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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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岳佳人环视着漆黑的四周，这已经是落到古代后第三次被强迫带离自己的地方，她无奈的摸摸鼻子，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
“你为何不问？”借着微弱的月光，窗口静坐的黑影开口。
“问什么？”岳佳人试着坐起来，揉着因被点穴有点麻痹的双腿。
“我是谁？为何带你至此？我有何居心？”黑影以极快的身法窜到岳佳人面前，逼近她：“你为何不问？”
“哦，”岳佳人伸伸懒腰，“我是谁？为何带你至此？我有何居心？”
“呵呵——”黑影失笑，“你真是——”而后象是突然发觉自己的失言，迅速收住了出口的话。
“既然我顺了你的意提出了问题，”岳佳人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可惜房间里实在是太暗了，她放弃了努力，开口要求：“能不能麻烦你给口水喝？”
“呵呵——”黑影退了几步，“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啊！”
房间里开始有了微弱的火星，随着蜡烛的点燃，晕黄的光芒开始照亮四周——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随处可见，只有全身的黑衣能大概推测他的身份，原本的黑暗掩盖了他满身的杀气，摇曳的烛光使屋内凭添了几分诡异，岳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你看什么？”那黑衣人眼中的寒光迅速扫过，岳佳人不否认自己的心中确实因为他阴邪的眼神而颤抖了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突然闪过的恐惧，她急忙掉开自己的视线，试着以打哈欠抹去自己害怕的声音：“观察一下绑架者的样貌，以后好跟官府通报。”她用手捂住因打哈欠而大张的口，略微颤抖的声音渐渐模糊了。
“你虽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的陈述，似乎不愿戳穿岳佳人的小掩饰，“不过遇到危险时比一般人沉着罢了。”他嘴角微扯，眼中恍惚闪过一口雪白的牙齿，耳边似乎出现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们很相似，”他用确定的眼神注视着岳佳人，再次重申：“很相似！”
“谁？”岳佳人试着下床。
“你仍不想知道我是谁？或者是谁叫我带你来的么？” 黑衣人偏过头去，置岳佳人的疑问于不顾，一心探求自己疑问的答案。
岳佳人端起茶杯喝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她斜眼看了看桌边的黑影，淡淡的开口：“这个很容易猜。不用问我也知道。”
“你如何得知？”黑衣人眼中闪过些许的不可置信，稍瞬即逝。
“你是问我怎么知道他请你掳我的目的？”岳佳人掩嘴偷笑，“还是你想知道他另外不可告人的私欲？”
黑衣人眼中闪过某种复杂的光芒，岳佳人似乎感到了他有意无意的叹息，就好像一种无奈，还是其他什么不明的原因，相较而言，她对他眼中那若有似无的恍惚更感兴趣，她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淡淡的开口：“你这人皮面具的做工稍显粗糙了，还是我醒得太快，你没来得及好好的修饰一番？”
“呵呵……”黑衣人的笑声明显透出一股寒意，“你知道得还不少！”岳佳人只感到一阵风过，黑影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二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岳佳人非常强烈的感觉到了黑衣人身上透过来的一股凛冽的寒气，“可惜啊可惜，你们虽已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他却仍然不肯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岳佳人皱眉，她虽然不喜欢这男人的口气，却又因为心中的牵挂不得不对梁汉重的事情感兴趣。
“你终于主动提问了，”黑衣人眼中闪过些许得意，“我还以为没有什么能令你脸孔变色呢。”他身形一晃，坐到岳佳人对面，缓缓到茶，开始买起关子来。
岳佳人瞪着这男人卖关子的行为，突然觉得他很变态，可这小子却又掉起了自己的胃口，她只好瞪着他幼稚的行为，等他开口。
“他三年前在西北三郡一带可是响当当的铁面捕快，”黑衣人的口气徐缓，有刻意的嫌疑，“可惜呀——”故作深沉让他的行为……显得越发无聊。
“我拜托你，老兄！”岳佳人无奈的趴在桌上，“你把我弄来不就是要讲这些，你要讲就讲，不讲拉倒，不要像个三八婆一样，这行为和你的外形太不搭了！”
“呃——”黑衣人流露出些许的不解，“请问‘三八婆’是何意？”看这小妞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词，好像也曾经在谁的口中听过类似的词语，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哈哈哈……哈，”岳佳人捧腹大笑，笑声却突然被紧迫压在自己喉间的手指遏制。
“咳咳——”她收缩的瞳孔紧紧盯着黑衣人妖媚的眼中瞬间闪过的黯然……
“堡主！”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黑衣人手指的力度有了减弱。
“咳咳咳——下手还真狠！”岳佳人急忙从他指尖的禁锢中脱逃出来，避到一旁猛咳，顺便呼吸新鲜空气，“我们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就为了我的笑？
“姑娘请自重，”角落里的黑影沉声。岳佳人顺着声音看去，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影，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黑暗。
“魑！”黑衣人压抑的声音从岳佳人身后传来，“叫那小子过来。”
“魉已经去通知……”黑影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意隐瞒什么，“他们马上就到。”
魑魅魍魉，果然和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很像，岳佳人缩到一旁，撇撇嘴，脱口而出：
“Shit!”
