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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三英战吕布 ...

  •   门开得很缓慢,感觉不像是哥他们。我刚想看清楚,门外忽然吹进一股阴风,把正在燃烧的火把给吹灭了。
      不是吧?我什么都没干就吹我的灯,也太不厚道了。

      见这情形,我赶忙把手电关了,缩到门背后屏息观察。刚缩进门与墙壁之间的夹缝内,我就看见一张面具从外面漂了进来。
      那真是一个“漂”字才能形容,面具泛着银灿灿的光辉,像漂浮在海中那样,一上一下地漂了进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门内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随之我听到了清晰的摩擦声,感觉有人在地上爬。
      我的头皮顿时就麻了,心说这搞不好又是一个王后,还是赶快逃才对。我就蹲在门背后,只要贴着门,几步就可以溜出去了。

      看着那张面具慢慢地移动,离我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我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动作尽量轻缓,以免惊动那个怪物。
      我把脸贴在冰冷的门上,心脏反而跳得更快,心头念着菩萨保佑它不要突然转过脸来,一咬牙,手脚并用飞跑了出去。

      我既不能跑慢又不敢跑出动静,那感觉真是一个凌波微步。
      当我刚跑到门口时,面前突然亮起了一束光,一个瘦高的身影显现在我眼前。我压根就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不明怪物,一激动就扑了过去,还叫了声:“哥!”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这时我才发现他是背对着我的,我抬头一看,他也正好转过头来,惨白的手电光打在他脸上,摇晃中显得特别狰狞。
      这一秒我觉得哥有些不对劲,然后,我就看见他手中一条墨绿色的鞭子,死死地勒着一个人。
      我足足愣了两秒,才认出这人是老管。

      骆炀!
      脑袋中顿时一个轰响,如同见了鬼似的,我慌忙甩开双手,疾步向后退去。老管握着手电,被勒得浑身抽搐,光线随之晃动,骆炀的脸时隐时现,比任何鬼怪都要可怕。
      不料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痛苦万分地打哈欠。

      这个比喻一出来,我就冒了一身冷汗。身后一阵阴风吹来,骆炀倏地把鞭一甩,老管瞬间瘫倒在地。我哪还有时间关心老管,因为骆炀的鞭子已经缠上我的腰,用力把我拉进他的怀中。
      骆炀一把搂住我,往旁边一个侧身,只见一张银色面具如流星一般,从我眼前飞速掠过。
      我“唔唔”叫了两声,嘴被骆炀捂住了,老管躺在地上咳了起来,咳出来的全是血。

      我挣扎着想过去救他,却被骆炀搂得更紧,只觉腰都要被他捏断了。我又“唔唔唔”了几声,骂他没良心,骆炀也没理我,双手把我整个人抱住,矮下身跑了出去。
      老管还躺在地上,手电照出了他周围的情形,我只看见一双腿跪在他身旁,灯光就突然熄灭了。

      “唔唔唔!”我指着老管那个方向叫了起来,骆炀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四周一片漆黑,我还以为他回到了牂牁巨柱那儿,可我明显感觉到头和脚抵在了石头上,这里似乎是一个狭小局促的空间。
      骆炀一把扯下了我脖子上挂的口哨,放在嘴边就吹了起来。

      由于不知道现在的处境,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他在向我哥求救?
      虽然没有明摆着,但我总觉得,骆炀和我哥有点势不两立。
      他吹了一阵,我清楚地记得SOS是三长三短三长,长声居多,但骆炀吹出来的短声居多,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SOS。

      吹了几哨,他就不再出声了,把我的嘴捂得更紧,四周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骆炀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就这样静了好久,直到我被捂得都有点不耐烦了,骆炀才啧了一声,忍不住动了一下,好像在探头。
      就在这个动作的下一秒,我就听到一个很轻微的声音,像有飞镖射过,骆炀一下子缩了回来。

      一系列动作几乎就在几秒之内完成,然后我就听到骆炀低声骂了一句,迅速跳了下去,然后就地一个打滚,又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
      而他跳和滚时都是抱着我的,我却完全没有阻碍他的动作,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我心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刚想完,“啪”的一声响,骆炀拧开了头灯。

