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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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阿拉，这个是为我准备的吗？”五条悟惊喜地指着鞋柜上的点心盒子。
“不……”秉灯欲言又止，不是给你的，原本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你吃吧，冰箱里有蜂蜜。”
不等她说，五条悟就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进了屋，在冰箱里找到了蜂蜜。
狗鼻子。
“真的都没什么痕迹留下呢！”五条悟打量着四周，盘腿坐在西书房的小茶几旁，光是他盘的腿就要比茶几高了，看着有点吃力，但他却很从容。
老子腿长！老子帅！
秉灯配着煮好的茶吃了一块儿点心就不要吃了，想要大口灌茶解腻，却发现烫得难以入口。真是甜齁了，去年有这么甜吗？
她皱着眉打消了想给硝子带盒吃的念头。硝子不好这口，给她带点炒花生米下酒都比这个好。
五条悟吃得津津有味。
秉灯怀疑是库洛里多派魔法使暗中使用甜牌，把所有点心都变得合五条悟口味了！这该遭天谴的库洛里多！
“不，还是有点痕迹的，是故意留下的吗？”五条悟走到秉灯的起居室，蹲下来研究那盆海棠花的土。他甚至没有暴力把土带着植物倒出来，而是用咒力抽出了那枚保存完好的咒符。
用塑料套子包好的寺庙的御守，看着有些褪色了，但前主人一定保存得很好，甚至很爱护。
“你认识这个？”五条悟起身，个子看着long高了。
“我很久之前去过这家寺庙。”每家寺庙推出的符咒、御守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能够清晰地记得每一家每一款御守的不同，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买过。
“日本大多数寺庙我都去过，为了看佛寺和佛像，”秉灯解释，她没有把东西递还给五条悟，“佛像各有各的美，不是吗？”
上面并没有咒力，也没有附着诅咒，不然秉灯早就发现了。
五条悟戴着眼罩，但他能够清晰地看见佛堂里被秉灯誉为美的犍陀罗佛像，和下面空空如也的莲台。看着都差不多嘛，他想不太明白。
若这枚御守若是夏油杰放进去的，那他又向神佛许了什么心愿？又为什么保存了这么多年后，将它放进海棠花的土里，送给秉灯？
若不是他……或许抽空去问问花店老板也是不错的选择，她想。
秉灯把东西放到自己的兜里。
“你说玉藻前被杰拿走了？”五条悟晃到佛堂里，沉思般检查着原本封有咒物的莲台咒具。
“是的吧。”
不净观没有她的带领是进不来的，这里唯一的进出方式就是莲火。
“那你净化了多少？”
“咒经两月余，莲火三天，削弱了小半。”
“唔……效果一般嘛，还以为会咻地一下就解决呢，”他坏笑着咂舌，完全不顾及秉灯的脸色，纵使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哦。”
还会夸两句，亡羊补牢了属于是。
好在秉灯不是那种会被气到跳脚的人，她修炼两年有余，已经练出了一副菩萨笑面。话不管好听的、不好听的，统统作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处理。
五条悟就当作小孩子看，也不会让她恼怒。
全然不记得前段时间被气得多念了几遍大悲咒的事情。
“这事儿我来和老橘子们较劲吧。”他大手一挥，包揽了最麻烦的事，不过这也是他该出面的。若什么人能在咒术的高层那里稍微讨点好，非五条悟莫属。
怎么把抓住夏油杰后又被他偷走特级假象咒灵的事情，说得委婉且一笔带过，又怎么着重强调秉灯有功非过，秉灯到不觉得五条悟能办好，是指不觉得他能把事情办得漂亮且不伤筋动骨。
他是那种惯会用拳头把人揍到臣服，而不是真的认同他。那些高层对他多是忌惮，而且依赖吧。
五条悟对此还相当得意，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唉，他当时和我说：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五条悟重新回到西书房，盘腿坐在小茶几旁，喝着加过很多糖的茶。
难得见这不可一世的家伙挫败，秉灯酌饮着白水，看着颇为有情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杯里是什么好茶。她不想晚上睡不着，就换成了白水。
“真是让人不得不放下屠刀的一句话啊。”秉灯评价，若她是五条悟，而对方和她说了这句，她可能就要真的大开杀戒了。
说得好，杀了你遂我愿，不杀你遂你愿。
普天之下，凡事儿不都讲究一个“我情你不愿”吗？还是遂我愿吧，她笑，就像除庭院里的杂草一样，自然是越早越好。
可惜了，她是她，五条悟是五条悟。五条悟可是被驯化得有人性了呢。
“在母校做老师的感觉怎么样，五条老师？”她从旁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盒子什锦糖，年前买了，专门留着给五条悟来的时候吃的。绝对不会说出，这她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之一。
五条悟眼睛一亮：“还是你最好了~小灯！”
“悟，你好恶心，吃你的吧！”
吃还堵不上你的臭嘴？
五条悟话虽如此，他吃得还是兴致缺缺的。
这该怎么开解？
杀了吧，挚友不挚友的都是噱头，有多少人能打出鸣人和佐助并肩作战的相爱结局呢？不过是在佐助叛村的时候，两人在终焉之谷干个你死我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毕竟，得有一方死掉啊。
秉灯这么想着，感觉自己就像是终焉之谷的那两尊大石像，像是佛堂上冷眼看人间的鎏金佛像。总之，不是人。
昔日的同僚、前辈、友人，却觉得分出个胜负，分出个你死我活的结局是皆大欢喜的，而不是两人都活着、和解、并肩作战的最佳结局。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最终决定剃度出家的有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因为不想插手此种事吗？她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忽然觉得，真是没剃度干净。
六根，哪根都不清净。
难怪总被妙业师太揍脑瓜。
“上次和琢真去广岛出差，他说那个牡蛎土手锅挺好吃的，有机会你也试试。”秉灯推荐道。
猪野琢真是高专四年级的学生，比她还小了几岁，最崇拜的人是靠谱的前辈七海建人。不过七海离开后，就靠秉灯带带他。
五条悟机敏地说：“懂了，偏咸辣是吧？”
“什么！鲜甜好吧，不然也不会推荐给你呀！”秉灯满脸写着好心。
“我信了。”
但他的眼罩上明晃晃地写着：我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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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