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青葱10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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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今晚似乎少了点什么，”土方边往嘴里塞着美乃滋特制饭边对着冲田说道：“可是仔细想想又始终想不起来。总悟，你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埋头对着面前那个大碗忙碌的冲田听到这个询问，稍稍一顿，目光扫过放在角落的红豆面包，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扒着饭菜：“啊没有吧。”
“你之前那个莫名奇妙的停顿和那个充满意味的‘啊’是怎么回事儿？”土方抬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混蛋啊老子特意为你做的饭就是为了让你把他们从一个碗里挖到另一个碗里的吗！”
低头看了看，冲田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啊，土方先生你老花了，我是把他们从碗里扒到了桌上。还有别忘了今天是你值日，要擦桌子和洗碗的。”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冲田淡定地回屋了，空留下那一桌子的美乃滋。
不是作者我说，一坨坨白色美乃滋在桌上的模样看着还真是有够淫/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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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转过拐角，冲田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脚步。
沿着他的视线望去，所及之处是一间储物间。
063
半夜，有烟火在城东侧飞起，在空中绽放。声音不大，本不该惊到任何人，但是土方却瞬间脱离了梦境。
他以为那是错觉，可动作不带一丝迟疑，他翻身而起，利落地换上队服，拿起妖刀村麻纱。
果然不是错觉，这样想着，在另一个烟花爆开的光芒中，他拉开冲田的房门。
少年好整以暇地盘坐在榻榻米上，静静地擦拭着菊一文字RX-78，感到有人闯进，他转头微微一笑，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样。
“土方先生，该出发了，不然大猩猩可是会挂掉的哦。”
064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正是真选组疲于应战但尚未完败，人人挂彩但无一阵亡的决定性一刻。
一踏进那片修罗场，土方就冲向了近藤勲所在的地方。他不曾留话给冲田，正如次次上战场一样，他把所有的话语压在心里，完全地相信真选组第一剑客的实力。
闻着血腥味，火光映在冲田的脸上，那张属于少年的清秀面庞就这样被阴影勾勒出了杀气，他笑眯眯地戴上耳机，审视着这变了模样的屯所。
血光火影。
他拔出的刀刃上已经沾上了粘稠的血迹，脚下是一具从喉咙处割断的新鲜尸体。
“嘛，不用这么急着上来送死啊。”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笑容是一贯的天真烂漫：“反正，一个个都逃不掉的。”
压抑了太久，他终于可以登场了。
065
“该死的，居然搞偷袭！”土方叼着烟头发狠道：“还有总悟，你居然杀掉了所有的刺客，一个活口不留。”
瞟了一眼一脸凶样的青光眼，和那个躺在病床上吊着一只脚的大猩猩，冲田继续听着自己的歌。
“翅膀硬了居然连老妈的话都敢无视！你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的？嗯嗯嗯？”
“诶十四你先别着急嘛，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那群人毫无痛觉，总悟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对不对？总悟，快来跟你老妈解释一下。”
明明白白地冲着他们翻了一个白眼，冲田真是受不了这两个入戏严重的人了，这种爸爸妈妈的戏码要演到哪个年月才会停止啊。
“可是也不至于擅自将所有人的尸首都烧了吧！总悟你什么时候沾染了这么暴虐的性子，明明以前只是初级的S而已，现在已经是SSS级了吧！今天晚上回家给我好好面壁思过去！”这厢土方还在不依不饶，冲田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土方先生，你其实看见我杀人时的模样了吧，才会这么紧张。
“啊土方先生，大猩猩，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鸽子还没喂呢，我先回家了啊。等到发工资的时候再叫我，我现在休假，不想无偿加班的。”
066
“你这样不吃不喝，遭殃的可是自己，聪明人不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河上倚在门框上，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表情。
山崎恍若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呆滞地透过窗户，看着外边那一方天空，黑云压压，不是什么好兆头。
向来都是河上万斋无视别人，没想到也有他被无视的一天，他搬起椅子到卧榻旁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探究般地也望向那个窗口。
是什么，能让他看的那么入迷？
“啊对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结果了。”如他所料，山崎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虽然再无其他动作，但姑且算是有了反应：“冲田总悟真不愧为第一剑客，竟让鬼兵队派去的人全部有去无回，不过真选组元气大伤这一点尚与计划相同。近藤勲三根肋骨骨折，左腿膝盖被打碎，也就是小伤罢了。”
小伤？膝盖被打碎，这可能终生不得动武的事情被他说是小伤？
难得的，河上从山崎的曲调中听到了如洪水般袭来的怒气，来势汹汹。
