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9、深津一成 ...

  •   上原美黛子得知深津一成的婚讯的时间,是柏林时间凌晨两点,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把话筒拿到耳边,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我要结婚了咧。”
      睡得昏天暗地的上原狐狸先是“嗯”了一声,然后等她脑袋稍稍清醒把人物和事件联系起来之后,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诸星在彻底被吓醒,揉了揉乱似鸟窝的头之后,看清了手拿话筒抖个不停的女友,神声紧张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不对,上次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你一个人么?”上原丝毫没理会诸星,只是握紧了话筒,连声音都在抖。
      “我和她是一个月前认识的咧。”那边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平静得像没有风的湖面。
      “一个月!”上原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你……你……”
      “记得过来喝喜酒哟。”深津说完挂电话,没等上原反应过来,那边就没了声响。
      “喂,到底出什么事了?”一头雾水的诸星拉了拉上原的手,不过上原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诸星怎么叫她都没反应。
      直到三分钟之后,她才转过头来,对诸星说道,“回日本!”

      才下飞机,上原就打电话把河田雅史叫了出来,河田一坐下来就开始发牢骚:“深津这家伙太不行了,整一个重色轻友,竟然利用我的脚伤,骗到了一个老婆!”
      详细情形在上原的不断追问河田的唉声叹气和诸星的自觉沉默中被理清楚了。原来河田雅史在上个月的亚洲锦标赛中不幸受伤,住进了东京的一家骨科医院,深津一成在探病的过程中竟然打起了负责河田这一病房的护士小姐的主意,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以看望河田为名天天往医院跑,结果在河田出院的那天,深津就和人家护士小姐领证去了。
      “这家伙,亏我当时还感动得不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河田到现在还忿忿不平。
      “你不是也看上人家了吧?”诸星瞥了河田一眼。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河田就差没掀桌了。
      “深津啊……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啊。”搞清了事实真相的上原狐狸反而平静下来了,她咬着奶茶的吸管,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上原美黛子和深津一成的友谊起源于那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高中时代,确切地说,起源于高一那年的夏天。
      全国大赛一个是很妖孽的存在,当然得出这个结论的前提是你要用一种狗血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强大的事实。话说十六七岁的年纪,谁都有一颗不安份的心,不管你是八卦之王宇前太郎领导下的以暴发户红为标志的爱和学院,还是看起来八方不动宠辱不惊的王者山王。
      小子们哇,如果乃棉不爱篮球不爱漂亮妹妹的话,那乃棉站在这里有个毛用?——宇前太郎如是说。
      所以说,上原美黛子被山王和爱和的人认识,竟然狗血得如出一辙,也只能如此狗血得如出一辙。

      如果说诸星大初见上原美黛子的过程约等于一部狗血八点档的话,那么深津一成对上原美黛子的初印象就是一部推理片:当时一年级的深津一成站在一堆学长中间看着场上那个红色的13号,像一只狐狸一般在对手中间钻来钻去,他马上分析出了这个女生的技术特点以及缺点。只是在那个女生无意间把头转过来的时候,他略略地皱了一下眉毛。
      在高手林立的山王工业,一年级时的深津还是一个替补,当然在所谓的赛后聚会上也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就算是同是一年级生,爱和学院那个虽然顶着一头失败的菜花头但是实在是眉目惊人的诸星大也比他闪亮上几分。于是深津一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整个会场,于是他成了见证“诸星大表白事件”的第一个非爱和湘北人士。
      早死早超生真的是一个至理名言,因为最早放弃所以反而能站在有利的角度把彼此的关系摆正,然后,就算是平行线也比渐行渐远至死不遇的好,所以在后来,一个“荣治他爸”过来一个“荣治他妈”过去的日子倒也过得心安理得,长长久久的友情就像那老酒,时间越久越觉得那种味道沁人心脾。

      随着冬天的到来,深津一成也在队里打上了主力,而且在那年冬天,也就是山王正式成为扒墙角大军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的时候,深津已经很淡定的说:“你们都迟到了咧。”
      然后这一句话差点导致了深津一成的“英年早逝”——在那厢诸星大表白未果之后,那句话在悲愤交加泪成瀑布状的宇前太郎的脑海中就变成了“我先下手为强了你晚来了一步啦啦啦~~~”,而且老头连证据都能找到并且脑补得有声有色:在诸星叫走上原的前一秒,上原正是和深津一成BLABLA得起劲,于是老头一个猛虎扑食的就要上前的关头,还好诸星晃了回来扯走了他。
      “55555,偶棉诸星竟然输得一个两眼无神滴灯泡头,天理何在哇~~~~~”
      深津只是皱了一皱眉头,看了一眼那些一脸三八相地看着自己的爱和众和山王众们,淡定地说了一句:“我们什么都没说咧。”

