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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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午后，西门药局。
宋秋含双手叉腰瞪着门口的人影。
“这么长时间你才死过来，”她龇牙，“不如不要来罢！”忽略某个角落传来的咳嗽声，她这回可是真的生气了。
“小的这不就来给您老请安了吗？”岳佳人一脸献媚的靠过去，顺便小鸟伊人般的靠在宋秋含的肩头蹭蹭。
“你要是再不死过来汇报情况，”宋秋含喷了喷鼻孔中的火气，“我就去窑子里把你揪出来！”
咳咳——咳咳——
没听到没听到。宋秋含的双眼迅速从上到下打量着岳佳人。
“嘿嘿——”岳佳人抱着宋秋含的手臂继续磨蹭，“小的怎么敢劳动您老的大驾，”看那医生的嘴脸也容不得宋秋含去那烟花柳巷晃悠，为了今后的生意这两尊财神可得罪不起，“小的今天可是专门来给您差遣的。”
“你一个残废有屁用啊!”宋秋含抓起岳佳人缠着纱布的手腕恶狠狠的说。
咳咳——咳咳——咳咳——
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小的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什么生意？”
“药膳。”
“如安，”宋秋含拉着岳佳人迅速闪身，“好好看店。”
“啊？”宋如安还没搞清楚状况，药局里已经没有宋秋含和岳佳人的身影了。
——死小秋，又偷懒啊。
宋秋含房内。
“什么药膳？”
“大猩猩准备开个花园餐厅，”岳佳人笑眯眯的解释，“我准备以药膳作为主打菜来吸引客人。”
“花，园，餐，厅——”一听就知道是岳佳人的鬼主意，宋秋含皱眉，“他不开妓院了？”
“是啊，”岳佳人继续笑眯眯的，“他不适合这行业。”
“我看他一下子未必能马上转行，”又不是小摊贩，说收摊就能收摊的，“哪儿那么容易啊？”宋秋含替岳佳人倒了杯水。
“是啊，”岳佳人接过杯子，“慢慢的转移吧。”
“你想要我们给你几个滋补强身的方子让你做菜？”貌似很有可行性啊，宋秋含眼珠滴溜溜的转。
“圣上英明。”岳佳人非常喜欢跟聪明人谈生意。
“医生应该不会拒绝吧，西门药局的生意总是这样不死不活的，有时候还会免费给人看病抓药，能撑到现在真的是奇迹啊……”宋秋含哀号，“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你等一下。”宋秋含转身去找西门庆。
岳佳人偷笑，真是当局者迷啊，难道她看不出来那大夫是个超级钻石矿吗，嘿嘿嘿——
“快点啦——”宋秋含拖着西门庆进屋。
看着西门庆一看到自己就急急拂开宋秋含抱住他的手，急忙轻咳来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岳佳人真的很想狂笑。
“岳姑娘。”西门庆颔首招呼。
“你好，西门大夫。”岳佳人起立致意，碰上这样的人，不知道宋秋含是福是祸。
“不知最近姑娘……”
“停！”宋秋含翻着白眼，“不用客套啦，直接聊主题。”她真的很想扁人，受不了这医生的礼数，“刚才过来的路上我都跟你大致讲过啦！”
“你准备花多少钱？”宋秋含虎视眈眈的盯着岳佳人。
“嘿嘿……”她还没细想呢。
“少跟我装傻。”宋秋含一把将西门庆按到凳子上，自己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宋姑娘，咳咳——”西门庆调整一下心绪，“其实药局不必这样……”他的目的只是行医而已，没想过赚钱。
“医生，”宋秋含严肃的盯着西门庆逃避的眼神，“以你这种经营方式，我们很快就会去喝西北风了！”
“呃——”西门庆尴尬的眨眼，虽然宋秋含圆睁的双眼的目前离他只有一尺的距离，让他有一丝恍惚，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不会喝西北风的。”
