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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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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往事如夕
马新贻开口,竟是幽幽的语气。
“有个孩子,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周边的人也很好。他爱帮助别人,也会放弃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马新贻笑,“那个孩子也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两家都已经订婚。那个时候,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有一天,当父亲被奸人所害,辞官返乡的时候,冷眼也就跟着来了。”马新贻冷冷地说,握紧了床边的拳,“与他订婚的姑娘一夜之间和另一个富有的公子在一起,周边再也没有了温暖的笑脸。”
张文祥看着马新贻,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了。
马新贻盯住他的眼睛,笑:“更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面,家里变得一贫如洗之后,所有的亲朋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有的失踪了,有的竟成了宿敌。”
马新贻道:“我那时候便发誓,一定要夺取权力,我要复仇。”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冷冷的,文祥跟着打了一个冷战。
马新贻回首看着他:“所有的人都背弃我,连你也......”他冷冷笑,伸指去摸文祥的脸,被文祥侧脸躲过。马新贻也不着急,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便抚上他的脸。
文祥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床柱上,动弹不得,头脑也一片昏沉,隐约记得自己是和二哥在一起的,怎么会被束缚在这里,他疑惑,便瞪着马新贻找寻答案。谁知马新贻却像痴呆了一样,对自己动手动脚。
十七、暗夜
马新贻抬手抚上文祥的脸,伸指描画着他的唇,那唇抿成一条线,刚毅得想要把他撕毁。
文祥骂:“马新贻,你还是不是我大哥?”
马新贻看他淡淡的眉紧锁着,眼睛里炙热如火的目光,带着鄙夷和不屑,这让他禁不住想起了变故的亲友们的神态,心中一横,手指渐渐缩紧,握住文祥的咽喉。
“我是多么的喜欢你,你知道么?”马新贻狠狠地道,“你却要做出背叛我的事!”
越想越生气,不是没有看到文祥和老二的亲热,文祥在老二怀中,那么的温顺,对自己,却是那样的冷酷。
“你喜欢黄纵是吧?”马新贻阴测测地笑,“不妨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他一面收紧了手指,一面用力撕开文祥的衣服。
那衣服本来就是胡乱套上的......
马新贻不禁又想起自己在郊外的草地上看到的场景。
文祥靠在黄纵的怀里,脸色潮红,却弯弯地翘着嘴角,仿佛做着好梦。黄纵挑衅地看着自己,眼睛里一样的不屑与胜利的骄傲。两个人衣衫不整,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新贻对上文祥挣扎着眯起来的眼,笑:“你的二哥......”
文祥用力挣动起来:“马新贻,你敢!”
马新贻笑:“我为什么不敢?”
文祥愣了愣,突然泄了气,是的,他为什么不敢呢?他抬眼看着马新贻:“你把他怎么样了?”
马新贻见文祥还是关心黄纵的,不禁恨从中来,一把扯下文祥的裤子,俯身上去,力道之大,连文祥都受不住,紧咬住下唇。
他的样子,仿佛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什么都不关心的绝望。
马新贻恨恨地看着文祥颈子上被自己握出来的青紫淤痕,附身上去,仿佛目的就要为了弄疼他一样的用力。
文祥压抑着,止不住开口大骂,却渐渐的没了声息。
这仿佛不是自己的初衷。马新贻想,看着气息微弱的文祥。床上的血迹斑斑,文祥静静的样子,都让他觉得,文祥仿佛已经离开了自己。
马新贻伸指去试文祥的呼吸,微弱得几乎不见。
抬头,月亮早已看不见,一片乌云被月光照着,发出暗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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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糖
驯服一种猛兽最好的方式便是糖加上鞭子。
鞭打后,再给甜处,即便是最凶猛难驯的野兽,也免不了要折服。
马新贻的手下曾经有许多桀骜不驯的人,他都一一驯服了,而且他们现在都很忠心,多亏了鞭子和糖。
可是眼下的这个人,只不过像只小兽,却令他头疼。
文祥昏睡着,醒来便设法要逃走。逃走,去找他的二哥。
黄纵么?
马新贻笑,沙场上,有几人能够回得来的?他劝文祥死心,老二已经埋骨沙场了,文祥不信,只拿带刺的眼睛剐他,一天下来,不知道要剐多少回。马新贻笑着,发不起火来。文祥是属于自己的,他不是宠物,也不是囚犯,他是他心中的明月。
张文祥冲马新贻呸了一口,扫掉他端来的粥,使劲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去揉自己的眼睛。
这几天光白眼就丢了他好多个了,可是他还是这么不温不火的。
文祥看着马新贻的笑脸,叹了口气,想瞪他,或是丢个白眼什么的,觉得眼睛疼。原来丢白眼也是这么的累。
屁股坐久了很酸疼,文祥扶着腰坐起来一点,疼得咬牙。坐不稳,险些从床上跌下来,却落入了一个怀抱。带着书卷气的墨香。
文祥抬眼便见了马新贻温和的笑脸,竟突然有些慌神。红了脸,挣开来,远离了那温暖。
“三弟,你不吃粥,怎么好起来?”马新贻收了手,任他狼狈地摇摇摆摆坐定,笑着问。
文祥不理。
马新贻坐上来,温柔地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为他披上衣服,又搂住了他,轻轻地哄着:“吃一点,好么?”
文祥心中有些发寒,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马新贻哄着文祥吃了些东西,又搂着他睡了。伸指抚上他细瘦的尖尖的下颌,回想着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点迷惑,如同小猫的神态。
马新贻微笑了,他只用糖来哄文祥,文祥不是别人,文祥就是文祥,他的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