      灯一亮起,我便看到骆炀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痕,像被火烫过一样,应该是子弹划过的痕迹。
      我怔怔地盯着他,其实我很像关心地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一想起洪老七的话,又觉得他不值得我去关心。

      骆炀突然问了一句:“求救信号不是三短三长三短吗?”
      我立马摇头,“不是,反……”话一脱口,我才后悔莫及。

      原来哥告诉我的求救信号,是和统一的信号相反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骆炀鱼目混珠,趁机偷袭。骆炀这种问法,正常人第一反应都会否认,一否认就等于把暗号告诉了他,太阴了。

      “敢阴我。”骆炀骂了句,我心说谁阴谁啊?
      还没说完,就被骆炀的蛇鞭勒住了脖子,他对着四周道:“易允,你再不出来,我就毙了你弟弟。”说完,手的力道就加大了,我很快就感到呼吸困难。

      卑鄙小人!居然用我来威胁我哥!我死命地拉开缠住脖子的蛇鞭,但我根本敌不过骆炀的力道,又不甘心任他宰割,双手向后挥舞恨不得插他的眼睛。
      大脑中彷佛严重充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发出很难听的“呃啊”声,心说我不会就要死了吧?这和被撕票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憋死的前一刻,骆炀突然松开了鞭子,我顿时就咳了起来,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长出了一口气。
      “你哥真够绝情的。”骆炀看着我,很不屑地笑了一声。
      我横了他一眼,随即大声喊道:“哥!你不用出来救我,他不敢杀了我的!”

      还没叫完,骆炀就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我不敢杀你?”他笑了起来,在我看来比哭还难看。我一脸大无畏地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其实怕得要命,要是他一不爽直接勒断我的脖子,那就太湿态了。
      可是,骆炀的语言行动是不能以正常思维来揣度的,只听自嘲似的说了句:“是,我是不杀你,但不是不敢,是不行。”说着,竟然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

      “刺啦”的一声,衣服没撕破,只是拉链被撕开了。我穿的是我哥的登山服,里面挂空挡,皮肤突然接触到阴冷潮湿的空气,我不由打了个寒颤,道:“怎么,大夏天的你打算冻死我?”
      骆炀嘴唇一勾,“不,我只是想看看,你哥能忍到什么程度。”

      此话一出,我不由再次打了寒颤。哥要是出来救我,必然会被骆炀牵制,还不知骆炀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哥一跳出来就被骆炀勒死,结果我还是难逃魔鞭。
      权衡再三,我决定赌一把,哼道:“老子看你谍战片看多了,在这种地方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灌辣椒水还是坐老虎凳啊?”

      骆炀又笑了,“你这张嘴巴,真是讨厌得让我想狠狠咬一口。”
      “有本事你就咬啊。”我得意洋洋地顶完这句嘴,就后悔了。妈的,他变态我怎么也跟着变态了?
      刚准备改口,没想到骆炀一用力,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更要命的是,把我的内裤也扯下去了。我反射性地弹起来,骆炀却跨过一脚,压住了我的双腿。

      现在,我们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姿态,我躺在地上支起上半身,骆炀立着身子跪在我下半身,重点是我宽衣解带的,场面有点……那个啥。
      我咽了口唾沫,“你想干吗?”看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突然间有点害怕起来,彷佛失去了最后一层保护。

      骆炀俯下身来,拧着我的下巴,笑眯眯地说:“咬你。”说着脸就凑了过来,我慌忙往后退,他直接一屁股坐下来压住了我的腿。
      被他压得无法动弹,我一抬头,他又凑了过来,我赶紧转过头,他又捏住我的脸颊逼我面对他。我感觉骆炀是只猫,而我就是他手中的老鼠,最后还是我输了,我只好无力道:“大哥,我投降,求你就别玩我了!”

