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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这人我的 ...

  •   “你要什么味儿的?”
      信起就读的高中对面就是一条小吃街,他带施谷风来吃冰激凌,这人八成选择恐惧症,在冰激凌店里抠着下巴好半天也说不出想要什么味道的。
      他手里草莓味儿的化得都快滴下来了才听见旁边那人犹豫道:“我想要蔓越莓味的,也想要巧克力味的……等等,抹茶味的好像也不错。”
      “老板,他刚才说的这几种各来一个。”他伸出舌头舔掉边缘融化了的,果断地对老板点单,说着利落地掏出手机扫码。
      刚听见“嘀”的一声,屏幕跳转到付款界面,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等会儿。”施谷风笑着跟老板打招呼,表示没想好,接着对他说道:“这么宠我啊?”
      信起像被呛到似的咳了起来,不自然地遮着脸,“说什么傻话呢,不都赖你好半天选不好?”
      男人凑近帮他顺了顺气,语气夹杂着点撒娇意味道:“太多了,我吃不完怎么办?”
      一抹薄红飞上脸,他看见老板做完了别的客人的单,饶有兴味地看过来,飞快从施谷风边上闪开,“吃不了我吃。”
      施谷风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老板一脸难为道:“其实,我们这儿可以几个口味做成一个,没必要……”他没把话说完,但信起已经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大抵不过是“你俩倒霉玩意儿就别搁我店门口腻腻歪歪磨磨唧唧了”。
      他立即羞红了脸,说:“那就刚才那几个口味做成一个吧。”
      等到他俩拿着冰激凌走出店门口老远了,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了。“好吃吗?”他盯着施谷风手里五彩斑斓的甜筒,问道。
      “要不你自己尝尝?”
      他接过来,在甜筒顶上咬了一口。就是抹茶味嘛,他失望地舔舔嘴,原来几个味道是分开来的,亏他还期待这几个味道混合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呢。
      施谷风指着他手里草莓味的甜筒,“我能尝尝这个吗?”
      这有啥不行的,他这样想着,把手里的甜筒爽快地递给他。男人修长的手指虚扶在甜筒上,被黄褐色的甜筒壳衬得格外赏心悦目,他看着看着又咬了一口。
      看见施谷风坏笑着用舌尖色|情地□□冰激凌上端融化的部分,信起才弄明白这人要尝他甜筒的真实意图,他嗓子眼发紧,现在却又是在大街上,他根本没机会报复回来,只能气呼呼地瞪他。
      这人真是太恶劣了。
      午饭过后他们决定落实清单上的下一项章程,来到信起之前常来的一家私人影院,挑了一个四座的包间。施谷风问他为什么不挑两座的,他不经意回答这里最小只有四座的,却注意到男人诡异地笑了。
      他皱起眉毛,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果然,还没等电影正片出现在银幕上,他这种不详的预感就成真了。四座包间的座椅是四个座椅放在一排,里面的灯光可以自主调整,而且在放映结束之前工作人员不会进来打扰,这些因素造就的结果就是他刚一进来,屁|股还没在皮椅上坐稳,就被一股大力摁倒在连成一排的椅子上。
      施谷风帅气的脸马上凑到他面前,“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办。”他说着还露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轻佻表情。
      “所以?”信起和他四目相对,第一次对他的挑逗正面刚回去。
      男人不回答他,把脸埋进他脖颈间,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上。他觉得痒,便缩了缩脖子,企图把施谷风的脸挤出去,没曾想却引来他一阵更为亲昵的磨蹭。
      “我想你亲亲我。”男人低沉的声音震得他颈间一麻。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地扶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什么?再说一遍。”
      施谷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像小朋友宣誓一样,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能不能亲亲我,这儿没别人,你不用害羞。”
      见了男人这个模样,前一晚旖|旎朦胧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搂着他的脖子将嘴唇贴了上去。
      旁边场面激烈的□□电影孤寂地播放着,这间屋里却没人腾得出心思来观赏。鼻息暧昧地交缠着,两人之间时不时逸出亲吻的水声,连电影里肃杀的武器撞击声和木仓鸣都被这声音软化成叮咚的雨落声。
