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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运动会。
这是一个,可以明目张胆地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吃零食,穿私服,看杂志,玩扑克,甚至真人PK而不被训斥的,神奇节日。
这种节日能够出现在初三的教学计划中,本身已是神迹般的存在,而至于它自身被赋予的含义——强身健体什么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没有人靠运动会强身健体。
绕过散发霉味的老楼,穿过逼仄阴森的胡同,此时晚间七时一刻,夜幕拉开,华灯初上,金黄璀璨的商业街映入眼帘,像是来到了另外的世界。
零几年十分流行的跑马灯布满街边店铺,红蓝绿蓝四色光闪烁不止。某个以大学校园命名的组合在今年推出了新专辑,每家店铺都在放着他们的主打歌,只可惜大部分都是全损音质,震得路灯下的光都跟得颤起来。
偶有几辆跑车飞驰而过,引擎声与车灯一同拉得极长,灯光下尘埃,树影与落叶碎在一起,如金屑起舞。
而这条商业街上的超商位置有点奇怪——它建在大约四层楼高的地方,有,且只有一个四楼。
并非空中楼阁,超市下面是大型水产与农贸市场,只可惜二者互不相通,如果想进入超市,必须从平地登上那座看起来就十分危险的电动扶梯——就这么直接从一楼升到四楼。
当然,离开也没有捷径。没有护栏,没有玻璃墙,也没有什么其他保护措施——就这么从四楼乘滚梯一路降到一楼——很刺激,不过住在附近的人们早已习惯。
佐助踩上扶梯,鸣人跟在后面。
想着小樱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又想着小李会不会把这件事又告诉其他人——鸣人低头想着,没注意到滚梯已经走到尽头,凸起的阶梯正渐渐变成平面。
他没来得及伸腿,脚被电梯收口处卡住,身体猛地前倾。
佐助急忙去扶。
“草,吓死,”鸣人被佐助拉上了平面,惊魂未定地看向身后,“真要是摔下去了,明天谁来跑400米啊。”
摔下去可就不止跑不了400米这么简单了,能不能跑4米都难说。佐助心想。
二人下了扶梯,一同走向超商,而鸣人也重新陷入了“他们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啊”的焦虑之中。
刚踏进大门,超商的欢迎音乐混着楼下水产商铺的腥气,扑面而来。
佐助被熏得一趔趄,可鸣人毫无反应。他心思就没在这上。
“那个……”
鸣人终于鼓起勇气。
“佐助……”
他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眼神飘向一边,结果看到一排女士内衣,不禁脸一红,又飘向另一边。
佐助看鸣人先是瞟了一眼女士内衣,接着又看向化妆品专柜,不由得一阵恶寒。
今天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都在发什么神经……
佐助耐心地等着对方的下文,顺便寻了个购物车,把书包扔进去,慢悠悠地推。
“我是说,就假如啊,假设,我是说……”
鸣人一吞口水,在佐助愈发震惊的眼神中,无意识地从柜台上拿了包女士用品,随意地丢进购物车里。
“如果…这件事,被我们班同学知道了的话……你,你还能和我做朋……”
鸣人话没说完,忽然看到佐助的脸涨得通红。
“……我就打个比方!你激动什么呀!哎呀,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啊!”鸣人急了,一把抓上佐助的胸:“快快,让我看看还跳不跳……”
佐助甩开鸣人的手,弯下腰,把那包女士用品拿起来,在鸣人眼前晃了晃。
鸣人不明白佐助要干嘛,看了半天才意识到是自己刚刚拿错了,脸一红,把那包东西抢回来,扔回货架上:“什么呀!?别打岔!这很重要吗!?”
佐助哑然失笑:“……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
“妈的,都说了是我拿错了!别再说这个了……”鸣人满脸通红,见佐助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禁伸出爪子,揪起佐助的衣领往自己这边一拽,仰起脖子:
“你有见过女的长着老子这么漂亮的喉结吗!?”
佐助也不急着推开鸣人,忍住笑:“这不就见过了吗。”
终于明白对方在拿自己寻开心,鸣人这一口气就憋在了肺里。他松开手,使劲一挠头发,刚想发作——
“所以,终于恢复精神了吗?”