“不会才怪。”宋秋含靠近西门庆的脸，“少啰嗦，”几乎贴上他的鼻子，面目狰狞的咬牙，“就这么办。”
“哦。”西门庆因宋秋含的突然靠近而屏息，他无力反抗她圆睁的眼眸，只得妥协。
岳佳人看着相处模式超级爆笑的二人，用了十二分力量才忍住不去提醒宋秋含人家才是‘西门药局’的老板。
“我们不能提供你药方，”对西门庆顺从的表现非常满意，宋秋含转头，“根据菜式，你们可以从西门药局这里定时定量的拿药材。”
“药材价钱前期可以低于市场价，不过等到你们的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我们每次供药就加30%的手续费。”
“手续费？”西门庆不解。
“就是药方的附加价值。”
“附加价值？”仍旧不解。
“闭嘴。”懒得解释。
“10%？”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好应对的策略，岳佳人不得不佩服宋秋含的反应机敏。
“你能保证你们的药材物有所值吗？”
“废话。”宋秋含挑眉，也不看看她是谁呀，“20%，价钱没得商量了，我们可以签个协议。”
“你不要妄想买一次就知道我们的药方，”宋秋含知道中药是很好辨认的，“我会处理得让你猜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嘿嘿……”岳佳人谄媚的笑，“圣上明鉴，小的从未有此想法。”真精明呀。
“或者你准备一次花一大笔钱买药方也可以，省得我花时间处理药材。”
“宋姑娘——”西门庆很想告诉宋秋含，既是她的朋友，他可以送岳佳人一些方子，她不必这样防人。
“亲兄弟明算账。”
“嘿嘿……”
“你傻笑什么？”宋秋含瞪着岳佳人。
“如果小的要是另外请您老人家当我的艺术顾问，可不可以让您不要这么公事公办？”她是不是太小看宋秋含了。
“一码归一码。”宋秋含睨她，“我现在是代表‘西门药局’在跟你谈，”她理所当然的喝了一口西门庆递过来的水，“顾问的事等会儿再谈。”
“嘿嘿……”她果然是小看了宋秋含了。
“你带菜单来了吗？”
“没有。”她只是有个意向性的想法，想来先探探口气。
“那等你的菜单出来了再来谈。”
“是。”
“药膳的话，”宋秋含垂眼思忖，“一般多以炖菜为主，广东人不是都喜欢煲汤，可以用炖菜作为主打菜式，药材还是熬煮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药效。”
“是。”难得不用动脑，岳佳人只需要点头即可。
“医生，”宋秋含盯着西门庆，“根据临沆的地理和气候特点，还有临沆大部分人的生理情况，你应该可以开出一个适宜大多数人的滋补药方罢？”
“呃——”西门庆一下子不能适应她跳跃式的思维，半天才反应过来，“可以。”
“其实很多食物都有药用价值，食补甚于药补。”宋秋含自顾自的说着，无视旁边两人的呆愣，“虽然是这样，但是若是加入一些药材的话，会将食材的作用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事半功倍，若是各种菜肴搭配得当的话，对滋补身体无疑是锦上添花。”
“小宋，”岳佳人狂喜，“你真是个宝啊。”
“你才知道？”宋秋含鄙视岳佳人的后知后觉。
“小的五体投地啊——”服。
“既然如此，”宋秋含摸了摸下巴，“今晚你负责做饭。”
“啊？”岳佳人晕死。
惠贤雅叙。
宋秋含瞪着眼前醒目的招牌，眼角抽动。
“你可别告诉我这名字是你取的哦！”她警告的眼神瞄过身边的岳佳人。
“不是啦，嘿嘿嘿——”岳佳人掩嘴，“巧合啦，纯粹是巧合。”
岳佳人领着宋秋含一路往里走。
亭台楼阁、水榭长廊、雕梁画栋、绿柳成荫。
“这院子你从哪里找的？”宋秋含四处打量，“大小和北京的恭王府有得一拼。”
“你去过北京的恭王府？”
“嗯。”公务考察。
“不过这里的园林布局和设计比恭王府略逊一筹，”宋秋含问岳佳人，“你准备干嘛？”
