爱意，如今全然没了踪影。恨爹爹不解娘相思苦，恨爹爹多情他乡留，娘亲不语，爹不在意，巧做夫妻，奈何枕边人垂泪君不知？脑海中母亲的画卷浮现出来，一笔一画诉不尽衷肠，罢了，归去也好。可恨爹却对娘百般思念，绵延似春水，一段相思寂寞愁。叫孩儿如何去爱？去恨？空悲切。
儿时不识悲伤味，苦苦向母亲逼问，如今饱尝悲伤痛，却落得满腹哀愁，落得个进退两难，母亲说希望自己一辈子不知道什么叫悲伤，那悲伤的滋味母亲一定体会得入骨入髓，才会许下这样的希望。娘，孩儿不知该如何自处。
待到小涵从无尽的伤痛中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被抱在明天的怀里，明天学着玉姨哄自己的动作，轻轻地吻着小涵的额头，小涵的泪水再次流落，站起身来，揽着明天的腰，低头亲吻小明天，小明天神色慌张，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却又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双眼，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做你的解药，我愿意抚平你每次紧锁的眉头。
小明天解开了第一枚盘扣，颈下的肌肤隐隐可见……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B计划破产（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