可惜，她的声音再小，也还是被黑衣人听到了，他迅速回头，烛光中夜妖一般的眼眸中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他略微的停顿，似乎回忆起什么似的幽幽的开口：
“是何意？”
“你不会想知道啦！”刚刚陷入脖颈的压迫感仍隐隐作痛呢，岳佳人暗暗吐舌，开玩笑，如果告诉这变态，自己还有小命吗？
“是吗……”黑衣人的眼神飘向更远的地方，“连回答都一样啊……”
似乎感到屋内有另外感同身受的眼神盯着她，岳佳人后背发麻的四周看了看，可惜仍旧是一片黑暗。
“谁呀？”阴冷的眼光扫到，岳佳人脖子缩了缩，发什么火啊，人家顺着你的话接下去而已，你不要别人接话，干嘛要说出来，干脆躲在没人的地方说个够去呀！突然眼睛一花，烛光中已然已经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了——
“切！稀罕呀！”好意给你当听众，不说算了，憋死你！
“魑，”门外阴侧侧的声音开口：“做完剩下的事。”这变态，眼神阴险不说，连讲话都阴阳怪气的。
岳佳人连打几个寒颤，不由得小心开口：“做完什么？难道你们还想要撕票不成？”
“岳姑娘对于堡主毫无用处，不用担心堡主对姑娘你不利。”黑暗回答。
“你就不能在回答的时候照顾一下我的感受？”难得有人对自己的价值毫不在意，岳佳人的心里难免微微泛酸。
“姑娘挑衅堡主的时候都未曾在乎过堡主的感受，此时又何必计较小人的言语？”黑暗中叫做魑的声音继续平板似的回答。
“哼！”岳佳人鼻子里喷出不服的闷气，“他既不是光明正大的请我来此，我何必照顾他的感受！”
“确如姑娘所言，”魑顿了顿，好像在斟酌词句，“但姑娘的表现未免异于常人，令小人几乎忘了姑娘的处境了，”又顿了顿，似乎在计算时间，“堡主也是受人所托才……请姑娘至此，为的是告知姑娘一些梁捕头隐瞒姑娘的事情。”
“以你家堡主的性情，恐怕不是受人所托这么简单吧？”岳佳人放弃在黑暗里寻找人影的努力，“只怕是还人情而已。”
“姑娘高见！”魑平板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的佩服。
“梁汉重，从母姓。本名梁四狗，”魑顿了顿，似乎听到了岳佳人隐忍的笑声，自己的声音也难免别扭起来，然后是岳佳人长久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四狗子啊，搞笑死了！岳佳人没办法把一个小时候搭拉着两条鼻涕的小毛头和现今五大三粗的汉子联系起来。
魑耐心等待着岳佳人，直到她的笑声渐渐小去才压抑的开口，可以从他声音中听出些许的微笑，“他的母亲原是西北名窑‘满花楼’的……”他等着岳佳人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哦，不是花魁？”岳佳人应观众要求回应，“她的母亲姿色平庸，在‘满花楼’里只是普通的妓……呃——”
“知道了，继续。”岳佳人的脸上显出不悦，这些人真无聊，妓女就妓女呗，还怕说出来吓死她？
“梁汉重幼年时曾因机缘巧合遇到一武林人士，拜其为师，后练得一身好功夫，在一次官府与匪徒的混战中因身手敏捷救郡首于为难脱颖而出，受西边三郡郡首亲睐，遂投身公门，经过多年历练，抓获无数官府通缉犯，终于赢得铁面捕头的美名。”
岳佳人斜了黑暗的角落一眼，他们应该是要介绍梁汉重的卑劣事迹好打击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才对嘛，怎么听上去好像在写表扬信了？而且，她对这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一‘武林人士’比较好奇。
“三年前，在一次官府围捕剿灭山寇的行动中，据说因为和山寇勾结，造成官府的计划功亏一篑，人员伤亡惨重，梁汉重被罢免了官职。一个月以后，郡首一家34口被山寇余党惨遭灭门，传说也与他有关，可惜没有证据，不了了之。此后他来到临沆，作了‘百色轩’的当家。”
“就这样？”岳佳人瞪着黑暗的角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小说素材，就这样被这家伙糟蹋了，前后才讲了不过几分钟，真是暴殄天物！（随便找个写手弄弄也可以整出十几万字的血泪史，就这样浪费了，55555555555）