“把这里包装成一个能让一些文人雅士喝茶聊天聚会的地方。”
“不过就是个高级会所而已嘛，”宋秋含撇嘴，盯着岳佳人，“你还真能搞。”
“嘿嘿嘿，”碰到宋秋含这样的毒舌，岳佳人只有傻笑的份，“没办法呀。”
“敢问这位姑娘，何谓‘高级会所’？”钟述贤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宋秋含和岳佳人一起回头。
“就是让社会名流争相加入的一个俱乐部。”岳佳人顺口解释。
“俱乐部？”钟述贤微笑的看着眼前岳佳人身旁的另一位佳丽，两个特别的姑娘站在一起犹如画卷，真是赏心悦目啊。
“就是一个让钱多得没处花的人死命往里砸钱的无底洞，”宋秋含撇嘴。
解释得虽然不是那么悦耳，但确实，岳佳人无奈的望天。
“岳姑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钟述贤探寻的目光望向岳佳人。
“宋秋含。”
“宋姑娘有礼。”钟述贤作揖，“在下钟述贤。”
“你好。”宋秋含摆了摆手，算是招呼。
“不知宋姑娘……”钟述贤炯炯有神的目光让宋秋含非常不悦，她脑袋一偏，向岳佳人使了个眼色。
“小宋是我的老乡。”岳佳人一语带过。
“不如今天就由在下……”
“不用，”岳佳人瞄到面色不善的宋秋含，“我带她四处逛逛即可，钟老板请自便。”赶紧闪，要是让宋秋含这毒舌女人得罪了钟述贤她就亏大了。
瞥了一眼仍在原地微笑目送二人的钟述贤，宋秋含问：
“这发春的男人谁呀？”
“这里的老板。”发春？她还真敢用词。
“切——”装腔作势。
“临沆‘北辛南钟’的钟家现任继承人。”
“呲——”油头粉面。
“这里的老板。”
“……”声音都懒得出。
“我的金主。”姑奶奶，您可不能得罪他呀。
“你给我多少顾问费？”
“啊？”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他点好脸色。”
“……”饶了我吧。
大致将‘惠贤雅叙’转了一圈后，宋秋含和岳佳人来到了前厅。
“怎样？”岳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家具陈设没什么大问题，园林规划也不可能做大的调整，除非你有预算。”
“你要改动哪里？”
“后面那个什么鬼亭子周围散落的假山石太零碎了，如果全部弄走的话便于你在那里搞点什么文会啦，诗歌比赛之类的。”
“对吼。”她就是觉得哪里欠缺什么，一时没想出来。
“笔墨伺候。”
岳佳人呆愣的看着宋秋含开始撸袖子。
“发什么青春呆，”宋秋含在岳佳人眼前弹了个响指，“还不赶快去准备。”
“嗻。”岳佳人听命行事。
然后她在呆愣中望着宋秋含在纸上动笔，等她回过神来，惠贤雅叙的平面图已经成形。
“现在工具太原始了，只能大概标注一下，可能还有些地方不够精准，你将就一下。”
“老大，”岳佳人双眼冒星星，“我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这么随便逛一圈就能把这地方的平面图画出来，她在这里逛了好几次了，也不见得能这么准确的形成框架啊。
“没办法啊，”宋秋含非常牛×的抬头捋了捋脑门上的刘海，得意的瞟了岳佳人一眼，“天才一般都是用来给人膜拜的。”
“你也适可而止吧。”受不了她的臭屁，岳佳人眼里的星星全部飞光。
“我现在画叉的地方全部要补种竹子，”懒得和岳佳人抬杠，宋秋含开始公事公办起来，“画圈的地方需要大的盆栽，三角的地方需要石桌石凳……”二人盯着简易图纸开始谋划完全没注意悄悄进来的钟述贤。
钟述贤凑近看了看宋秋含和岳佳人埋首的‘图纸’，原本不清楚横纵线条的意义，在她二人自顾自的交谈中大约听出个所以，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惊奇，宋秋含应该是第一次来，但是却将‘惠贤雅叙’的结构摸得一清二楚并且准确的绘制下来，这种能力在经验老到的工匠中都极为罕见，更何况她是一介女流，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然后……”宋秋含抬头瞅见钟述贤，心中不悦，碍于岳佳人的面子，忍了下来，“各屋的字画么……”