      其实那长达十一分钟的两人的第一次单独谈话是其极没有营养的,只是上原美黛子突然间晃了过来,问了一句:“你认为,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控球后卫呢?”
      当然,深津一成在听清了那句话之后,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你打二号位不是好好的咧,问一号位做什么哟?”
      “只是觉得,似乎打一号位,比较有意思。”上原愣了半天之后,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面前的这个山王工业的新PG。
      深津回想起了昨天的半决赛,他的对手是和她一样来自神奈川的牧绅一,于是他下意识的地就丢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去问牧绅一呢,你们都是神奈川的咧?”
      “他啊……你认为我是他那种风格的么?”上原瞟了一眼牧绅一的方向,然后又盯着深津说道。
      深津沉默了。

      然后在他们二年级的IH赛,上原又晃了过来,在成功地救下泽北荣治之前,他们的话题依旧是“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控球后卫”,依旧是上原先开的口,只不过,这回的开场白是“你觉得牧绅一怎么样”?
      深津依旧在愣了八秒钟之后开口,不过这八秒钟内他脑海里的信息量包含了关于海南湘北的“正史野史”,以致于他一开口就丢出了一句“你喜欢他咧?”
      谁说那个关于“神球侠侣”的传统就只有当事双方知晓啊?话说“人不八卦枉少年”,而且前面七任那红果果的存在,稍微一留心谁都看得出来。
      但是上原也是不慌不忙的,倒是用一句话把深津给堵了回去还顺带让他被手里的饮料给呛了一下。

      “喜欢他啊?还不如喜欢你呢!”

      上原美黛子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出了格的平静,连心跳都是正常的,她微笑着扬着头,望向的却是牧绅一的方向。
      然后没等深津开口,她就去“美女救英雄”的搭救泽北荣治了,再然后,“吉祥三宝”的故事就拉开了序幕。

      接下来的故事发生在他们二年级那年的夏天,那个属于全国众豪门的一众全国区们的囧囧有神的回忆——当然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年的国少训练营依旧在那个可以看见焰火的小岛上进行,这种训练营往往可以发生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说,报到的第一天,深津一成就指着以茶壶的形状站在篮球场中央的宇前太郎,对诸星大说道:“你们教练怎么也来了咧?”
      “他说,这个训练营的总教练是他学弟的学生的学长的姐夫……”诸星大涨着一张堪比锅底的脸,以毫无焦距的双眼望着在那里指手划脚的自家教练,然后什么都不想预想——口胡,以老头的水平,只有你想不到的,木有他干不出来的哇!所以你什么不必去想,也不用做什么心理准备,总之就是洗拔干净的,等着老头把你给卖了……
      当老头那标志性的,冲着一队走过来的女队员们抛出的“上原啊,偶棉诸星在折里啊~~~”让爱知之星充分感受到:作为老头的嫡系弟子,当然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倒霉也得先从自己倒起……

      号称训练营,自然要有点训练营的样子,果然第一天就把大部份人给练趴下了,连山王那个能阑尾炎发作都能忍过去的一之仓的脸上都露了疲态,那么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三年级的都被留下来开会了,然后总教练让深津一成和上原美黛子分别带着一二年级的去洗澡和休息,于是一堆人拖着疲惫的双腿往浴室挪着。
      浴室是那种公共澡堂子式的,说简单点的,大家“坦诚相待”。男生的浴室在走廊的这头,而那一头就是女生的。
      于是深津一成在脱完衣服之后,再次指着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的宇前太郎,对诸星大说道:“你们教练怎么又来了咧?”
      诸星这回是一脸“你问我我问谁去”的表情,板着个脸的脱他的衣服。
      老头手搭凉棚地环视浴室一圈,然后发出了一声“哇~~~”,然后噌噌噌地跑到牧绅一的面前,一指牧的胸肌,说道:“乃的身材最好。”
      浴室里瞬间人仰马翻,连跟着老头混了一年多的爱知之星也没能幸免,而河田雅史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摆了一个POSE之后吼到“我哪里不好了?”
      老头摇摇手指:“长得人猿泰山就木有美感啦……”
      河田被K.O……

