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之《悠悠情殇》》慕容青蝉

5、第五章：失控的责问

　　看着身受重伤的犬夜叉为了保护自己而再次堕入崩溃的边缘，戈薇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心痛的感觉驱使着她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步地向犬夜叉靠近。

　　“犬夜叉，求求你，别再战斗了！”戈薇哭着喊道：“清醒过来吧！犬夜叉，我……”她的手一点一点地伸向犬夜叉。

　　“戈薇，快回来，别过去啊！”七宝焦急地喊着戈薇。

　　“戈薇小姐，危险啊！”弥勒也慌了手脚，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犬夜叉是一具只懂得战斗和杀戮的工具，戈薇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只会进一步激起他噬血的冲动！

　　犬夜叉戒备而危险地看着戈薇，当他看到她水手服上那片刺目的鲜红时，低吼变为怒嚎，他朝着她挥动利爪！……~

　　忽然，犬夜叉从原本的攻击轨道上偏离，一道金光擦着他的脸一闪而过，他向后转身，朝着谷口的方向低吼。

　　“半妖果然是半妖！这种程度的妖怪竟把你逼到这种境地。”杀生丸自漫天飞卷的狂风中出现，他的目光如剑般凌厉，很阴冷的口气，还带着一丝嘲讽。

　　“杀生丸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啊，铃饿了呀！”小铃坐在草地上，靠着恩啊，着急地说。

　　大树后的蓝色身影听了小铃的话后，化做一缕轻烟消失不见。

　　“哼，终于走了。”妖媚的声音自矮丘后传出，神乐纸扇轻摇出现在草地上，她看着不远处的铃，眼神中尽是鄙夷与怨恨，“为什么你这么个人类的小女孩儿却能让他如此在意？！”

　　嫉妒变成了疯狂的火焰，慢慢地在神乐的胸膛里蔓延开来，“去死吧！”她操纵着裂风吹向小铃，无数闪着寒光的风刃涌向毫无防备的小铃。

　　“铃！……”邪见仓皇失措地叫道，眼看着那些锋利无比的风刃就要刺穿小铃的身体了 ……！！！

　　“咔”的一声，裂风被斩破，随后一道冷烈的白光直逼神乐，神乐跃起落于矮丘之上，方才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惊慌地抬首侧目，却迎上一个如同刀锋一样冰冷的视线，熊熊的怒火亦在其中燃烧。

　　“原来是潋蝶公主啊！”神乐慵懒妖冶的语调再度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她！”潋蝶低沉的声音像是铁珠落在大理石上，冰冷沉重得让人发怵，“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噢，我是使风的神乐，亦是奈落的分身……”神乐的话还没有说完，潋蝶便再次挥出了“鲛泪”，森冷的白光裹挟着致命的剑压在草地上飞舞四散，神乐狼狈地躲避，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惹怒潋蝶，因为潋蝶的势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缠冰破！”潋蝶使出了“鲛泪”的奥义，至寒的妖气自刀身汹涌而出，瞬息之间有幻化成一条咆哮的蛟龙，周身泛着妖异的蓝光扑向神乐，神乐躲闪不及，被蛟龙的利爪撕得皮开肉绽，撒谎能够口处还有严重的冻伤，神乐拔出羽毛抛入空中落荒而逃。

　　“果然厉害，幸好有四魂之玉，否则……”神乐现在总算了解奈落为何那么有把握她能够压制‘天生牙’与‘铁碎牙’了，“她的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啊，不知和杀生丸相比，谁更强呢？”想到这里，一丝不安在神乐的心里漫过，“她应该不会与杀生丸为敌吧？”

　　潋蝶恨恨地盯着神乐消失的那片天空，白净的双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收起‘鲛泪’，轻移莲步，“你叫小铃？”她低头看着小铃问道，目光温柔而深邃。

　　“恩！”小铃乖巧地点点头。

　　接着潋蝶又转向还处于痴呆状态的邪见，“杀生丸在哪里。”她语气不善，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吓得邪见几乎魂不附体，但邪见还是装腔作势地大喊大叫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直呼杀生丸大人的名讳……”

　　“他在哪里！”邪见无礼的叫嚣无疑是火上交油，潋蝶如子夜般的黑眸中闪着森冷的寒光。可怜的邪见立即噤若寒蝉，哆哆嗦嗦地指出了杀生丸消失的方向。

　　犬夜叉怒吼着冲向杀生丸。

　　杀生丸冷冷地看着已被妖怪之血吞噬了的犬夜叉：“真是个笨蛋。”白衣飘动，拔剑，入鞘，凌空跃起的犬夜叉被震翻在地。

　　犬夜叉爬起来，手正好触到铁碎牙，拔起它，握在手中，犬夜叉的妖斑渐渐消失，金色的瞳仁中映着戈薇哭泣的脸，抬头看到杀生丸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犬夜叉就不由得火大：“杀生丸？！你来干什么？！”

