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混蛋，宇智波佐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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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混蛋，宇智波佐助！
“嗯……嗯……大姐，我问一下哦，如果我想看到一个人的后颈、前胸和后背应该怎么做比较好呢？”金发青年的眼神有些闪烁，他用一只手挡在唇边，不让声音扩散太远。
对面的女人嘴里叼了根燃到一半的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太简单了，脱了她的衣服吧。500日元，谢谢。”
“我当然知道必须要让他脱衣服啊！我是说应该用什么方法让他脱衣服才比较正当和合理呢？”他急起来，这女人要钱还是要的挺爽快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鸣人偷偷东张西望着，没有人听到吧？
“一般最直接的方法当然就是要求进行性行为了啊，其实现在有不少姑娘都挺开放的。加油吧，少年仔！500日元，谢谢。”她吐出一口烟，红艳的嘴唇在黑色的背景映衬下越发美丽妖娆。
“别叫我少年仔！我都已经23了啊！这个方法肯定不行，对方对我的态度还很陌生啊。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他的眉头纠成结，嘴唇不自觉的嘟起来。
“有。500日元，谢谢。”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摊开的手，看起来白嫩又滑腻，玉葱般的手指似乎泛着盈盈的光。这女人真是……他干脆直接扔给她一张面值1万日元的纸钞：“你认真点回答我啊。”声音里已经有些不愉快了。
女人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状，点头如捣蒜。
这次金钱交易的直接结果就是让他换取了一份合情合理的“脱衣计划”（？）。条条框框圈圈杠杠批注的Plan-A一直到Plan-Z。他捏着的发皱的纸张，背面居然是一份房屋租赁广告。好吧，他并没有傻到分不出广告的内容才是正面。
女人兴高采烈的收起了摊，她讪笑着：“少年仔，优惠你了哦。”
“这……这些真的行得通吗？”额角挂着大滴的冷汗，他的两只眼似乎要把纸张瞪穿。什么叫“温泉——情侣的温柔乡，自然的退去俗世的外衣吧”？什么叫“铁拳下的柔情蜜意”？什么叫“一颗小药丸引发的爱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安啦安啦。”
“你不会是骗钱的吧？”鸣人看着正在收拾黑色布幕的女人，他想他也许真的是个笨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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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闻到熟悉的咖啡奶香，听到刻骨的名姓，然后见到那个人，仿佛上天注定。那条银河又一次实现了他的心愿，仍然是以一种让人讽刺的方式。像个梦境，不愿醒转的梦境。
鸣人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失去意识以后他又重温了8年前打雷闪电的那一晚，额头碰触到湿润柔软的唇，濡湿绵长的吻，幽黑温柔的眼睛，宣誓一般。没有铁锈的味道，没有暗色的红，没有粘稠温暖的液体。紧握的双手承载着幸福的重量。他说，神啊。
然后他张开眼。眼角潮湿，半睁的眼睛被水气润泽出一片崭新的蓝，希望的颜色。涣散的眼神最终聚焦在吉野小姐焦急的脸上。
“甘必诺先生，你还好吗？”
“唔……嗯。”鸣人迷迷糊糊撑起半个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做梦了？果然是幻觉吧。他自嘲的笑，推开吉野小姐递过来的茶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与此同时，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
“不要叹气哦，据说幸福会溜走的。”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好听的让他湿了眼眶。他有些木讷，像个失去牵引的傀儡娃娃，全身都无法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忘了呼吸。
还是那张笑脸，与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同。依然好看，却不再危险。或者说，看起来不再那么危险。他想，这是谁？
面前的黑发男人应该很温柔，从吉野小姐赞许的目光里就能够看出来。然而鸣人觉得他的全身发散出一种奇妙的磁场，看不见的粒子堆积成危险的形状，让他有些不敢靠近。然而那种熟悉的味道，深入骨髓，想忘也忘不掉。他想，是他了。
男人说：“重新自我介绍吧。你好，甘必诺先生，我是宇智波鼬。”完美的脸挂着完美的笑，朝他伸出的右手骨节分明。鸣人呆呆的抓住那只手。身体记得的，这只手的触感他记得很清楚。
他不说话，握住那只手的右手力道加大，他从男人的眼里看不到诧异的目光。对方仍是满脸堆着醉人的微笑，吉野小姐在身边猛拉着他的衣角。他第一次觉得她有些烦人。
“什么鼬啊，你是佐助吧？”蔚蓝的眸子那么坚定，鸣人的口气也是笃定的。该死的，别把他当傻瓜，对面的这个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吉野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鞠躬道起歉来：“抱歉，宇智波先生，甘必诺先生可能……”
“你是佐助吧？”是你吧？我不会认错。灯光晕染开的蓝，像天空，像大海，那片蓝色里承载着细腻柔软的感情。他不明白昔日的恋人如今的冷漠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佐助吧？”他追问道，那双梦里见过无数次的眼睛垂下去。长而密的眼睫盖住眼底的光，然而这次他的佐助没有笑，应该说，没有幸福的笑。
温柔的嗓音抚平他的期待，男人说：“甘必诺先生，我是宇智波鼬。”
“你撒谎！”鸣人有些激动，右手仍然牢牢抓着那只温热厚实的手掌，“你明明就是佐助！”
男人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柔顺的额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摇摆：“甘必诺先生，宇智波佐助……是我弟弟。”
到口的话就这么被生生的堵进喉咙里，鸣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什么东西的味道？好苦，好涩。