      “学……学长……”那个虽然号称“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但实际上还只是个一年级生,虽然外号“黑色烈焰”但是下了场就成了松鼠的泽北荣治,突然指着河田雅史,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有那么可怕么?”河田板着张脸,一步一步的向泽北逼近……
      “老鼠啊~~~~~~~~~~~~~~~~~~~~~~~~~~~~~~~~~”叫出这声来的人并非泽北荣治,而是那个比100瓦灯泡还闪亮的宇前太郎,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扑向了他的爱徒,而被教练挂在身上的爱知之星则一脸“算了,反正也没脸可以丢”的表情站在浴室的一角。
      牧绅一一扶额一叹气,拎了一桶水,泼向了墙角处那明显的被老头给吓得六神无主的可怜的老鼠,老鼠兄被水一激灵,向门口的方向窜了出去。

      然后就在老鼠兄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消失后的三秒钟,拎着水桶的牧绅一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谁看到……老鼠往哪个方向跑了?”
      “往左!”一直注意着老鼠的动态的泽北指了一下左边的方向,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女生的浴室……在那边吧。”一众男生中有人抛出了这么一句,然后,整个男生浴室沉默了……
      ……
      …………
      ………………

      五秒钟过后,那边传来了属于女生的高分贝的尖叫声,而且仔细一听,里面还夹着哭腔。
      理论上,小强杰瑞之类的东西其实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据分析,它们都是促进男女感情的绝佳道具,在女生们发生恐惧的尖叫声,然后男生们发挥他们的男子汉气概地上前……再然后一切都好办了……
      于是深津一成条件反射式地……望向了爱知之星的方向,以他的分析,就算诸星自己不去,宇前老头也会怂恿他去。然而,这回他失算了……
      原因不在于他们现在都“清凉”着,也不在于那边的女生也“清凉”着,那就更不在于什么男女授受不轻了,因为老头在眨了眨眼睛之后,把诸星扯得更紧,然后冲着直努嘴:“深津哇,乃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拜托,这还用看么?再拜托,这是能去看的么?
      “为什么不让诸星去呢?”深津眨了眨眼睛,问道。

      然而没等老头回答,那边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响,然后,那边在安静了三秒钟之后,传来了比刚才更响亮更刺耳的尖叫声。
      这边还在商量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看,要让谁过去看之类的,然后这时,深津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是脚步声,而且是穿着拖鞋,越来越近。
      而且是冲着这个方向来的。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听到了门口响起了一声轻咳声。
      女生的声音。

      不是吧,她们先过来了……TAT不要啊我没穿衣服啊……

      然后,从门帘的缝隙处伸进了一只白净的,明显是属于女生的手,只不过她那修长的手指下拿捏着的,是那只不幸逝世而且呈血肉模糊状态的……老鼠。
      所有的男生都屏住呼吸看着门口,因为那块厚重的门帘,他们看不清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只见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老鼠的尾巴,晃了两下,然后用淡定的语气说了声“还给你们”,然后,就把老鼠抛了进来。
      “叭”的一声,落在了深津的脚下。

      接下来的“讲和”安排在了二楼的小会议室,与会人员只有深津一成和上原美黛子。
      “不是我们干的咧,而且上原,你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哟。”深津在当时就认出了拿老鼠过去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然后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那显然已经炸了毛的大狐狸,心里盘算着她的毛能竖到什么程度,于是又反方向的抚了一把。
      “不承认就算了,竟然还敢说我没女人味。”上原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那一脸没表情样的深津一成,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诅咒你下半辈子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都说了不是我们干的咧,而且我真的没有撒慌哟。”深津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又皱了一下眉毛,然后才慢幽幽地说道:“那我祝你下半辈子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咧!”

      不顾上原在那里快暴走的样子,深津一成晃悠悠地走出小会议室,然后冲着埋伏在门口的诸星说道:“交给你了,记得女人要哄的哦,顺毛摸摸就好了咧。”

      高头花子老是抱怨她的这届学生们比较亲近山王工业,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统计学角度来讲,她的这帮学生,和山王的和尚头们在一块的时间竟然比和海南那帮人在一起的时间多出了十七小时八分三十二秒,而从双方的亲蜜程度来讲的话,那么海南在山王面前,就是一杯具。
      确实是杯具啊,至少他牧绅一就不敢指着上原美黛子说:“我祝你下半辈子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要说流氓湘北和霸者山王那些掩蔽在阴暗角落里不为人知的秘史们,真的不止那年冬天的“杀人事件”,因为从理论上来讲,那回把脸丢大发的其实应该是海南附中的牧绅一,以至于我们的神奈川第一球员每每在看到始作俑者深津一成那永远闷骚的脸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抛开海南附中和他们那倒霉的中年人队长,现在要说说的是关于山湘两校的另一秘史,这件事就只有这两路人马自己清楚了。