      “也对,你哥估计也等不及了。”话音未落,骆炀便把我的头狠狠地摁到了地上,我甚至听到了我的头撞到地上的声音,脑中“嗡嗡”直响,后脑勺剧痛无比。
      我扶着脑袋抬起头,骆炀的脸变成两张又合成一张,只听他在说:“幸亏你还有几分姿色,不然要恶心死我的。”

      脑袋中一片浑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的双腿被抬起来,下面凉嗖嗖的,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易允,你再不出来,你弟的贞操就要不保了。”骆炀边说边笑,待我听到“贞操”二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你到底想干吗?”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酷似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神经病。

      “上你。”骆炀无所谓地吐出二字,好像在说请我吃饭一样,接着双手从我的腰直摸到胸,那双手就像火炭,抚摸过的皮肤一片滚烫,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老爸和哥,就没第三个人这么摸过我,恶心毙了。我立马挣扎起来,吼道:“妈拉个X!我警告你,你发春别对着我发!”

      爆出这句话,我还觉得挺有气势的,没料到骆炀比我更有气势,直接一个巴掌给我扇了过来,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等下有多疼你就叫多凶,让你哥听听,不然他是不会来救你的。”我见骆炀不像在开玩笑,心说难道要被先奸后杀不成?我还是处男啊,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

      想着连忙换了张奸臣笑脸,“骆侦探,骆帅哥,我是男的,你不能……喂,我再给你说一遍,我是男的!”骆炀根本不管我说什么,开始做一系列例如拉拉链的猥琐动作,就在他抓住我的脚踝时,我再也忍不住地大喊了一声:“哥!救命啊——”

      这种召唤一般在这种时候都会灵验,果不其然,只听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骆炀身边划过,直射入我的脑袋旁边,看着子弹穿出的那个小黑孔,我的头上尽是冷汗。
      骆炀不怒反笑,猴子似的往顶上跳了去,我只听到一声惨叫,上面便摔下一个人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人从天而降,还伴着“嗷嗷嗷”的叫声,下一秒我只觉泰山压顶,彷佛被胸口碎大石了一般,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人忽然一个翻身翻到一边,他刚一走开,我又看见骆炀从天而降,心中大叫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不是被先奸后杀就是被活活压死?

      不过骆炀定力了得,在砸到我的前一刻四脚着地,稳住了身子,跟□□似的趴在我身上,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
      我被他的降落吓得不敢出气,没想到骆炀嘴一翘做了个亲嘴的动作,结果,他的嘴唇就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擦了一下。
      然后,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朝刚才那个人追了过去。

      骆炀蛇鞭一甩,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绊了那人一跤,鞭子缠上那人的脚,几下就被骆炀拖了回来。
      我一看这人,差点吐血身亡,居然是洪老七!我奇怪我都被逼到那种境地了,为什么哥还不肯出来救我,他就这么怕骆炀吗?

      但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不敢多想,趁洪老七缠住骆炀之时,一个翻身准备逃跑。
      结果我忘了裤子都被拉到了膝盖上,站起来刚一迈步就摔了个狗吃屎,随后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哦,原来你喜欢从后面玩啊。”

      我赶忙摇头,洪老七被骆炀勒着,脸憋得通红,我见他朝前面打了一个手势,可惜,这个手势打得太明显,被骆炀看穿了。
      他迅速抽出九蛇鞭,鞭子如蛇飞速钻入一个洞口中,只一瞬,就从洞中拉出一个人来。

      一看之下我又要吐血了,这次居然是瘦猴。
      瘦猴本来就有伤,又被九蛇鞭勾住了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只见哥身边的人都悉数败下阵来,哥再不出现,这里就会有三具脖子断掉的尸体了,而且有一具会特别凄惨。

      我不甘心坐以待毙,想着他两只手都没空,也不能拿我怎样。我提起裤子,握住手电准备抡他一把,结果骆炀提起洪老七当铁锤似的朝我抡来,我整个人顿时被掀翻在地,还滚了两滚,抡人不成反被抡。
      眼看着三个爷们还敌不过一个爷们,不由怒火中烧,心说干脆和他拼了!正准备愈挫愈勇,来一场盗墓版三英战吕布时,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咔嗒”声响了起来。

      这声音我进墓之后还是比较熟悉的,这就是枪上膛的声音。
      看来骆炀的死期近了,我欣喜若狂地转头看去,骆炀也皱着眉头,看着那人。

      那人咳了几声,枪口对着我,道:“不好意思骆三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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