“在下家中库房内有些藏品，可搬过来使用。”钟述贤一脸的讨好。
“正堂可挂水墨山水一副，两侧对联映衬，选临沆名士之作即可，”宋秋含假装没看到钟述贤的超级秋波，“左右两侧墙壁可依次挂梅兰竹菊，同样也是水墨。”
“其他地方全部挂上裱好的白纸卷轴。”
“为何？”钟述贤不解，他看了看岳佳人，她也是一脸茫然。
“留着给他们来写写画画。”
“妙哉。”
“真是好主意，”这些文人雅士最喜欢卖弄了，还可以省一大笔费用，“小宋，你可真厉害啊。”岳佳人也开始佩服自己的眼光了。
“挂在堂屋的那些画不要搞得太复杂，那——就这样，”宋秋含提笔在纸上随便勾几笔便画出一株兰花，“简单明了就行，不要搞得一张纸全部满满的。”
而后，她略微沉吟，“也可以有的地方只有画没有题字，有的地方只有题字没有画，总之就是让人有把欠缺的部分补起来的冲动即可。”
“老大，”岳佳人眼里的星星又冒出来了，“你陪我去买。”
“可以。”宋秋含点头。
“这兰花我要。”趁钟述贤还没动手，岳佳人先下手为强。
“顾问费加50%。”
“555555555……”小宋——你抢劫啊。
“公子，”龙嗣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人已经来了。”
钟述贤抬头看到龙嗣海眼中的一语双关，心中暗喜，表面不做声色的对岳佳人和宋秋含说：“二位姑娘，岳姑娘要的侍应生来了。”
“侍应生？”宋秋含不解的望着钟述贤。
“是岳姑娘的称呼，在下只是纯粹照搬而已。”
于是他们看到了面前站立的十几个小男生。
“你是正太控？”宋秋含斜了岳佳人一眼。
“何谓‘正太控’？”钟述贤不止一次想要融入这二人的空间，却屡屡不得法。
“呵呵，”岳佳人傻笑，“这是纯粹的工作需要啦！”
“我很怀疑。”宋秋含撇嘴。
“现在这年代不能让女人们大刺刺的出来工作啦，”岳佳人无奈，“这种为文人雅士出入频繁的地方更是要避忌。”
“也是。”宋秋含摸摸鼻子
“怎样？”岳佳人拉着宋秋含耳语，“我专门让他们挑些小帅哥哦。”
“你又不是要开鸭店！”
“老大，”岳佳人真的要被宋秋含打败了，“你不要这么直白啦。”她家医生会被她吓跑的。
“这些小帅哥以后都是准备要参加科举的，只是家境贫寒才来这里打工的，”岳佳人解释，“在这里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是两全其美啊。”
“反正你就是资本家的走狗就对了。”
“拜托——”岳佳人无奈，“人家哪里是走狗啦？”她可是费了一番脑子才想出来一石二鸟的法子啊。
“哼。”你就是。
“那你收了我的顾问费也是我的走狗啰？”
“我收的是劳务费。”老大，你这是彻头彻尾的双重标准啊。
钟述贤和龙嗣海插不进二人的圈子，只好在一旁当摆设。
“谈正事。”她还要回去卖药。
“好啦，”岳佳人献媚的讨好，“老大，你帮我看看他们的着装要怎么统一才好。”
“简单。”宋秋含执笔在纸上迅速起落，“就这样。”
“你这——”有女装的嫌疑啊，但是真的很飘逸啊。
“一定要选很薄很飘的料子，”宋秋含认真的强调，“颜色要统一，最好是白色或者浅绿色，同色的发带束发，上身刚刚合体为好，不要太宽。”
“钟老板——”岳佳人开口。
“‘精致绣坊’内任凭二位姑娘挑选。”
——‘精致绣坊’耶！汗一个先。用来做工作服会不会太奢侈了？
“要是我们花园餐厅也能用‘精致绣坊’的工作服就爽啦！”岳佳人对宋秋含悄悄耳语。
“又不是一个消费层次路线，你的脑子进水啦？”宋秋含给她一个白眼。
“对吼。”——可惜啊！