佐助从货架上捡起两袋薯片,一袋丢给鸣人:“那么,现在可以专心买东西了吗?晚上回家还要写作业,别耽误我太久时间。”
鸣人捧着拿包薯片,突然明白对方的用意。
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才故意和我开玩笑,想让我借机发泄一通,好能心情畅快些……这个意思吗?
所以,这,是在担心我吗?
……他低头看向那包薯片,新出的拉面风味,还真被佐助给找到了。
佐助在担心我,而我又在做什么呢?
鸣人捏紧包装袋的一角,咬紧下唇。
“要不要啊?”佐助皱眉,“不要就放回货架上了,新出的东西卖很贵的。”
“啊?啊,要,”鸣人抬头,一抹发红的眼眶——“佐助——”
——眼泪落下。
小樱一揉眼睛,伸手只抓到了空的纸巾包。再去卫生间取一定会让父母怀疑,她只能在床单上抹了抹,握紧小小的手机,把自己蜷进被子。
她握紧手机。片刻,拨出一个号码。
“喂?是井野吗……”
“……我没事,没哭,就是…”
“井野,这件事小李就只告诉了我……可是这太难受了,我一个人……井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我……”
“不要和其他人说,好吗?”
……
“好,我知道了。”
鼬挂断手机。
送走了补习班的最后一位学生,今日的教学任务也圆满结束。鼬疲惫地揉揉肩膀,翻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确认日程。
本来一会儿还要去超商兼职,但今天大概要请假了——
因为带土哥回来了。
刚在上课的时候,鼬就接到了带土哥的来电。本来补习时间是绝对禁止教师通话的,但带土哥的电话往往就意味着——生活费。
权衡再三,鼬还是向班级同学道歉告假,并得到了全体女生的一致谅解。
推开门来到走廊,向电话那头的带土哥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得到对方的理解后,鼬轻轻咳嗽几声,想着自己大概是有些用嗓过度,回家也许要买点含片才行。
“哦?在咳嗽啊,是不是讲课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你倒了谁来照顾那个臭小鬼。”带土这么说,可声音却听起来比鼬还要沙哑:“对了——我刚从B市回来,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晚上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突然被大哥邀请,鼬有点犹豫,不由得看向手表。
出去喝一杯。出去喝一杯的话,且不论一会儿的兼职还能不能赶上,肯定是没法接佐助回家了。
说来,带土哥比自己大九岁,除去代沟不说,又因为二者在学生时代完全不是一路人,他和这个大哥,无论如何都算不上特别熟络。
鼬对带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学生时代。他曾听说对方因为一段三角恋而和朋友关系僵化,还因此落下了残疾,但具体是哪里残了鼬也不清楚,带土哥从来不提这些。
不过这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除了对方不定期会给到自己的生活费,他们兄弟间确实很久没有见过。
拿了对方这么多钱,却连面都不肯见一次——这无论如何都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如果和佐助的安全比起来……
“有什么要紧事吗?”鼬委婉地拒绝道:“佐助马上要放学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接……”
“要紧事?……哎——宇智波鼬,你未免有点太溺爱那个小鬼了,”带土哥瞬间就明白了鼬的意思,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佐助是我的堂弟,我当然也很关心他,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但小鬼头只是放个学回个家而已,你总跟着提心吊胆干吗?他是能被劫财啊?还是被劫色啊?佐助是有心脏病,但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他连学都能正常上,你还要他当熊猫养吗?你难道是天天早上上山给他劈竹子吗?佐助他已经十四……”
“是十五岁。”鼬平静地纠正。
“你看这不是比我说得还大一岁吗——好了,你都乱操心个什么呀,最瞧不惯你们这些九零后了,一个个矫情得要死。你带土哥十五岁的时候和同学翻进学校的墙头,从教导处打到天台,打得红眼病都犯了我说过啥……哦对,今天卡卡西也在,就等着你呢。赶紧过来听见没?”
鼬紧握手机,印象中的带土哥虽然的确是个不怎么着调的性格,但也从没像今天这般话唠。
他的声音懒懒的,还有些哑,鼻音也很重——是因为喝酒了吗?
瞄了眼走廊上的日历,鼬盯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日,初三上半天课,佐助下午直接去班主任的补习班。现在应该早就到家了。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鼬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成,八点半在饮茶铺等你。早点来啊!”