男人抽出自己的右手，对他笑。他应该对他说了些什么，但那时鸣人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说他是佐助的哥哥，他说他是宇智波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世界上能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吗？因为是兄弟？就能有同样的脸、同样的气质、同样的味道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无法相信，怎么能相信？
领结已经被拉松，鸣人衬衫的最上面两粒扣子是敞开的。没有形状的剔透的水珠滑过裸露的脖颈，他的小麦色的皮肤泛着美好的色泽。
有人陆续进入会客室，吉野不停的鞠躬，他只是呆呆的站着。冷气开得太大了吧？他冷的有些发抖了。男人平静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飘过来，在他为吉野引介公司同僚的时候。
鸣人知道自己不算是个好上司。那天会议室的记忆，全部是关于那个自称宇智波鼬的黑发男人。他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习惯低垂着狭长乌黑的眼睛，沉思的时候会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下巴，当他即将提出某项建议时，他会首先微微抿起发白的嘴唇。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很聪明的男人，懂得在最恰当的时机强调己方的优势。
会面止于腆着啤酒肚的本田社长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看着男人谦恭的态度，温和的笑脸。他又觉得也许这个人真的只是佐助的哥哥。然后男人远远的看着他，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鸣人读不懂那个笑脸的意思，是佐助吗？可能吗？
他记得佐助的左后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痣，而且他受过枪伤，记忆中他中枪的位置应该是前胸和后背，那里一定留下了疤痕。只要让他确认一下这几点，那个黑发男人的身份就可以确定下来。
和本田不算愉快的进餐过程中，他几次偷偷瞄着斜对面的黑发男人，他想他已经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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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来了两通电话，鸣人听得出来她已经在抱怨。
“您怎么能在用餐期间离开？这样太不礼貌了！”
的确是太荒唐了，他居然会心急到随便相信一个摆摊“为您解决所有麻烦”的女人。“对不起，吉野小姐，我身体有些不适，马上就回来了！”
攥在右手心里的纸张已经被汗湿，他左手下意识的捏紧。尽管已经发现那个女人只是个江湖骗子，他仍然决定实施plan-H。
首先，必须要弄到让那家伙会浑身发热的药，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脱掉他的白衬衫。因为这个想法臊红了脸的漩涡鸣人，在考虑到怎么弄到“那种药”时遇到了麻烦。对了，一般的说“那种药”在情趣用品商店应该都有销售，在那之前，得备好墨镜、围脖和帽子。他一直都是想到就做的人。
嗯，就这样！双手握拳，急速的转身，对面的商店街就能买到这几样东西。然后他看到男人憋笑的脸。
这里是喧闹的马路边一条窄小的巷子，女人行骗的摊子就开在这里。左边的高层建筑物就是刚才用餐的高级餐厅。
宇智波鼬（？）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地方，用右手食指的指腹按着鼻尖，轻轻的笑，羽毛一样柔软的笑脸。他问：“甘必诺先生，您不是身体不适吗？我以为您在餐厅的洗手间，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鸣人羞红了脸：“呃……这……其实……哈哈……”尴尬的陪笑，瞥见右手攥着的东西，他飞快的把它藏到身后。男人的笑更明显了些，暖人的温度。
他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着男人的脸，看着他笑的眯起来的漂亮眼睛。他觉得自己看得见流淌在他们之间八年的时光，看得见暗自澎湃的情潮，看得见他对他感情的厚度，从当年黑发少年对他说别哭的时候起，这些原本应该看不见的东西，他都看见了。
夜风吹得巷子里的易拉罐骨碌碌的转，清脆的声响惊动了觅食的野猫。听得见临街违章小贩高声的吆喝声，还有呼啸着来来去去的车辆。他觉得这一刻，时间是静止的。
如果现在能看到美丽的樱吹雪，就再好不过了。当然看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眼睛里目前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了。
然后完美的plan-H被他抛到了脑后，清亮纯净的嗓音里藏着某种坚持，某种祈望：“呐，你是佐助吧？”鸣人听见自己的尾音已经明显的发起抖，他悄悄吸了吸鼻子，“是佐助吧？是你吧？”颤抖的声音。
快回答啊，混蛋！当然只准给我肯定的答案！
“你是佐助吧？”他的右手捏的死紧，那张房屋租赁广告已经皱成一团。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怜，因为对面的黑发男人已经止住了笑。他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皱成一团的难看的脸。
嘴里尝到鼻涕的味道，鸣人抬起手背擦了擦，他真的是全无形象可言了啊。
“那个佐助，是你的什么人呢？”墨色的眸子看不到悲喜。
他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该说是恋人吗？可是黑发男人的态度，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他自作多情了吧？八年了，他活着，却没来找他。八年了，他活着，却不肯认他。不，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佐助？
“嗯？佐助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他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大概5秒，然后是男人轻慢低沉的语调：“哦~~~~原来如此。”这种口气比起刚才简直可以说换了个人。
鸣人咬着牙看着一身全部放松下来的黑发男人：“你什么意思？”
好看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他曜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我以为你会说‘佐助是我老公’呢~~~”
……
风过。
“你……你你你……”
“怎样？你的plan-H的下文是什么呀？”
“你这个混蛋！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混蛋，宇智波佐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