“就这样啦？没有啦？”她再次提醒黑暗的角落，好歹也弄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出来嘛，就这点口才还想要她有什么？？？？？
“姑娘对梁捕头的身世毫不介意？”黑影平板的声音中终于有了那么一咪咪情绪。
“我应该介意吗？”岳佳人开始觉得无聊了，就这种背景资料，现代每天在电视上播了又播，还需要动用黑衣人这么大牌的‘明星’出场，估计姓钟的脑子里进水了，看那男人的来头，应该是江湖上非常有名气，或者应该是很有势力的人物，居然为了给她讲故事要请这家伙出场，浪费呀，浪费！要是她才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呢！真可惜呀！想当年，赵敏好不容易才骗得张无忌的3个承诺，这个钟述贤，就这样白白浪费可以取得抗衡武林的力量……等等，她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试想如果姑娘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梁捕头这样的人，难免以后会卷入到血腥的杀戮中去，姑娘的双亲难道会同意吗？姑娘自己难道就不会觉得惋惜吗？”
“这个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外人无需干预，也轮不到外人插嘴！”岳佳人开始有点生气了。就为了这些男人的无聊行为，白白浪费她的时间（春宵），坏了她的好事！——你们以为我们在劳动中建立的深厚友谊就这么容易破坏？做梦！！
咯吱，咯吱——（磨牙声）
“姑娘何故在这静寂的深夜中，发出这奇怪的声音？”魑似乎感到后背发麻。
“多谢你告知我，慢走不送，姑娘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以后吹灯，关门！”岳佳人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上床倒头准备会周公。
“他可是背负着郡首一家的人命债呢！”魑再次提醒岳佳人。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岳佳人打了个哈欠。
“无风不起浪啊！他长年在官府供职，要做得干净，很容易啊……”
啪——
岳佳人突然坐起来，瞪着黑暗角落，“想让一个女人离开一个男人，不是把这个男人黑暗血腥的过去告诉这个女人，而是让这个女人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不忠！在和自己交往的同时，还同时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更厉害的一招叫——‘抓奸在床’！Understand?”她也不管黑影能否听懂她的破英文，继续教育：“最好是让那个女人发现那个男人找的另外的女人连自己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这才是最致命的！”她几乎被这些白痴弄得抓狂。
然后她似乎突然发现这个方法在古代的不适用，只好长叹一声，“至少这个对我有用。”
“那你——”魑似乎被岳佳人的气势噎住，然后又不遗余力的问：“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
“现在？”她的眼睛一眯。
“以前。”
“屁！”连谎都不会撒，还指望他什么，岳佳人终于投降了，这些脱线的古代白痴！朽木也！钟述贤找了朽木，浪费啊！浪费！
“可是他经营的是妓院啊，难保他不会……”
岳佳人抓起棉被往魑的方向砸去——
“叫钟述贤找个厉害的棒子来，你功力不够！浪费我的时间！”
“姑娘何以用‘棒子’形容在下？”魑的语气中有了不悦。