      话说那是那年的开春儿,趁着新学年还没开始,一份文件就丢到了高头家的信箱里,然后高头力开始纠结了。
      口胡啊这个时候搞什么冬令营还是东亚地区级别的,可是凭什么只能去一个队伍啊——明显的,高头力是盯着文件上的那个“代表日本”的字眼在内牛满面,这不像自家少年队训练营那样可以各大豪门“排排坐分果果”地把名额给瓜了,这回时间紧迫来不及组队,那么结果就……男生方面,直接把山王工业拉了出去,而花子手下的娘子军,则成了女生代表。
      还好这回的东道主就是日本,路途还不算远,于是高头力也带着几个学生去看了作为冬令营“汇报表演”的邀请赛。

      但是那为期一个礼拜的冬令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短到让某些人恋恋不舍,也长到某个人对于那七天的回忆,可以占她日后写回忆录的整整一节。
      在那漫长的七天中,她上演了一回单骑救主,然后直接被拉进了医院。
      “没事学荣治那样硬来干嘛咧?”深津一成领着泽北荣治去看望躺在病床上挂盐水的大狐狸上原,那时她就把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露在外面,其余部份就缩在被子里。
      “喂喂,明明是荣治学我的好不好,因为我是荣治妈妈啊。”上原咧嘴笑了一下,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笑得无比难看,但她还是看向泽北的方向,泽北正在那里帮她拣水果。听到她的话,他愣了一下下,然后脸刷的红了。
      “其实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像你咧。”深津一成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他回想了一下早上比赛那最后的几分钟,突然间又和两年前初见她时的印象联系了起来,然而下一句就变成了:“你本来就适合这样子硬来的角色咧。”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没女人味?”上原噌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直指深津一成的鼻子,“我诅咒你……”
      “我从来不吃方便面咧。”深津一成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指荣治,“荣治上次倒是买了一包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哦。”
      荣治拿着桔子的手一抖,想起了前几天那包“杯具”的方便面,最后只能用纯白开加上一之仓的芥末酱泡开的,结果吃了个泪眼汪汪。
      上原姐啊,你的诅咒太不靠谱了啊,你还是诅咒点别的吧,我们队长很强大的,每次他受诅咒,倒霉的只能是我们啊——BY小松鼠泽北荣治。

      “我诅咒你全国大赛第一轮就回家洗了睡!否则我就……我就把这瓶盐水给喝了。”上原坐了起来,一指头顶上的盐水瓶子。
      说实在的,狐狸这回绝对是虚张声势的,否则她也不会拿盐水瓶子说事——要霸者山王第一轮就打道回府你还不如去站在大马路上等着被天下掉下的馅饼给砸砸死——当然当时的大狐狸还真不知道这世界这块“馅饼”还真的存在而且恰好就是他们湘北,所以说,人生啊,就是一场杯具加洗具。
      然而当时深津一成在抬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正前上方的点滴瓶子之后,皱了一下眉,然后慢吞吞地说:“你还是等一下再咒咧,因为我看到你下面要挂的那瓶,是葡萄糖,是甜的咧。”
      深津也是在那年夏天回到秋田之后才想起的那个关于点滴瓶子的所谓“诅咒”,然后导致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看到那玻璃瓶子眉毛就会打一个结。

      其实上原美黛子也就是去挂了一天的水,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跑回来了,刚好碰上了冬令营内部的联欢,他们家眉清目秀而且有命带桃花(劫)之嫌的爱哭王牌一到会场就引来目光无数,所以小松鼠心里念着“上原姐你出来的得太是时候了”地乖乖地跟着狐狸混,直到有个他国小帅哥比划着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啊”之后,小松鼠那手忙脚乱头直摇的形象还是让深津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长点出息咧?”
      不过上原倒还真没有搭救自家“儿子”的打算,她站在一边看着不知所措的小松鼠,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在吃饱喝足玩够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理论上是休息时间,但是一则因为吃得太多喝得也太饱,不宜马上卧倒,二则明天就撒由拉那散营回家再见今夏,于是小泽百合的“我们再玩一会儿吧”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以及……堂本五郎的默许……而花子的反对,从来就是无效的。
      “所以,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上原突然笑着说道,那笑容,让人想起了一袭白衣黑发飘飘的某些恐怖片女主的经典形象。
      “野边,关灯咧。”深津一成更干脆,既然要讲,那么自然要力求效果最好,于是一片黑灯瞎火之中,鬼故事之夜开始。