      (……)
      施谷风的目光放在他小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让我帮你。”
      “不——”他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手的温度。
      照理说全新的猎qiang很容易将子弹上塘,可是猎人是个新手,□□就像嫌弃似的,不认这个主,不论猎人怎样用力拉动供弹管,他都傲气地以空管拒绝,叫他无计可施。
      可是年轻的新手猎人可没打算就此放弃,今天他非要将这把桀骜的□□驯服。他是个有毅力的年轻人,于是他重复着□□抢管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直到拉动的动作更加顺滑也没有停手。这是他作为猎人的宿命——与心爱的□□融为一体。
      高傲的猎抢被他这坚韧的精神打动,虽然扭捏,还是很快发出美妙至极的上膛声响,惹得气喘吁吁的猎人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最后时刻,猎人与猎抢终于确认了彼此诚挚的心意,他扣动扳机,子弹从坚硬的抢管中告诉飞出,恍惚间像流星一般,还带着乳白的尾迹。
      信起凌乱地喘着气,脑子已经宕机了,他说不出话,泪水从眼尾滑落,“啪嗒”滴在身下的皮椅下。
      (……)。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施谷风坏笑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膻腥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信起却生气不起来,只装模作样地锤了男人的胸口几下。
      他整理好情绪坐起来,施谷风正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指间,随即也抽出几张纸帮他清理干净。
      就这样,直到电影结束,信起都不知道讲了个啥,还不是后面的时间他们俩就像小学生一样,我摸你一下你摸我一下的,把接下来的剧情耗完了。
      “接下来去打排球吧。”从影院出来,时间尚早,施谷风在手机上浏览着附近的体育馆。
      信起这会儿心里仍有点荡漾,脚下飘飘的,就像才在云端上,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还是乖顺地点点头。
      等和施谷风搭地铁来到一家体育馆前,他才意识到,他们就两个人,怎么打排球?
      “诶,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打?”
      “先进去看看能不能凑到人吧。”施谷风满面春风,丝毫看不出忧虑的样子。
      最终他俩只在场馆内找到三个玩排球的: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上大学的儿子。他们一家人欣然接受了一起打球的邀请,信起却还是愁眉苦脸。
      “那我们加起来也才5个人。”他知道在工作日想凑齐比赛的十二个人简直是痴心妄想,但也料到一个队都凑不了,语气中难掩失落。
      “三对三怎么样?”施谷风便热身边说道。
      “哪儿来的第六个人?”他只当他把自己当小孩逗,抱着球,根本不做期待。
      男人沉吟片刻,跑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跟他说:“等着。”之后就自顾自热身去了。
      卖什么关子呢这人,他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期待,心里却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希望落空,施谷风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条件相信的神奇魔力。
      没过多久,一个可疑的人影便在门边张望,施谷风朝他挥挥手,那人才施施然走过来。
      “那一定就是今天的第六人了。”信起望着愈来愈近的人影,有些兴奋地想着,在看清来人样貌时却只想杀了自己的便宜男友。
      谁能告诉他刘璘那个傻|逼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他不是应该正在自己的抽象城堡中醉生梦死吗?
      “我叫他来的。”身旁捧着球的施谷风见他一脸愠色,心虚地摸着鼻子解释说。
      转眼间刘璘已经走到众人跟前,熟练地和大伙问好。之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跟信起打招呼:“好久不见,你好像长高了。”
      “嗯。”信起绷着脸冷冷敷衍,这就算打过招呼了。
      “会打排球吗你?”他语气中不乏鄙夷地问道。
      本以为这大高个会意气风发自信回答会,没想到他歉意地对施谷风笑笑,挠着后脑勺说:“我只会垫球,其他的不太会。”
      看见他给施谷风抛眼神,信起身侧的拳头都捏紧了,讥讽道:“那你来干嘛?”