“因为——”岳佳人正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棒打鸳鸯。”此次绑架的幕后黑手终于隆重出场了，钟述贤一身月白绸衫，推门进屋，看到屋内昏暗的烛光，示意随后进来的龙嗣海点亮了屋内其他的蜡烛。但屋内光线一旦光亮起来，他却发现岳佳人只着中衣，眼光迅速转向一边，拱手道：“在下唐突，还望岳姑娘你多多包涵。”
“好说，”岳佳人撇撇嘴，“让我睡觉就行。”
眼神瞄到角落高大的黑影，——原来魑就是这个鬼样子，白期待半天！据她目测，他的身高在180以上，身形偏瘦，周身皆黑，头带黑纱覆面，只留出眼睛处的两个洞，乖乖，邪乎得很呢！
似乎不满意岳佳人对他的极度的忽视，钟述贤身形一偏，挡住岳佳人注视魑的目光，口中念道：
“请姑娘原谅在下出此下策，起先，为了得见姑娘玉颜，在下几次递上拜贴，却毫无音讯，而后，在下只得登门拜访，又被梁老板以各种理由拒绝推辞，在下为求见姑娘一面，才请池兄出手，却唐突了姑娘……”
“原来如此。”那大猩猩居然敢挡驾，呵呵，看来是醋劲不小。
“见我干嘛？”岳佳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这姓钟的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他来了，还是让他说明白比较好。
“在下一向仰慕姑娘才识，初见姑娘即被……”
“直接说重点。”——浪费时间！
“姑娘果然快人快语！”
“我和‘百色轩’有约在先……”
“违约金我们给！”龙嗣海挑眉。
“龙老板在商言商，不会不知道信誉对商人的重要性吧？”岳佳人看来人这势头，估计自己也没得睡，索性来到桌前，与钟述贤临桌相对，没有忽略他们眼中闪过的不自在，扫了自己的全身一眼，虽然穿的是中衣，但不该露的什么也没露呀，这些人不是经营妓院吗？这么矫情！
最后，终于抵不过钟述贤和龙嗣海不自在的表情，魑不知从哪里弄了条披风给她罩上，才能继续谈判。
“姑娘的经商才能令在下佩服不已，相信姑娘也曾听闻过钟家在临沆商界的地位，如果姑娘愿意为钟氏服务，回报自然高过姑娘屈就在小小的——呃，‘百色轩’里。”钟述贤微笑着陈述，眼睛不忘盯住岳佳人的表情，看她好像在平衡二者的关系，继续游说：
“当然，姑娘顾及的失信于人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不过由于钟氏此等挖别人墙角的行径也不光彩，在下及钟氏众人自然不会轻视姑娘，只要姑娘肯过来帮我，不仅违约金由我全权承担，姑娘曾经要过的双倍月钱也如数奉上。”似乎看到美人眼中闪过的光彩，确定以钱财利诱是上上之策，钟述贤心中暗喜。
“你这挖墙角的功夫做得不够细致，”岳佳人审视着钟述贤的表情，“连我和他们的协议都没打听仔细，这样即使我漫天要价你也没有对证。”
“我相信岳姑娘的为人！”钟述贤眼中闪过满满的欣赏和其他的东西。
“怎么？”钟述贤挑眉，“如此划算的买卖，你不会是想往外推吧？”他凑近岳佳人清秀的脸，仔细享受着难得的亲近。
“即使我说我的月钱是一千两，你也照样双倍给？”岳佳人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是。”他势在必得。
“你认为花这样多的钱值得？”岳佳人抬眼盯住钟述贤的双眼。——再多的欺骗，也不能改变眼神的谎言。
“你值得！”钟述贤不放过任何放电的机会。电波噼啪闪——
“……”没看到那春天的眼神，岳佳人思考着、盘算着。许多想法迅速在大脑中汇集起来，评估着已有的资讯，再对比其中的权益，她开始皱眉。
“月底再分花红如何？”钟述贤继续提出更加诱人的条件。要知道以钟氏旗下的买卖来说，一个月的进帐就是天文数字，在这些收益中即使只分一小杯羹，对普通人来说也够花几年了，何况一个女人？
“我现在想不出来！”岳佳人撇嘴。
“为何？”
“手疼。”她象征性的抬了抬裹满纱布的双手。
噗——
龙嗣海非常应景的喷出口中的茶水。
“又不是要你用手想……”龙嗣海抱怨的声音在钟述贤的瞪视下隐没。
黑夜里长久的沉寂，钟述贤和龙嗣海盯着岳佳人思考的脸，似乎呼吸都忘了。
“我考虑考虑。”
“已经考虑很久了……”龙嗣海的声音又在钟述贤的瞪视下隐没。
“三天以后给你我的答复。”