      大家是围坐成一团的,茶几被挪到了边上,两位队长并排坐在最中间。
      “那么,我先讲吧。”上原自告奋勇,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破旧的纸团扇,轻轻地把半边脸一遮,然后“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深津转过头去看那黑暗中的她的一团影子,心想她要是换件和服绝对可以拉到鬼片片场去报到了。

      在吃饱喝足玩够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理论上是休息时间,但是一则因为吃得太多喝得也太饱,不宜马上卧倒,二则明天就撒由拉那散营回家再见今夏,于是小泽百合的“我们再玩一会儿吧”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以及……堂本五郎的默许……而花子的反对,从来就是无效的。
      “所以,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上原突然笑着说道,那笑容,让人想起了一袭白衣黑发飘飘的某些恐怖片女主的经典形象。
      “野边,关灯咧。”深津一成更干脆,既然要讲,那么自然要力求效果最好,于是一片黑灯瞎火之中,鬼故事之夜开始。

      大家是围坐成一团的,茶几被挪到了边上,两位队长并排坐在最中间。
      “那么,我先讲吧。”上原自告奋勇,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破旧的纸团扇,轻轻地把半边脸一遮,然后“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深津转过头去看那黑暗中的她的一团影子,心想她要是换件和服绝对可以拉到鬼片片场去报到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呵呵呵呵……”上原的笑声很低沉,在一片漆黑之中,效果尤其明显,只听得有牙齿打架的声音传来,然后还有人在挪动位置,然后上原心想这谁啊才开始讲于是一指左边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好了啦,鬼故事而已,荣治你不要这样啦。”
      “那个,上原姐,不是我啦……”泽北拉了拉上原右边的衣角,说道。
      “哦,那我们继续……话说,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上原学着深津一成的那标准的念经声调说道……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上原学着深津一成那标准的念经声调,缓缓地压低声音,在阴冷地笑了几声之后,继续说道:“一包方便面走在路上,觉得饿了,就把自己吃了……”
      ……
      …………
      ………………
      大家只觉得阴风飕飕过后又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所有人浇了个透心凉。
      在河田一声吼之后,野边一抖擞地开了灯,果然此时所有人的都以囧囧有神的目光看着那脸缩在破团扇后面笑得花枝乱颤的上原,特别是百合等一干女生,此时恨不得在身上挂上一块“我们不认识她”的大招牌。
      深津一成皱着眉扭过头去看上原,上原在笑了半天之后才抬起头来,然后在扫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把目光落在深津的身上。
      “怎么,不好笑么?”上原一脸无辜的表情望向深津。
      众人汗……

      “喂,不是说了讲鬼故事么,上原你讲冷笑话干嘛?”河田几乎是用吼的,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儿。
      “好咧,我讲吧。”深津拿过了上原手上的破团扇,依旧保持着那张闷骚脸,然后示意野边关灯。
      野边是极不情愿地把灯关上的,而在关灯的那瞬间,上原似乎看到河田和松本的脸刷的变白,而泽北又抓了上原的衣角。
      上原一想到深津的那张脸,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她扭过头去,黑暗中看到深津的侧脸,依旧平静得像没有风吹过的湖面。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深津一成的开场白和上原的完全一样,只是那种淡定的语气是她狐狸这辈子也学不来的。
      深津一成并没有像上原那样虚张声势地笑,但是上原却可以感觉到整个房间的空气顿时就像凝固了一般。
      “有一个人半夜去上洗手间,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响,他心想是不是谁也在里面就没在意的推门进去,没想到却看到有一个人蹲在地板上找着什么”深津一口气地说了一下,整个一四平八稳波澜不惊,而上原则发誓,她可以听到这里所有人的心跳声,已经像鼓点一般的密集了。
      “洗手间没有开灯,他只看到那个人留着长长的卷发,披头散发的蹲在那里找啊找,嘴里还念念有词。”深津突然停了一下,上原觉得泽北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上原,你说他嘴里念的是什么咧?”
      “是不是‘我的头啊,你看到我的头了吗’,还是‘我的心啊,你看到我的心了吗’?”上原很兴奋,在迅速脑补了几个版本之后,转过身来对深津说道,然后,她感到荣治抓她衣角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说的是……我找不到我的调料包了咧……”

      ……
      …………
      ………………

      于是又一阵阴风飕飕和一盆凉水泼头,所有人在安静了五秒钟之后……
      这回吼出声的不仅仅是河田了,那声又尖又细的明显是来自于女生,等野边抖抖擞擞地按下电灯开头的时候,大家看到的是上原正准备去掐深津而后面是泽北死命的拉着……而山王三巨头的另一位,也就是河田雅史正蹲在茶几的边上。

      于是后来在上原去欧洲后的某一天,河田雅史突然问深津一成:“喂,你怎么就没下手呢?不会是因为诸星那小子吧。”
      深津一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咧。”
      在这句话把河田噎了一下之后,他又缓缓地说道:“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咧!”