那双平凡无奇的眼眸在此刻燃着火焰，他狠狠地瞪向河上，他知道他不用死是托这个男人的福，那么他也就借势好好活下去。为了真选组，为了近藤老大，为了副长，为了冲田队长，还有为了已经不在了的永仓。
“我一日三餐只吃红豆面包。”
“嗯什么？”刚才耳机里的音乐声有些大，他怎么听见他说了完全不着边的话。
“我说，我不吃你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每顿饭只吃红豆面包。”
“啊原来是这样啊，在下明白了。”果然还是这种振奋人心的曲调更让人有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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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看着天空一闪而过的那道白影，山崎忍不住低喃了一声。
“有什么不对的吗？”同样是看着窗外的河上不太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滑音，刚才什么也没有吧？
山崎自然不会把自己所想的暴露给他，更何况他也不确认，出于礼貌，他习惯性地否认道：“没，没有什么。”
河上面无异色地看着心绪重重的山崎，忽的从衣襟中掏出纸笔，奋笔疾书了起来。
而一旁的山崎还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
是他的错觉吧，队长圈养的那只肥鸽子怎么会飞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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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故事开篇那样，日子唰唰唰以月为单位地度过，现下，每一分钟都让山崎坐立不宁。
三天两夜不曾合眼了。
他知道鬼兵队一定会乘胜追击的，所以不日就将发动第二次攻击，而这一次无论如何真选组也会在劫难逃。
而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那确实是冲田队长的信鸽无误。再没有第二只鸽子能拥有那种S的眼神。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鸽。
内奸。
这样两个字从脑海闪过。真选组内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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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没想到你那只宠物的智商还不错，居然猜到我们有内应。”高杉吸了一口烟，烟圈清清淡淡地从他口中逸出，消失在空气里：“只不过，记日记真不是一个监察员该有的习惯啊，尤其不该在执行任务时还随身携带。”
从桌上拿起那本日记，看厚度与新旧程度，这本子已经有些年岁了，河上没料及自己居然有一股想要将这流水账细细看过一遍的冲动。这种无关旋律的事还能唤起他的兴趣，真可算是鬼兵队十大奇事之一。
“这只是他自己的意淫，再者，他猜到与否都与我们的计划施展的顺利不顺利无关。”
“万斋，你不用这么着急地替他撇清关系，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个一向挑剔灵魂的人刮目相看。怎么，他的音乐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高杉晋助少有的和颜悦色让河上些微一惊，再转念一想洞牢里关着的那人又心下了然。
“他是在下的灵感。只要他在，在下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动力一样。”
墨镜挡住了河上颇有深意的一瞥，却挡不住他的弦外音。
他让他有动力创作，而他让他有动力毁灭。
070
这家伙的意思是让我也这么跟喂养宠物一样的对待桂小太郎吗？高杉在心底里暗自嘀咕。虽然这两个都是天然呆，可性质完全不一样吧。
山崎退是怎么个呆法高杉不知道，但是桂小太郎呆起来什么样，他高杉晋助可是整整看了他十余年的。这是一个认了死理就不变的人，软硬都吃，却又软硬都不吃。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桂和银时是惊人的一致。所以说他们才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想到这里，他就不得不想到在红樱事件尾声时，那俩人碍眼的默契与桂说过的话。
同志？哼，他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
现在的他们站在对立面上，是他要提刀而对的敌人！
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的迷惑而忘记为老师报仇这番重任呢。
下定了决心没有？
“来人，把注射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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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推动着，眼睁睁地目睹着那透明的液体悉数打入面前这人的身体内，可这人还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傻呵呵地问着。
“高杉你是要拿我做人体试验手术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劳驾顺便把我的盲肠也割掉？”桂一脸认真地拜托对手道。
高杉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收了那针管，转身离去。
他真的这么做了，以一种他意料不到的淡定。
没有找到银时的藏身之处也不要紧，这里很快就会成为瘟疫肆行之地，你们一个个全都逃不过。
啊哈哈，你们死了，那么这个世界死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明明大业将成，那闪过的软弱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青葱10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