　　“哼，终于清醒过来了吗。”杀生丸无视犬夜叉的叫嚣，自顾自地沉吟。

　　“喂！我问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犬夜叉不服气地追问道。

　　杀生丸神情冷漠地瞥了一眼张牙舞爪的犬夜叉，转身就走。

　　“杀生丸！”犬夜叉简直快气炸了，他越来越不能忍受杀生丸对自己的无视了，尤其是刚才自己又借助体内的妖怪之血才打败那只蛇怪，更让他愤满难当！提起铁碎牙不顾一切地向杀生丸劈来！

　　杀生丸轻松地躲过攻击的同时亦拔出了斗鬼神迎击，挡下铁碎牙，霎时间，两剑相撞，巨大的声响和冲击波向整个山谷扩散，金光四射。

　　“犬夜叉，你还是在乱用铁碎牙。”杀生丸一如既往地为铁碎牙惋惜。

　　“你少罗嗦！”犬夜叉继续挥着铁碎牙乱砍。

　　杀生丸亦挥动斗鬼神迎击，两人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解。

　　戈薇他们帮也不是，劝也不是。

　　“你看到了没有，杀生丸！”犬夜叉手中的铁碎牙，忽然变成了鲜红色，强大的妖气缭绕着铁碎牙的刀身，犬夜叉反手一挥，一道耀眼的红光直逼杀生丸。

　　杀生丸纵身跃至山崖上，而后顺势呼啸而下，斗鬼神的刀身亦放出逼人的蓝光，在空中摇曳！

　　犬夜叉用铁碎牙拦下了斗鬼神，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你果然用好了一点点啊。”杀生丸带着一丝戏噱对犬夜叉说。

　　“混蛋，只有一点点吗？！”犬夜叉并不满足于杀生丸的此种评价。

　　一道强光袭来，将酣战中的杀生丸与犬夜叉分开，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变的阴冷摄人。

　　杀生丸在强大的冲击下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犬夜叉更是被震飞出去，摔在不远处的戈薇脚下。

　　“你没事吧，犬夜叉？！”戈薇惊慌失措地扶起犬夜叉，不想此时的犬夜叉已经转起了‘蚊香眼’。

　　“是她？！’杀生丸不用转身去看，就知道刚刚出手的是谁，因为他知道这种芬芳而冰冷的气息只属于一个人。

　　潋蝶径直走到杀生丸面前，一脸倨傲地盯着杀生丸，劈头就问：“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下不管！你知不知道她差点被……！”

　　咫尺之间，杀生丸能感觉到她因生气而变的不规则的呼吸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以及冷冽的眼神中隐含的那抹焦虑与幽怨。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混蛋！”潋蝶此时已经全无平素冷然淡定的表情，连空灵漠然的的语气也变得近乎歇斯底里。

　　“杀生丸大人……”追过来的小铃担心地看着杀生丸和潋蝶，生怕他们两人动起手来。
　　杀生丸看了小铃一眼，转眼又看着快要抓狂的潋蝶，“为什么要救她。”虽然已经完全确定她并无恶意，但他还是想知道原因。

　　“无可奉告！”潋蝶没好气地冲着杀生丸嚷道，“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顾她，那就让我来！”说着来到小铃身边，牵着她的小手向谷口走去。

　　杀生丸看着她的背影，寒若冰霜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表情：“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杀生丸说话。”

　　“姐姐……”小铃边走边回头看杀生丸，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轻轻拉了拉潋蝶的衣角。

　　“……”潋蝶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身后的杀生丸，有看看一脸忧愁的小铃，“你想留在他身边吧。”潋蝶淡淡地说，语气中满是失意与无奈。

　　小铃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去吧。”潋蝶松开了牵着小铃的手，心中多了一份惆怅。

　　铃看到了潋蝶眼中那种无法言喻的落寞，她的目光在杀生丸和潋蝶身上游移，但最终她还是向杀生丸跑去。

　　“杀生丸大人，铃也想和姐姐在一起，我们和姐姐一起走吧！”铃怯怯地说，但目光却异常坚定，她看着杀生丸，满脸的期待。

　　“……”杀生丸愣了一下，他看到潋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任何表示，他径直向前走去，留给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杀生丸大人！”小铃依然不肯放弃希望。

　　“随便。”杀生丸冷酷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在小铃欢呼雀跃之时，潋蝶却露出从未有过的忧伤，她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她只想尽快杀了奈落，她也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她看着眼前这张神采奕奕的小脸，和逝去的妹妹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湛蝶，姐姐真的好想你，可是……”带着一抹凄楚的笑，潋蝶的身影像雾蔼一般消散在风中。

　　“真是有趣的一幕，”奈落看着镜中骤然消失的潋蝶，嘴角勾出邪魅的轻笑。

　　“你打算怎么做？”神乐警惕地望着奈落的侧影，不安地问道。

　　“哼，静观其变。”奈落仔细地玩味着潋蝶看到小铃时的表情，“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所现的那么冷静决然。”奈落想起了一百年前那个面对自己即使害怕得浑身发抖但眼神却依然倔强的小女孩儿，只是现在的她，眼神中多出了一分让人怜惜的凄伤。

　　神乐斜靠在门廊上，看在和兀自陷入沉思的奈落，她心中的不安亦在不断地扩大，那袭白色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掠过，神乐仓促地退出了奈落阴暗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