      其实友情的保鲜期是很长的,而且更加的安全可靠,以致于他时不时地三更半夜地接到她诡异的电话,直到有一次,他拿起话筒的时候,又听到了那边一成不变的开场白以及吃东西的声音,然后是语气惨淡的一声:“唉,今天我真的买到了一包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耶……而且连芥末酱也没有,只加了一把盐巴……”
      后来深津一成就把她的地址给了宇前太郎,也就是约等于给了诸星大,后来上原追问你是不是被诸星收买了咧,深津则说你只说不能给神奈川的人又没说不能给爱和的人哟。
      有些人做事就是这么看似随意其实用心良苦的,而到了深津一成这种水平的人,他能做出来事,也不是你能揣摩到的。
      不然他怎么能在一个月内搞定一个老婆。

      诸星和上原赶在婚礼前请那小两口吃了一顿饭,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深津的媳妇,长得不算漂亮但是绝对可爱,个子不太高,属于小巧玲珑的那种,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月牙状的并且还有两个酒窝,言谈之前可以看出她基本没什么城府,爽直可爱而且还有点小迷糊。
      “深津啊,不许欺负人家咧!”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上原对深津说道。
      “知道了哟!”

      婚礼举行当天,当敬酒敬到上原他们这桌的时候,原本就盘算着要把深津一成给灌趴下的上原把一瓶红酒放在桌上,深津一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晃悠悠地问道:“干嘛咧?”
      “喝啊……”上原也眯着眼睛笑,眼睛成了一条线。
      “喝不下了咧。”深津一成的脸上还是那样的平静,只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东西让一旁当伴郎的松本开始替上原念佛了。
      “我陪你喝啊。”上原开始倒酒。
      松本一副“完了完了他就是等你这一句啊”的表情看着酒杯被倒满,然后上原先干了一杯。
      上原的酒量其实是不错的,至少在这几年慕尼黑啤酒节上都能把诸星的一帮鬼佬同事们全都喝趴下,但是这回……
      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了几个来回之后,深津的脸色没什么异样,而诸星已经开始担心了。
      终于,在第八杯下肚之后,上原竟然开始哭起来,她一边拍着深津的肩膀一边开始流眼泪,开始还只是抽泣,最后开始大哭,连诸星都慌了,怎么劝也劝不住。
      就在全场人都以不解的八卦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角落,连带新娘都眨着眼睛看着深津。
      深津依旧平静,然后半天才丢出一句话:“果然是荣治学你,动不动就哭咧!”
      “那个……深津学长,我……”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刚刚被深津点了名的泽北荣治,他刚下飞机就直往这里跑,不过还是迟到了,一进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哟,泽北,你怎么才来啊?”先出声的人倒是河田雅史,他蹭的一声窜到了门口,冲着荣治就是大力拍肩,又把人家拍了个泪眼汪汪,然后扯着大嗓门就是一句:“你爸爸结婚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终于,婚礼进入了高 | 潮,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转向了深津一成,深津一成在沉默了很久之后,转身面向新娘。
      哇要跪搓板啦/得了吧这里哪里有搓板啊/那就跪锅盖嘛——观众很兴奋

      “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的两个人了咧……”深津一开口就让上原停止了哭泣,而泽北接下去哭,然后半天,深津又说道,“他们都是我高中时代最好的朋友哟,最好最好的那种咧。”
      真的是最好最好的那种,那两个人都闪着眼光,然后和大家一起鼓掌。

      后来上原在某一天和人谈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一对,于是她打了个电话给深津的媳妇,她顿了一下,才问道“真的要说么?”
      “说啊说啊……”上原很兴奋。
      “他盯着我,盯了半天,然后缓缓地把目光下移,然后,他说道‘快把红包掏出来,我们数数收了多少钱咧~~~’……”
      ……
      …………
      ………………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一样难改难移的,就是那种友情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