“不过，”宋秋含状似思考，“‘西门药局’隔几个店面好像有一个布庄，那里的棉布结实耐用，老板是药局的熟客，我去跟他说说，也许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真的！”岳佳人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眼光，选择宋秋含作为自己的艺术顾问真是锦上添花啊，“谢主隆恩！”
“少来！”宋秋含做了个鬼脸，“顾问费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包括药方子的钱也不能打折。”
“嘿嘿嘿——”这女人还真是的！
一旁的钟述贤和龙嗣海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还是抓住了二个女人人话语中的一些要领，他们俩在一旁以眼神迅速交换了一下信息，而后由龙嗣海试探性的开口：
“其实钟家在临沆也有经营棉布的营生，若是岳姑娘有需要，钟家也可供货，”龙嗣海着重语气，“价钱可以谈。”
“多谢，不用。”岳佳人迅速跟宋秋含使了个眼色。
“We cannot talk that here.”
“Why?”宋秋含不爽，“They are not you partner? ”
“I’ll tell you the detail later.”岳佳人眨眨眼,“It’s a trade secret.”
钟述贤和龙嗣海瞠目结舌的看着岳佳人和宋秋含旁若无人的用英文交谈，以他们商人特有的敏感虽知与棉布交易的事情有关，但岳佳人的态度表明了她的隐瞒，总不好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为了保住钟氏起码的商业尊严，二人只好选择性的沉默。
“那么——”岳佳人击掌示意众人，“我们现在开始初级业务培训。”
“要我一直这样站着？”宋秋含不悦。
“请上座。”
“这还差不多。”
“下面我们来练习一下一些基本的姿势。”岳佳人指挥着众多小正太排成几列，开始示范。
“这是请——”她身形微微向右前方倾斜，右手向右下方四十五度角伸出，左手做出轻拉衣袖的动作，看上去虽然谦恭，但却不卑不亢。
然后众人依样模仿，而后保持不动，由岳佳人在人群中调整各人的姿势。
“你在这里做什么？”吼声远远传来。梁汉重一看到岳佳人在一群男人中间穿梭就觉得非常碍眼。
看到钟述贤暗暗得意的眼神岳佳人的气就不往一处来，这厮正经生意不做，成天搞什么歪门邪道？对她下手不见效果就改对大猩猩出手，而这死猩猩居然会上当，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怒气冲冲的梁汉重说：
“你在这里鬼叫个什么劲儿？”岳佳人咬牙切齿，“我卖给你了吗？”钟述贤这个卑鄙小人，明明知道她今天要来，不知道从哪里约来了梁汉重。
“什么卖给我？”梁汉重高壮的身影压迫的袭来，“你是我老婆！”他不喜欢她和这些男人靠这么近，即使是些孩子也不行。
“我答应你了吗？”
“什么？”他错愕。
“你是说了要娶我，”她又不是聋子，“可我没答应。”
——对了，就是这里，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就是这里。
“什么？”
“我答应你了吗？”他以为他是谁？
“呃——”印象里好像是没有，但是她也没提出异议啊，甚至连他提出生两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没反对啊，怎么突然就变了。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都已经这样这样了，又那样那样了……她为什么不答应？（——读者问：到底是哪样了？作者：被和谐了T¬_T）
“你管我咧！”她卯上了，“我现在要重新评估。”
“评估？”什么评估？评估什么？他又不是什么货品，干嘛还要评估？
“没错！”她坚持，“我现在要重新评估到底要不要和你结婚？”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