——所以,虽然不知道带土到底打的什么主要,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催得这么急——但鼬都一一答应了。
把讲义装进背包,脱下止水哥借给自己的西装,鼬左右一松领带,走出补课班。
按照带土哥的指示,走过两个路口,总算找到了所谓的饮茶铺子。
然而这真的是喝茶聊天的地方吗?鼬抬起头,四色霓虹呼吸般亮起,魑魅魍魉四字从黑暗中浮现,如招魂幡般诱人前行。
显而易见,这是一间酒吧。
为什么会是酒吧?而且还是这种从名字到装修都可疑至极的酒吧。鼬有些犹豫,甚至怀疑是自己搞错了地方,正想给带土哥打个电话确认,对方已经从里面迎了过来。
“哟!小鼬,好久不见!”
带土挥手,一句好久不见爽朗元气,全然没有生疏之感。
快步拾级而下,带土一拍鼬的后背,用力三下:“你瘦了啊!哈,是不是佐助那臭小子又任性了?”
“啊…带土哥。”鼬被带土拍得一趔趄,点点头:“……我们是要在这里聊吗?可这里好像……”
看到鼬那退缩的样子,带土瞬间垮下脸:“你怎么和卡卡西一个反应。别那么无趣好吗,酒吧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以前总来这儿,很熟的。”
想着到底是什么人会常来这种地方,鼬被带土给拉了进去。
进门便是迎客吧台,坐在高脚转椅的女人正搭着二郎腿嗑瓜子,看到带土进店便微笑点头——顺便一瞥,瞄他身后局促不安的宇智波鼬。
被青年干净而又俊朗的外表吸引,黑色的瓜子皮沾在唇上,女人回过神,伸出舌头灵巧地一勾,一吐,唇间便只剩浅淡笑意。一抹微笑,三分欣赏,三分戏谑,三分欲望,还有一些更加难以言述的,足够危险的东西,如毒如蜜一般的东西——
根本来不及多想,女人的脸已被拐角遮住,大厅里突然爆发出剧烈的喝彩。扑面而来的是笼罩全场的迷幻灯光,以及一首没听过,但节奏感极强的的士高舞曲。具体歌词听不清,只零星辨得几个单词,Gambling,Stealing,还有Lots of ……
鼬瞬间红了脸,他甚至开始恨自己常年坚持听力练习。可带土哥却毫不在意,他看向鼬,一抬下巴:
“——太吵啦,我们快点走!”
他大声喊着,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到啦!进去就是包间啦!”
二人来到门前,门应声而开。
卡卡西半睁着眼睛,看向他们:“哦,终于来了啊。”
鼬冲卡卡西点头,卡卡西也回点了一下,二人就算是见过了。带土把门关上,屋子里一下子静了许多——甚至静得有些不适应,鼬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却发现自己早已连手心都湿透了。
难得的,鼬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不就是进个酒吧么?自己怎么这么会紧张?不就是喝酒聊天跳舞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
卡卡西显然读懂了鼬的心思。他一边坐回原位,一边把喝空的酒瓶摆回桌边:“我早就说了,想喝酒,去哪里都行。为什么偏要选这么个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带土不以为意地回到座位上,顺便又起开了一瓶啤酒:“——便宜,包间隔音,如果喝到兴头上,还能出去跳一会儿,什么烦心事都忘了。不好吗?我觉得挺好。”
“行吧。”卡卡西一点头,不再反驳。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鼬的错觉,他总觉得卡卡西前辈对带土哥好像有些——无可奈何地忍让与……纵容。就像是亏欠了对方什么,所以总是没法硬气起来那样。
但这种感觉太过微妙,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鼬说不清。
他只大概了解,这两个人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友谊一直持续到了高中……后来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带土哥从不提起。
带土见鼬愣神,便把把酒水单递给他:“想喝点什么吗?可以随便点,这家伙买单。”
“不了,只这些就好。”鼬看向角落里还没动的一提啤酒,“带土哥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见鼬这么一本正经,带土反倒局促起来。他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住:“唉。我就是想见见你。就算咱们家那些人都觉得我没救了,我也是你的哥哥。哥哥想见见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就非得找点什么理由才行吗?”
