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说》龟君三三

32、来客

　　霍汉科咳嗽感冒了两个星期，差不多好了。高三也走了，懵逼又懵逼。

　　　眨眨眼就过去了。上节课还在上课，下节课就分班了。霍汉科原班没动，换了一个位置，看着其他人搬东西。

　　上帝错不及防的换了命题。

　　搬书的时候碰到了白朝中，问他在哪个班。

　　白朝中在十三班，他在八班。

　　白朝中伸手招他过来，霍汉科却以为他拿不动，便把书抱起来，放他肩上。两人面面相觑。白朝中竟无言以对，转身就走了，还体验一把搬砖的感觉。

　　去吃饭的时候，白朝中连着锤了他三次都治不好他那个傻逼气。

　　霍汉科的注意力一直在校长身上。刚刚校长从车上下来，走在他们面前。

　　霍汉科看着他身材很好，应该是自律锻炼，但是脸很老，六十多的样子。

　　白朝中不在意。他问他班里有没有熟人。

　　他说有一个傻逼，是初中同学，但是不知道现在还傻逼吗。

　　“还有呢？”

　　“有几个原班的。”比如陈明晨。

　　“熟吗？”

　　“都怪熟的。”

　　“那就好。”

　　夏日傍晚，他什么也不想描述。他想起了《法制的细节》里对于具体和抽象的描述。还有别人逆风翻盘的证据。他不想过多论证什么，他就想起来了：怎样都是过完这一辈子。

　　上次坑周琛的钱，非常的轻松。

　　自习课上，霍汉科完全没有心情做题，都是想着待会吃啥，然后脑子一抽给周琛飞了一个纸团。

　　霍汉科是个神投手，直接扔在他面前：去超市吗？

　　周琛抬起头看看，看见正站着指着自己的霍汉科，看那神情，活泼的像只猴。

　　周琛：不去。去买奶茶。

　　霍汉科：那我去。

　　周琛：奥，管我什么事。

　　霍汉科：给我掏钱。

　　周琛蒙了：我是你爸爸吗？

　　霍汉科：不是。

　　周琛无语：那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霍汉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跑腿。你请我吃烤冷面。

　　周琛生气了：学校不卖，而且我说了我去买奶茶。

　　霍汉科：那你给我钱。

　　周琛累了，扔过来扔过去的他都烦了。他抬头看一眼表，疲惫的从兜子里掏出二十块，对着霍汉科晃晃。

　　周琛要知道跑腿费值十七块他就不那么相信霍汉科了。

　　周琛接过他要的一包辣条，还有五毛钱，他不敢相信的问：“剩下的呢？”

　　霍汉科露出单纯无辜的表情说：“花完了。”

　　周琛：“……”他不直觉攥紧了拳头。

　　原来每个人想抽霍汉科都是一样的心理。

　　他和白朝中买完饭回去，正好碰见叶鑫浩。不知道为什么，和初中同学碰见总会特别熟。

　　叶鑫浩抢了他的饭，他刚刚打球回来，给他捎饭的人还没回来。

　　霍汉科想起来初中的时候，叶鑫浩拿笔戳他的腿，但是他没反应，于是，叶鑫浩就来劲了，一直戳，然后他就烦了，一脚把他踹倒了。

　　之后叶鑫浩就一直这么玩他，直到他反抗，真搞不懂。

　　第二天是分班之后的第一节体育课，霍汉科遇上了白朝中，白朝中傻逼的拉着他跑步。跑步对霍汉科没啥用，如果是那种有目的的跑步才有用。所以，一节课下课后，霍汉科冲到教室接了一杯水三口解决一瓶水，然后接了三次，最后剩了一点。

　　他站在位置上腹诽白朝中：没一点用，还不如抢食堂，抢超市，抢奶茶。

　　他双手叉腰，感觉别人在他脸旁边喘气，就扭头对那人说：“请不要对着别人喘气。”

　　发现是叶鑫浩。

　　叶鑫浩继续。

　　他说：“像娇喘。”

　　叶鑫浩第一次主动出击——给他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