      刘璘对着他身旁的男人笑得灿烂,柔声说:“阿风说这儿差个人,问我要不要来,我就来了。”
      施谷风礼貌地回赠一个笑。
      “那确定是三对三了?”热了半天身的小哥问。
      他这么一问信起就不好发作了,看来只能凑合一下了,“就这样吧。”
      虽然场上的六人都是经验者,但是由于那位女士运动能力并不好,再加之刘璘声称自己只会垫球,其他啥也不行,所以打了许多年排球的信起和施谷风被分开,进到两个队伍中。信起和小家庭中的妈妈与爸爸组成一队,剩下的人另成一对。
      信起可不想和刘璘一队打球,这太倒胃口了,他想和施谷风一队,但考虑到场上其他人,也只能这样了。
      “发个好球。”
      他们两队猜拳,信起赢了,他们队取得优先发球权。由那个大叔发球。
      大叔打了这么多年排球,发球技术老练,球击出后精准飞往对面的防守死角。正当信起以为这分已经是囊中之物时,一个矫捷的身影闪进众人的视野,“砰”的一声,球非但没有落在场上,还高高飞起。
      “小李!施谷风堪堪将球接起后向网边那小哥示意。
      “刘哥!”小李把飞来网边的球托起。
      信起盯着空中的球,余光确定刘璘的动作,脚下往他可能的击球点底下飞快挪动。他一定拦得住这颗球,不说他已经看穿了刘璘的球路,这人打不打得过来都是个问题。
      是这!他确定之后迅速高高跃起,将手臂绷直,几乎要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意想之中的触球感却没有到来。他看见刘璘忽然露出狡黠的笑,“砰——啪嗒”球没有沿着他预料之中的路径,而是擦着他的手边飞过。
      斜线球!居然打出了斜线球!
      老李扶起没救到球的自家老婆,惊讶极了,夸赞道:“不错嘛,小伙子。”
      小李也赞许地拍了拍刘璘的肩膀。
      刘璘笑着转头看施谷风,不好意思地挠头:“还行吧,瞎猫碰上死耗子。”
      “漂亮。”施谷风露出白牙,给他竖了个大拇哥。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邀功!信起气愤地咬牙,而且刚才那下绝对不是凑巧,刘璘原本是想打那个自己预想之中的球路,但被他发现后,立即换了打法。这可绝对不是“只会垫球”的人打得出来的。
      接下来发球权到对面手里了,由施谷风发球,他只中规中矩地发了个球。信起用和刚才一样的方法,轻易拦了下来,他们队这才开张了。
      他朝刘璘挑衅地笑了笑,这场他才是主角!
      “机会球!”
      信起做出要托球的预备动作,同时叫道:“张姨!”
      女士立即做出扣球的预备动作,准备给对面致命一击。信起余光里球网对面的两人正准备来个双人拦网,很好,鱼儿上钩了。
      除了信起,其他人预料之中的球与手的碰撞声并没有出现,“是二次进攻!”小李最先发现,可是来不及了,众人只听见球缓缓落地发出的“啪嗒”声。
      他得意地笑了,发现张姨正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也难怪,按照之前那架势,这颗球是该由她击出去的。原来到了球即将脱手之时,他收住力气,用远离球网那只手将球轻轻朝网那边抛了过去。
      “你小子有一套啊。”李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穿过球网看对面那个微笑着的男人,施谷风抛给他一个飞吻。
      他身体立马僵了,心虚地用余光打量身边的两个人,还好他们没发现,松了口气,“真不害臊”他用口型对施谷风说道,那人却笑得更欢了。
      直到橘红的余晖照在场馆的地上,他们才结束了这场比赛。一共打了四局,信起这边赢了三局,结果还是蛮出乎他的意料的,他没料到刘璘还是有点东西,这人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
      在体育馆前的停车位前挥别刚才一起打球的一家人,他们踩着夕阳往老城区的家里走。但是走出好长一段路,信起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对刘璘说:“你怎么还跟着啊?”
      “我住的酒店也在这个方向。”
      虽然他一脸诚恳,但信起还是不信,老城区那边没什么上星的酒店,只有遍地的宾馆,这人才不会住进去。
      “喝水吗?”施谷风见路边有一个便利店。
      他们之前带来的水在比赛的时候早喝完了,这会儿信起喉咙都要冒烟了,“要,要冰的。”
      “好。”男人应声向店内走去。
      “风哥,我想要瓶万岁山。”刘璘恬不知耻地向施谷风报道。
      这会没人应声,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等施谷风进去了,信起半眯着眼,语气不善道:“你来这儿干嘛?”
      “不干嘛,想来就来咯。”刘璘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正行地靠在旁边空调外机的外壳上。
      信起站到他面前,直视着刘璘的眼睛,周身散发着压迫的氛围。他比刘璘矮上大半个头,气势却较之不减半分,咬着牙恶狠狠道:“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刘璘轻佻地抬着下巴,“哦?就凭你?”说着还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的身体。
      “这人我的。”
      “还不一定呢。”刘璘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也直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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