咱们家那些人——鼬知道带土哥指的是宇智波的族人。宇智波一族家大业大,精英辈出,只可惜家中的所有人都被贴上了标签,大的按成就,小的按成绩,从高到低等级森严分明——而高中辍学的带土哥自然是异类中的异类,底层中的底层。至于高中辍学的原因,家族人对其讳莫如深,鼬对这件事也仅仅停留在“好像是因为三角恋而和朋友发生了争执”的层面上,并没有过多了解。
见鼬不说话了,带土把烟点火,深深地吸了一口:“——不过也确实是有事啦。嗯,”说着,他看向卡卡西,向鼬比划一下:“卡卡西,你们俩都是S高毕业的,他算是你的学弟,你可能没听说过这家伙,但不是我吹,我弟弟他可是真的很优——”
“如果说是鼬君的事情,”卡卡西打断带土的话:“我还是很清楚的。S高建校以来的天才,省化学竞赛一等奖,奥赛国家集训生,自主招生通过R大,结果不知为何弃读了——这些东西,每次回校参加同学会,各科老师们都会挨个念叨一遍,想不记住都不行吧。”
“哎嘿,原来你这么厉害啊?”带土笑了,他本来只是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十足十的人才,却并没有了解得多么具体:“那不就好说了?今天我就是来拜托你帮帮我弟弟的。至少,别让他再拿止水的学生证这么招摇撞骗了,查出来对止水也不好。”
鼬一愣。招摇撞骗……是指自己假借止水的学生证兼职补课的事情吗?
“给他安排个正经的教师工作吧。卡卡西,你是木叶高中的老师,帮鼬说句话总不难吧?”
原来卡卡西前辈在木叶高中当教师。鼬重新看向卡卡西。
可卡卡西并没有接带土的茬。他闷闷地喝一口酒,似乎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等了很久也没人说话,看来带土是铁了心地想要卡卡西给个交代。良久,卡卡西放下酒杯。
“——带土,你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卡卡西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带土:“首先,以鼬君现在的年纪,不可能有教师资格证吧?”
还没等鼬继续说话,卡卡西便低下头,拨弄着桌子上的瓶盖,继续说下去:“且不说教师资格证本就需要有本科学历的人去考。鼬君曾经再怎么优秀,如今自断前途,顶多算是高中学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教师资格证能糊弄过去,任何高中都不可能让一个高中学历的人去做老师,就算是技校也不可能吧?况且,就算木叶高中再不堪,姑且也是个市重点学校。"
说到这里,卡卡西顿了一下:“说到底,我只是一介新人教师,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这些话我之所以现在才说,也是想等鼬君来了,一起说清楚。”
卡卡西终于说完了,一直拨弄的瓶盖也滚到了地上,划出一道曲线,仰面朝天。
三人陷入沉默。
“——、木叶高中,也这么严啊?”大概是想缓和尴尬的气氛,带土挠挠头,傻笑着:“我以为,哈,怎么说,我以为毕竟是你这家伙一毕业就能去上的高中,我弟弟这种天才肯定没问题嘛……而且木叶高中不是出了名的……”
“就算是我,也是B大研究生毕业。”卡卡西摇摇头,“虽然木叶高中确实是出了名的烂学校,但要想进去做教师也非常不容易。就算不要编制,可高中毕业的人,无论如何也有点太……”
卡卡西不再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
可这次的沉默有些不同,鼬本来就没报什么期望,所以也没有很失落,但他明显地感觉到带土哥的情绪有些不同了。
他好像一直在忍耐着什么,笑容也好,爽朗也好,玩笑也好,牢骚也好,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而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哈啊……”
带土长出一口气。方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至此完全褪了下去——可鼬觉得这才是带土哥今天真正的表情,疑惑,焦虑,以及……
“卡卡西,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你。”
他说,烟头摁灭在桌上,带着强忍的愤怒:
“我是问你……琳呢?”
他想继续说,可话好像从喉咙里哽住了。
他拼命地眨眼,吸气,最终一咬嘴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拼命地吐出了那个女孩的全名:
“——旗木琳呢?我是问你,……旗木琳她……不是教育局的人吗?”
“卡卡西,她现在,到底去哪儿了?”
哎,我挺喜欢带土的。嗯,特别是带土的幼年期。
因此这次翻新,私心给带土加了一些戏份。鸣人和佐助的互动已经很多了,把原作里现在看来十分刻意的地方删了一些,增加了带土的部分。
只是加越多的戏份就显得越惨……不过最终还是拆成了两章。
一直保持着日更的节奏,希望能在年前把该翻新的翻新,该写完的写完啊!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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