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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谎话连篇 ...

  •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张脸,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惊喜,“啊……你、你诈尸了!?”
      这人道:“你才诈尸,你全家都诈尸。”

      就是这句话把我给感动到了,刚想叫出他的名字,不料他一松脚,我就滑了下去。
      手被踩得生疼发麻,以至于没有力气去稳住身体。我滚回坑底,老管立马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是人是鬼?”

      我气得怒火中烧,喊道:“是人!还是他妈的熟人!”
      老管一惊,小心翼翼地问:“熟人?是你哥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放屁!我哥不会踩我,更不会就这样让我滚下来!”

      “他只会害你。”上面那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向着他,执迷不悟的东西。”
      我站起身来,隔空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凭什么说我们?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和老管推下来,运气不好的早就死了!”
      “那也是你们这些盗墓贼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这话说得幸灾乐祸。

      我心说你装什么文化还用成语,“你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啊?有本事跳下来和我打一架!”我这人一般不打架,一打架就进医院,不过是敌人进还是自己进,就要看造化了。
      正等着他傻逼似的跳下来,我就先发制人。
      可是他没跳,却甩下来一条绳子,差点抽到我。

      但这条不是绳子,落地的时候竟发出了“咣啷”一声,应该是什么金属。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条害我掉下坑的蛇!

      头上一个声音道:“你能把它甩上来,我就和你打。”
      看了看这条蛇,足有一人长,墨绿色的皮,但比较细,很像一条鞭子。我用手捏了捏,发现这条蛇竟然断了,总共断成了十节,每一节摸上去都硬邦邦的。

      把这东西甩上去还不简单?这小子想救我就明着说嘛,还大姑娘抛绣球似的搞这么多花样。
      当我以单手拿起这条蛇的时候,却失败了。
      我楞了一下,换成两只手,这下才勉强把这条蛇提了起来。

      两手提着都如此费力,那把它甩到坑外边,除非坑底有足够的空间,让我能像抛铁球一样把它抛出去。
      抬头看着他,他戴着头灯,看不清脸。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一脸阴笑。

      光是想都觉得不服,我把蛇绑在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再次爬了上去。
      由于腰上死沉的破蛇,我爬得更是艰苦,但一鼓作气之下,还是爬了上去。累得我往地上一趴,道:“甩上来了,和我打。”

      见我这衰样,骆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看到他觉得十分不爽,骂道:“你笑个屁!”
      “就笑你这个屁。”他马上回我一嘴。
      我瞪着他,他把我腰上的蛇取下,两手用力一拉,竟把这条蛇拉长了一倍,接着就扔下了坑,把老管救了上来。

      老管可能还没见过骆炀,更不晓得他的来历,对他道:“真是谢谢你了同志,我带着我孙子在山里逛逛,没想到落坑里了。”
      我心里直骂傻X,编这种谎话有什么意义?当骆炀是弱智啊?
      骆炀也只是笑笑:“嗯,我也是来这墓里逛逛的。”

      听到“墓”这个字,原以为蒙混过关的老管顿时一怔,对我耳语道:“这小子是谁啊?咋晓得这里是……”
      我摆摆手叫他别问了,只说他是公家的,你当心被抓。随即转移话题道:“这条蛇是什么东西?”

      骆炀正把它绑在腰间,“你什么眼水,见过这么漂亮的蛇吗?”
      我心说这小子又没抓住重点,刚想改口时,他就一把抓住我,给我拷上了手铐。

      “你搞什么飞机!?”我大吃一惊,赶忙挣扎。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骆炀用力地制住我,像被台词一样念出这句话。

      刚才我真以为他是在搞笑,可当他把我的手捏得生疼,那明晃晃地手铐就要拷住我时,我才奋起反抗,“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抓我!”
      “你涉嫌包庇盗墓犯。”骆炀一本正经道。

      “啥的盗墓饭?我没吃过!”我想装傻混过这他,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拷我,我只好忙说:“不关我事,你去找我哥!”
      哥,不是当弟弟的卖你,实在是形势所逼。我心想你尽管去找我哥吧,等到他两唐刀把你劈成咸菜,我就安逸了。

      “你哥已经死了。”

      这句话在我脑中闪过,我停了一秒,反手给了骆炀一耳光,“你再敢咒我哥,我就揍死你。”
      骆炀没有放开我的手,“我看到你哥的尸体了,他头部中枪,是被另外两个人害死的。”
      我用力甩开他,“我只知道,你说我哥是假的,可他是真的;那你说他死了,他就肯定还活着!”

      听罢,骆炀终于放了手,他居然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他是活死人,那么他就是死活人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这人简直就TM一神经病,“你什么意思?”

      哥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中,我赶紧摇头。
      不对,他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我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清楚。”骆炀收起手铐,“所以,我劝你好好想想,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走。”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我觉得我和骆炀像在拍电视剧,骆炀就是一挖墙脚的。

      我横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换句台词吧!”说着转身就走。
      老管一把拉住我,低声问:“你跑哪去?”