“一言为定，三天后，‘墨茗居’二楼，不见不散。”钟述贤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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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晨，西门药局。
“就这样？”宋秋含大翻白眼，“就为这个，你大半夜里把我弄起来？”
“嗯。”岳佳人点头。
“你知不知道午夜时分你家大猩猩已经来闹过了？”
“呃——”有这可能，“是吗？”可疑的红晕一闪而逝。
“按照常理你是不是应该先回去报个平安？”宋秋含耙了耙满头乱发。
“呃，”脑后有黑线，“好像是吔。”
“如果我现在让你回去，”宋秋含凑过来，“你估计今晚也没得睡，是不是明儿个一早也会来敲我的门？”
“应该是吧！”岳佳人失笑，什么都让她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啪——
被子和枕头袭来，岳佳人伸手精准的接住。
“睡觉！”宋秋含踢她的屁股，“等睡醒了再研究。”
“呵呵，好啊。”岳佳人忍俊。
均匀的呼吸声从身旁传来，岳佳人羡慕的叹息，一沾枕就睡了，真的羡慕她！
“可是，”黑暗中她幽幽的开口，“我睡不着。”
旁边的呼吸似乎有了变化，但背对她的身影没有动静。
“我认床。”岳佳人嘴角有笑意。
长久的静寂，终于，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面对她，拍拍她的肩，然后又有均匀的呼吸传来。
“唉——”岳佳人皱眉，但嘴角的笑容加深了。
“你要死呀！”身边的人伸出魔爪，向她袭来，“你给我回去！去找你家大猩猩给你参谋去！”
“呵呵，”岳佳人一边躲避，一边摸索着抓住那袭击她的魔爪，“我是真的睡不着啊，我睡眠不好！”
宋秋含泄气的翻身，“那你去——慢慢的——收拾厨房，精心的——准备早膳，等朕起来伺候朕吃！”
“呵呵，”岳佳人偷笑，“喳！”
片刻之后。
“万岁爷，请用早膳。”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拂晓时分显得尤为刺耳。
“岳佳人！”咬牙切齿伴随着咀嚼实物的口齿不清，“我跟你有仇！杀觉之仇不共戴天！”
笑嘻嘻的看着蓬头垢面的宋秋含，岳佳人好脾气的由着她数落。
终于还是忍不住还是开口：
“我该跳槽吗？”
“撇开私人感情不谈，你想跳吗？”擦擦嘴，喝口茶，宋秋含的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
“我不知道。”现在好像很难分清楚了，“说实话，以各方面条件来说，钟述贤确实是上上之选，但是……”
“他要你跳槽的动机恐怕也掺杂着个人原因吧？”
“应该吧。”
“钟家在临沆确实涉及许多领域，对于我来说发展空间更大，机会更多，相比之下，梁那里就相对单一了……”
“就算我不跳槽，钟述贤也不能得罪，钟家既然在这里是商业大户，恐怕许多行业都被他垄断了，将来一旦有什么时候用得着他，也给自己留跳后路。”
“以你这种头脑，你觉得我的建议对你有作用吗？”宋秋含翻白眼，“你自己不是什么都知道，何必问我啊？”
“人家信任你嘛！——哎呀！”岳佳人一幅爱娇的表情靠过去，却被宋秋含的夺命双筷敲到脑门。
“你如果对姓钟的没感觉，建议你不要和他走太近，这种沙猪男人既靠不住，也不适合你！”
“生意方面嘛……”宋秋含打了个哈欠，“你不用跳槽也可以合作啊！他出钱，你出计。既不得罪他，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万一他不肯，非要我跳槽呢？”
“他是精明的生意人，不是感情冲动的傻瓜，”宋秋含瞥了岳佳人一眼，“你也未免把自己的魅力指数想得太高了吧，不要得意忘形！”
“呵呵，”岳佳人偷笑，“皇上圣明！”
“睡觉！”
“已经早上啦！还睡啊？”
“大胆！放肆！”枕头袭来，岳佳人急忙避开，“寡人要睡觉，你管得着？”
“你才刚吃了——啊！”这次没躲开，直接砸头上了。
“还不退下！”
“呵呵，是！”
黎明的阳光渐渐铺满小院，早晨的空气让人倍感清爽，岳佳人悄悄从后门离去，顺着路回家，——呵呵，回家，这感觉真的好，她终于有了归属之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