      这可把我问倒了,跑哪去?
      我一路拿着手机拍到这里,好不容易遇到两个熟人,难道我要倒回去不成?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着你。”我对老管道。
      他看了眼骆炀,对我道:“我决定跟着这个小子。”
      我不爽道:“开什么玩笑!我刚才和他闹翻,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有点主见好不好?”然后又压低声音,“而且,你不怕被抓去枪毙啊?”

      老管一脸焦躁,“怎么不怕?可我在这个洞里也是泥菩萨过河,这个小子不简单,你看,”他指着骆炀腰间的蛇鞭,“我刚才看见一具尸体,是被勒死的,八成就是那条鞭子给整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地想起表叔脖子上的勒痕。

      那条勒痕,确实和这条蛇鞭很吻合。杀人动机更是明摆不过:用绳子勒爷的手是吧?爷就勒你脖子好了。
      叔叔被谋杀,做侄子的也应该有所表示。
      我狠狠瞪了骆炀一眼,“你居然敢杀人,先拿手铐把自己拷住吧!”

      骆炀一直用种莫名其妙的笑看着我,听到这句话也是笑不改色,“不是我,是你哥。”

      “你简直是满口喷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一拳挥过去,准备打他个鼻血四溅。
      不料他竟然头也不缩一下,我的拳头就直直地捶在了他脸上。

      然而他不缩头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居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拳头!
      触了电似的我猛地抽回手,骆炀舔了舔牙齿,笑眯眯地说了句:“你的粉拳好咸,该洗了。”
      现在,我确定骆炀不但是个变态,而且还是个死变态。

      “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粉拳!”
      那就是能把你打成粉的拳!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不把他俏式的鼻子打成骨粉碎决不罢休。
      就在我挥拳之时,骆炀突然一脸惊异地看着我的身后,大叫一声:“天哪!”

      我赶忙一个急刹车,回头一看,老管也正慌张地东张西望。
      但除了我们,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

      随即我才反应过来:被忽悠了。
      骆炀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去老远。
      我满脑子都是揍他的念头,没多想就追了上去。

      没想到骆炀的速度和哥有得一拼,和我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这种情况刺激得我越追越急,越追越不甘心就这样让他跑了。
      眼看着骆炀的身影缩小,逐渐地由模糊到消失,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就在他完全没入黑暗当中时,我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响动,声音不断变大。
      我还在想要不要停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动静,突然脸上一疼,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用电筒一照,只见一群黑影铺天盖向我冲来,电筒瞬间就脱手了。
      在电筒被撞掉的那一瞬间,灯光照出了一排排獠牙,白得瘆人。

      蝙蝠!
      刚反应过来是什么玩意儿,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撞翻在地。
      这群蝙蝠跟鸟一样围着我,我抱着头不停地挣扎,它们既不肯离开,也没有咬我,也没有吸我的血。

      耳边全是叽叽喳喳和扇翅膀的声音,杂乱无章。我还听见有人在喊“小少爷”,还有挥舞鞭子的“嗖嗖”声。
      抽鞭子的声音连着响了几次,这些蝙蝠才逐渐飞走。

      我抱着头不敢动,一个人跑到我跟前把我扶了起来,“你没被吸吧?”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涩得要命,东西也看不分明,抬起头问老管:“我的眼睛怎么了?”

      没想到我一抬头,老管就惊叫了一声,捧着我的脸叫道:“小少爷,你怎么又满脸是血啊?”
      我一惊,两只手往脸上一阵乱摸,一个不注意戳到了眼珠,疼得我立马流出了眼泪。

      泪水一滴滴地滴在我手上,居然是红色的。
      天啊,我泣血了!

      我大吃一惊,这么悲情的浪漫,不要发生在我身上好不好?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转眼就甩了我一巴掌。

      “你找屎啊?!”我大吼一声,口齿都被扇颤了。
      骆炀抓住我的衣领,皱眉,不满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样扇都不哭。”
      我气得咬牙切齿,“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话还没讲完,骆炀两指一弯,对准我的双眼就插了过来。

      我惨叫一声,泪水绝提而出,这一下插得我的眼睛火辣辣的疼,觉得这次瞎定了。我捂着双眼,暗地里X了骆炀祖宗十八代千次万次。
      骆炀提起我的头,不用说,我现在肯定是双眼通红,满脸是血加泪流满面,惨不忍睹的样子。

      那两指力度不小,指甲也没剪,刺得我眼珠几乎爆掉,眼泪不住地流。
      不过滴下来的血泪渐渐变淡,然后就恢复了透明的水珠。
      但还是停不下来,泪水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骆炀突然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摸着下巴道:“啧啧,我发现你流泪的样子,真是风情又万种呢。”
      我直想骂他娘,结果这句粗□□得特没水准,口齿不清还带着哽咽,感觉像是姑娘家在娇嗔一样。

      果不其然,骆炀一脸怪蜀黍的表情,Y笑道:“小乖乖,来,让哥哥我好好疼爱疼爱你。”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他一巴掌,他的头顺势侧向一边,没听到清脆的巴掌声,没扇中。我又换手准备再来一掌,却直接被他抓住了。

      他盯着前方,目不转睛,变脸似的严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摘掉了眼镜的缘故,他的眉宇间竟散发出一股毋庸置疑的气质。

      老管这时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前方,我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去,只见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张倒挂着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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